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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豁出命似得将许娇容拽得紧紧的,连声劝慰,“小姐,咱们可是偷溜出来的。这又是大半夜的,若是传了出去,小姐的名声就污浊了。你就听婢子一句劝,赶紧回吧!不然,不然,婢子就碰死在你面前!”
许娇容犹豫了一下,知道小丫鬟说的是对的,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可心里这口恶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就冲李默扬扬拳头撂狠话,“流氓,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下啦!下次最好别让我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走吧,我的好小姐,咱们还是快回吧!”小丫鬟暗自庆幸自己总算保住了小命,急吼吼地拽着许娇容走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许娇容不依不饶的娇嗔,“要是搁白天,本小姐一准揍得他爹妈都认不出他来,我就问你信不信吧?”
“信信信,走啦走啦。”小丫鬟低低地唱诺着。
主仆俩相携着越走越远,很快就被黑暗掩去了身形,最后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李默压根就没有理许娇容,瞅她那小模样,没胸没屁股的,肯定一百斤都不到,嘚瑟个啥啊!
“真是个泼妇啊,”李默边拍着自己身上的浮土边感慨,“这种泼妇,怎么能嫁的出去?”
古人娶妻娶贤,像这种一言不合就开踹,二话不说就上脚的平胸姑娘,他祝她永远嫁不出去!
“谁说不是呢?”赵五跟着点头,“许家大小姐性格骄纵刁蛮,整个镇江城的地痞无赖,见了她也都是躲着走的。平常家的姑娘,十五及笄就风风光光的出嫁了。唯独这位许家大小姐,捱到了十六岁还没找到夫婿呢!”
“哼哼,”李默冷笑两声,“如此凶悍泼辣,嫁的出去才怪!我说你也不提个醒,害得我脖子都差点摔断了。”
赵五赶紧赔不是,“我也是大意了,倒是看到了她走过来。却没想到她竟然能将你硬薅出来,哈哈哈哈哈!”
李默揉着酸痛的脖子,瞪了赵五一眼,“真是倒霉催的,碰上这个小辣椒,差点摔死我!哎哟,得,咱们也别蹲守了,赶紧找地儿歇会吧,我这脖子别不是真要断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婢女公堂忠护主()
“叩叩叩,叩叩叩!”
天刚蒙蒙亮,李默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木门就被一脚踢开,“赶紧的,老爷要升堂啦!”
说完,也没见来人的模样,只听到脚步声急匆匆地跑走了。
李默掖了下身上的薄被,往被窝里缩了缩。
虽说已是二月天,可晚上还是得盖条薄被才行。
昨晚他揉着脖子跟赵五歇在了县衙门房里,这睡得正安逸呢,升什么堂啊!
一旁的赵五已经麻利地蹬上了皂履,见李默还没动静,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快点,迟了要挨杖责的。”
李默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呵欠连连的跟着赵五往公堂上赶。
到了公堂,众衙役跟他们一样猛打着呵欠,一个个眼泪汪汪的,显然都睡得正香。
大伙急吼吼地按位置站好,县太爷便掀开文竹门帘从内堂走了出来。
且边走边打着呵欠,显然也是刚从梦乡里被催起来的。
看着稳坐在大堂上的县太爷,李默暗自憋笑。
这县太爷肯定是睡迷糊了,要不怎么套件粉嘟嘟的外衣就走了出来呢。
县太爷瞅着众衙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对,下意识地低头自审。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七姨太的罩衫当成官袍给穿了来,赶紧起身将那件粉嘟嘟的罩衫往下扒。
得亏他动作快,刚收起那件罩衫,击鼓告状的百姓就从衙门口走进了大堂。
进来的是个儒生模样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位畏畏缩缩的婢女。
两人一走进大堂,中年人便黑口黑面的将婢女一把推倒在地,厉声说道,“你这贱婢,快说,将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被推倒的婢女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栗,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县太爷不紧不慢的问道,“许员外,这大清早的,怎么如此大动肝火啊?”
许员外抬起头,见县太爷竟然只穿着牙白色的内袍便升了堂,嘴角一时有些微微抽搐。
不过许员外是见惯了世面的,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只浅浅拱手揖道,“县老爷,非是在下不懂礼数,实在是事态紧急,这才清晨便来叨扰的。”
“哦,所为何事?”县太爷淡淡问了句。
许员外指向跪在地上低泣的婢女,咬牙切齿道,“都是这可恶的贱婢,蛊惑小女深夜外出,至今未返!可贱婢嘴硬心冷,任在下如何责问,都不肯吐露半句小女踪迹。鄙人只得将她带到府衙,求老爷撬开她那铁齿铜牙,帮小人早日寻回小女。”
“竟有此事?”县太爷瞄了眼跪在地上的婢女,缓缓道,“堂下女婢,抬起头来。且将事情由来,详尽的说与本府听,不得有半句虚妄。”
李默听许员外说了一通,心里暗自揣摩:这个许员外,该不会是那个刁蛮许家大小姐的父亲吧?
他的揣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只因在县太爷的催问下,一直低头啜泣的婢女抬起了头。
她的脸青肿不堪,嘴角微破,隐隐有血迹渗出,却丝毫不敢伸手擦拭。只一个劲儿地叩头泣饶,“饶了瓶儿吧!瓶儿真的不清楚,小姐怎么会突然不见,明明昨晚就寝时还好好的。大人明察啊,真的不关瓶儿的事啊!”
这个瓶儿不是别人,正是昨夜陪着许娇容一同外出的小丫鬟。
看她的模样,分明是被打了不少的耳光。李默心里有些不爽,好好的模样硬被打成这样,可真下得去手。
“贱婢!枉我平时厚待于你,你竟如此害主,比那豺狼还要狠毒千万倍!”许员外见瓶儿还是不肯说,气得伸脚狠踹了过去,“快说,你把小姐藏到哪里去啦?”
他那一脚用足了力,踹得瓶儿委顿在地。
可瓶儿却躲都不敢躲,重新又跪了回来,缩着身子悲泣,“老爷,真的不管瓶儿的事啊!昨夜小姐非要外出,瓶儿百般阻拦,小姐硬是不听。真的与瓶儿无关啊!”
“住嘴!贱婢!定是你巧舌哄得小姐与你出府,而后将她困住,好索银敲诈。你当我不知你那歹毒心肠么?现在事情败露了,就硬咬着牙根不肯吐露半句,真真是毒如蛇蝎,其心可诛!”许员外气得又要抬脚狠踹。
“许员外,此乃公堂之上,严禁喧哗。你若只当本官是个摆设,就领了你那婢女回去,好好私审。本官绝不多问半句。”
县太爷冷冷的几句话,及时止住了许员外即将踹到瓶儿身上的脚。
“在下护女心切,失仪之处,还请县老爷息怒。”许员外这才想起不是在自家的家宅。赶紧整理了下仪容,重返儒雅斯文的模样,俯手站在一旁听县太爷审案。
县太爷这才开口问道,“堂下婢女,本官问你,你家小姐是怎样失踪的?”
瓶儿颤巍巍抬起了头,一五一十的答道,“禀老爷,昨夜婢子确实同小姐半夜出府了的。”
“哼!”许员外重重哼了一声。
稳坐高堂的县太爷继续问道,“你二人缘何夜半出府?”
“是,是那日我同小姐去金山寺上香,小姐无意听两位姑娘说,说桃花坞有棵最大的桃树很灵验。只要在子时去树下焚香,就可以,可以”瓶儿吞吞吐吐的说到这,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可以什么?!你倒是说啊!”许员外厉声喝道。若是搁在自家家宅,他早就撕了这贱婢!
瓶儿咬了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白着脸答道,“若子时去树下焚香,就可以看到未来夫婿的相貌。婢子心下好奇,就怂恿小姐一并去了。”
说完,她就轻舒了口气,似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子。
李默不由的暗暗佩服,古时女子名节比性命还重要,这小丫头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可真不是一般的忠心。
就光诱主深夜外出这一条,等着她的,将是比发卖还要凄惨的后果。
果然,那许员外听到瓶儿承认了是她怂恿小姐外出的,当即就再顾不上仪态,当堂猛踹起瓶儿来,“贱婢!看我不揍死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耿直赵五证清白()
“啪!”
县太爷一甩醒堂木,不怒自威,“再有耽搁本官审案者,杖责三十!”
许员外这才不甘心地住了脚,吹胡子瞪眼的站到一旁去了。
“堂下女婢,本官问你,你们是何时去,又是何时返回的?你家小姐又是何时不见的?”
“禀大人,婢子和小姐是亥时出的门,走到桃花坞正好子时过半,回府时已然过了丑时。然后小姐就歇下了,婢子也跟着在外间睡着了。”瓶儿仔细地说着,“后来,婢子听到小姐房间传来细碎声响,以为她要起夜,就推门走了进去。这才发现窗户大开,而小姐却不在屋内。”
“纯粹一派胡言!你跟小姐宿在阁楼之上,她怎会无缘无故的失踪?!难道我女儿还能跳楼不成!”许员外气得双眼通红,恨不得再踹瓶儿几脚。可考虑到那三十杖责,就硬生生忍住了。
李默倒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那许家大小姐悍蛮泼辣,又懂拳脚,就算是从阁楼上跳下来,又有什么奇怪!
果然,瓶儿继续说道,“婢子赶紧从窗户往下看,发现小姐并未在平日里躺惯了的那块檐角。而此时天还微亮,小姐绝不会起那么早,就赶紧下楼向管家禀告。”
“你可记得发现小姐失踪的时辰?”县太爷沉声问道。
“婢子过于慌张,忘了细看时辰。当时外面仍是漆黑一片,婢子刚睡下没多大会儿,应该是在寅时。”
县太爷略略沉吟,问向许员外,“许员外,你是何时得知令爱失踪的?”
“禀老爷,在下是在寅末时得知女儿不见的,当即就命令家丁持火把将府中仔细搜索了一遍,却一无所获。”许员外说着用手指着瓶儿道,“我那女儿温婉乖巧,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肯定是被这贱婢私通贼人给绑了起来。现今又来巧舌如簧,妄图蒙混过关!”
许员外说的满腔怒火,李默听得莫名其妙,温婉乖巧?失踪的真的是那位骄纵的许家大小姐么?
“既如此,本官就着令差役去你府上勘察一二,看是否留下什么线索。许员外不必过于焦急,令爱丰颔重颐,乃大富大贵之相,定然有惊无险。”
县太爷的安慰很没有说服力,可许员外除了报官寻女,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点头称喏,“劳烦老爷费心,早日寻回小女,在下必当重礼相酬!”
“只是,这诱主夜出的贱婢,该如何处置?”许员外不甘心地指着瓶儿问道。
“哦,本官还有细节要审问她,就暂且将她留在衙门里吧。”县太爷说道例行的问了句,“关于去许员外家勘察线索一事,哪位差役愿往?”
县太爷的话音刚落,两旁的差役就齐齐向前走了一步。
都知道许员外家大业大,谁不想摊上这等美差啊!
唯独李默没有反应过来,被撇在了最后,相当的显眼。
县太爷眯着眼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