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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对女孩,该软就软,该硬就硬。”
众人皆笑。
李大锤怀里的秋铃道:“这位牛哥哥真坏。”
李大锤道:“你是不是也想去陪牛哥啊?软的硬的我这里其实也有。”
秋铃道:“去你的!我就知道你吃醋了!”
“我不想吃醋,我想吃奶。”李大锤顺手就朝那女子摸了一把。
原来这些女子,皆带一个铃子,依次是志铃、春铃、秋铃、冬铃、美铃、艳铃、爱铃、风铃、玉铃、玄铃、舞铃、歌铃、小铃。
这些个铃在桌前晃来晃去,皆给我敬酒,让我看得都有点头晕眼乱,真的是个个如花似玉,味道却大有不同。
志铃先喝了半杯,又将剩下的喂我喝了,我们便用同一杯子饮酒。她的胸不时袭来,温软绵热,没一会儿,就与我搂作一处。今日的柔情与那日初见的艳冷判若两人。
吃吃喝喝,笑笑闹闹,不觉天色大暗,我起身要走,董荣执意拦我,我虽有不舍,但想想王家若是再遭了贼,那芙蓉……
见我去意已定,董荣便派人打着灯笼,送我们下山,连同那日的嫁妆也一并还回去。
隔了一宿,心里还念着志铃,员外家又没什么事,便又带着孟兴郊和李大锤上了山。墨玉和冰冰见我们要出去,很想跟着去,我觉得不便,只说我们去打猎,便没有带她们。
到了山寨,董荣果然带人去打猎,我们便一同随往。
风吹草低,野物时现。
没多一会儿,那董荣便射中了一只好大的羊。
一只白兔窜了出来,我抢先搭弓射箭,那兔子一下就翻了个跟斗。众人欢呼,皆赞我的好箭法。我打马去拿战利品。
草丛中飞马跃出一个红衣少女,厉声喊道:“放下!我的猎物!”
董荣等人也赶了过来。
焦兴梦道:“明明是我大哥射死的。”
红衣少女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谁的箭?”
兔子身上的箭果是她所用的白羽箭,而我用的是无羽箭。
红衣少女飞马过来,顺手便将我手中的兔子夺了过去,打马飞驰在荒草之中。
白马。红披风。玉面妖容。
突然而来,突然而去。我看得发呆,心里怅然若失。
我痴痴望着她的背影,一时失魂落魄。
李大锤道:“不就是一只兔子吗?就算送给这女娃娃了!”
我的心神这才回到众人面前。
“贤弟有所不知,这兔子的确不是我射死的。我娘生我时,梦见一只兔子从月亮中掉进了她的怀里,所以我是从来不伤害兔子的,本想一箭把它吓走,不想这兔子竟死在了这红衣女子手里,哎,可惜可惜!”
董荣话中有话道:“大哥真是重情义之人!”
显然这小子看出了我对红衣少女的心思。
我们依然奔跑着打猎,我妄想再遇到这红衣少女一次,可妄想终究还只是妄想。
好在,终于一只白狐死在了我的箭下,证明我的箭法虽比不上百步穿,倒比以前好了许多。
回到山寨,自然要享受一番这些猎来的野味。
自然又是金铃十三钗陪着喝酒同耍。
我一高兴对志铃道:“那张白狐皮,哥哥送你了。”
志铃笑着地跟我干了一大杯。
李大锤道:“这百步穿是没来,他要来了肯定还要猎不少。”
董荣道:“下次约他来。”
焦兴梦道:“他哪有心思打猎?抢了我哥哥的芙蓉,正忙着要跟她订婚呢!”
提起此事,我心内烦闷,抱着志铃就与她同喝了一杯。
吃完饭,天色尚早,董荣派人陪焦兴梦和李大锤转一转。他则陪着我转。
转来转去便转到了回心院。
“志铃便住在这里。”
“哦。”我心里有些酸意,想必这院子也是董荣常来之处。
“牛哥,整天窝在一个大院子里有什么意思?不如上山吧,这头把交椅非你莫属,带着我们做几笔大生意,岂不快哉?”
“多谢贤弟抬举,他日若无路可投,必来宝地。至于头把交椅,当然非你莫属,我岂能白白窃取?”
“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我随时恭候。”
我以为他会带我进回心院去看看。他却拉着我的手道:“走吧,我们去别处转转。”
客随主便,也只能听他的了。
老远便听见笑声,我们来到了“金钗院”,董荣道:“除志铃外,其他十二钗皆住于此处,这里也是她们排演节目的地方。”
“大王!”两个啰喽见我们走来,立马挺直了腰杆。
董荣带我走了进去,原来众女子在投壶饮酒,让我惊喜的是,正在投的两女子其中一个便是志铃。
这投壶我并不陌生,自###玩过,口广腹大颈细长,壶中装满红豆,投入的箭杆便不会跃出。
两女子投完,美铃报数道:“志铃,9奇;春铃,7奇。”
显然是志铃胜了。一边女子拉着春铃罚酒,一边女子撺掇我和董荣比试一番。
董荣和我同站一线,他投一支,我便投一支,美铃面东而立,抱着计数的器物专管计数。若董荣投中一支,便从器物里抽出一支扔到南面,我投中一支,便扔在北面。
最后,美铃报数道:“董荣,七奇;牛显,九奇,客胜主一奇。”于是,便罚董荣喝酒。
诸女子又让我和志铃比试一番,我自是巴不得。也许是因为我老看她,有些心神不定,最后这女子竟投中10支,我只投中6支,女子们嘻笑着拉扯着我好不灌我酒。
因志铃胜我太多,觉得只罚酒不行,小铃便提议让我背着志铃围着院子转几圈。我心里满是欢喜,嘴上却不愿意,几个女子追打我直到我求饶点头。另一边志铃也是不肯,几个女子便推推搡搡地把她强推到了我的背上。我背着她转了不知多少圈,诸女子更是欢笑。
“一个说不愿意,一个说不肯,其实他俩心里早勾搭成奸了。”秋铃像是看破天机一般。
众人又是笑。
我一边背着志铃,一边卖弄风骚胡乱呤着:
忘忧草,含笑花,打打闹闹偷偷骂。有喜有乐好年华,有喜有乐爱天涯,有喜有乐便是家。千古年少人,一夕疯狂话!
董荣带人鼓掌,“好,吟得好!赶紧记下来,谱曲传唱。”
疯狂一时,总须离去。
我放下志铃,向诸位告辞,其中几个铃似真似玩笑地拉扯着我不让走,这个说“去我屋吧”,那个说“陪我坐坐吧”,直到董荣发话,又摁着我喝了几杯酒才放我出门。
董荣道:“牛兄随时可以来这里,若看上哪个,便找哪个。”
我笑道:“我看得上人家,就怕人家看不上我啊?”
董荣道:“哈哈,没看到她们刚才对你的热情劲吗?恨不得今晚便让你住下,别看她们说说笑笑的,小娘子群居的地方便是最寂寞的地方。”
“哈哈,兄弟真是看透女人心啊!”
董荣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物道:“大哥,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第112章 一支粗长入万象()
董荣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我,我一看竟是一指多长的粗针,“这是哪里来的?”
董荣道:“我想看看那天杨兄弟究竟抛了什么暗器,便在三当家的尸体上仔细查找,终于挖出来两根针,一根扎进他的手臂,一根扎在他的面门上。这肯定便是杨兄弟使的得独门暗器。”
不用说,我那一掌可能没发挥什么效力,豆鸡眼极有可能便死在这暗器上。
不知董荣是不是故意装糊涂,他问道:“大哥,他这针我是找到了。可是我不明白,你那掌是什么掌,竟让他不流血而亡?”
我只好说:“仙人掌。不过那天豆鸡眼不是死在我的掌下,应该是死在百步穿的暗器上。”
董荣道:“应该说是死在你们两人手上,那天,你二位配合得完美绝伦,真让小弟佩服。牛哥也不要谦虚,你那一掌也绝对是致命的。”
我还针给董荣,董荣道:“我手上还有一支,这支你拿着,有时间问问杨兄弟,这究竟是什么暗器。”
这时,孟兴郊和李大锤来了,我便把针揣了起来。
我们带着猎物回了王家。
更儿打着灯笼惊呼道:“好大一只羊!”
众人出来观看,围作一团,就连芙蓉也走了出来。
墨玉问道:“这羊是谁射死的?”
李大锤道:“当然是牛将军了,牛将军一支箭就把这羊给射倒了。”
草花爸打着灯笼照了照,“怎么两处伤?”
李大锤道:“我又补了一箭,其实有牛将军第一箭这羊就跑不了了,我只是想练练箭,没想到一射也射中了。”
芙蓉问道:“你们三个赶紧去吃饭吧。”
焦兴梦道:“我们在葫芦寨吃了。”
芙蓉道:“也不能老白吃人家的,过几日也请那寨主来家里坐坐。”
我转身刚要离去,“呔”,一个女孩吓我一跳。
“明月?”
“我是清霜,不是明月。”
焦兴梦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啊!”
“家里有什么事吗?”
“嫂子想你了呗,明天跟我回趟家吧。”
芙蓉道:“回吧,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回家住几日,想几时回就几时回。若方便,把嫂子不妨接来,反正这院子里还有不少闲房子。”
清霜道:“芙蓉姐,我和姐姐明月来这里住行吗?”
芙蓉道:“当然欢迎。”
焦兴梦道:“你这丫头,怎么一见面就提无理要求?”
“我们不会白住的,端茶倒水,烧火做饭,我们都干得来。”
芙蓉道:“想来就来吧。”
我转身回屋,那清霜就紧跟着我,我回了下头,那些人都不再看羊,而是在看我和清霜,焦兴梦也跟了过来。
“你跟牛哥去干啥?”
“哦,我还以为你跟牛哥住一个屋呢。走吧,去你屋看看。”
回了屋子,洗了把脸,我就躺下了。
刚要眯着时,有人在捏我鼻子,还吃吃笑着……
听得出来是清霜。我一下攥住她的手,她抽了抽没###,就用指甲掐我的手,我刚要去抱她……只听焦兴梦说,“大哥,怎么灯也不点?这么早就睡下了?”感情她哥还跟着呢?
“太累了。”我放开清霜,便去摸索着点亮灯。
清霜道:“好了,哥,你先回去吧,我呆会儿就走。晚上芙蓉让我跟她去住。”
焦兴梦扫了我俩一眼便转身离去。
清霜从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我。
“快看看吧。”
清霜竟然不走,我便只好当着她的面拆开孟嫂的信。
牛兄亲鉴:
杨柳叶黄,纷纷而落。喜闻君已能言,我心头甚喜。逢君之甘露,竟身怀六甲,所遭所遇想必君有耳闻。我亦早盼与君相合,然我已花残柳败,而君正值青春,佳遇良缘必不会少,且时有思虑,奴家之子若知其父亡于君手,长大寻仇我又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合是合不得,不如一刀两断。我身不属你,心头却永念你,所怀无论子女,我皆养大成人。时机适宜必教其认父归宗。吾兄长有意将我远嫁,我亦有此意,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