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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做事干练;心思谨慎;道法精纯。假以时日;必是天外天中流砥柱。”说道这;墨辛猛地提高了音调:“可就是话太多了些。当知道君子少言。”
凌寒又是一怔;忙回道:“谨遵宗主教诲。”
“下去吧。”墨辛一摆手;示意凌寒下去。
待到此地再无第二人时;墨辛不由的长叹一声;神情似有千般苦楚噬心一般;他走到那悬崖边上;看着倒流的滔滔之水;眼中竟似有水光;却又不见一滴泪落下。
“是时候;把那东西;拿回来了;放在别人那;几百年了;也不知道那东西有灵否;可还认得我吗。”
十日后。
晨光将夜色隐去;赶走寒冷;送来温暖。
晨光透过层层云雾;洒在天外殿前;照在几个忙着打扫的弟子身上。
天外殿是天外天的主事大殿;天外天宗主长老议事;接待重要客人的所在;也是天外天内;最大的一处宫殿。雕梁画栋;琉璃瓦;紫金柱;怎样的描述可能都不足矣描述这宫殿的辉煌。
“咚!咚!咚!”
三声鼓响作罢;原本缭绕在这大殿之外的层层云雾竟然自行开两侧;让出一条白玉之路;直通远处。
原本打扫殿前的几个弟子;一见如此;忙收拾扫把;散去了。接着;在那白玉路的尽头处;突然无数身影;缓缓出现。待到近前;原来是一百零八个身穿相同白袍;头系丝绦的男子;看样子该是天外天的弟子。这一百零八人来到殿前;自行分列于玉路两侧。
而后;又是几声钟鸣;霎时间香气缭绕;在看去;只间又有数道身影;向着此处信步走来;仔细一看;最前那个;一身黑底金边的长袍;昂首挺胸;斑驳长发飞舞;眉宇间英气逼人;正是墨辛。在其身后两侧;跟着两个黑发男子;身穿相同样式的青色长袍;一个横眉立目;一个脸色晦暗;想来应该是墨辛之前所说的两个师弟了。
在他们之后则是九名身穿银色长袍;肩头披有暗红金纹甲片长风的男子;为首的;正式凌寒。
“天外天宗主、二长老、九使者到。”不知谁喊了一句;两旁一百零八名弟子忙躬身施礼;齐声道:“参见宗主;拜见长老;诸使者大人。”
在众人问礼声中;墨辛一行人来到大殿之前;依照顺序;站定在八十一级玉阶前。
墨辛上前一步;对施礼的弟子道:“起来吧。”而后;整理一下衣袍;朗声道:“今天下时节;祥瑞四海;百姓安宁;妖魔不兴;外道退避;此情此境;实乃吾辈修士之所愿。”说到这;墨辛脸上不由得有一抹欣慰之色;而他身后众人也是相视一笑;满脸的得意。
不过随后;墨辛声音凛然一改;语气也沉重了几分:“然;众人皆知;神州之上;尚有变数;远古遗脉;本是蛮夷;教化不开;倾心杀戮;草菅人命;为祸苍生;近日来;本宗心神不宁;前去天涯外;面壁清修;没想到竟偶然间得冥冥点拨;窥得玄奥。原是极北之地;玄冰之下;有一遗脉出世;远古遗脉现世;必然又是一番涂炭;我等修行;心存仁慈;决不能任由如此。”
墨辛一顿;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周身上下;气势陡增:“本宗;乃天下正道领袖;如此之事;必要首当其冲;不可落于人后。我与众长老使者议定;因此事重大;故而由本宗亲往镇压;左右长老随从;九使者留守门阀;处理宗内事务。各宫各部;按部就班;一切如常。”
言罢;墨辛回过头与那两黑发男子相视一眼;而后脚下乌青光芒一闪;婉若一条苍龙;将墨辛托入高空;向着远飞去;而那两名男子也不多说;各自脚下生出赤、蓝二色光芒;紧随墨辛而去。
三人身影;转瞬即逝;只留下幽幽一句“不可妄为。”
墨辛三人御剑而行;在这天宇之上;只听见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也不知飞了多久;突然;墨辛止住身形;而后对那两人道:“二位师弟;已到此处;我等就此分手吧。一切事宜;依照计划而行。”
那二人也不废话;点点头;说了句“师兄保重。”而后就调转方向;向着他处而去。
墨辛见他二人已消失无形;微微一笑;也隐入了云中。
再见他时;已是在一处荒山中。
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荒山;光秃秃的山丘上;连一根枯草都没有;简直就是一座高、耸的土堆罢了。墨辛此时以收了法术;一步步沿着一条似有似无的小路向着这荒山的内部走去。
天色渐晚;转眼;又是黑夜。
墨辛在这山中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这是一个什么所在;只是身边的荒芜还有一望无际的黑土在表示他还身处在那荒山之内。
突然;在一处山坳内;墨辛止住了脚步;可能是因为周围山体的关系;竟使得此处周围竟没有一丝的风;就连月光好像也照耀不到。
“还不出来!”突然;墨辛冲着远处一声低喝;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回声却久久不散。
墨辛的呵斥之身;还在回荡;可是却没有答话;仿佛这山里根本就只有他一个生命而已。
“还不出来!”
又是一声低喝;墨辛脸色已变;双眉紧锁;眼中多了一丝犹豫。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自他面对出传来:“你到底还是来了!”
话音未落;之间原本土地之上;竟出现数道裂纹;虽没有响动;但这却正是可怖之处。
眼看着裂纹就要延伸到自己脚下;墨辛面色一凛;左脚微动;向前一踏;似有什么波动一般;生生的将那裂纹止住。
“咦?!”那个尖锐的声音再起;一股疑惑之意尽显;随即;就听一声刺耳的尖笑;一道身影自不远处的土地钻出;借着依稀月色看去;那身影的面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皮肤褶皱不堪;两眼巨大如铃铛一般;体型低矮;而且身形臃肿;一张大嘴;好像闭不上一般;隐隐的还可见到绿色的涎水低落。
若是常人见了;怕是不被吓死也会疯掉。
再看墨辛;见到此人;嘴角一扬;鼻中轻哼。而此时;那人却以一步步向着他走来;一边走;一边还用那尖利的声音质问道:“你还敢来找我;当真以为爷爷不敢杀你吗!”
墨辛也不答话;只是轻蔑一笑;不过虽然如此;却还是看得出他此时的戒备;那人越走越近;直到与他之间不足五米处才停下脚步:“怎么;哑巴了?这么多年你该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叫人把舌头割去了吧;哈哈哈。”
“把那一对玉璋还给我。”墨辛也不理会那人肆意大笑;自顾自的说了这么一句;也正是他这句话一出口;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巨眼幽光闪闪;直盯着墨辛;嘴里恶狠狠的道:“玉璋?哼哼;当年爷为了这一对东西不知道废了多少工夫;还落得这么一番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哼;你说我怎肯还你?再说;这玉璋也不是你的宝物吧;怎如此厚颜无耻;向爷来乞要!”
那人越说越激动;很深颤抖;不过其话语间的戏谑凌辱之意;却是毫不掩饰。想必是这人想要就此激怒墨辛;亦或是有其他打算;不过;不论如何;他都失算了;因为墨辛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又说了一句:“把玉璋拿来。”
“放屁!”那人见墨辛如此无视自己;已是暴跳如雷;双手中青光一闪;一对短刀一样的器物;以拿在手里;直指墨辛:“有本事自己来取!”这人话音未落;手中之物已被抛出;在两到玄光包裹之下;似夹杂着万钧之力;直直向他砸来。
刹那;风骤起。
转瞬;以天涯。
那一对玉璋;还是曾经的玉璋;可此时;却向着自己打来;他;那个斑驳长发的男子;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一对玉器;终究是死物。
几滴泪水;已被血染红。
风声呼啸;凄厉中好像是谁的哀嚎。
玉璋俞近;在墨辛的眼里;这一对东西;好像是催命的符箓;而他;则是东西永远的俘虏。
渐渐的;在这个时刻;他竟然闭上了双眼;仰头向天。
斑驳长发舞动;好像跳动在火焰煎熬中的灵魂。
脸上的苦楚;说不出是因为什么。
只是;此时。
只在;此刻。
他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第341章:诡梦【八】()
漆黑的夜;漆黑的大地。
殷红的血;好像是这大地的脉搏;割破了血管;让这液体缓缓的流淌。
徐徐的风;已没有刚刚那般凄唳。几声龙吟;几道剑痕;还在诉说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一名男子;长发舞动;衣衫以近乎破碎;依靠在一处山脚下;大口的喘、息着。他的嘴角有一丝血迹;一只手抚着胸口;好像是受了什么重创一样。
这男子;便是墨辛;此时的他以没有之前那种凌人的气势了;可虽如此;他此时却笑得很开心;哪怕;他此时的笑容;在这夜里;略作惊悚。
在他的身前;有一道长过丈许的绿色血迹;还有一对青白色的玉璋;插在地面。
墨辛稍作调息;而后拾起地上那一对东西;仔细的擦了擦;把上面的尘土还有那绿色的血迹;通通擦去了。
“呼。”长出一口气;墨辛的面色有了些许改变;比之刚刚;更苍白了几分。不过;他却好似毫不在意一般;只是扫视了身边的情境;而后仰天发笑。
那笑声;肆意;狂妄;凄凉。
“你知道吗;我计划百年;全为一朝。待我功成;你也许;知道了真相;想必也就不会怪我了。”
这声音苍凉急了;好像是转不动的磨盘一样沉重;墨辛眼看着天外;周天之上;闪烁的星斗;也不知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和什么人述说。
半晌的沉默。
半生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墨辛以神游天外的精神;却以清醒过来。只见他摇头苦笑了一声;手中一招;从虚无处飞出一把利剑;周身上下乌青光芒闪烁;瑞气腾腾。
那剑轻轻一震;落在墨辛身前;墨辛一步踏上;也不见再有什么动作;而那把利剑带着墨辛却化作一道乌青华光;向着天外远处飞去。
月色苍苍;琴声悠扬。
几滴浊酒;谁人衷肠。
在一处绝崖之上;一尊古琴;无人抚动却依旧发出一个个悠扬音符。在这古琴的不远处的小亭中;一个衣着华丽;锦公子一般的俊俏男子;正依靠在栏杆上;举着一壶酒;望月做歌。
这歌声;满是情愫;可这人的眼中却更多的是一种恨意。
子规夜啼;竹影轻摇。
“啊。”这男子毫无预兆的一声叹息;只见他随手将那酒壶一掷;似醒似醉一般;缓缓起身;似笑非笑的一步步;步履阑珊的走到这古琴之前;盘膝而坐;双手自然的按在那七根琴弦上;顿时;便止住了刚刚那悠扬的琴声。
这男子手指轻轻拨动;琴声又起;不过;于之前相较;多了几分灵动;却又少了几分清馨。
琴声缓缓;时高时低;宛若高山飞流;时而又似小溪潺潺。随着琴声拨动;刚刚那歌声;也紧随而起;这男子此时闭目抚琴;双唇微动。一首倾诉般的歌;悠悠响起。
风华一代;仁慈济世。
白虹长贯;紫气有时。
三山外;五湖旁。
行走天下逍遥常。
遇玄机;绝境悟。
年月不明;却也匆匆。
世人皆不知我是何人。
口口声声拜真神。
可笑千年寿;
难医伤心处。
男子的歌声;乍一听来;毫无头绪;可仔细品味;却也能感受其中沧桑。
男子的歌声未绝;却突然停下手中动作;嘴角一翘;自言自语一般道:“我本伤心人;你亦是怆然殇。既然来了;不必如此躲躲藏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