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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方才打的那一下,因为背对着陈人人,因此陈大人并没有看到。
其实就算看到了,他也会全当看不见的。
对于如此丧尽天良还毫无悔意的书生,陈大人觉得他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
因此,对于书生的控诉,陈大人完全无视,“是么?本官怎么没有看到?他打得哪儿?”
书生狼狈地指着自己的胯间,“大人,这,他打了这里。下手狠辣阴毒,简直想废了小生。”
陈大人挑挑眉,随意说了句,“堂下众人,你们可看到这书生被殴打了?本官怎么没看到呢?”
“没有,没看到。”堂下众人齐声答道。声音之大,震得书生耳膜都要破了。
“呐,你可听到了?并非本官眼拙,而是堂下这么多眼睛,就没有一个看到他打你的。难道他们都眼瞎了不成?”陈大人说着一甩醒堂木,“你这举子好生无良,伤人害命还毫无悔意!须知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不论她是作何行当,都不能任你随意屠戮!来呀,将这刁民押入死牢,等本府循例上奏,择日问斩!”
“好!大人真是公正严明,执法如山!”
“没错,这种好官就应该多多益善。”
堂下众人拍手称快,无不夸赞陈大人判的好,总算还了无辜枉死的落秋一个公道。
而书生则吓得两眼一翻,直挺挺栽在地上,当堂昏了过去。
领命的衙役将昏倒的书生拖了下去,堂上重归平静。
“陈大人威严肃穆,在下实在是钦佩不已。只是那兜售毒丸的道士更是可恨,恳请大人一并法办才是。”李默拱手说道。
“嗯,”陈大人点点头,“此等歹毒术士更是可恶,来呀,速去西湖断桥下,将那兜售毒丸的道士一并擒来。”
“不用了,那道士早已被我打跑了。”李半金从衙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满脸的惋惜,“要不是他溜得快,老夫怎么都得卸他一条腿下来!”
“哎呀,竟然是恩师亲临?”陈大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连忙从公案后走了下来,恭敬地搀向李半金的臂弯,“学生陈伦不知恩师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恩师勿怪才是。”
陈伦?恩师?
李默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好吧,他承认他脑子原本就不怎么够用,现在更是被绕的满脑袋都是浆糊。
这个办事靠谱、执法公正的知府是陈伦?呵呵,也是哦,他都忘了现在是在苏州。苏州的知府不是陈伦又能是哪个?
只是苏州的知府什么时候成了老爹的徒弟?这个电视上还真没有。
李默正消化着眼前这一幕呢,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李半金原本乐呵呵的脸在见到陈伦后顿时黑了下来,甩开陈伦过来搀扶的手,冷声道,“大人认错人了,小老儿资质鲁钝,从未收过什么学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甩脸色,陈伦却并未气恼,仍是恭敬地伸手来搀李半金,“恩师说笑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怎会认错恩师呢。”
李半金再次甩手撇开陈伦的手,转身拽过李默就往外走,“咱们走!”
“老爹,你这是怎么啦?话还没说完呢,走什么走啊?”李默顿住脚不动。
你们在哪儿撕扯了半天,好歹交代下关系,让大伙弄清楚理明白啊!
“好!你不走,我走!”李半金说完就气乎乎的丢下李默,径直走出了衙门。
陈伦被晾得很是尴尬,干搓着手看向李默,“嘿嘿,恩师这洒脱不羁的性格,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
李默只能跟着点头,是不是数十年如一日他还真不知道,毕竟他来这里还不到半个月。
“大人,落秋的尸身已经带回,大人要不要过目?”奉命去收拾尸首的衙役回来复命。
想来李半金就是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因为他没负累脚程快,就走到了他们前面率先进了衙门。
陈伦没趣地摆摆手,“让仵作验下尸,该怎么安葬就怎么安葬吧。”
衙役领命而去,李默也跟着拱手辞行,“大人执法如山,真凶伏诛,实在是大快人心。现已结案,小人也就告退了。”
“等一下,”陈伦喊住了正欲离去的李默,“我听方才你喊恩师老爹?你可是他的幼子?”
李默顿时就不明白了,既然陈伦口口声声喊老爹恩师,怎么会连他有儿子的事都不清楚呢?
陈伦看出李默眼中的疑惑,屏退左右方自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李老弟可愿与本府一叙?”
李默犹豫了下,看老爹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估计他这个徒弟当年肯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欺师灭祖的事。
这个旧,不叙也罢。
不等李默拒绝,纵横官场的陈伦便缓缓说道,“这两日命案皆出在暖香阁之中,虽与暖香阁无关,然而血案频发,该歇业整顿的,还是得歇业整顿啊。”
风月场合全靠经营,若是被关门整顿个几日,没营收事小,熟客被其他坊子抢走才事大。因此红菱之前很怕被官府勒令整顿。
而今陈伦这么说,这不是逼着李默跟他叙旧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默从来就是个识时务懂进退的好手。
因此,他赫然浅笑道,“不知大人何时有空?我俩把酒共坐,秉烛夜谈一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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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恶霸欲强占为妻()
楼外楼坐落在苏州城繁闹的长街上,高基重檐,旗帜飘扬,很是气派
正值午时,楼外楼生意兴隆,人声鼎沸,李默和陈伦便坐在此间的阁楼雅间内。
雅间内布置的很是巧妙,墙上挂着副山水画,正中央摆着张红木雕花的桌子。
两人刚坐定,便有伶俐的小二送上了几碟小菜和一壶清酒,低声问向陈伦,“爷,还是照旧么?”
“照旧。”陈伦淡淡点头,小二倒退着出去,顺手合上了包厢的门。
陈伦拎过酒壶,给两人的空杯分别续上清酒,客套道,“李老弟,我俩一见如故,还请满饮此杯。”
“请。”李默依言饮尽,将酒杯放在桌上,知道陈伦是想同他打探老爹的事。要不然明明上次见过的,偏偏这才才说一见如故。
陈伦放下酒杯,细细将李默打量了一番,咂舌道,“愚兄眼拙,昨日竟然未看出你竟是恩师幼子,当真是该骂啊。”
李默没有出声,静静的等着陈伦往下说。
反正对于老爹的事他是一概不知的,多说多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
陈伦见李默不吭声,又将酒杯满上,叹了口气问道,“李老弟,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喊令尊恩师,却压根不知道你的存在?”
李默点点头,没错,他确实是想不通这点。
看着陈伦的模样也就三十左右,老爹应该五十靠上吧。如果陈伦真是老爹的徒弟,那怎么算怎么都得认识他这个小师弟啊?
“其实,我是知道你的存在的,只是从未见过你。”陈伦说着举起酒杯,“这是为兄的不是,因为当年还没来得及见到你,我就被逐出师门了。”
李默跟着对饮了一杯,掂起筷子加了粒下酒的花生米,嚼了两口,套话道,“当年?我倒是从未听老爹提起过呢。”
陈伦脸上有些苦涩,再灌了杯酒,方自说道,“或许,恩师压根就后悔收了我这逆徒吧?”
李默愣了下,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估计再多喝两杯,陈伦就会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
“吱呀”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店小二来上菜了。
色泽金黄的酥油饼层层叠叠,翠白分明的雪菜笋片鲜嫩诱人,肥而不腻的东坡肉软糯酥香。
很快,饭菜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还有好几样李默叫不出名字的菜,只知道有鸡有鸭还有鱼。
“来来来,李老弟,尝尝咱们苏州的名菜,”陈伦指着桌上的菜肴饶有兴致的介绍道,“这是鲍鱼扣鸭、叫化童鸡、东坡焖肉、龙井虾仁呐,还有这道最出名的西湖醋鱼。”
繁复的菜肴秀色可餐,李默都不晓得该吃那道好,便随意挟起了离得最近的龙井虾仁。
龙井虾仁,顾名思义,是配以龙井茶的嫩芽烹制而成的虾仁。但见虾仁玉白鲜嫩,茶叶碧绿清香,色泽雅丽,入口爽嫩留香,很是可口称心。
“李老弟,别光顾着吃这虾仁啊,来,尝尝这家店的最出名的西湖醋鱼。”陈伦说着就热心的帮李默夹了道鱼肉过来。
其实说实话,李默不怎么喜欢别人夹菜给他。毕竟别人吃过的筷子夹东西给他,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可不吃又觉得拂了别人的好意,每次都是硬着头皮咽下,压根就没心思去品夹来的菜的味道。
这次也一样,李默无奈地将陈伦夹来的鱼肉送入口中,却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这道鱼肉爽滑鲜嫩,酸甜可口,竟然还略略带着蟹味,令人食指大动回味无穷。
李默吃的连连点头,“嗯嗯,这道鱼味道真不错,好吃,好吃。”
陈伦看着李默吃得欢畅,唇角忍不住弯了两弯,“李老弟只知道这道鱼好吃,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段辛酸的往事。若不是遇到恩师,这道菜只怕就要绝技了。”
李默有些讶然,莫非,这道鱼竟然是陈伦做的不成?
他抬头看了陈伦一眼,见他眼神飘散虚浮,应该是在回忆往事。
如果这时候再给陈伦根烟吞吐的话,估计会倍添怅然。
陈伦注意到李默在看他,轻笑了下,示意李默继续吃,缓缓打开了话匣子。
“当年,我还只是一介文弱书生,生活起居全赖打鱼为生的哥哥支付。
所幸哥哥每去必满载而归,嫂嫂又持家有道,我们过得还算顺遂,甚至可说小有积蓄。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日嫂嫂同哥哥去街上贩鱼,却因为姿色出众被恶棍看上。
恶棍横行霸道,欲将嫂嫂强占为妻,便在街头施计将哥哥贩卖的鱼儿哄抢一空,又将哥哥重打了一顿。
若不是当街百姓看不下去援手,只怕当时嫂嫂就会被抢了去。
后来,哥哥伤重不治,恶棍又数次领恶奴来家中骚扰闹事,均被嫂嫂骂得悻悻而归。
我为报兄仇,去官府喊冤告状。
可那狗官竟是恶棍之父,包庇纵容不说,还将我棒打一顿丢出衙门。
嫂嫂劝我赴京考取功名,唯有出仕,才有希望将恶徒绳之于法。
临行前,她特意用糖、醋烧制了一条西湖里的鲲鱼为我践行。勉励我“苦甜毋忘百姓辛酸之处。”
后来,我登科高中,恳请回乡为官,一心想要惩治那对混账父子。
可那狗官却早探得风声,暗派人手埋伏在我归乡途中,意图将我射杀在半路。
可怜我虽高中委任为官,却丝毫不懂半点武功。若不是恩师搭救,我早就血溅当场,魂归西天了。
恩师说他是为了寻找因为与他赌气,而携子离家的娇妻,才途经此地的。见不得那么多人欺辱一个读书人,就顺手教训下他们。
连遭数劫,我早已下定决心要学一技傍身。这样,我的性命才可以掌握在我的手中,才不会轻易被凶徒给夺了去。
而今我亲眼见到恩师使出令人惊奇的法术,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