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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利一愣,不明白穆丽尔的意思。“你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没听清穆丽尔的话语。
穆丽尔凄惨地笑了,面色苍白,她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她看着莱斯利,莱斯利故作绅士地微笑了一下:“公主殿下,没必要这样说……”
“好,我给你。”穆丽尔平静地看着莱斯利,说着令人震惊的话。
莱斯利惊讶地看着她,随即狂喜道:“公主殿下,你说什么!”他心中的自我更是乐开了花,自己果然是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啊!
穆丽尔平静地笑着,她看着莱斯利面色不断变换,一言不发。
莱斯利终于平复心神,走向穆丽尔。却见穆丽尔抬起了右手,左手拿着裁纸刀,放在手腕处,一划而过。一连串的血梅在她的白裙上绽放开来。
莱斯利大惊,随之大怒。箭步上前一掌把穆丽尔抽翻在桌上。他怒骂道:“贱人,不识抬举!”
他才不在乎穆丽尔是不是阿拉伯的公主,她的生死也并不重要。即便此时阿拉伯军队就在向境内进发,他也混不在意。因为在莱斯利心中,他从不认为阿拉伯人有机会攻破塔尔斯要塞。倒是穆丽尔的自杀,被他视作一种忤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俯身猛地撕碎穆丽尔胸前血染的白裙,骂道:“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得到……你……”
最后的话语,含着血沫从莱斯利喉间喷出。一柄短刃从莱斯利喉咙右侧插入,在左边探出头来。
一个黑衣人站在打开的门边,喘着粗气,手臂依然保持着投掷的状态。
两三息后,他缓过气来,连忙上前查看穆丽尔的状况。他随手把莱斯利的尸体扔到一边,用破碎的布片遮住穆丽尔的前胸。刚刚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舒了一口气,就发现穆丽尔的右手血流不止。
他动作迅捷地抓起穆丽尔的右臂查看,见到那血流如注的伤口,顿时大惊。
没有多想,他反身拔出莱斯利喉上的短刃,在自己衣袍上割下一长缕布条,紧紧地包扎住穆丽尔手上的伤势。做完紧急的救治,他立刻打横抱起穆丽尔,跑出屋去。
到了屋外,发现楼下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所剩无几的莱斯利士兵只是在负隅顽抗罢了。他跑到二楼,对手下喊了声:“任务完成,撤退!”说罢便从栏杆上翻身而下,跑出了府邸。
那些黑衣人一听,也不恋战,直接便撤退了。莱斯利的士兵都被留里克等人缠住了,也无暇去追击。
留里克大笑着紧了紧手中的剑,喊道:“接下来只能由我们来解决战斗啦。问题不大!”手下齐声大吼响应,此时面对为数不多的敌人,他们士气高涨。
战斗又持续了十余分钟,终于是结束了。地上躺满了尸体,原本带出来十来个好手,此时能站着的只有两个了,还浑身是伤。
留里克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对五人说道:“总算是结束战斗了。乔舒亚,你和威克里夫带这两个兄弟回监狱去。哈伯德,你和我去一趟安加府邸,得把咱们的人带回来啊!”
六人出了莱斯利府邸,分道扬镳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部队前来查看发生了什么。虽然安加对外宣称有阿拉伯间谍潜入城中大肆破坏,可是明白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天以后,要塞里就只有安加一人的声音了,这在大战前夕真是极好的情况呢。
第123章()
咣!大门砸在墙上,震落屋角的灰尘。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安加,也惊动了屋内的铁卫们,众人一起循着声音冲出来查看。
只见一个黑衣人正走进门来,怀中还抱着一个白衣女子。
噌!铁卫们纷纷拔剑出鞘,凝神戒备着黑衣男子。
安加此时脚步匆匆地从楼梯上赶下来,紧皱的眉头在看到黑衣人怀里女子的那一刻舒展开来。他与黑衣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说道:“都住手!”
铁卫们听令,一齐还剑入鞘。安加走到人前,说道:“你们都出去守着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是!”众铁卫听令,迅速出了门,把守在外面。
安加这时才笑了起来,他说道:“阿西莫夫,办的不错。”
黑衣人此时方才摘下头上的黑布罩,露出阿西莫夫那张圆脸。不过他脸上并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面色沉重。
他快语道:“大人,穆丽尔公主受伤了!急需治疗!”
安加听闻此言,顿时紧张了,他迅速低下头去查看穆丽尔的身体,很快就发现了她手腕上那条洇出鲜血的黑布带。
他当机立断道:“把她送到我卧室去,让她躺好。我这就去叫医生!”
阿西莫夫点了点头,抱着穆丽尔三步并作两步向楼上奔去。
安加则是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大门,对着门边站立的铁卫说道:“立刻去把达勒医生找来!”
铁卫见安加面色沉重语气焦急,丝毫不敢耽搁,一声应下便飞奔而去。
安加深吸了一口气,想上楼去看看,可是自己又做不了什么。只得在门口廊下转着圈,只盼达勒医生能够早点到来。他来回踱着步子,靠在唇下右手食指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大片的乌云在天空中飘过,月亮一时隐在云后,一时播撒微弱的银白光芒。散布的群星在每一个无云的时刻闪烁,抓紧时间来显示自己的存在。乌云、月亮、星星,它们用各自的语言说着同一句话:“时间从不停留。”
为什么那个铁卫去了这么久还没来?安加心里焦躁地抱怨着。如果这时他能看看时钟,就会知道时间刚刚过去了五分钟。可是对于安加来说,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对于躺在床上的穆丽尔来说,更是如此。
安加的眼前不断闪过那道黑布,那条伤口。不用旁人解释,凭他对莱斯利的了解,他完全能够推理出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没想到穆丽尔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知为何,他感到呼吸是那么沉重的一件事,连心脏都被牵扯得隐隐作痛。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呢?安加不断地问着自己。
留里克把穆丽尔带回了要塞,自己见到她,并把她安置在府邸中。那天晚上的面包用了特殊的黄油,格外芬芳。后来穆丽尔要求去到留里克身边,自己没有拒绝。第二天,穆丽尔就被莱斯利带走了。而今天,她的手腕上绽开了蔷薇,吸食她生命的花朵。
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拒绝!安加痛苦地张开嘴,猛地咬在自己的食指上。
他反复思虑着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终于确认了一件事,一切都是因为留里克!如果留里克不把穆丽尔带回要塞,她现在还是那个阿拉伯公主。如果穆丽尔不回到留里克身边,她现在依然安然无恙。在自己的府邸中,没人能够伤害到她。
安加的眼中燃起了怒火,很快又熄灭了。他苦笑着,嘲笑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会迁怒他人了?凭什么去责怪留里克呢?就因为穆丽尔自己要求回到留里克身边吗?自己太可笑了。
这时,街道上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安加的双眼猛然明亮起来,医生终于来了!
两个人影不断走进,安加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了。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缓缓退去,最后变成了一副怒容。
留里克和哈伯德来到了安加面前。
留里克笑着说道:“嘿,安加,怎么还特地站在门外迎接我们?你真是聪明啊,竟然猜到了我会来。”
安加黑着脸说道:“你来做什么?”
留里克疑惑地答道:“原来你不是在等我吗?大半夜的站在门口做什么?我是来把穆丽尔带回去的,她不是被阿西莫夫带走了吗?说起来你们真是好笑诶,故意在脸上套个黑布袋,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了吗?”
梆!安加猛地一记右勾拳砸在留里克脸上,久战负伤的留里克一时间没有防备,被打了个严实,一下倒在地板上。
一旁的哈伯德见状立刻手扶剑柄,可是看着安加,终究是没能拔出剑来。
留里克坐在地上,瞬间就消除了懵懂的状态。他爬起来快步后撤道:“安加,你做什么!”
安加快步跟上,抬手揪起了留里克的衣领,压着嗓子怒吼道:“当初穆丽尔说要去监狱住,我没有阻拦。是因为我认为你可以保护她。可是她现在躺在我床上,手腕淌着血,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既然你不能保护她,那就让我来!今后我绝不会再把她交给你!”
说完这番话,他一扬手把留里克推开,再度站到了门前。
留里克愣在那儿,呆愕几秒后才消化完安加的话。震惊地回问道:“她受伤了?不可能啊!”
安加喘了几口粗气,恨恨地说:“是割腕。”
留里克一愣,随即一拳砸在门廊上,骂道:“莱斯利这个畜生!”
“你不用在这里发泄,因为你的无能,才让穆丽尔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安加怒声说道。
然而他意想中的反驳并没有出现,留里克无声地低下了头,沉默着。
安加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张了几下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良久后,留里克低声说道:“我对不起她。等她醒了,替我说句抱歉。以后,就拜托你了。”说完他便走下了阶梯,“哈伯德,我们走吧。”
安加愕然地张着嘴,看着留里克的身影,终于是说道:“你这次也损失了不少人手,我会从精锐部队中挑选人手补偿给你的。”
夜色沉沉,他没听见留里克的回应,也看不见留里克是否做了什么手势。他只好接着说道:“最近阿拉伯就要进攻了,你抓紧时间练兵。战时多一份力量多一份保障。到时候,还有用得上你的时候。”
这一次,他才听见黑暗中传来留里克的答复,一声简单的嗯。
安加站在门廊下,黑暗和寂静再次萦绕在他身旁。但这次他不再如之前那般焦急了。
他苦笑道:“终究还是迁怒了啊。”发泄出去要好多了。
他依旧站在暗夜里等待着,天幕上的星月云依旧在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切都仿佛有着既定的模式发展着,一切都仿佛没有尽头。
脚步声第二次在街道上响起来。安加抬头看去,人影渐渐地近了,笑容逐渐绽放在他脸上,像一朵被春风吹过的桃花。
铁卫带着气喘吁吁的达勒医生来了。
“侯爵大人,您大半夜地把我叫来,我还以为您有什么重病呢。可是看您现在这模样,丝毫不像生病的样子啊。”达勒医生皱着眉头抱怨道。
安加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说道:“达勒医生,病人不是我,在楼上呢。快进来,全靠您了。”两人走进了府邸,安加顺手关上了大门。
两扇门哐的在身后合拢,惊得达勒医生后颈上的汗毛都蹦跳了两下。虽说他有胆子在安加面前抱怨,那也只是呈口舌之利罢了。安加若是当真想要耍横,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安加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只是快步带着他上了三楼。
进了卧室,就看见房屋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白衣绝色女子,雪白的床单被鲜血洇湿了一小块。
达勒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