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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生看见,一定会来的。”
她叫水生,是这条街上的小偷,搞笑的是,李浩和水生认识也是因为一个馒头,记得那是李浩穿越后的第10天,走在街角,突然听见有人求救的声音。
这破事李浩本来是不想管的,也管不了,但是当李浩看到她可怜兮兮的眼神时,还是没忍住,于是挺身而出,最后挨揍的是李浩。
“他们为什么揍你?”
这是李浩对水生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一个馒头,我饿。”
水生是假小子打扮,脸上抹着锅底灰,但是李浩眼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其实她是女孩子,而且看脸型,要是把脸洗干净,一定还长得不错。
至于这样的女孩为什么要男扮女装,为什么要在街上当小偷,水生没有说,李浩也没有问,但就是那一次之后,两人成了好朋友。
两人约定,如果要找对方,就在第一次遇见的街角留下字迹。
李浩心中笑道:“傻丫头,其实你不经意出卖了你自己,你虽然装的像,但是这个年代,能写一手娟秀字迹的女孩可不多啊,水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桥边,李浩能做的就是等着,大约两盏茶的功夫,桥那边闪现一个黑影,走到近处,还是脏兮兮的样子。
“靠,见过往脸上涂牛奶,拍黄瓜,但是往脸上拍灰的,这还是第一次见。”
但李浩找水生来可不是为了研究女人化妆的,而是找她有正事。
“浩哥。”
“水生贤弟。”
这一声贤弟叫的水生十分尴尬,“浩哥,你找我一定有事吧?”
“对,想请你帮个忙。”
水生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我能办到的。”
李浩在水生耳边耳语了一通,水生轻笑一声,“这个好办。”
水生正要走,李浩一把拉住水生的手,那手就像牛奶丝一般的滑,“小心点,这次别被人抓住了。”
水生的心砰砰跳,点点头。
“浩哥知道我是女的吗?”水生抬眼看了看李浩,透出一股子羞涩。
李浩看了胖虎一眼,“还是先别告诉他吧,免得他大惊小怪的。”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水生回来了。
“到手了?”
“你看这是什么?”
李浩接过看了看,原来这不是纸做的,而是类似金箔的东西做的,“靠,逼格真是够高了。”
看了看,摸了摸,一股疑问出现在李浩的脑海中,“事情真的那么容易?如果只是这样,那这入云楼的安保措施也太烂了吧。”
水生可不是普通小偷,有着一颗玲珑心,她注意到一点不寻常。
“浩哥,我刚才发现,那些出示卡片的人都会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比如?”
“好大的东海神龟。”
李浩心想:“果然没那么简单。”突然,李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怎么?”
“你看看这卡片上有什么东西?”
水生接过看了看,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摇摇头,“浩哥,我什么也看不明白。”
“那就对了,这是暗文,就连卡的主人也不知道,而是在办卡的时候由专人告知,当出示卡片的时候,说出相应的切口来识别你是否就是卡的主人。”
水生好像明白了,“浩哥,你的意思是,只有这入云楼的伙计才知道卡片上的暗文?”
“对。”
李浩曾经读过一本书,是介绍清代银票的,在那时伪造银票去票号兑银子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关键就在于银票上的暗文,这是票号的核心秘密,所以伙计一眼就知道这银票是不是真的。
“这样一来,就算偷到会员卡也进不去了?”
李浩点点头,而且不仅如此,只要说错切口,很可能会当场被抓,后果很严重。
“是我把问题想的简单了,原来这些防伪的土办法有时候比高科技更加安全。”
“那可怎么办?”
李浩随手把会员卡丢进了春都河里,然后拍了拍水生的肩膀,“我现在不住土地庙了,我现在是翠竹轩的跑堂。”
水生一喜,“浩哥你终于有地方住了。”
“明天来翠竹轩吧,我请你吃饭。”
“好啊。”
“记得把脸洗干净。”
水生一愣,心想:“这一张白净的脸要是洗干净了,那傻子都看出来我是女的了。”
李浩眼尖,明白了,于是说道:“算了,由你吧,你黑黝黝的样子我也看习惯了。”
“嘿嘿,嘿嘿,浩哥,还是你理解我,我这样作案不容易被人认出来嘛。”
“那个,水生,能别偷就别偷了,你家在哪?浩哥月底发了工钱先给你,你回家去吧。”
水生心头一热,眼眶差点红了,“浩哥,水生没有家。”
“看样子还是不愿意说啊。”李浩心想。
和水生告别之后,李浩走向胖虎,一脸遗憾说道:“胖虎,你浩哥我可能要食言了,这入云楼比我想象中更难进啊。”
胖虎倒是坦然,“啥人就是啥命啊,这里本就不是我们应该进的地方。”
“靠,你倒是豁达啊。”
两人怏怏往回走,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路边有人喧哗。
“公子,小的该死,那七彩玲珑灯确实不是小的打碎的。”
一个奴才模样的人跪在马车前,只听马车内有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
“也罢,也罢。”
李浩心中一喜,脱口而出,“养虎之人,龟玉之主。”
此话一出,马车内传来一阵笑声,“好一个伶牙俐齿之徒,这事难道还是本公子错了?”
李浩毫不示弱,“事情的对错,在下不知,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如果养虎之人可以关紧笼子,龟玉的主人可以换一个牢靠点的盒子,那么还会出问题吗?”
此话一出,马车内没有了笑声,而是走下来一个人。
第9章 搬出苏大神()
锦衣华服,面如玉冠,此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那个年代和李浩前世不一样。
在前世要是想装B,真的砸锅卖铁弄一身名牌穿上也行,但是这个时代,什么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是有规定的,比如李浩和胖虎这样的,那只能穿麻布衣,所谓布衣就是这个意思。
锦衣少年走下马车,看了一眼李浩,“咦,怎么是一个跑堂打扮,难道这样的人也是读书人?”
锦衣少年心中明白,刚才他说的那番话,要不是读书人,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更别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还能对答上。
“你可有表字?”
李浩心中一笑,这家伙可不同于林三娘那级别啊,这问题很有趣,他是想问李浩是不是读书人,但是他却拐了个弯,没有直接问,而是问李浩的表字。
在前世,李浩只有名字,没有表字,在21世纪,除非是那些好古者,一般人是不会给自己取个表字。
“此时可不能露怯啊。”
李浩头脑风暴,马上想了一个,“在下姓李名浩,字文台。”
“原来如此。”
这大华国自从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就重文轻武,武人的地位很低,而文人的地位比较高,确定李浩是读书人之后,锦衣少年对李浩的看法就改变了。
“在下沈大为。”
“原来是沈兄啊。”李浩有样学样,也抱拳以对。
眼前少年锦衣华服,这马车也不错,又出现在入云楼旁边,不用猜就知道这少年应该是入云楼的会员。
如果是一般人,估计马上打蛇顺棍上,直接开口求带,不过李浩他不是一般人,李浩明白,要是直接开口,这事就完蛋了。
那怎么办?
李浩要让锦衣少年主动来求自己,于是李浩开始了自己的表演,突然李浩面朝春都河,开始吟诗。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才吟了第一句,沈大为就愣住了,这一句的气象极大啊,不仅是空间大,而且在时间的跨度上也大,出口第一句就有如此博大的气象,堪称绝妙。
李浩一看把沈大为镇住了,心中好笑,“废话,这可是豪放派苏大神的代表作啊。”
李浩念一句,这沈大为的脸上惊讶就多了一分,直到最后一句——“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沈大为呆住了,过了一会问道:“文台兄才高八斗,可有功名在身?”
“功名?这个是真没有。”
不过这不正常啊,李浩得想个借口,自古不愿意出仕的其实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不满政治的黑暗,比如陶渊明、汤显祖,所以李浩这一回赌了,开口道:“政治不清,我不愿意同流合污。”
“这倒是奇怪了。”沈大为心中疑惑。
如果没有刚才那一番表演,估计沈大为对李浩要嗤之以鼻了,但是能开口吟出如此恢弘词作的人,那一定是有才华的,沈大为不再多想,心中打定主意,这个朋友交定了。
李浩的眼珠子贼溜溜转,差不多了。
“沈兄,时间不早了,我和这位胖兄还要赶回去。”
但是沈大为怎么可能放走李浩,伸手抱拳,“如若文台兄看得起沈某,那咱们入云楼上小聚,待会我亲自送文台兄回去,怎样?”
胖虎惊呆了,作为饭馆的伙计,那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这沈大为一看就是富贵之人,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难道就凭浩哥刚才叽里呱啦了一番?
李浩赶忙打住,“沈兄,无功不受禄。”
“文台兄此言差矣,在下刚刚听到文台兄你的词作,振聋发聩啊,这还不是大功一件吗?”
“这……”
李浩的表情很为难,沈大为看后更加认定,这李浩一定是世外高人,于是问道:“不知刚才文台兄所做词篇可有名字?”
“当然有啊,念奴娇·赤壁怀古,”但这话李浩是不可能说出来了,而是故作沉思,又一次面朝春都河。
“就叫它春都河怀古吧。”
“好好好,好一个春都河怀古。”
这一回沈大为就不用请了,而是直接上手拉了,“文台兄,再不给面子,在下可是要生气了。”
“这样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我的这位胖兄……”
“当然是同去啊。”
李浩眨眨眼,给胖虎递了个眼色,胖虎紧紧跟上,心想:“浩哥真是人才啊,说不定我跟着浩哥混,以后就不止娶一个老婆了。”
上了20多级的汉白玉台阶,来到入云楼的正门,那小斯一看沈大为,立马变了脸色。
这入云楼是什么地方?那是松江府一等一的地方,而能在入云楼工作的伙计,入行第一件事就是记人,对着人像画一幅幅的记忆,最后达到的要求是把这松江府有头有脸的人全部记住。
那么这沈大为是什么人?他爹就是松江府巡城司守备沈卞,也就是松江府军事上的一把手,虽然大华国武人地位低,那是相对于文官而言,对于寻常的老百姓,这也是天大的人物了。
沈大为正准备掏出会员卡,就有小斯上前迎接,“沈公子,您就不需要了,请进。”
沈大为微微一笑,“我还带了几个朋友。”
“沈公子,您府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