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素然道:“也没什么事。”
芙蓉说:“既这么巧,姐姐不妨跟我去我家吧?”
宫素然说:“好!”
我们三人同行。
快进村了,我远远便看到冯秃子在放牛,我心说不好,那牛果真便飞跑过来,我驱马到了宫素然面前,快速地把宫素然拉扯到了我的马上,宫素然不明所以,大喊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不由分说便回马远去。
芙蓉也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你疯了!”
我扭头看时,那牛果真向我们追了过来。宫素然一开始不知发生了什么,以为我对她图谋不轨,在我怀里挣扎着、吵骂着,甚至挠我的手抓我的脸,她的指甲很尖很长……最后她发了狠,竟手持拂尘直向我的脸上头上打着,我也急了,一下就夺过她手里的拂尘。
那牛追得我们越来越近,并且嗷嗷地叫着,甚是凶狂,宫素然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也可能看到了什么,她不再叫喊了,而是用手紧紧拉住了我的衣服。我还了她的拂尘。
草花家这矮脚马跑得飞快,但这白顶牛更是神奇,竟然紧追不舍。我明白,这牛是在追这个宫素然,那天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话,这牛也不会疯一样跑,也不会把马力摔成那样。
为什么要追这个女人呢?会不会是因为这身红衣呢?可是别人也有穿红衣的啊!我是不是把她的红衣扒掉扔到地上试一试呢?我虽这样想了下,但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尽力跑得更快一些。
所以我没管这马往哪儿跑,而是任他跑着,只要快就行,只要把牛落飞了就行。
这牛也是死心眼,我以为追不了多远就不会追了,可它却越追越凶猛,像是非致我们于死地一般。我觉得今天跟芙蓉出去不会有什么事的,就没有拿我的钩月白龙枪,要是一枪在手,这牛我非给它两下子不可。
不觉到了河边,这矮脚马扑腾一下跳进水就游了过去,我回头看那牛,却止住了脚步,仰天长叹一样。
水越来越深,宫素然不素然,惊叫了起来,我一手执马缰绳,一手紧紧搂紧了她,我的腿没进了水里,水有些凉了。
矮脚马过了河,我回头看那牛,已经往回走了,不急不慢地样子,可我这马喘了口气便又跑了起来,任我怎么勒马,它都不停下来。
宫素然喊道:“快让它停下来啊!我们赶紧回家!”
可这马就是不听使唤,我“爱拉无有”又喊不出来,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并不急。
可能心里还是有个恶劣的想法的,就让宫素然这样在我怀里吧,就让我俩在这马上吧。
马穿林踏草,竟向百花山跑去。这马莫非把宫素然当成了草花,要带我们去百花山?
不可能。马对草花是最熟悉不过的。莫非这马要带我去找草花,这草花就在百花山上?
心里生出这念头后,真觉得草花就在百花山上,是啊,说不定她正在百花山上等着我呢。
不知怎么回事,这些日子我心里老有些奇怪的念头,而且觉得每个念头在别人看来不切实际但在我看来却能成真一样。
要上山了,马停了下来,我下了马,要抱宫素然下来,她竟然推开了我,自己下了马。看起来她骑马还是可以的。她的桃花马也不是摆设。
她找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我拉着马守在不远处,天黑了下来,没有月亮,只有闪烁的星星。我们彼此看不清对方。
“奇怪!这牛怎么会追我们呢?是不是你欺负过这牛啊?可它追你你为什么要扯上我啊?”
啪啪啪,她捡起一块石头,在另一块石头上打着,冒起了火星,她惊喜道:“啊,火石,打火石!”
她不断磨擦着石头,火星每闪一次会照亮她的脸,她这时不像长大的道姑,看起来很像一个孩子,久违的童真总埋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我明白了,你想耍流氓,把我抢到你的马上,那牛报打不平,想追上你,可你竟然逃脱了……是不是这样?”
啪啪啪,火星依然闪烁,星星也在闪着。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你喜欢芙蓉,为什么要抢我呢?你喜欢我?真的吗?不知道你说话什么样子,看起来挺好玩的。”
她说着话,打着石头。我也有些无聊了,我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竟然惊飞了池边树上宿的鸟。
“咳,其实,跟你说什么也没用。碰到你算倒了八辈子邪霉了!走吧。”
说着她竟然要上马,没等她上马我就上了马,丢下她向百花山更高处走去。
她大喊大叫着:“你这疯子,你要去哪儿?丢我在荒郊野外,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其实就想吓一吓她,看她这个道姑跟平常女子有什么两样。当然,我的确是想去百花山看一看,因为我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觉得草花没在别处,就在百花山上。
人有时就认死门子,他的念头别人都觉得不对,但就你自己坚持认为是对的,所以你要精卫填海,所以你要夸父追日,所以你要飞蛾扑火……
如果我不丢下宫素然,她一定要往回走的,但我不想往回走,为了让她顺我的意,我只好先发制人,谁说我傻,其实我是很聪明的。只有傻的人才说我傻。
第060章 雷惊雨浇百花山()
我先发制人,宫素然果然就急了,急着追赶我,快哭了的样子,“哥哥,你别生气!我是跟你说着玩的,我知道你是要救我的,我是故意逗你才这样说的。你不会不识逗吧?”
我的马停了下来。
“哥哥,好哥哥,亲哥哥,你去哪儿,我跟你去哪儿还不行吗?你不要丢下我!”
干什么都得适可而止,尤其对女人更不能太过分,我估计火候差不多了就折回去接她上马。马似乎也懂我的心思,依然向百花山高处走去。
“哥哥,求求你,咱们回去好不好?我跟你去芙蓉家还不行吗?”
草花说过,一般情况下,这马去哪儿你就跟着去哪儿,这是一匹有灵性的马,它不会害你的。可草花的话说得再对,我也无法告诉这个女人,管她说着什么只能任马一条路走上去。
宫素然可能有些累了,终于住了嘴,老老实实靠在我的怀里,一只手抓着我的另一只手。
天上连星星都没了,黑乎乎地压沉下来。
天上一个闪电一晃,我看到百花山上的花竟然还开着。
“咚”,惊雷乍响,宫素然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抓到了我身上的肉。
电闪雷鸣,狂风骤起,马跑得更快了,飘泼地雨说下还是下了起来。雨有些凉意,浇得浑身冷,宫素然也在我怀里抖颤着。
昔人云:若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界。这么多年来,虽大多不如意,但自死里逃生至这小村里,便多遇美人,于此说来,不如意也算是有意了。
这马的确是不一般的马,无论是雨是风是闪是惊雷,它浑不怕,照样走着自己的路。
这马的确是不一般的马,它竟然带我们到一个山洞,山洞里竟然有些微火光。
马长得矮倒有些好处,跟我们也进了洞。
我给马卸了鞍,摸了摸它长秀的脸。
马打了个响鼻,喷了我一脸口水。
宫素然看着洞里的火说:“莫非这里有人,怎么火还没灭?”
宫素然一手拽着我的衣服,轻颤着声音喊道:“有人吗?有人就出来!”
没人应声。
洞一边竟然还有些干柴,我往闪着火星的炭上添了一些柴,用嘴呼呼吹着,火腾地一下燃了起来,洞里立即亮了起来。
洞外雨潺潺。
那马站在洞口处不时甩着身上的雨水。
我走到马身边用手梳着它的毛,让水沥下去。
宫素然说:“姓牛的,你先跟马呆一会儿,我把衣服烤一烤了。你要君子一些,不要偷看!”
我嗯嗯了两声意思是放心吧,不看就不看。
我尽可能低着头,跟马亲着,尽可能不被那边的诱惑所诱惑。
那边的声音很刺耳,我捂住耳朵还是不管用,细小声却听得真切。是的,她在脱衣服,她要脱成怎样?不会全脱光吧。
我想起那日梦中那个叫师师的道姑也脱了道袍,而是明目仗胆地在我面前脱了道袍。今天,这个道姑脱的不是道袍,而是一身诱人的红,甚至是诱牛的红,也正是我曾想扒下来的红。红褪尽后是白吗?是怎样的白呢?
“花褪残红青杏小”,忽然想起东坡居士美感的诗句,竟浮现联翩:小,是一种别致的传神,紧凑的饱满;大,是一种耀眼的迷离,性感的壮观。宫素然穿着宽宽的衣袍,怎知其大其小?
我想悄悄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但做人要讲诚信啊,这是王员外常说的话,既答应了她不看就不能看,我死死闭上了眼睛,竟用手死劲儿去捏眼皮。
这道姑真够坏的,她可以什么不说地烤她的衣服,竟然闲着没话找话,“是不是很想看啊?你要硬看我也管不了,但你千万别让我发现,发现了我会扎瞎你的眼的,我姓宫的说道做道。”
嗯嗯哼哼……我用一个哑巴的声音训斥着她,让她住嘴。
“这么小性儿!又生气了!那你要想看就看吧,但不要过来,远远地看偷偷地看就行。”
我又嗯嗯呀呀了几声,意思是“谁看啊?白让我看我都不看。”
我感觉,我虽不能发声,但我心里的话这个女人是能够听到的。
可她却故意气我,“你说你忒想看!想靠近一些看!那不行,我虽是道士,但也是个女道士。再说了,我这么好的身体,我怕你受不了!”
这个道姑真她娘的气人,这不是明摆着诱我犯错误吗?
可我就不了,我就不信我不能坐怀不乱?任你是嫦娥喊我起床,任你是西施在洗我衣服,任你是王嫱给我挠背,任你是貂婵给我脱鞋,任你是杨玉环喊我回家吃荔枝……我眼都不眨一下嘴都不撇一下眉毛都不挑一下就连最下边也让它一丝反应也没有。
我强制着下边,下边却不争气地反抗着我。
男人是流氓,总是胡乱想。下边是弹簧,你强他更强。
我正胡乱地想着,只听“啊”地一声,那宫素然竟然奔跑过来倒进了我的怀里,用手指着洞里边,“你看那是什么?不会是魔鬼吧?”
洞深处一个大黑影,我心里有些怯意,弯腰捡起石头向黑影扔了过去……宫素然紧紧拉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一般。
那黑影竟然叫了一声跳了出来,只穿着小衣的宫素然便又不顾一切地倒在我的怀里。她胸前一对温乎乎地贴着我,绵柔而富有弹性。
我乐了,眼前之物不是“飞疙瘩”吗?
它怎么会在这里?
这余火是谁点燃的?不可能是它啊?一个大鸟再神奇也只是个鸟啊!
莫非点火人也是骑它来的吗?
下着大雨这人又会去了哪里?
应该不会是草花爸吧?
火光里的“飞疙瘩”像是跟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跟老熟人见面差不多。
我推开了宫素然,向“飞疙瘩”笑着走去,我不会说爱拉无有,但还是嗯嗯呀呀了几声,我感觉我虽然哑了,但感觉与“飞疙瘩”更近了一些,它像听懂我的话一样,也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