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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竟然有长得如此丑的太监,这要是在太监当中来一次“选丑”的话,这酒糟鼻子太监若认了第二,只怕没人敢认第一。杨宁心里想到。
“孟公公,您来人家怎么来了?”这滕祥见了这酒糟鼻子太监,竟一改冷阴阴的表情,一脸谄媚的迎上前道。
杨宁心里不由大汗:原来这个丑的没话说的酒糟鼻子太监竟然就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孟通,这天下最有权势的太监竟长了这么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尊容,这老天爷可是真够公平的啊!
“牟泰见过孟公公!”尽管这牟泰不情不愿,但面对着这天下第一权势太监,也不得不见礼参见。
“这么一大堆人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永宁公主身子有恙、需要静养么?咱家刚去给公主请过安,刚出来远远就看到这边吵吵闹闹,你们就是这么当奴才的?”这孟通不愧是手握大权的最高权力太监,一上来就将所有在场之人教训了一通。
滕祥阴阴地斜了一眼牟泰,才转对孟通道:“公公,是这么回事,福宁宫的贾总管抓到了一个想要谋刺公主的小太监,属下想将这小太监带回戒律司好好审问,可这牟统领却愣是要将这小太监抢了去,也不知道是何目的!”
说完,滕祥又走上前去,俯在孟通耳边低语了几句,孟通的小眼猛地亮了起来。
“哦?竟有人要行刺咱们美丽善良的永宁公主,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啊,滕总管,此事一定要好好审问,查个水落石出!”这孟通先是对滕祥了一番“领导”指示,接着又转对牟泰道:“牟统领,咱家看这事既然出在内宦里头,就由戒律司来办吧!”
“可!”
牟泰刚要争辩,孟通却已是冷下脸来,不阴不阳地道:“牟统领,此事干系不小,咱家看你就不必再争了,刘指挥使那,咱家会打过招呼的!”
“好吧!”
牟泰犹豫一会,才不甘心地答应道。
牟泰也没法再争了,对滕祥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如果和孟通也闹翻的话,那牵扯可就大了,自己虽也有所依仗,但这孟通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熏天,同时又深得皇上宠信,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
滕祥得意地望了牟泰一眼,挥挥手示意手下太监将杨宁带走。
牟泰先转身走到杨宁身边,带着歉意低声道:“小太监,牟某可是救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杨宁诧异地望了牟泰一眼,他没想到牟泰和滕祥抢自己竟是单纯为了救他一命,他本以为这牟泰抱着和滕祥同样的目的,也在他身上作文章嫁祸他人。
可如果牟泰不是这个目的,那又为了什么如此舍力救自己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太监呢?
“牟统领,在下既然揍了那‘老狗’,早就将生死的事不放在心上了,不过还是要多谢你的好意!”
牟泰带着些惋惜道:“你这小太监倒是洒脱,只是可惜了!”
几个小太监上前,手拿着绳索将杨宁绑了起来。
杨宁心里长叹一声:此番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也罢,早死早投胎!
“永宁公主驾到!”
就在此时,一声太监特有的喝声想起,远处一顶四个太监抬的明黄珠玉软轿行了过来,旁边跟着宫女迎儿和几个宫女太监,一会就来到了近前。
尚在病中的永宁公主竟然出宫了,看样子是知道自己出事了,要来救自己,自己又有希望了!
大慈大悲、美丽善良的公主啊,你可真是姗姗来迟啊!杨宁心里默念道。
第三十九章 奴大欺主()
福宁宫离现在杨宁所处的地方其实不远,而永宁公主来得晚却是情有可原。
杨宁走了没多久,司礼监掌印太监孟通就来给她请安了,她心里很讨厌这个长相丑陋,老奸巨猾的宦官脑,也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将自己这个公主放在眼里,来请安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因此借口身体不舒服,见都没见这孟通。
贾总管被揍时的惨叫,早就惊动了“福宁宫”的人,迎儿立刻派人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待到送走了孟通,迎儿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也回来了,一禀告,永宁公主没想到竟是刚从这离开的杨宁闹出的动静,而且还遭到贾总管的诬陷,看样子就要被滕祥抓了起来,这当然不行,她还打算让杨宁做这福宁宫的总管呢!
本来永宁公主是想让迎儿前去将杨宁救下的,可又听孟通也向出事的地方赶了过去,她知道迎儿肯定镇不住,于是不顾自己抱病在身,马上令人备轿就出宫向御花园方向行了过来,这一来二去,来得就有些晚了!
孟通和滕祥惊疑的对望一眼,同时将询问的目光望向鼻青脸肿的贾总管,贾总管却心虚起来。
贾总管早通过眼线知道公主见到那些漂亮的花朵很高兴,还赐了杨宁御膳与美酒,很明显公主对这小太监很有好感,而自己却为了报那一脚之仇,信口诬陷杨宁要行刺公主,如今公主来了,这事只怕要露馅!可自己如果现在再将真相告诉两位“后台柱子”,又怕孟通和滕祥责怪自己,一时间,贾总管心里惶惶不安。
“奴才孟通参见公主!”
待永宁公主的暖轿落定,孟通先向轿子行礼。
“臣大内侍卫统领牟泰参见公主!”牟泰也扬声行礼道。
一时间,在场太监侍卫纷纷跪倒行礼。
轿内永宁公主轻咳了两声,柔弱的道:“诸位都免礼吧!牟统领,这边如此吵闹,所为何事?”
按道理场中人以孟通为尊,公主问话却选择了牟泰,孟通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牟泰有些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太监打架,怎么会将公主惊动得出了宫,但凭直觉他觉得肯定有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他抱拳答道:“启禀公主,是这样,公主宫内的贾总管被一个小太监揍得鼻青脸肿,奴才与滕总管赶到时,这贾总管却说这小太监是想行刺公主,奴才身负护卫皇宫职责,想此事关系重大,本想将这小太监带回去好好审问,可滕总管却愣是不让,后来孟公公恰巧赶来,最终话由戒律司来审问,说要查出幕后主谋之人!”
“贾总管何在?”永宁公主不待牟泰说完,已是打断他道。
“奴、奴才在!”贾总管瞅了滕祥与孟通一眼,上前躬身答应道。
“贾总管,你凭什么认为这小太监欲行刺本宫?”永宁公主冷冷地道,声音虽柔弱,却带着一种皇家的凛然威势。
贾总管硬着头皮答道:“禀公主,老奴见这小太监在福宁宫附近鬼鬼祟祟,嘴里还满是酒气,就以为他与对公主不利,就!”
“哼!贾总管,你老糊涂了吧!竟如此睁着眼说瞎话,这小太监来福宁宫的时候,当时你也是在场的,是我将他领进宫的,怎么他一出宫,你就不认识他了呢?还无故将他当做行刺公主的刺客?”说这话的却是永宁公主的亲近侍女迎儿。
永宁公主也接着道:“贾总管,你好大的胆子!这小太监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昨晚本宫在御花园落水时,就是这小太监奋不顾身,救起了本宫,本宫今日招他来是想赏赐于他,也赐了他御膳与美酒,你身为我福宁宫的总管,这些事当然应该也清楚,却为何硬要诬陷他是行刺本宫的刺客?”
一听这话,滕祥和孟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恼怒的目光望向贾总管,都是暗怪贾总管没将事情与他二人说清楚。
贾总管却是不敢与滕祥孟通二人对视,急忙跪在地上道:“公主,老奴是一时糊涂,不知道他是您的救命恩人!”
“哼!贾总管,本宫看你的确是老糊涂了,以至于这福宁宫的总管都不能胜任了,滕总管,正好你也在这,本宫要换了这贾总管!”
滕祥向孟通望了一眼,才拱手道:“请公主息怒!这贾总管也是护主心切,一时冲动造成了误会,还请公主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滕总管,本宫却看不出这贾总管‘苦劳’在什么地方,此次他在明知道这小太监是本宫救命恩人的情况下,还将这小太监诬陷成刺客,这不是陷本宫与不义么?他到底是何居心?”
杨宁心里已是乐开了花:这永宁公主看似柔柔弱弱,多愁善感,没想到言辞如此锋利,冤枉人也是眼睛都不眨,这贾总管哪里知道自己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再者,这奴才想陷主子于不义,这个罪名可不小!
滕祥被永宁公主几句话就噎了回去,只好将目光望向孟通。
“咳咳!”孟通干咳了两声,才笑着道:“公主,依咱家看这贾总管平日里也算忠心耿耿,没什么大过,公主还是饶过他这一次吧!”
这孟通的口气哪里像是个奴才在与主子说话,虽是商量的口气,却带着明显的不容置疑与妄自尊大。
妈的!再怎么说,这孟通也只是一个奴才,虽说深得隆庆皇帝的宠信,但再怎么说永宁公主也是一位堂堂的皇家公主,这孟通如此的“奴大欺主”,将来只怕没有好下场!杨宁心里暗暗冷笑道。
暖轿里的永宁公主明显顿了一顿,再开口时已是带了些怒气,“孟公公,若是本宫就是不饶他呢?”
这孟通身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统领天下所有宦官,平日里又深得隆庆皇帝的宠信,可说是权势熏天的角色,平日里甚至一些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也都是对他刻意巴结,甚至在内宫,除了皇上、皇后、贵妃等几个为数不多的主子,一般其他的公主、妃嫔等他都不放在眼里。
这永宁公主深得隆庆皇帝的宠爱,孟通平日里对她表面上也倒还过得去,可今日当着这么多侍卫太监的面,永宁公主要处罚他手下的死党,孟通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平日养成的骄横又显露出来。
“公主,这贾总管好歹也是一位七品总管,却被一个刚进宫没今天的小太监殴打成这样,按说咱家定要追究这小太监的罪责,可既然他是公主的救命恩人,那也就罢了,可如果公主再追究贾总管的罪责,只怕有些说不过去了!依咱家看,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就这样算了吧!”
这孟通真是气焰嚣张,言语里竟是与永宁公主平起平坐,还谈什么“各退一步”!
迎儿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就道:“孟公公,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奴才,怎敢让公主退让?”
孟通丑脸一沉,“哼!你又算什么东西?咱家与公主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小小宫女插嘴的份?没规矩!来呀,掌嘴!”
孟通这么一话,身后竟真有三个太监越众而出,要上前扇迎儿的耳光。
杨宁在旁边看得口瞪目呆:这孟通的骄横只怕比历史上的刘瑾、魏忠贤也不遑多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对公主身边的人说掌嘴就掌嘴!
呼!
暖轿门帘猛地被掀开,露出了永宁公主的绝美容颜,只是此刻因病略显苍白的俏脸上已是气得红。
“本宫看谁敢动手?咳咳!”
因过于激动,永宁公主一阵咳嗽。
几个本想上前的太监为永宁公主威势所摄,不由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孟通。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您千万别生气,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迎儿和另一名宫女慌忙上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