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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的面上一僵,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了,“婉歌,你这次要嫁的人可是当朝的五王爷,他可是人中龙凤,文韬武略样样俱全,深得当今皇帝的信任。有许多女子都想嫁入齐王府,可是都没有这样的……”
“对不起!”婉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对王爷什么的,没有半点兴趣!很坦白地告诉你,我不愿意!”
这个死丫头竟然不吃软,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大夫人面上一冷,露出了那层阴狠,“婉歌,你可知道为什么沐飞扬已经长到了十二岁,却比一般人的个子要小很多?”
婉歌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冰霜,“你在威胁我?!”婉歌的目光顿时一冷,“那我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婉歌的动作快如闪电,仅仅是一眨眼,婉歌手中的匕首已经抵上了大夫人的脖颈,冰凉的锋利直抵着大夫人的喉咙,她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魔鬼,“你现在要是不把解药拿出来,我就一刀刺穿你的喉咙!然后,我还要慢慢地折磨你的身体,我要一刀一刀,割下你身上的肉,拿去喂狗!”
丫鬟早已吓得尖叫,慌乱地跑了出去。
大夫人显然没有想到婉歌会这么做,她的脸色异常苍白,“你……你敢……”
“呵呵,”婉歌冷笑,“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不像你们,每天带着个假面具,虚情假意!我婉歌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你们过去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以后,我还会将那些‘好’分毫不减的还给你!最后警告你一遍,把解药给我拿出来!”
婉歌手中的匕首又进了几分,薄薄的刀锋紧挨着白皙的皮肤,似乎只要再进一寸,就可以划掉大夫人的脖子。大夫人的额头上冒着冷汗,手指忍不住颤抖,“你……你……不要乱来……这……这样会……会……”
婉歌冷笑,“会怎么样?”
“遭……天谴的……”
“如果我这样就该遭天谴的话,那你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我娘死后,你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弟弟的,你心知肚明。如今,你为了逼婚竟然不惜在我弟弟的身上下毒,该遭天谴的人,是你!”说道最后,婉歌的气势不禁有凌厉了几分。
这时,躺在床上的沐飞扬已经醒了过来,他望着眼前的景象,惊恐地长大了那双大眼,“姐姐,姐姐!求求你你千万不要这么做!”
婉歌听到沐飞扬的叫喊,只是不理,今天要是不好好地给她点颜色瞧瞧,恐怕以后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急促的呼吸声,伴着那沉重而又健稳的脚步声,向这个破旧的房子里传来。婉歌勾了勾嘴角,她知道,沐盛飞来了。
“婉歌,你在做什么?!”沐盛飞暴怒,双眼死死地盯着婉歌,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被自己遗忘的女儿。
婉歌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声音可得小点儿,万一不小心,我的手一抖,有可能你就看不到你这位心如蛇蝎的夫人了。”越是所有人都着急,婉歌越是要表现得轻松。杀了大夫人么?她当然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可是她还得和沐盛飞好好地作比交易。
沐盛飞的目光一寸都没有离开婉歌,他发现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凌厉、倔强的气息,他仿佛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另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只是瞬间,却又什么都看不到。这一刻,他了解,眼前的女子绝非过去自己那个一无是处的女儿了。
“婉歌,有话好好说!一家人何必动刀子呢?这传出去还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沐盛飞想尽量地好好开导婉歌,“婉歌,你弟弟的病情,我和你大娘会马上想办法的!方怡,你说是不是?”
大夫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她还是惊魂未定,只是机械似的点点头。
“马上!”婉歌喝道,她不允许弟弟有任何丝毫的闪失。
沐盛飞的目光有些深沉,“婉歌,只要你放了你大娘,并且和五王爷完婚,爹爹马上就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婉歌低着头,沉默了一下。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让步了,你也明白,我不可能拿上整个沐家做赌注!”
是啊!婉歌明白,沐盛飞就算再舍不得方怡,也不可能用整个沐家来交换。而她,也只不过是想保护她的弟弟。
她点了点头,匕首迅速地收回,单手一推,方怡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向前。此刻,她的双腿已经发软,若不是沐盛飞扶住了她,恐怕,她就会摔倒在地了。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飞扬要是有一点闪失,”婉歌的神色微微变冷,“我也不介意,玉,石,俱,焚。”
沐盛飞听着婉歌那冷若冰霜的话语,心中竟然有丝丝颤抖,这个女人已经变了,变得他都有些不认识了,还是,他从未了解过呢?心中有了一丝不明的烦躁,不过,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他知道她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你放心好了,我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婉歌淡淡地说道:“那最好不过了!相信将军大人还是会顾忌到沐府的安全!”
那一声“将军大人”让沐盛飞的心里极其的不舒服,过去这个女儿就算是再蠢、再窝囊,也会叫他一声爹爹,可是如今,竟然连个称呼都变得这么陌生。他的心里就像有一根刺,卡在里面。
“哼!”沐盛飞一声冷哼,带着方怡,拂袖而去。
沐盛飞心里极其地不舒服,他没有想过,被自己遗忘了十几年的女儿,一下子竟然变得这么强势。可是,沐婉歌啊,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逃离厄运!你就算是再有胆识,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我很想看看,你拿什么跟皇家去斗!
正文 第五章 谩骂公主
阳光普照,碧空朗朗,天青云美。
土云国,真玄二十一年,宜婚庆。
随着一声“起轿”,队伍缓缓而行。将军府门前,一顶八人大轿应声而起。透过那红红的帐幔,可以看到一个身着红嫁衣的女子。金色的阳光勾勒出女子玲珑的身段,头上盖着红色的头巾,遮住了清秀娇美的面容,却不知里面的人此刻正闭着眼睛正在假寐。
从沐府到齐王府,距离并不遥远,可是整条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议论纷纷,嚷嚷声不断。
“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这样的废物怎么能够配得上俊美无双的齐王呢?”
“臭不要脸的,就那德行,竟然想要嫁给齐王,我要是她,早就跳楼了,那还会坐在轿子里。”
“放心好了,就算这个废物嫁给齐王,也只有守活寡的份儿了,也不想想,齐王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呢?”
“是啊是啊!说不定娶了她也会休弃呢!到时,我们大家可就都有机会啦!”
正在这时候,人群里的小乞丐唱出了一手儿歌,“草包莫攀比,婉歌无人及。脸皮若计厚,沐家无人斗!”
“哈哈哈哈……”
这首歌来得很准时,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
人群里再一次爆发出一阵嘲笑声,就像是那源源不断的从臭水沟里流出来的污物一般。婉歌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还真是闲着没事干!
一个是臭名昭著的草包、废物,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个是惊艳才绝,足智多谋的齐王,传说,他的长相可以让女子惭愧,让男人嫉妒!
可偏偏一个草包,却嫁给了王爷。简直是人神共愤!让人忌妒得要发狂!
吵闹声不断,婉歌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站在一旁的沐飞扬,小脸皱成了一团,看到这些人羞辱她姐姐,他心里很难受。忽然,他停了下来,大声地喊道:“不要再胡说了!我姐姐才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
可是他的声音太小,群众的嬉笑声盖过了他的喊声。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又忍不住想哭了。可是,想起了姐姐的话,不!他不能流泪,这样只会让别人笑话!他又生生地憋住了,泪水被他别再眼眶里。那模样,似梨花带雨,可是似落非落,带着几分女子的娇柔,又带着小孩子的天真,可爱至极!
这样独特的神情,落入了人群中一个紫衣男子的眼神中!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浓眉大眼,虬髯大须,虎背熊腰,只是那双眼睛在看着沐飞扬的时候,露出了贪婪之色!目光似乎燃起了火花,他看向沐飞扬瘦瘦的身躯,再看向下。他觉得自己的小腹处升起了一团火焰,正在灼灼地燃烧着。紫衣大汉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嘴角露出了笑容,这个货色还不错!
沐飞扬仿佛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他转过头来。紫衣大汉垂下了头,目光中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他笑了笑,不知不觉中向后退去,走出这喧嚣的人群。
轿子还在缓缓向前,忽然,几个轿夫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个不小心,其中两个轿夫的身子同时向前一扑,大喊一声“哎哟”。
其余有两个轿夫去拉他们,轿子失去了平衡,猛烈地摇晃不已。一个轿夫唧唧哼哼地呻吟着,“不小心”撞向了轿子的把手。轿子侧翻了过来,猛烈地倒向地面。
这时候,人群里又是一阵激烈的嘲笑。都在瞪着看婉歌的笑话,这次她真是将整个沐府的脸面都丢了。
沐飞扬脸上布满着担忧,他使劲地抓着轿子,大声喊道:“姐姐小心!”
只是,在轿子接触地面的那一刻,从轿子里面飞出了一个红色的人影。婉歌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红衣飘飞,红色的盖头翻飞,露出了那张清秀的容颜。
婉歌缓缓落地,神情冷然,傲若冰霜。衣袂飘飞,裙角处在空中泛起优美的弧度,那展翅若飞的凤凰图案,若隐若现。人们的眼中由最初的嘲笑,变为了惊讶,再变成了强烈的嫉妒。
这个女子的模样虽然并不出众,可是她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种生与死交织的东西,黑暗与光明并存。这种物质好像将她的气质分化为两种,一种是皎洁与清澈,一种是腹黑和冰冷。
模样虽然没有变,可是人们却已经感觉到,这个人跟过去有着大大的不同。
沐飞扬看到姐姐没有事,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他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脚尖落地,婉歌的神情冰冷,她轻轻地问道:“大家都看够了么?”婉歌瞥过头,“如果看够了,就全部都散开!若是让我还听到有人在嚼舌根,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众人忍不住怯了怯身子,不敢再说话,慢慢地向后退!
婉歌慢慢地向几个轿夫们走去,轿夫们眼神有些慌乱,跪在地上,“请王妃恕罪!”
婉歌的目光扫过光滑的地面,“你们在走路的时候,是自己踩到了自己的脚么?所以才会摔倒?”
轿夫们此刻见识过婉歌的强悍,只跪在地上请求饶命。婉歌冷冷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他们有错,可有罪之人,并不是他们。
“你们几个人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几个轿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婉歌怒道:“要我来动手请你们吗?”
在婉歌的逼视之下,几个轿夫慌乱地离开。婉歌抬眸,看向前方。
一个小丫鬟问道:“小姐,我们今天就这样走去王府?”
婉歌挑了挑眉,“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