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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留里克吃惊的当口,门轰隆隆地开了。
一个高大的肌肉男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粗布短衫。
“噢!原来是西瑟尔神父!”男人说道。
西瑟尔神父不满地捂住了耳朵:“麦克,说话声音别这么大。”
“好的!西瑟尔神父!快进来吧,主人在书房呢!”麦克把门开大了,邀请众人进去。
进门之前留里克还是忍不住望了一眼数独,“这什么恶趣味呢?”
穿过大厅,从小门进入后庭,麦克领着他们走过长廊,到了书房门口。庭院其实就是一片墓地,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墓地。
书房中一位老人早就迎了出来,“西瑟尔,果然是你,好久不见!”
西瑟尔神父握住老人的手,说道:“老师,您是听见了麦克的大嗓门吧?”
老人笑而不语,将众人迎进了屋内,然后对麦克说道:“麦克,可以去为我沏一壶茶吗?”
麦克转身离去了。老人回身走向众人:“西瑟尔,你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老师,帝都实在呆不下去了,我想出来看看还有没有希望。”西瑟尔叹道。
老人也是叹了口气,安慰道:“皇权的强势对于神的威严来说只是一瞬罢了。”
西瑟尔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种说法。
“可是对于你们来说却是大半生啊。”留里克开口道。
老人这才看向他,疑惑地问道:“这位小伙子是?”
留里克说道:“我叫留里克,是个水手。”
“噢,你好,我是尼基弗卢斯。人的一生虽然是短暂的,可是心中的信念是永恒的。只要永远怀着善良之心,不断为了目标努力,并将之留存下来,我们也是永恒的。”
西瑟尔听了连声祷告,然后问道:“老师,您还在写《简史》吗?”
老人欣慰地笑了笑,说道:“进展不错,那可不像吟游诗人那般轻轻松松就能写出来的。”
“真的很期待啊!对了,这位小伙子可是个妙人啊。”说着,西瑟尔把留里克在路上的言论以及方才破解数独的行为说了一下。
老人惊异地看了一眼留里克,说道:“很多年没有人碰过那个数独了,你会做吗?”
留里克木然地看着他,这老头儿会不会聊天?
老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我倒忘了,西瑟尔才说你没做出来。”
留里克已经做不出更冷漠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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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日间事()
老人踱步至椅前坐下,感怀往事,说道:“说起那个数独,还是多年前我的一个老友研究出来的。他最喜欢钻研各类数独,三乘三的,六乘六的,九乘九的,他都做过。
后来他觉得别人出的太简单了,就开始自己出。
在他五十岁生日上,他出了外面那道题给自己做礼物。可惜直到他去世,都没能做出来。唉!”
留里克叹道:“那道题确实很难啊!没想到竟能让先哲穷其一生都无法破解。”
“噢,并不是那样的。寿宴当晚他饮酒过量,中风去世了。”老人茫然地看着留里克,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留里克很奇怪,是不是人年纪越大,表现得就越像个孩子。
留里克不想搭理他,西瑟尔不敢插嘴,众人沉默了。
过了一会,老人开口道:“你说的关于天堂的话,是很有问题的。那大多是你的臆测,完全没有根据。”
留里克答道:“没有根据?”说着站了起来,迈着步子念道:
“为何耶稣自小就知晓其使命?
为何他还有许多超人言行?
他在婚宴上将水变成好酒给人畅饮,
能在异地把病危的孩子治愈。
他在海面上行走,还能平息风浪,
他能使天生瞎眼的看见光明。
这不是得自他的父么?
难道是马厩里的马所传授?”
神父哑然,这些在《圣经》中确有记载。
留里克转了一圈,回到椅前坐下,平静地微笑道:“所以,您怎么能说没有依据呢?”
看似稳如宁湖,实则慌得一匹。留里克心中念叨:“别再扯犊子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唬不住你就完了。”
神父当然不满足,他可是一生都在信仰基督,哪会这么容易就被动摇。
于是他用出了德高望重者面对后辈冲击时常用的伎俩:“你这样的思想和保罗教派很像啊!”
留里克愣住了,神父很得意。“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什么是保罗教派?”留里克是个不懂就问的好青年。
其余三人皆是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神父说道:“你不知道什么是保罗教派?”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天主教和东正教。”
“好吧,你不是帝国人?”
“我是瓦良格人。”
闻言,三人神色都是有些异常,神父更是不显眼地移动了下凳子。当然是朝远离留里克的方向。
留里克自然发现三人神情有异,当下笑了笑,然后起身说道:“既然诸位视瓦良格人如洪水猛兽,那我也就不久留了。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开,西瑟尔张嘴想要挽留,可是回头看了看神父的脸色,还是住口了。
在留里克走到门口时,神父开口道:“保罗教派是一个邪教,有兴趣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想来帝国人都是了解一点的。”
留里克脚步一顿,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麦克端着四杯茶走进屋子,一见只有三人,微微一愣,然后说道:“啊呀!浪费了!”粗犷巨大的嗓音在狭小的书房中回荡。
西瑟尔和医生都是捂住了耳朵,唯有神父泰然自若地说道:“没事,就算是你给自己泡的吧。”
西瑟尔小声对医生抱怨道:“神父耳背,我觉得一半是年纪大了,一半是被麦克吼的。”
医生唯有苦笑回应。
这时留里克走了进来,大家都很疑惑。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神父问道。
“那什么,能帮我开下门吗?”留里克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刚才转身离去留下的背影多潇洒,这回来找人开门就很没面子了。
麦克在一旁很失望:“我还以为又遇见一个能自己开门的家伙呢!”
说罢引着留里克往大门走去。
留里克问道:“你以前遇见过能自己把那门打开的人吗?”
“见过!大约是十几年前吧,也是个瓦良格人,不过年纪比你大多了!”麦克答道。
留里克惊讶问道:“还有瓦良格人来过这里?神父也很讨厌他吗?”
“就是从那个瓦良格人开始,神父才开始讨厌你们的!”
“咦?你知道为什么吗?”留里克问道,怕麦克不说,于是他接着说道,“想来你也不知道,神父不像是会跟他人分享内心的人。”
“谁说我不知道!这件事可不用神父告诉我!”麦克不服气地争辩道,“当时那个人来了之后,神父和他很谈得来!他和神父的教子也成了好朋友!后来他带着神父的教子一同出海,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教子死了!
自那以后神父就开始极度讨厌瓦良格人,再说了你们在帝国的名声本就不太好!”
“噢,原来是这样。你知道那个瓦良格人的名称吗?”留里克问道,心想着如果有机会,回部落以后一定要把他拉拢到麾下来。
“知道啊!他叫罗斯!”麦克答道,“你认识他吗?”
“哦!不认识,谢谢。”留里克冷着脸答道。还想着拉拢?那个老头要知道自己把暴徒玩没了以后,又把兄弟会弄得回不了家,怕不是要杀了我。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门口,麦克推开门,放留里克走了出去。
出门不远,就听见身后轰轰隆隆的巨响,门重又关上了。
留里克回首望去,只觉得这座教堂像是一个坟墓,埋葬了一个过去。
还是穿越来时的那片密林,走着走着,留里克忽然听见林中传来隐约的呻吟声。
好奇心探出了头,留里克循着声音向林中走去。沿路小心地警惕着周遭的动静,终于是来到了一棵树前。
只见农夫被绑在树上,双臂高高抬起,两根短树枝穿过手掌钉在树干上,九指都被砍去了,正哗哗地流着血。
留里克来到农夫面前,叫了一声:“嘿,你这是怎么了?被打劫了?”
等了一会农夫似是才反应过来面前有人,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留里克,哑着嗓子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留里克懵了,又不是我把你绑树上,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
不过眼看他就要死了,还是回答一下他的问题吧。“因为你吃豆腐脑放盐。”
农夫没有在乎留里克说什么,依然自顾自地说着:“他们以前生活多苦啊,是我让他们去种田,我让他们过上了有饱饭吃的日子,我甚至掏出了自己的积蓄。
我没有压迫过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过去十年了还是想杀我?”
他挣扎着动了动脑袋,抬起头看着留里克,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在哀求一个答案,他想在死前心安。留里克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要求。
“你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听闻此言,农夫惨笑了一下:“那为什么死的是我?”眼睛还睁着,气息却停了。
留里克看着他,说道:“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你带了士兵,而他们手无寸铁。为什么不立威呢?只要杀一半,他们就听话了啊。他们已经习惯懒惰了,心已经脏了,救不回来的。
这世道啊,善人遗骨荒野,恶人尽坐高堂啊!”说着抬手拂合农夫的眼睛,给他解开了绳子。
花了些时间把农夫埋葬了,在立墓碑的时候留里克才反应过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终究是写了几个字,转身回村了。
青山总是埋忠骨,密林中一座坟冢新立,墓碑上写着:“一个妄图教化强盗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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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人在意的死者()
回到驿站,四个武士还在继续着酒宴。一个络腮胡子武士手中拿着半个甜瓜,而农夫的菜筐则摆在他们脚边。
留里克走进店门,说道:“你们吃了他的瓜,不怕农夫来找你们麻烦么?”
“嘁!不可能!”那武士轻蔑地哼了一声,哈哈笑道。接着又咬了一口甜瓜。
留里克心下了然,也不再深究。去柜台那儿买了一壶酒,提溜着出了门。
提着酒走入林子,来到农夫的墓前。
喝一口,撒一口。
半晌,酒尽壶干,日暮西山。留里克把酒壶放在碑前,哂笑道:“你这傻子,一群村民可没办法请来杀手。”
踉跄着起身,走了几步,又返身回到墓前,拿起酒壶。
“这东西还得还给掌柜的呢,可没法儿留给你。”留里克红着脸指着墓碑说道:“再说你也用不上,是不?傻子喝酒,越喝越傻。”
摇摇摆摆地走上来路,留里克醉醺醺地向前走着。
一路上喃喃道:“哟呵,以梦为马,越骑越傻唷!”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村里的火光。
来到驿站门口,却发现马车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