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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说:“万一金兵打到咱这里来,不会骑马怎么行?”
小朵说:“咱县是固若金水,有顾知县在怕什么呢?”
墨玉说:“哪那么多废话?不学我学,金兵来了我要领一支娘子军,抗击金兵。”
我开始教她们骑马,一开始嘻哈着笑作一团,等知道骑马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也都笑不起来了。
芙蓉又让小朵喊来了冯秃子,跟他谈了半天,冯秃子才笑嘻嘻拿着银子去了。
夜里让一些可靠的家人悄悄挖着一条通向冯秃子家的暗道。
芙蓉还让柳下安等人暗里招来一些家丁,来到王家,先要露一手,展示一下绝技,有真功夫的方可留下。王家一时竟成了较武场,再封锁消息也难挡这种热闹劲儿,王家大门紧闭,却依然有扒墙偷看者。
这些家丁也不喊我牛总管,而直呼我为牛将军,可能这更顺口一些。因为我的寡言少语,倒显得我很有威严,一时就对我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焦兴梦、李大锤也投奔而来,乐于做我手下一名家丁。
焦兴梦说:“孟三哥几次三番要我去飞马大酒楼,我总觉得泥腿子进不了那么风光的地方,还是跟大哥混觉得心里踏实。”
他话不多,却让我心里很感激。孟兴郊虽一时比我有了钱有了地位,但焦三弟不趋炎赴事,这让我比什么都感激。
焦三弟虽没什么功夫,但天生的勇猛,李大锤天天抡大锤,力气也是不一般的,别看这些铁匠庄稼汉,教他三招两式就可以对付一阵子。新来的这些家丁,虽都挺有个性,但个个都有两下子的。
要想成为一个干大事儿的人,光自己有本事不算本事,得发现一些有本事的人,得尽可能让这些有本事的人死心踏地地跟着你。
一时间我竟又有了干大事的野心。
身为男人,无非两性,一曰情性,一曰血性,是为人性也。
我担心着“血光之灾”来到,又盼着快一点来,这样心里吊吊着比什么都难受……
有时我们会喝些小酒,但从不酗酒,一个战士不喝点酒是很难战起来的……
我告诉他们,我们就是要“抵制入侵之敌,保护王家安危”。
每天晚上,我们会在院落里布上绊马索,并设流动哨,轮流看家护院。
借鉴了我和妙云的通铃之道,各屋之间通设铜铃,一有情况便摇铃为号。
因职责在身,我大多时候早起晚睡,那日我一开大门,竟看到了大青马站在门口。
我高兴地牵他进了院子,正在扫院子的更儿一看,脸立马变了,“还,还真回来了,这个畜牲!”
我骑着大青马溜了溜,便不由得溜到了山顶洞,孙思祖又出外行医了,妙雨正在碾着药。
她朝我笑了笑,继续低头碾着药。她的情态不似从前,越来越像一个女子。
“找孙先生有事?”
“没事。”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你想问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点点头。
“妙云这小丫头,我真是恨死她了!”
我看着她,让她讲下去。
“我本叫佟丽雅,是楚州女子,妙龄之时便长出髭须,好不烦恼。不得已便以布遮面。”
忽然想到芙蓉遮面,不会也是长着髭须吧?
“父母得知后也为我隐埋。父亲一直信道,后来结识了我师父,父亲偷偷带我女扮男妆去见他,我师父便收我为徒,远离了家乡,也再无人知晓我的真身,就连我师父也一直把我当成男儿看待。可恨这髭须,竟害得我男不男,女不女。”
“孙先生能否医治?”
妙雨叹了口气,“试吃了两副药,你看,竟比先前还浓黑了。他再也不敢给我配药。”
我看了看她的髭须,的确又黑了一些。她其实长得端庄秀丽,因为这髭须,便有了几分妖性。
第097章 芙蓉一笑倾人城()
面前的女子我还叫她妙雨吗?
不如就叫她佟丽雅吧。就让妙雨成为她的过去。我希望一个新的佟丽雅会出现,她那恼人的髭须突然一天掉光光。
佟丽雅的双脚在滚动着碾轮,越滚越快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来,喘着气,拿起帕子揩脸上的汗珠。
“那日,妙震说师父在找到麒麟的洞里等我。我便去了,谁知竟是半祼的妙雨等在洞里,我刚要转身出去,她一把就拉住了我。
“这个不知廉耻的###竟然说,知道我就想要她,她说她一直就喜欢我,我推开了她。她竟然又说了句,我知道你是小娘子。
“当时我一下就蒙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女儿身。我说,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大官人,我说着就去搂她死劲儿地抱住了她,去亲吻她。
“说真的,我从来没亲吻过,她竟然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乱搅动着,也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我正沉浸在这种愉悦中时,师父竟然出现了……”
我盯着看她的嘴唇,她嘴撅了起来,杏眼圆睁,好像妙云便在她面前一样。见我盯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我也犹豫过,是不是把自己的女儿身说出来,告诉师父,可那样还不是欺瞒了师父?索性什么也没说,只能自己咽下这苦果。”
“孙先生对你……”
“他对我很好。他还带着我去找师父,可师父说什么也不要我了。这些天,我也习惯了这洞里的生活,我打算弃道行医。”
“好!很好!”
“你在王家,我没事时,可以去找你吗?”
我点点头。
“你是不是真喜欢妙云?还是只是一时的……?”
“真!”
“哦。”
我们再没有话。
佟丽雅把药收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向她摆了一下手就走了。任何地方我不能久留,这些日子我必须以王家为主。
吃完晚饭,我想去找更儿逗一逗他,看他敢不敢去揭芙蓉的面纱,大青马回来了,自然是他输了。
他的屋里比往日竟然亮了很多,这小子怎么今天晚上就不怕费油了吗?
我推门一看,闹得这小子慌手慌脚的,他正在卷一幅画,我摁住了他的手……
“我刚买的画,还没细看呢?”
竟然是宫素然所画的芙蓉的画像。
画中人像是在看着我,含情脉脉一般,看她的嘴角,像是朝着你笑,细看却又是没笑,不管笑还是没笑,她都是那样迷人地看着你……
“怎么会有芙蓉的画像?”
“芙蓉?我不知这是她的啊?我见满大街卖这种画像的,觉得好看,就跟着买了幅。”
我把画卷起来,拿到手上,“走,去见芙蓉。”
他摇头不动,“我知道大青马回来了,我得去掀她蒙的面纱,可今天不好吧。再过两天行不行?”
“不用你掀了!”其实我没心情再去逗他,知道他也是不敢掀的。我总感觉,芙蓉的画像,流落民间这很危险。
“哦,你肯定是看到过她的真容了!这画是你画的吗?”
“别废话!”
这种腹语非正常,有种妖性,也有种神性。
我不用再说什么,我往外一走,更儿就熄了灯,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进了芙蓉屋里,大狼狗走过来就轻扯我的袍子。
我把画展给芙蓉看,她也是一惊,“这是哪里来的?”
更儿说:“现在县城满大街都是。咱村好多男的都买了,冯秃子跟我一起买的,他也不知是你的画像,只说看着眼熟,想不起来是谁。当时卖画的还跟他开玩笑,美人姬你看着都眼熟。冯秃子说,娶不上媳妇,家里贴张女人画像也算有点女人气了。我寻思也是,也就跟着买了张。芙蓉小娘子,我要知道是你的画像,我说什么也不敢买啊?”
“这画满大街都是?谁干得呢?”芙蓉猜想着。
“宫素然!”我觉得除了宫素然不会是别人了。
芙蓉细细看着画,更儿有些紧张。
芙蓉抬头对更儿道:“这事儿不要声张,你先回去吧。”
更儿忙不迭地离去。
次日一早,芙蓉骑着小桃红,我骑着大青马便去找宫素然。
我一下大青马,那大青马竟脱缰而去,它看到了大桃红,去跟大桃红亲热去了。我也没去管它。
芙蓉把画递给宫素然,宫素然把画撕了个粉碎,乐了。
“这肯定是摹得我那幅画。原作肯定没烧,很有可能是在七分裱让人劫了去了。我宫素然肯定不会为几两银子做这苟且之事。”
看起来,宫素然坦坦荡荡,可知人知面难知心啊,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人可疑。
芙蓉道:“我信姐姐。我来,也不只为这画,只是想姐姐了。”
宫素然道:“你们也来对了。我正要找你们呢?”
芙蓉道:“哦,看样子是有喜事?”
宫素然道:“喜不喜不敢说,不过我认识了一个大师,还真有可能治好姓牛的哑症?”
芙蓉道:“姐姐又结交了哪个大神大仙?”
宫素然道:“我卖画时他很欣赏我的画,便因画结缘了。人称他为志南大师,以前是名游僧,如今隐于九连山上,专研佛法。”
芙蓉道:“那与治哑又有何关?”
宫素然笑笑道:“这志南大师幼年失语,被父母遗弃,竟由一位高僧收养,并收为弟子。自修自炼,渐能说话,无形中也掌握了治哑之术。我听说,有一个哑童去祈拜,志南竟落泪成丹,哑童服后竟会说话了。当然,姓牛的这哑能不能治好,也得看他的造化了?不如,咱们尽快去拜访这位大师去吧?”
芙蓉面露难色。
我以腹语说道:“此时不可!”
宫素然拍了拍我的肚子,“嘿,我听说你会腹语了,我还不信呢,还真会了?那算了,治不治也不要紧了。”
芙蓉道:“那不行。腹语供玩乐还行,若以此语与人相交,恐免要受耻笑。”
“他都不急你倒急了!”
“姐姐说笑了。”
“好吧。随你们,你们何时想去,我随时奉陪。”
“有劳姐姐费心。”
又说了会闲话,我们方告辞。
一些人正在锯着一些大葫芦。
芙蓉问道:“姐姐,这是……”
宫素然道:“是我师父用的,也不知做什么。师父去做法事了,这观里我还有些俗事,不然就请你们多坐一坐了。”
我是清楚的,邱道长喜用这大瓢喝女儿红。不由得又想起了邱道长的疯狂。
小桃红还在,我的大青马竟不见了。
芙蓉道:“你的大青马是不是没拴?”
我点点头。
“肯定又跑了。跑野的马你怎么能不拴好呢?”芙蓉有点怨我。
宫素然笑着道:“活该!你骑着马快跑,让他在后边紧跟着,累死他!”
“也只能这样了。驾!”芙蓉喝马而去。
我回头望了宫素然一眼,紧追芙蓉。
出了观,芙蓉竟在不远处勒马等我,“上来吧”,她拍了拍马屁股。
我啊啊地摇头。
“上赶着不是买卖,那你慢慢走!”
芙蓉骑马在前,我紧跟其后。
众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