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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协的命也苦,生下来母亲便被何皇后毒死了,被刘宏寄养在董太后身边。可想而知,幼年的刘协背负了多少东西,母亲的仇恨、董太后的利用,甚至陆续而来何皇后的排挤,这些磨难终究催动着他变得早熟许多。
不敢有丝毫忤逆,张奉恭敬的躬身作揖,轻声回复道:“诺!奉这就随去!”说着向着小黄门,伸手一引!
小黄门见状也是微微点头一笑,便转身领着张奉向后殿去了。皇宫之中禁令森严,皇子刘协年岁尚幼,只能养于董太后长乐宫。
小心的斟酌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张奉谨慎的随着小黄门来到寝殿侧门。
然而未待小黄门通禀,寝殿之内便传出急切却又稚嫩的询问之声:“是张御医否?”
“回禀殿下,药丞张奉请见!”张奉闻言,微微愣神,连忙恭声回应。
“张御医快快入内!”回答他的是一阵急切又带欣喜的声音。紧接着寝殿之门忽然打开,只见面前一个面相瓷净喜人,眸中灵气逼人的少年,迎面而来。
张奉见状连忙躬身准备行礼,而刘协只是高兴的看了他一眼,便伸手握住张奉手腕,相携向殿内行去。
当下,张奉自是来不及推脱,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然而此刻内心却比之原先的惶恐更加不安了。
刘协的笑自然不是对他了,那他为何这般高兴,且不看这大殿矗立的众多太监宫女到底为何?
及至刘协将张奉拉至寝殿之中,才缓缓松手,扭头露出甚是喜悦的表情:“据言张御医可医治父皇?”
“微臣惶恐,行医乃未尽之事!然陛下龙体关乎国运,臣自当竭尽所能!”
“张御医切莫如此。”见张奉再次俯首叩地,刘协连忙躬起身躯将张奉虚浮起来。
接着自然的握着张奉的手言辞恳切道:“张御医,此事万望您尽心竭虑!”
说着竟是眼中泛起泪花,见状,张奉也是连忙回应道。
“奉必当穷尽毕生所学,以诊陛下!”说着张奉的额头也开始微微的沁出汗水。
“如此,刘协在这边拜谢了!”说着便欲躬身行礼,当下张奉心中大惊,连忙伸手将刘协阻止住了。
接下来直到张奉双膝叩地指天为誓,言之凿凿必当废寝忘食、竭尽所能,似乎才慢慢的将刘协稳住。
张奉谨慎的瞧着刘协情绪渐渐趋于稳定,当下也不敢再多言,于是恭声道:“殿下,如此。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而此刻的刘协却依旧以袖掩面,对张奉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见状,张奉自是躬身作揖一礼后,躬隆着身体,缓缓的退出寝殿。
于身体即将踏离殿门的刹那,张奉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寝殿两侧。
那些刘协并未斥退的宦官,宫女们,脸上却是表情各异。
刘协依旧深埋着头,声音渐行渐小。反正他所要表达的赤子之心的效果已经够了。
想了想自己的所见所闻,张奉不由轻啐一口:“呸!专家!”
第4章 大汉天子()
张奉的想法旁人不知,而他这一天的行踪,却早已化作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了!
洛阳南宫嘉德殿后,皇帝寝殿
皇帝昏倒自然是护卫严密,五步一岗,侍奉周全,奴仆穿梭。
作为皇帝最为信任的常侍,张让自然是整日寸步不离的守在皇帝身侧,细心侍奉。
而此刻的张让却难得抽出了闲暇,端坐在寝殿的侧房之中,仔细聆听着面前之人的叙述。
“张公,一切就是这样!”良久之后,那着装类似于张让的宦官,才缓缓收尾道。
而一直聆听的张让,此刻也是沉默不语,低头沉思良久,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叫咱家也无能为力了!”只见他缓缓的抬起眼睑,面容深皱的看着那人道:“此事却烦扰赵公了!”
对面那人闻言也是连忙道:“张公严重了!既然如此,忠就先行回去了!”
看着张让漠然的点了点头,那人也不多言,就缓缓的退了出去。
及至那人走了许久之后,张让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喃喃道:“但愿上苍庇佑!”
随后便出了侧房,低头回到了天子寝殿之中,这伺候天子的事,他可是丝毫不敢懈怠,即便方才也是借着出恭的由头,得一时闲暇。当下又是回去了!
张奉自然不知道一切的发生,还在潜心得分析,汉帝刘宏的病情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虽说他潜心医学,对行医也有自己的见解,但是保不齐后世与当世的医术,会有所差异。
而且此番刘宏生病的时机与症状亦是十分的蹊跷,使得张奉也不得不多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奉并没有休息多长时间。就有小黄门来将他呼唤过去。
看着小黄门殷勤的笑容与故意的谄媚之态,张奉此刻才恍然惊觉,自己似乎除了御医似乎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中常侍张让的儿子。
一念至此,张奉也不由的疑惑不已,自己既然是张让的儿子,作为如今刘宏身边炙手可热的常侍。
这半天时间下来,自己的便宜父亲张让为什么没有与自己沟通,给自己相应的解决办法呢?
张奉心中疑虑,当下也知这个问题,眼前的小黄门是无法给自己答案的。
可耐不住心中好奇,一路上,张奉不断的旁敲侧击起来。
“敢问内官,不知陛下的病情,眼下如何?”张奉小心的询问道。
“哎。丝毫不见好转!”闻言小黄门忧心道,接着似有顿悟的瞥了一眼张奉,轻声道:“张常侍此刻也是寸步不离的照料着陛下!”
似乎是说给张奉听一般,莫不可查的瞥见张奉似有所懂的点着头之后,便立即低头不语,继续向前带路了。
这一切自然不是初出茅庐的张奉所能观察的到的,心中伴随着知张让未曾寻自己的缘由而释然的同时,也对刘宏的病情进一步的担忧起来。
皇宫之内虽然庞大,但是涉及到帝王的事情都是,特急特办的事情。
正因如此张奉一路也畅通无阻的随着小黄门,一起来到了汉帝刘宏休息的地方。
即便刘宏历史上是如何的昏聩,但是此刻他作为帝国的唯一主宰者,当下的寝殿也是戒备森严。
门口守卫的执戟郎,皆是膀大腰粗,身体雄壮,浑身透露着一种彪悍之气。
就好比眼前这个执戟郎,笔挺的身躯,高昂的头颅,浑身上下森严的甲胄,头顶着铁盔,也只有皇帝身边的护卫才能有这份从容、镇定了。
张奉暗自的咽了咽口水,撇着前方的执戟郎,小心谨慎的跟在小黄门的身后,本以为就这样进去了。
可是未曾想到,在距离执戟郎还有数步之遥的时候便猛然听见“嘭”的一声金铁交鸣。
随后,执戟郎那森严的语音传了过来:“天子寝殿,必须通禀!”
见状,原先亦趾高气扬的小黄门,双眼一瞪,伸出手指轻点道:“咦,你们两个木头!知道此人是谁吗?”
“是谁与我等无关!外人入内需通禀!”
当下小黄门一听便急了,正欲狐假虎威的大声呵斥一番。一只手却默默的伸了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他肩旁。
已然火冒三丈的小黄门,满面胀红,扭过头来,一看,却正是身后的张奉,当下也是面色一愣。
而反观张奉却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内官,何必与二位郎官置气,此间陛下休息之所,我等且不可聒噪的好。”
闻言,小黄门心中微凛,方才只顾着高兴身后跟着的乃是张公之子的事情,却险些忘记此刻皇帝正是病情难测,他们宦官还需谨慎为上。
随即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对着张奉回于一笑,低声恭敬道:“如此医令稍等,奴婢这就前去通禀。”
张奉闻言,微微一笑,对着小黄门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着小黄门离去的身影,张奉的眉头却是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方才小黄门的表现却是让他心神疑惑。
若是按照常理来说,长久侍奉皇帝的小黄门,即便对张让恭敬,但也不敢对天子有丝毫不敬。
而方才小黄门那肆意讨好自己的模样,显然是没有想到天子的威仪,而长久侍奉天子的宦官怎会不知。
可方才的状况恐怕只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消息被封锁了,而小黄门也不知道天子的具体情况,甚至说寝殿之内的事他一概不知。
才有了方才殿外那种忘乎所以的姿态。然而,想到这一关节的张奉却是心下为之一沉。
若事实真如自己推测的这般,那天子生病,或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了!看来这位天子的病真的不太好医治!
在张奉还在深思熟虑的时候,方才进去通禀的小黄门,却是一脸郁郁寡欢的回来了。
抬首与张奉撇了一眼之后,颇有些不自然的微笑,轻声道:“张医令入内吧,张公在内间等你呢!”
张奉见此状况,默默的点了点头,将疑惑压在心中,缓缓的朝寝殿走了过去。
待看着张奉入内之后,小黄门却又是傲娇得仰着头,对着那执戟郎冷哼一声便调头就走。
然而让他,心中诧异不安的是:即便方才自己进去通禀,却根本未曾入内,只是门边便被张公拦下了,直言宣张奉入内!
自己入了皇宫这些年,却是第一次遇到此等森严的戒律!
第5章 天子无恙!()
朱漆的擎殿之柱耸立在廊道之外,犹如外间守卫森严的郎官一般,笔直而坚挺,廊道对于第一次来的张奉而言,很长。
尽管他已经见识到巍巍强汉的威严,但此刻再次感受到封建帝王的奢华,还是会从内心深处发出感慨。
犹记得前世游览紫禁城之时,也并未有这种微弱蝼蚁之感,而如今却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或许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融入其中,所以也不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下,张奉低着头,随着引路的宦官绕过曲折蜿蜒的廊道,看着五步一人的侍奉之人,不知为何,原先紧张的心态,徒然间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或许已然麻木了。
张奉就这样跟着小黄门缓缓的来到的皇帝的寝室门前,只见方才引路的小黄门恭敬的转过身来,对着张奉轻声道。
“张御医里面请,张公在内间候着您。”
张奉见状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除去鞋履,伴随小黄门推开的殿门,轻轻的步入其中。
甫一进入寝殿,张奉便有一种豁然置身于仙境一般的感觉,四周缭绕的紫檀熏香,不知是原有的味道还是熏香之中的气味。
张奉缓缓的环顾四周,稍微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虽说此间只是寝殿,但宽敞之处,却不下外间。
稍微略显空旷的寝殿厅堂之后,便被一副山水屏风格挡开来,左右又是半圆的拱门如园林一般隔着的另外的空间。
此刻张奉也是有些尴尬的站在空庭之中,期待着逡巡着能够引导自己的人出来。
只是良久之后,才见一面容洁净之人缓缓而出,凭借残破的记忆,张奉知道面前之人便是张让。
当下躬身作揖恭敬道:“阿翁!”
张让闻言先是默不作声,细细的端详了一下张奉,随即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