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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这些丝毫难不倒白衣男子,“这有很难,你只需把它掰开,不消片刻,它们便会重新合拢在一起。”
李默依言将返魂果掰开,很快,他左手上的红果就不见了,右手上的绿果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很快生出了另一半。
远远看过去,这枚果子跟没掰前一样,压根看不出有掰过的痕迹。
李默不由啧啧成奇,“还真是个好东西呢。”
说着,他就想把这枚神奇的果子给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却被白衣男子抬手给制止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多接触这个东西的好。”
“为什么?”
“因为,它并不是什么返魂树上的果子,而是一枚地道的尸蛊。”
尸蛊?李默听过情蛊、虫蛊、蛇蛊,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尸蛊的。
白衣男子自然看出了李默的疑惑,缓缓说道,“昔年我在峨眉山上修炼,无意中得了这枚被称为返魂果的尸蛊,并没有放在心上,随手便扔在了一旁。
毕竟,妖怪的生命是如此之长,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可以活到厌烦为止。
峨眉上下有个小道观,道观里有个长相敦厚的道士,与我同姓,勉强算得上莫逆之交
闲暇时,那道士总会来与我畅谈一番,大都是感慨人生苦短之类的,很是怅然。
我每每必安慰道士,告诉他既然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便可,其余的实在不必过于烦心。
因为即便你愁肠百结,在早已织好的轮回面前,都是毫无用处的。
可道士却始终堪不破这层,固执的不想一遍遍跟着轮回循环往复,他想长生。
长生啊长生,上至帝王,下至百姓,你们凡人最爱的,从来便是长生。
可寿命短暂的你们又怎么可能知道,生命漫长孤寂、毫无乐趣的苦楚。
那种苦楚犹如万蚁蚀骨,即便饮尽千江美酒,也难解心头郁郁寡欢。
道士反笑我想太多,活着已是极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伤春悲秋的嫌活得长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都劝不到对方心里,那还是多留口气用来暖肚子吧。
后来,道士不辞而别,我那枚随意丢弃的返魂果也不见了踪影。
不过我并没有急着寻找,既然他真心喜欢,那就拿去用好了,只要他不后悔。
然后,我因为私事被困日久,等出来时,他给我的书信,已经厚厚堆积了一摞。
信上别无他求,只有短短的三个字,杀了我。
呵呵,又一个后悔的,后悔自己竟然要活那么久。
将手中的信笺付之一炬,我依着道士给的地址找了来。
这么些年不见,道士早已不是当年的道士,他的眼睛早没了当年的神彩,死水般平静无波。
不过,道士却说我风采一如当年,并无太大变化。
我心中甚喜,依着约定取出了那枚所谓的返魂果,也总算替道士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
道士临走前说,他为了自身,这些年造孽无数。希望我能看在与他是山邻的份上,帮他超度那些可怜的亡灵。
而今我趁着夜色下到道士做法的地宫,只为帮他超度那些亡灵,并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所以,你们完全不用紧张。”
白衣男子的话听得李默总算明白了些,估计白师傅当年就是堪不破生死,这才偷去了白衣男子的返魂果。
“既然你是来帮他善后的,那就请你快些处理吧。”李默催促了白衣男子声,想看下他是如何超度亡魂的,“不过,走的时候记得把那块玉坠留下来,我家娘子很是喜欢。”
白衣男子只笑不语,示意李默将那枚返魂果拿来,“这尸蛊是我当年偶得,用法很是令人不齿,我当年就应该早毁了它的。”
李默将返魂果递了过去,想要看看白衣男子捣什么鬼。
白衣男子将返魂果丢至空中,双手快速结印,从手心逸出一条白光,拖着那枚返魂果朝甬道拱顶的尸体飞去。
返魂果飞至尸体身侧,突然一分两半,从里面逸出许多实质的黑气,纷纷朝尸体口鼻灌去。
明明返魂果只有杏子般大小,从它中间逸出的黑气却密厚瓷实,很快将整个尸体给包裹了起来,诡异的在头顶上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李默心里暗道,这些干尸等下不会真的活过来吧?
白衣男子一边操控着那些黑气,一边好心解释道,“这些尸体之所突然变得这么干枯,完全就是因为他们周身的血肉都被返魂果里的尸虫给吞噬了。这些尸虫吞噬掉刚断气死人的精血,然后将这些精血转化成能量,当成养分供给早已死去多时的道士。这就是所谓的长生。”
李默不寒而栗,如果是这样的长生,那真的是不要也罢。
这么不人不鬼的活在世上,真的叫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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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真真假假女娲石()
那些黑气缭绕在干枯的尸体上,很快变四散了去,纷纷攘攘朝下一具尸体飞去。
而那具剩下的尸体,已经变成了莹莹白骨,再不复方才披着人皮的骷髅样。
然后,那具犹如破碎的肥皂泡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青灰色地宫顶上靡碎,逐步消失。
“人有三魂七魄,刚死去的人魂魄尚未离体。返魂果蚕食的不止是亡者的血肉,还有他们的魂魄。”白衣男子说着往下一具尸体走去,“现在返魂果内剩下的虽然只是这些亡者的残魄,却也足够他们转世轮回用的。”
李默听得三观完全被颠覆,他以前以为妖就是妖,怪就是怪,这些虚幻的异类,跟那些蛊毒什么的完全就不搭界。
怎么这妖怪的东西会弄出个尸蛊来,莫非他是异族来的?
不过知道的多了不见得就是好事,李默压下自己强烈的好奇心,紧紧跟着白衣男子,不依不饶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你抢去我家娘子的玉坠就是不对,请你还回来。”
白衣男子停下脚步,扭头看了李默一眼,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轻笑出声,“年轻人,你可听过有人跟妖怪讲道理的?”
“不曾。”李默摇摇头,莫说没听过,他要不是穿越到这个破时空,连妖怪他也见不到啊!
“那是因为,跟妖怪讲道理的人,都死了。”白衣男子说完,就负手继续往前走去,步子悠哉闲适,仿佛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哎呀,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李默心里顿时就呵呵了,妖怪了不起啊,呵呵,他也有妖怪朋友好不好!
“白果,咱们削他一顿,你有没有意见?”李默用肩膀扛了下白果,怂恿道。
白果淡漠地摇摇头,“不,我还没活够,咱们还没这个想法。”
“做妖怎么能这样没骨气呢,试都不试就认怂?”李默翻了下白眼白果致以深切的鄙视,后退两步走到李半金和沈老中间,“我说,前面那家伙真的很嚣张啊,你们真的半点没有意见?”
李半金同仇敌忾道,“当然有意见啊,可不是打不过么。”
“就是,”沈老捋了把白花花的胡子,挥手示意李默和李半金靠近,压低声音道,“咱们且让他得意,等瞅准时机,定然要给他好看。”
李默心里这才算畅快些,看来,他真的要赶快把自己给变强,不能每次只有被挤兑吊打的份儿!
白衣男子依次将那些吊在甬道顶的女尸给解开束缚,直到走到最后一具,李默才惊讶的发现,这具尸体虽然也变得干枯如骨,却还是能勉强认出,被吊起的,正是投河自尽后来由白师傅收尸的绿珠。
李默心中不由一阵恶寒,前面那些死去的不认识还没什么感觉。
可绿珠的活着时便过的悲惨不已,死后还这么不得安宁,白师傅的行径着实可恨。
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泯灭了,比妖魔还要可怖百倍!
看着绿珠一点点化成虚无,李默不由多问了句,“她真的可以去投胎?”
白衣男子愣了楞,迟疑片刻才反应过来李默说的是方才消失的那具尸体,就点了点头,“虽然只剩下些残魄,不够应该还是能轮回的,只是难免身体上会有些缺陷。”
“那白师傅呢?他害了这么多人,一死就可以谢罪了么?”李默气愤地问,如何都想不到看起来老实憨厚的人,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连死人都不放过!
“不然呢?死了一了百了,难不成还要拖他出来施以酷刑?”白衣男子反问道,眼中并无半点怜悯。
李默齿冷的低下头,是啊,站在对面的,是只大妖啊。
身为大妖,自然早就看遍了沧桑变化,习惯了生命无常。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死意味着解脱,反而不见得是件坏事。
拥有久长寿命的他,又怎么可能去怜悯,仅有短短数十年寿命的凡人呢?
深吸口气,李默冲白衣男子伸出手,“拿来。”
白衣男子皱起眉头,“你怎么这么执拗?我已经说过了的,这枚石头是我的,你们只是偶然捡到而已。”
“是么?谁能证明是你的?”李默反问道,伸出的手一动不动,“我只知道,这是你从我家娘子手中抢走的。虽然我自知抵不过你,可自己的东西,哪怕丢掉性命,也是要讨回来的。”
“这么有趣的人,我真的好久都没有碰上了呢。”白衣男子笑着摇头,手掌收合间,已经多了枚玉坠,看上去跟许娇容被抢去的那串一模一样,“算了,这个送给你,一模一样的东西。”
谁知道李默却不肯接,摇头说道,“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完全一样的东西,假的就是假的,哪怕做的再像真的,它也是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哈哈哈哈,假的就是假的!”白衣男子听了李默的话,突然变得癫狂起来。
他双眼通红滴血,两手抱着头在狭小的甬道内极速腾挪起来,很快就嘶吼着那句不见了人影。
地上,只留下那串白衣男子方才幻化出来的平安扣玉坠。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李默回过神,白衣男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李半金和沈老哑然对视,同时长叹一声,“唉,他带走了女娲石。”
唯独白果注意力没在这上面,他弯腰捡起被遗落在地上的那枚赤黑平安扣玉坠,扬了扬问向李半金他们,“你们说的女娲石,可是这个东西?”
“不是,听说女娲石天生七彩,不可能是这块黑不溜秋的破石头。”李半金断然否认。
沈老没出声,接过那枚玉坠细细看了眼,转身问向李默,“你刚才说这枚平安扣玉坠是他抢走的?且把细节详细说说。”
李默心里一动,我去,这块破石头,别真的是什么女娲石吧?
眨了眨眼睛,李默组织了下语言,将许娇容拿出玉坠给他看,然后突然被抢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老,这块真的是女娲石?”
沈老摇头,“自然不是,你都说了假的就是假的,他不肯还来的那块,才是真正的女娲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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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两一章 异香引来人蛇至()
“呃,所以女娲石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李默揉了揉眉心,非常想知道这块传说中的石头究竟有什么神通。
李半金摊摊手,“谁知道呢,我反正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