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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毕恭毕敬的,可偏偏遇到杨宁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根本就不买他的账,他打又打不过,只好将后台搬了出来,以求能吓住杨宁。
“滕公公?”
想到六宫总管滕祥那阴测测的“人妖脸”,已经想动手的杨宁不禁一犹豫,看来这贾总管的后台还真是这滕祥,自己得罪了他也就等于得罪了滕祥,而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太监,得罪了一个权势数一数二的六宫都太监,只怕就得小命不保,自己虽然不在乎性命,可自己进宫的目的是为了照顾水灵三人,如今水灵和小乐子都还没找到,难道自己就这样先把命给丢了?
见杨宁犹豫,贾总管以为自己吓住了杨宁,立刻由惊慌转为得意起来。
“怎么样,怕了吧?滕公公他老人家可是这大内六宫的总管,这内宫外宫,除了司礼监孟公公,就顶数他大,他想捏死你,比捏死一直蚂蚁都要简单!小兔崽子,你此番得罪了咱家,你是死定了!”说到后来,贾总管已是咬牙切齿。
本来杨宁心里正犹豫不决,可听到贾总管恶狠狠的话,他一下就火了:***,最烦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既然横竖是个死,那怎么也要揍死这个“老阎货”,不揍白不揍!
杨宁目光一寒,上前一把抓住了贾总管的衣襟。
“你,你要干什么?”贾总管没想到杨宁又要动手,慌忙挣扎着道。
“你大爷的,老子死翘翘之前,先弄死你个老东西!”杨宁恨恨地道。
啪!啪啪!
几记又重又响的耳光,煽的贾总管晕头转向,别看杨宁这时的年龄小,体质却很好,手劲也重,贾总管白生生的两颊立刻红肿了起来。
“啊!杀人啦,造反啦,有刺客混进宫里来啦,抓刺客!”贾总管被杨宁煽的鼻涕眼泪皆流,脑子倒还没糊涂,竟扯开嗓子惨嚎了起来,希望能引来什么人救他。
刺耳的叫声更让杨宁恼火起来,对着贾总管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贾总管惨叫连连,索性倒在地上打起滚来,边滚边嚎,声音尖细凄厉,在这安静的皇宫内分外刺耳。
“住手!”
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到底是皇宫大内,贾总管凄厉的惨嚎很快就将人招了来。
杨宁却是充耳不闻,依旧起劲地猛踹贾总管。
“反啦反啦,快来人,将这个小兔崽子拉开,这成何体统!”
说话的正是贾总管的后台六宫总管滕祥,一脸的阴沉,他正好在附近,接到了小太监的报信立刻就赶了过来,因此来得很快。他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有太监,也有身着锦衣软甲的宫内禁军侍卫。
几个滕祥的手下太监立刻冲上前来拉杨宁,无奈都是些体弱力薄之辈,没把杨宁拉开,倒被杨宁甩了个东倒西歪。
滕祥脸色更见阴霾,他心里已是怒火冲天,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太监,进宫没几天,只是一个管理御花园的小杂役,竟然在这禁宫里明目张胆的殴打一名堂堂公主宫里的七品太监总管,简直是反了天了!
心里怒归怒,但自己手下几个太监却制不住杨宁,滕祥无奈的目光只好转向禁军侍卫当中一位体型高大魁梧的侍卫,这侍卫年约三十岁许,一张红脸彷佛关公一般,长得倒是相貌堂堂,一身禁军统领的服饰。
此刻这侍卫统领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按说这维护大内治安是他们这些禁军侍卫份内的事,可这位仁兄此刻却正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热闹,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滕祥心里不由暗骂一声,嘴上却不得不客气地道:“牟统领,这狗奴才力气太大,还请您手下的儿郎们帮帮忙!”
“哦?哦,帮忙啊!对对对,应该帮!”这红脸侍卫统领彷佛刚明白过来一般,转头对身后的侍卫们悠悠地道:“兄弟们,别看着了,把那小太监拉开,注意,事情没搞清前,不要伤了双方!”
侍卫们跟着自己的“头”已久,哪还听不出统领话里的意思:说不让伤了双方,地上的老太监还用得着哥几个伤么,这会早伤得不能再伤了,统领这话明显是偏袒骑在老太监身上的小太监啊!
这些禁军侍卫们一个个人高马大,武功高强,想拉开杨宁自然是简单至极,他们得了上司的指示,并没将杨宁怎样,只是将他巧妙的摁住,架到了一旁。
杨宁这次不反抗了,在这些传说中的“大内高手”面前,他很有自知之明。
经过这一番剧烈折腾,杨宁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过心里却是痛快之极,自打他进宫后,身份的卑微与环境的危险让他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像吴德才那样的“垃圾”都能对他吆来喝去,这些时日积累的郁闷,在对贾总管的这一通猛揍里泄了出来。
再看此时的贾总管,更是狼狈不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呻吟着,一身七品太监的蟒袍破破烂烂,沾满尘土,头凌乱不堪,插翎的宦官帽也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滕祥阴沉着脸走上前,对仍在闭着眼睛呻吟的贾总管冷冷道:“没用的东西!别装死了,起来,和咱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贾总管肿胀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认清了面前站着的滕祥,脸上不由大喜,挣扎着一把抱住滕祥的双腿,就放开了悲声:“滕总管啊,您老人家可得给咱家做主啊!他,他个小兔崽子是混到宫里的奸细,想行刺公主,可怜咱家为了阻止他,被他打成这样,呜呜呜,真是惨啊!”
贾总管这番哀嚎更是惊天动地,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滕祥的锦袍下摆上。
滕祥皱了皱眉头道:“瞧你这个出息,先起来!”
几个小太监将贾总管扶了起来。
滕祥寒着脸转身走到杨宁面前,待看清杨宁的相貌不禁一怔道:“你不是前几天才从司苑局调过来的御花园杂役么?”
杨宁斜眼看了看滕祥,吐了口气道:“是我!”此时杨宁早豁出去了,大不了是个死,还怕个球!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滕祥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还喝酒了?”
杨宁又哈了口酒气悠悠道:“不多,两坛三十年的极品‘女儿红’而已!”
那姓牟的侍卫统领本来就在饶有兴趣的看着杨宁,听到杨宁这句话更是眼前一亮,不知道是羡慕杨宁能喝如此好酒,还是惊讶于他的酒量。
滕祥嘎嘎怪笑一声,阴测测道:“看来咱家对你苦口婆心的一番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身为太监杂役,除非主子赏赐,否则严禁饮酒,违者本应杖责三十,不过相对于你意图谋刺公主的罪名,这偷饮御酒倒也算不得什么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滕祥声音淡淡,但却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第三十八章 人为刀俎()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这滕祥几句话,就将自己按上了个“诛九族”的大罪!虽然自己在这一世倒也没什么“九族”,可但愿不要连累了向忠才好!
杨宁反正是豁出去了,也就懒得解释了。他也知道,自己将贾总管打得如此惨,这滕祥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来人!将这狗奴才捆起来,送到戒律司。他一个小小的御花园杂役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行刺公主,背后定然有人指使,一定要着人好好的审问!”滕祥吩咐手下的太监道。
这滕祥要借着自己这事搞嫁祸!
杨宁一听滕祥如此说立刻反应过来,既然要嫁祸,那当然是嫁祸给对手,可这滕祥身为内宫总管,背后的主子又是天下太监的脑司礼监掌印太监孟通,这样的势力难道还有与之匹敌的对手么?
滕祥又想嫁祸给谁呢?
“慢!”
一声宏亮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那姓牟的侍卫统领。
“滕总管,此事事关重大,本统领既然身负宫禁安全之责,这小太监应该由在下带回去审问才是!”
“牟统领,虽然你们禁军侍卫负责宫禁的安全,但犯事之人为内监身份,咱家认为还是由戒律司来审问比较好,就不劳烦牟统领的大驾了!”滕祥皮笑肉不笑地道,心里却暗骂:侍卫狗,这个时候倒是积极起来了,刚才怎么没见这积极劲头!
“哼!滕公公,既然你说此事牵扯到行刺永宁公主,那可是造反的大罪,兄弟们身为皇宫侍卫,自然要调查个清楚,至于戒律司么,查这种事想来也不怎么擅长,就不劳烦他们了!”姓牟的侍卫统领冷声道,言下之意很明显:戒律司也就管管太监们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行,像这种事关造反的大事却是根本没有能力查的。
这戒律司是负责内宫太监刑罚的内监衙门,直属于滕祥的管辖,姓牟的侍卫统领如此说,摆明了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了!
滕祥的驴脸一沉,“牟统领,咱家的戒律司虽然不才,但审他一个小奴才倒也还绰绰有余,你们为皇上守好皇宫的大门就行了,插手内宦的事,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这滕祥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反击了回去,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这些侍卫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也就是皇上的“看门狗”而已,“看好门”也就行了,别的事少管!
姓牟的侍卫统领一听这话,本来一张红脸“腾”的一下变得更红了,他手下的几个锦衣侍卫也皆都是一脸愤怒。
“妈的!滕祥,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一个阉货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告诉你,今天这人老子是要定了!”
这姓牟的统领好像对杨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竟是不惜与滕祥翻脸,也要将人带走。
杨宁此时脑子还有些晕乎,但心里却是清醒的,听着双方为了他竟闹了起来,心里不由乐了,虽然他不明白这姓牟的为什么非要与滕祥争自己,可听双方的对话,这以姓牟的为的侍卫一派与滕祥的内宦这一派本来相处就不怎么和气啊!
随即杨宁又觉得有些郁闷:妈的!老子此刻真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任人抢来抢去啊!真是悲哀!
一句“阉货”,滕祥算是被踩到了“尾巴”,他气得跳着脚尖声道:“牟泰,你、你竟敢如此骂咱家,咱家定要禀告孟公公,到刘指挥使那告你去!”
原来这红脸侍卫统领叫“牟泰”,那刘指挥使想必是这牟泰的上司了!
“哼!老子怕你个鸟,兄弟们,将人带走!”牟泰对滕祥的威胁很是不屑,挥挥手示意手下人带走杨宁。
这牟泰不将一个内宫总管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可对司礼监太监孟通也不怎么在乎,那必是有很硬的后台才对!杨宁心里想到。
滕祥虽嘴上耍狠,可面对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他也只能干瞪眼看着牟泰等人将杨宁带走。
正当牟泰等人转身的时候,远处却又有一群人匆匆行了过来,滕祥一见这群人为之人,不由大喜,牟泰却是皱紧了眉头。
来得一群人也都是太监,为的太监穿了一身簇新的大红蟒袍,身形却是又矮又胖,挺胸凸肚,小眼大嘴,满是赘肉的脸上一个酒糟鼻子更是十分的显眼,这副尊容可是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宫内竟然有长得如此丑的太监,这要是在太监当中来一次“选丑”的话,这酒糟鼻子太监若认了第二,只怕没人敢认第一。杨宁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