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天子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这之间,也只有他和刘宏两个人知道。
而张奉离开西园之后,却明显的有些兴奋,虽然他不清楚蹇硕徒然行此事的目的,但是他却想到了此事与他的好处!
第38章 平静背后()
出了西园的鸡鸣堂,便行走在大街之上,帝都洛阳作为当今天下最繁华的地方,此刻的到洛阳街道自然是人流如潮。
西园与承华厩之侧便是帝都最繁华的金市,时下,叫卖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张奉不舍的盯着热闹的那条街!
身处东汉这么久,自己倒是并没有好好享受过市井的生活,而如今却也并没有时间,后来还是选择绕过了那条街。
匆匆而过,直奔步广里,自己的住宅,方才蹇硕的话,让张奉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需要赶紧将这个主意告诉黄忠。
迈着急促的步伐,迅速的循着小路,直冲黄忠的后宅,头也未抬的连忙呼道:“汉升,好消息!”
欣喜的笑容徒然僵在嘴上,愕然的看着前方,此刻略显尴尬的张奉,缓缓的道:“额。好巧啊!你们都在啊?”
“哎呦,咱家方才还在好奇,怎的张医令每次见咱家都一脸无奈呢!原来是没有好消息的呢!”
张奉尴尬的讪讪笑看着眼前的尚方令渠穆,“渠公,说的这是哪里话。”
“是的呢!渠公却是不知,就是夫君每日对着妾身也未曾有过如此开心的笑呢!”紧接着,福手站在一旁的何小妹同样吃味的符合着。
“唔!这医令大人却是有失偏颇了些,皇后娘娘可是心心念念她的宝贝妹妹呢!”渠穆闻言,却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哎呀,渠公,吾等还是言归正传的好!”张奉此刻倒是尴尬的连忙岔开话题。
见状,渠穆笑笑也不纠缠,拂了拂手中的拂尘,缓缓轻声道:“本想与医令研讨水车之事,却不巧遇上医令外出!”
“又闻听医令府上,有宾客甚是勇武,恰好尚方监新出几件,重兵,所以前来瞧上一瞧,赶明也可试试用度!”
张奉拱着手笑呵呵道:“原来如此,不瞒渠公,汉升兄的勇武着实乃有目共睹,想必亦是很适合兵器研讨!”
一心想着替黄忠赚些名头的张奉,自然忙不迭失的夸耀起来,反倒是身侧福手陪同的何小妹,却是眼眸微颤,悄然的瞥了一眼渠穆!
“嗯!确实勇武!唔,既然张医令回府了,倒不如吾二人继续研讨一番水车如何?”渠穆恭维了几句便回转正题了。
闻言,张奉自然是无有不应,连忙拱手:“此事当然!”继而伸手一引,“渠公请!”
看着张奉与渠穆离去的背影,何小妹与黄忠打了声招呼,便紧蹙着眉头,缓缓的离去了!
……
洛阳是繁华的,繁华的象征即是喧嚣,因此洛阳同样很喧嚣,然而在随处可见的熙熙攘攘与喧嚣背后,同样有着平静!
喧嚣的表面是社会在发展,而平静的背后却往往并没有,看见的那样简单了!
洛阳、大将军府
威武雄伟的府台建筑,深漆雕画的装饰景观,大气磅礴、豪情顿生,无有一件不彰示着豪门勋贵的威严。
于外间的喧闹不同,时下的大将军府安静异常,大堂之中,倘若不仔细端瞧,都无法发现其中竟还端坐着两人。
主位案几之后自然跪坐着大将府的主人何进,而右首位跪坐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其弟车骑将军何苗,当今军方两大人物此时却枯坐堂中,不置一言。
良久,何苗轻手抚着身前的案几,缓缓的饮了一口茶,显然心事重重,瞧了眼上首位,凝声道:“兄长,此事值吗?”
“值与不值,并非你我可言,万事皆看今后。”弹了弹衣袖,轻吹一口浊气,幽幽的盯着府门之外,继续道。
“你我须知,南阳何氏,于这帝都之内,终究还是浅薄了些!”
“此事,小弟自然明白!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我就没有退路了,否则到不如回那南阳,领一富家翁余生足矣!”
“可。”停顿了一会,凝视着何进,迟疑道,“兄长,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幽静的堂内静谧异常,两人尽皆跪坐案几后,看着前方呆呆的出神,良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幽沉的叹息。
……
帝都洛阳、四世三公袁家
迥异于外间的喧嚣,此时的袁家府宅,却是寂静的异常,不似大将军府那般幽静,而是落针可闻的宁静。
颤颤巍巍的袁家仆从不敢发出丝毫声息,静静的缩着头,秉着呼吸,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如此倒使得整个袁府陷入另一种异样的安静。
原因无他,平日里和蔼可亲、慈祥善良的老家主,今日不知缘何,触发雷霆大怒,竭嘶底里的嘶吼着。
袁家的后院书房中,此刻只有连个老者互相对坐,端坐与书桌之后的正是袁隗,当下,面红耳赤,须发尽张,骇人异常!
而与其对面心惊胆战的老者,也不是旁人,正是太医苑的老太医袁敝,此刻拱着手、低着头垂立在袁隗的对面!
“告诉我,是谁当初与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袁隗瞪着眼眸,声嘶力竭的质问道,显然此时已经怒到了极致!
“敝先前所言却是属实!并未曾欺瞒袁公!”
“汝还敢狡辩!”闻言,袁隗几乎是暴跳如雷,如今想来,正因为袁敝的消息,自己才想到借此机会,来个将计就计!
从袁敝那里了解到那药的药理,再由宫中的耳目探听刘宏将要参加酒宴,接着酒宴,刘宏数日未曾饮酒的身体,加上大臣们的激怒。
气血上涌加之身虚体弱的毛病,必然会怒而晕却,那时且罪责皆指向张让,证据确凿,又不在宫中,他又能用袁术的力量,直接缉拿张让等宦官!
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会一波三折,最终毁于一旦,还使得自己白白欠了何进那屠家子,一个人情,满朝公卿皆在,他又如何抵赖!
想到此处,袁隗便心如刀绞,在看向那时竟怯懦不言的袁敝,更是怒由心生,又欲呵斥,却不料袁敝却拱手沉声出言。
“袁公息怒,敝以为此事有诈!”
第39章 悄然无息()
圆瞪着眼眸,袁隗怔怔的看了袁敝许久,方才悠悠眯起眼眸,有一种不置可否的语气低声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当时发现了不妥?”
“的确如此。”坚定的点了点头,袁敝紧紧的盯着袁隗。
“有何不妥?”眼眸滚动,此时的袁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敝所推测的并没有错,当日天子的确是被药性所致!”微微低头,用几乎只有二人可以闻听的声音,轻声道。
“然而此药却并非先前残留!”当即袁隗猛地抬头,深深的盯着袁敝,眸中明灭不定。
见状,袁敝才缓缓说道:“敝敢断定,那药物定是服用不久!”
“嗡”袁隗徒然瞪大眼眸,震惊的看着袁敝,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实在是袁敝所说的信息量,太大了!
倘若宴会之前服用药物,那就是说,及至现在还有人给天子刘宏下药,简直胆大包天,可倘若真是如此,作为天子近侍。
张让肯定是知情的,然而当日张让的表现,现在回想起来,竟是淡定的异常,没有丝毫惊慌,若是他所为,他还没有那种胆魄,临危不乱!
也就是说,此事他极有可能是知晓的!甚至,或者说,天子刘宏本身就是这件事的策划者,否则谁能推动?
不可能!连忙将脑海中惊悚的念头否定,再次细思,然而事情却是更加扑朔迷离了,大将军与张让反目成仇了,难道真的是何皇后?
并非中宫药长疏漏,而是何后设计所致?
深深的蹙着眉头,低着头,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身前的案几,凝眸许久,袁隗才兀自沉声道:“即日起,袁家闭门谢客!”
抬起头,看了眼袁敝,“此事切莫乱言!”
“敝,醒得!”
“唔,退下吧!”顿了顿,“让本初来见我!”
随着袁敝的缓缓退出,此刻的书房又变的安静起来,没有杂音,只有偶尔传出的指头与桌面的敲击声。
……
不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同时会有不同的事情发生。步广里作为囊括在芳林园的高等官员住宅区,不是身份高贵的人也是住不上的。
北林永安宫,当今皇太后所居住的地方,西接北宫,直通广义门、苍龙门,出皇城可走上东门、中东门,直打东城的东安里。
可以说步广里的住宅,是整个皇城最为舒适安逸的地方,近可随时往返南北宫,远可左右出皇城,地段优渥、方便快捷!
然而即便如此,亦会有人心受其扰,就好比此刻的张家家主张奉,张医令大人。
仗着靠近南北宫、尚方监的尚方令渠穆在掖庭令毕岚的唆使之下,真可谓是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可以说是从自己光棍一人,跑到如今的一大家子都认识他了。
“渠公,此方奉讲的可算明白?”张奉抿着嘴,擎着礼貌的微笑,低头轻声询问道。
“唔!如此,咱家也是终于懂了!”看着手中的图案,再瞅瞅张奉,渠穆当下感慨不已,“张医令果真天资聪颖!如此器物若是造成,必将福泽一方呐!”
默默的翻了翻白眼,可这好意说,从翻车渴乌到龙骨水车,从手摇水车到风力水车,张奉怕再说下去,就要把风力发电都给研究出来了!
这个渠穆果不愧是尚方令,对着器物制造一事,可谓是兴趣极大,所有东西都要弄个清楚明白!
“不敢居功,此全赖渠公思虑筹划,奉仅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拱了拱手,连忙谦逊的功劳推托出去!
“敬承说的这是哪里话!”渠穆闻言面色一板,故作生气道:“此事分明你我二人共谋之果,岂能皆是咱家的功劳?”
捏了捏鼻尖,张奉只得讪讪道:“一切全赖渠公,奉听命行事!”
“唔!”媚眼含笑的瞧着张奉,渠穆继续温声道:“不论此事,敬承若得闲暇,大可去往尚方监,你我也可研讨一下其它器物!”
愕然的愣愣看着渠穆,良久才愣回神道:“此事好说,好说!”
最终,在张奉曲意逢迎的奉承之下,渠穆挺着胸膛,携带一股为天下万民而奔波的使命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将这波烦人的给彻底解决了,不过有时间到真是要去这尚方监逛一逛,看看能不能顺几件趁手的兵器回来。
念及此处,张奉心中再次想到黄忠,于是又迈着步子向黄忠的宅院行了过去。
还未到宅院,便从外面听见,宅院之中传来一阵嘭啪之声,眉梢一挑,张奉连忙快步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扉出,向庭院看去,此刻黄忠正身着一件单薄的衫衣,脚跨一字马,双手平端,扎于院中。
随后双臂用劲,开始打出招式,伴随着脚步,也开始腾挪移转,一时间,周围风声呼啸,招招带风,拳拳破空。
越行越快,速度越来越急,张奉很快竟然开始记不清,前后武动的招式了,此时徒然感觉一股旋涡仿佛围绕着武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