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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这时来到他身后,轻声问道:“你怎么到二楼来啦?”
留里克闻言转过身,看着女孩眼中的疑惑,还有些许猜疑。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鲁莽的行为,可现在不能被拆穿啊。
他沉吟了两息,仍然保持着木然无神的眼睛,望着虚空说道:“我在找厕所。”
女孩似乎有些吃惊于他的回答,然后有点儿害羞。低着头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这就带你去。”
留里克一听,你要带我去厕所,那接下来要是我借口看不见要你帮忙呢?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觉得耳根一直在跳。深吸一口气,他摆出一副幽怨的表情,说道:“不必了,感觉被吓跑了。”
女孩听了,更增一分歉意。也不好再劝,只得低着头轻声说:“饭菜做好了,我带你下去吧。”
古怪的气氛持续着,留里克吃着面前的海鲜面,虽然不太习惯其中隐含的奇怪口味,可是看到女孩期盼的眼神,笑着称赞道:“真是太好吃了!”当然,他没有忘记自己当前的身份,故意瞧着一个稍微偏离的方向。
然而女孩眼中的怜悯更加明显了,留里克愣住了,难道自己哪里露馅了?
“我做的饭菜那么难吃,他都说好吃。看来平时的日子真的很苦啊!”
留里克不知道女孩心中所想,女孩不忍心去揭开他的伤疤,两人各自进行中心中的剧本。
饭后,女孩又给留里克端来一杯茶,自己也捧着一杯啜饮。留里克端着那越窑的茶杯,嘴唇都有些颤抖。当年他因为没有戴手套就触摸藏品,被导师狠狠训了一顿。现如今竟然在用它喝茶?费了挺大功夫,留里克才调整好心态。
其实更多的,是他在犹豫。他不想离开,但不得不离开。终于,女孩说话了:“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
留里克暗自叹了口气:“终于是下逐客令了啊。”于是微笑着看向女孩,说道:“能麻烦你送我去北城区的港口吗?”
女孩睁大眼睛看着他,没说完的话都咽了回去。她原本是想把留里克留下来,虽然她没有太大的能力,可如果求一下爷爷的话,或许能帮留里克解决生活问题呢。
可是他依然想要回到船队里去,哪怕会受到别人的欺凌。女孩突然有点难过,为留里克的拒绝,也为留里克今后的遭遇。
“好呀。”女孩笑着回答。
依然是女孩走在前面,牵着留里克的手。还是一样的温软,留里克几次想说算了吧,我不想回去。他没法说出口,那里有他的野心在等他。
路总是会走到头的,哪怕南城区到北城区很远。
到了码头,女孩牵着留里克的手不知何时变紧了。码头上刚巧有几个留里克船上水手,看见船长被一个姑娘牵回来,不由得欢呼道:“乌拉!”
女孩很奇怪,这些水手怎么了?她有些畏惧,人在面对陌生环境和未知的语言时总会感到恐惧。更何况女孩心中对于这些水手本就有着可怕的幻想。
就在这时,女孩手中一直握着的手抽了出去。接着身后传来与之前不同的声音:“乌拉!”
她惊讶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孩。他眼中亮着光芒,那是她之前未曾见过的。
留里克看着她的表情,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孩略想一想便明白留里克骗了她。可又能怎样呢,他并没有做什么,而且最初便是自己让他陷入那般尴尬境地。就当是报复吧。
女孩低着头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啦。”说完便往来时路上去了。
留里克突然叫住她:“之前我是为了骗那个车夫才装作盲人的,而后为了尝尝你做的菜,也就没有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误会。还有,你做的海鲜面真的很好吃。”
女孩转过身来,脸上藏不住的笑意:“真的吗?”
“是真的!”留里克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解下腰间的凿子递给女孩,“这个送给你,刚才我发现你的油灯比较昏暗,却没有发现拨棍。这个挺好用的。”
女孩含笑接过:“谢谢你。”
两人对视着,终于留里克说道:“那,再见!”
“嗯,再见。”
留里克站在原地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谢尔盖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因此当留里克不舍地转过身时吓了一跳。
“你就这样把武器给她了?”
留里克装作不解:“什么武器,那就是个凿子嘛。”
实在是被谢尔盖看得受不了了,他说道:“回去之后我就要去暴徒了,下次再来商路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希望父亲以后来君士坦丁堡时能照顾一下她。南城区,一栋红顶二层小楼。”
谢尔盖应下了,这样的要求肯定是要答应下来的。不过他回头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确实只有十岁啊,哪来的花花肠子?
船队返航了,留里克坐在桅杆上,懊恼地喃喃道:“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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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初到基地()
返程的时候是逆风,但并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水手们都开始划桨罢了。然而他们并不觉得很累,因为穿上满载着粮食,那是他们家人生存的希望。
船又一次从维纳河边经过,留里克看着塞兹村的方向。
他想起村里那几张带着血污的脸和那恐惧的眼睛。于是他想要去村里看看,那些眼中是否重现欢乐。
迪米桑拦住了他,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留里克愕然,想了想,现在中午了。难道迪米桑想要吃午饭了?转瞬他便醒悟过来,猛然扭头凝视塞兹村上空。
天很蓝,几朵白云飘着,太阳偷偷从云后漏出半张脸,悄摸摸地笑着。
“真美啊。”留里克怅然道,坐下了。
迪米桑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后甲板,吩咐人准备午饭去了。
……
……
水托举着船,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部落码头。其余部落的船只都已带着应得的份额散去了。
水手们兴高采烈地扛着自己的粮食迎向家人,一派其乐融融的氛围。
谢尔盖的粮食自然有随从扛回家,他拍拍儿子的脑袋。留里克站在那儿看了很久大海了。
“在想什么呢?回家了,你母亲都等急了。”
留里克没有回答,良久才道:“父亲,你说这片大海,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呢?”
谢尔盖恍然,留里克一直都表现得太过成熟了,他还以为留里克什么都不怕呢。看来这次出海手上沾了血,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勇士的归路不就在海上么?瓦良格的勇士,足以征服这片大海!”
留里克笑了笑,他明白了父亲在担心什么,倘若真的畏惧了,这样粗糙的安慰能有什么作用呢?
他说道:“父亲多虑了,我没有畏惧死亡。只是觉得不值得。一代代人就这样死在海上,而他们的妻儿依然在这个村落里感受饥饿。有什么意义呢?必须走出去啊,有了土地才有选择自己人生的可能。”
他又看向谢尔盖,笑着问道:“如果可以选择,父亲您想要做什么呢?”
谢尔盖突然脸红了,嗫嚅了许久,方才说道:“诗人……”风中突然飘过一朵蒲公英,声音已听不见了。而谢尔盖也已经转身离开了。
留里克好笑地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心想:“那个只知道怎么切断血管的头脑,也能写出美妙的诗篇吗?”不过他对父亲的这个选择却不意外。因为有一次母亲在村中的藏书里看到了一本诗集,后来都能背诵了。自那以后,父亲就有了向文化人靠拢的倾向。
随即他看向大海,他知道波罗的海的那边就是欧洲大陆。“一定要有土地啊!”
……
……
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和各部落酋长争论的,总是三个星期后,留里克已经来到了一处山谷中。
那里面就是暴徒的总部,而此后留里克就将是这里的统领了。对于这个结果留里克并不惊讶,当初整个暴徒部队在海上搜索了三个月都没能杀掉尸鲲,而自己却办到了。虽然这份功绩很大,但还不足以为他赢得暴徒统领的职位。谢尔盖付出了哪些代价就不是留里克能够知道的了。
此刻留里克看着面前大门紧闭,一片寂静的暴徒基地,很是无奈。
他知道一定会有一份下马威等着自己,可没料到连门都进不去。难不成用锤子把门砸开?这可不是攻城锥啊。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正门是肯定进不去了。他沿着围墙跑上山,一路观察是否有漏洞。结果当然是没有,倘若这么容易被他找到破绽,暴徒早就不复存在了。
绕了一圈,留里克又回到了正门口。“哎,没办法了,这能用那一招了。”留里克自嘲一笑。
然后他就悠然地走到正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快开门!我是罗斯的孙子,不让我进去的话,我就告诉我爷爷!”一个十岁的孩子受了欺负,谁能够禁止他找大人告状呢?
门那边隐隐传来一阵骂声。接着门便开了一道小缝,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阴沉着脸,把留里克放了进来。只见约莫两百多人都两手提剑,围成一个环形看着门口。
中年人说道:“你给罗斯大人丢脸了。”
留里克笑眯眯地说:“是吗?那你们两百多号人,拿着武器面对我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没有给暴徒丢脸吗?”眼见中年人想要辩解什么,留里克冷笑一声,“不就是下马威吗,我懂。可我没想到你们一听说我来了,吓得都缩在这个乌龟壳里,连门都不敢开。”
一句话戳了马蜂窝,周围的暴徒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怒视留里克。好像下一刻那些宝剑就会插在留里克身上。
留里克不管他们,接着说道:“我把你们所有人追了三个月的尸鲲杀了,就证明我比你们强。你们不服气,可以。放下武器比拳脚,免得我伤了你们!”一边说着,他一边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来到平时暴徒训练的空地上。
暴徒们听了他的话,也是嘿嘿冷笑。都是老练的战士,这么明显的激将法实在太显幼稚。不过他们也不可能真的用剑去砍留里克。且不说他是罗斯的孙子,就光是暴徒砍死了统领这一条,往后这一部队就别想再得到各酋长的信任。谁知道哪天他们把自己杀了呢?
现在留里克说了那番话,也算是有个台阶下。于是暴徒们纷纷把武器扔在一旁,开始活动起筋骨。
而那个络腮胡则是第一个走了出来,留里克说道:“看来你就是他们的头了?叫什么名字?”
“打赢了我再告诉你。”话音未落,一个右直拳便奔留里克面门而来。
留里克暗道不妙,就在这中年人出拳的那一刻,在他身上他感觉到了罗斯的影子。那是杀了很多高手才能留下来的杀气。军体拳中有好几招都能破解这一招,可是他力量不足。硬扛一拳必定受伤。
当机做了决断,留里克纵深后跃,拉开距离。然后右脚向前上步,同时右手向右前挡抓并收于腰间,左拳向右猛力旋转冲出成右弓步。左拳收于腰间,同时左腿猛力向前弹踢,并迅速收回,右拳从腰间猛力向前旋转冲出,左脚向前落地。右转身,同时左臂屈肘向右下猛力别压,拳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