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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陈鱼足足吃了五碗饭,在那长者都感到极为诧异的时候拍了拍肚子,颔首行礼。
“谢过老翁。”
长者用袖子遮住了脸,饮了一口酒,放下了酒壶,点了点头,陈鱼明白,这是要说正事了。
“疾医可看出我这身体行动之缓?”长者没有说,而是看着陈鱼反问了起来。
“天寒腹饥,倒是未曾注意。”陈鱼如实回答着。
“那敢问疾医,对于这风寒湿痹,寒症,虚证,怎么看。”长者依然面色平静的问着。
陈鱼差点没把四晚饭喷出来,本以为冒充个大夫能找个机会打听点什么,这才找了个大户宅院,哪知面前长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与陈鱼讨论起了专业问题。
怎么看?趴窗户看
当然陈鱼没有这么说,而是想起了长者之前的话,这么一想老者行动是有些慢,而且还有意无意的挪着腿和身子。
“老翁可是这腰腿疼痛难以治愈?”既然你问我,那么我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术。
陈鱼看到长者的眼睛闪了一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论,住在这么大的院落里,属你岁数最大,这个朝代能有这么大房子你不是富二代就是像陈牛一样杀了很多的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岁数大了,腰腿疼都是难免的,再看你住的这个地方,身后是山,前面是平原,哪个大夫愿意到这地方
“疾医还未回答我的”长者似乎觉得陈鱼没有回答他有些失礼,然而问题没等问完,陈鱼站了起来,一边在屋中踱着步一边说了起来。
“饮食者,人之命脉。少饮则和气行血,痛饮则伤神耗血。百病必先治其本,后治其标,缓则治其本,急则治其标。夫众病积聚,皆起于虚也,虚生百病,人身不过表里,气血不过虚实。之前老翁问我看待,只因我行医只求治病之术,而今我观老翁经脉受阻,气行缓慢,可叹可叹,老翁你虚阿”
陈鱼这一番话确实起了作用,论专业知识长者是个外行,听得陈鱼能说出一些似懂非懂的话,知道遇见了名手,与大汉对望了一眼,站了起来,躬身成礼,陈鱼连忙扶住了长者。
这些话是对的,陈鱼也只记得这些,因为他看过中医,觉得许多的中医说辞极为相像也就记住了这些,你跟我谈专业,我问你哪疼,你说我外行,那我就跟你说概论,你以为我会按照步骤一问一答,然而我没有,无招胜有招,你蒙了吧,野猪我都不怕能怕你
于是长者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病情,长年腰腿痛,看过许多的大夫,膏药什么的贴了许多,却没有什么明显效果,陈鱼仔细听着长者的话,沉思了片刻,得出了结论,腰间盘突出
“地龙,当归,桃仁,川芎,杜仲,枸杞,延胡索,制香附,甘草,老翁可有人用过此方?”陈鱼松了口气,腰间盘突出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长者大惊失色,虽是不知道陈鱼说的其中几副药源于何处,但是这种张口就是一张药方可见眼前之疾医定是有些办法。
陈鱼说完才想起这个朝代以及这个地理位置很多药都是没有的,没有再回答长者的问题,而是沉思了起来,思考那些他曾经看过一眼却又记不太清的土方
忽然陈鱼想到了一样东西,艾蒿。
既然这些药没有,那么你试试艾灸吧。
长者愣了愣,艾灸是啥。
陈鱼又是一阵描绘,直到陈鱼说到屈原的时候,长者才明白陈鱼要表达的是什么。
野艾。
陈鱼走到长者身前,在其身上指出了第四腰椎正下方,旁开约两指,昆仑,膀胱俞穴,委中,秩边几个位置,告诉他怎么用艾蒿卷成条状以及使用方法,长者仔细记下,对陈鱼可谓是佩服之极,与陈鱼攀谈了起来。
长者名为付亭,如陈鱼猜测一般,如陈牛一般杀了很多的人,才有了这院落,大汉是他的儿子,傅籍之后如同陈壮一样种地,那两个孩子便是长者的孙子。
陈鱼用的是化名,与长者从中午谈到了下午,无形中了解了极多的风土人情,同时也知道了几日以来邯郸发生的事。
杨术,陈鱼暗自记住了这个名字。
大汉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精致的饭食。
原来陈鱼已与长者聊了这么久,久到了下一顿饭的时间,许是长者家里晚饭吃的早些,二个孩子学着陈鱼的样子吃饭前默念了起来
陈鱼一脸黑线的拿起了筷子,没有再吃四碗。
天渐渐暗了,陈鱼与长者行礼便要走,长者哪里肯同意,非要让陈鱼住一晚再走,陈鱼摇了摇头,执意离开,长者看留不住陈鱼,便让大汉拿过了几串方孔大钱,作为陈鱼的医资。
陈鱼笑了笑,直言这二顿饭就是医资,付亭哪里肯干,推来推去之时,陈鱼想到了什么,只是取了几枚大钱,看着长者问起了油布有关的事情。
陈鱼说的是自己屋中陋室,欲寻油布之物遮挡风寒,长者见陈鱼问起油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所知有关油布的消息告诉了陈鱼,陈鱼再次谢过长者,听着狗吠声,踏着风雪,走出了院子。
第52章 前奏()
寂寂寒天,巍峨山,晚来风起,白玉泥,散盐飞花,飘了十里
陈鱼出了村镇辨认着方向,赶回了山洞中。
山路依旧崎岖,却难不倒手持登山杖的陈鱼,身形晃动,只留下了一串脚印。
到得山洞外,陈鱼看到了洞口的烟尘以及闻到了肉的香味,知道几人正在洞中,掸了掸身上的雪,进了洞中。
野猪的冲击只是个插曲,众人在这山洞中如同野人一般躲避着搜捕,商议之后,沈毅提着刀走了过去,今天吃野猪吧。
野猪的皮极厚,沈毅用了极长时间才在猪腿上割下了几块肉,又怕晚上山中走兽闻到血腥味,便将偌大的野猪挪到了山洞外,刚将猪腿肉处理好,烤出那么一点味道的时候,陈鱼进来了。
“陈兄弟。”沈毅递过一块肉,陈鱼摆了摆手示意吃过了,与众人颔首致意,询问了邵白的伤势有无感染症状,看到了低头的苏芷烟。
陈鱼取出短刀,径直到了山洞最里面,砍下一截竹枝,削成了一支笔的形状,在地上画画写写起来。
魏必智与马飞凑了过来,看不懂陈鱼在做什么,倒是魏必智认出了其中一个图形,貌似是他在给一个官员看病时候官员描绘过一个图形,一个圆圈一条直线,一时间想不起那个词叫什么,依稀记得阿鸡米的几个字
阿基米德
陈鱼在画图,从受力分布到平衡支点,从主要结构到空间换算,还好他没把公式忘掉,不然要怎么在秦朝做出热气球。
山洞里光线暗了许多,陈鱼抬起头,知道已经入夜了,往几人方向看了看,才发现大家都望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一个展览品一般。
陈鱼一问才知道,自己竟是聚精会神的画了二个时辰的图,众人怕打扰他,吃肉的声音也小了许多,甚至于马飞抱来了一捆柴,生怕陈鱼看不清而停下手中的竹枝。
陈鱼是他们的希望,虽然有时候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但总能给他们一种惊讶,亦正亦奇,救了苏芷烟,无形中替邵白报了仇,虽是连累马飞几人,但好歹比大牢里面好很多,至于之后的事,几个人没有想太多,看到陈鱼涂画着什么,几人没去打扰。
点汇聚成线大概就是这个道理,陈鱼成了这条纽带的贯穿点,压力产生动力,陈鱼执笔在地上画下了简易热气球的构造。
“睡吧。”陈鱼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臂,往山洞外走去。
马飞与黑皮沈毅魏必智几人又围到了火堆旁,苏芷烟看了看陈鱼,没有说什么,眼神有意无意的撇着邵白的伤。
山上的夜格外的清冷,尤其是雪夜。
算了算时间,应该是过年的时间了,只是陈鱼感受不到一点年的存在,斜倚在树上,想到了圣诞老人,想到了鞭炮声,想到了他的任务,想到了那个女孩,那个她。
陈鱼慢慢伸出了手,仿佛从眼前画面就能触碰到记忆一般,然而面前只有清冷的空气以及微微的月光。
良久,陈鱼收回了冻僵的手。
老子是陈鱼,陈家的陈,陈鱼的鱼。
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
夜就这么过去了,没有野猪没有喧嚣。
陈鱼再次下了山,走之前看了看山洞中的竹子,邵白看了看,想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告诉几人不要去碰陈鱼在地上画得图。
暮色降临,陈鱼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大雁,还有几匹布,只是脸上有些微黄,马飞凑过去闻了闻。
“陈壮士,你把姜涂在脸上干什么。”
陈鱼放下了东西,从身上取出了盐,还有一副假的胡须
要想换个村子做疾医,易容术还是可以有的,太简单了容易被认出,那就来个高级美颜,摇身一变陈鱼成了一名疾医。
魏必智不清楚陈鱼做什么去了,但是既然能拿回肉和布这种值钱得东西,莫非陈鱼抢来的这些东西?想到这里,魏必智看着面前和他谈论医学知识的陈鱼皱起了眉。
于是,一天,二天,三天,四天,五天,陈鱼拿回了酒,麻绳,以及更多的布,当然,还有针和线。
五天之中山上又下起了雪,陈鱼告诉几人不要清雪,下山之时也只是走着一条路。
苏芷烟又病了,许是吃的不干净,面黄肌瘦的坐着,身旁放着针线,面前魏必智说着有关药理以及其他。
男女有别的思维一直禁锢着几人,但没有禁锢邵白,看到苏芷烟病了,煮汤送水的事全都包揽了下来,甚至一天,苏芷烟与邵白睡在了一处。
第六天,马飞壮着胆子跟着陈鱼下山了,却险些在山路中跌落下去,也是这天,马飞看到了陈鱼贴上假胡子,从一个树洞中拿出木箱,往村中走去,这一天陈鱼回到山洞中有些晚,就在邵白与沈毅要下山的时候,陈鱼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木桶,身后跟着马飞。
油。
马飞很快就睡着了,剩下陈鱼到那处空地开始涂涂画画了起来。
几日以来,陈鱼每天爬山身体好了许多,肺部的伤虽有痛感却没什么太大的影响,算得上强身健体,还能去山下村镇扮个疾医巫医之类的,有惊无险,总好过在山中度日。
黑皮几人也没有闲着,按照陈鱼的吩咐,各自把山洞里面大个的竹子木头搬了出来,寻一空地搭建在了一起,苏芷烟大多时间都是在做针线活,将这一匹一匹的布缝在一起,看上去像个超大号的口袋,每缝完一块,马飞就要刷一遍油
这是要做油布?邵白也不明白陈鱼要做什么,但既然东西都是陈鱼拿回来的,而且还有吃的,那就干吧。
于是,第七日,第八日,第九日
第十天,陈鱼下山没多久便又赶了回来,众人诧异,待及看到陈鱼手上的血迹时候各自慌了起来。
血不是陈鱼的,而是二名要进山搜查的便衣兵卒的。
邯郸郡守被杀的消息传到了咸阳,嬴政大怒,命令全国缉拿此人,赵高领命,并拿过一卷竹简,在上面写下了陈鱼的名字。
这卷竹简应该是一份名册,写满了全国通缉的人,比如那个铁锤砸车驾的张良。
第53章 拨弦()
古往今来,刺客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