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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歌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宫少齐面目暗沉,“那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从这里经过呢?”
婉歌摇了摇头,“我刚刚一直都在这里休息,出了什么事吗?”婉歌问道。
手里的火把照亮了整个房间,宫少齐低头,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疑心去了一半,因为之前下着大雨,如果从外面走进来的话,房间里面肯定会有痕迹。婉歌没有内力,也没有轻功,这一点他的是知道的。
宫少齐没有多说,他关上了门,在他离去的那一刻,身形微微顿了顿,“你最好在房间里不要出去,这里,我已经加强了守卫。否则,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危!”
婉歌沉默不语,宫少齐这是在关心她吗?她觉得有些讽刺。
末了,宫少齐还加了一句,“好好地保护好你自己的那条命!”
宫少齐离开以后,房间里面又重新回到了一片黑暗。黑暗是最好的保护武器,看不清她异样的表情。宫少齐只是看了看地面,当然看不出任何的痕迹。因为婉歌在她的鞋子上面包了一层薄薄的“蜡纸”,不会将鞋底弄脏。同时,婉歌是从后门出去的,房门一直紧锁着,所以,在众人的眼里,她一直都是闭门不出,很少有人猜得到和她有关。她成功地逃离了一劫。
婉歌每天清晨,都要出去练功。音控、花控、跆拳道,这些,都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可缺少的力量。收工回到王府的时候,府里的气氛异常暗沉。
宫少齐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心中不安,他抱着怀中的叶纤蓉,双手颤抖着。
叶纤蓉的嘴角流着鲜血,眼神有些散涣,一张嘴唇乌黑发紫,娇弱的身子在宫少齐的怀中,不住地颤抖着。看样子,是中了毒。
婉歌的眼神扫视着全场,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跪在地上,双腿颤抖,眼中有着泪水,却死死地咬着唇角。那正是一直在伺候她的白露。
看到这样的情景,婉歌心中明白了几分。她慢慢地走到宫少齐的面前,宫少齐的眼神凌厉地看向婉歌,如果不是因为他怀中抱着叶纤蓉,可能他都会直接向前同婉歌动手。
婉歌的嘴角带着些嘲讽,第一个用“貌美如花”来形容女人的,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才。叶纤蓉,你这苦肉计都用了第几次了?现在该用什么来形容呢?
看到婉歌的这副模样,宫少齐心中升起几分复杂,沐婉歌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宫少齐对她也有了几分了解。
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就像冬天的冰雪一样寒冷,“沐婉歌,这件事,请你好好地解释一下!”
婉歌看着他,扬起了头,“我沐婉歌从来都是敢作敢当之人,没做过的事情,你让我说什么?”
宫少齐冷笑,伸手指着白露,厉声问道:“那好!若不是受你的致使,白露为何要在蓉儿的事物之中下药?!”
婉歌没有看白露,只是望着宫少齐,问道:“你既然认定是白露我蓉侧妃的食物里下药,那么总是要有证据的,请你拿出证据来。”
一个笑奴才跪在地上,“昨天晚上我就发现了白露这个丫头的行踪鬼鬼祟祟的,然后我就一路跟着她,后来我怕她发现,就躲在大树后面,哪知道我后来便看到了让我触目惊心的事情……”
婉歌冷冷地看着他,“好啊,你倒是说一说!”
“我竟然看到白露进了厨房,而且在蓉侧妃用的膳食里面下药。”
他的说辞明显就有些牵强,婉歌问道:“既然是晚上,那么你怎么能够确定那人就一定是白露呢?”
“那天的月亮很圆,奴才借着月光看得一清二楚,绝不会认错!”那个小奴才一口咬定就是白露。
婉歌轻轻地笑了起来,小奴才看着婉歌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抖。
宫少齐奇怪地看着婉歌,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是在笑这小奴才当着王爷的面,还能将这谎话说得这么真诚。”
宫少齐的目光微微有些闪烁,不过他还是忍住了,“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理由。”
“俗话说说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园,到了十七少半边’,昨日的月亮,应该是呈亏相,而且是斜照向偏西方向,没错儿吧?”
小奴才点了点头。
婉歌指了指门外的那棵大树,问道:“既然是白露是想要进厨房,那么她肯定也是背对着你的吧?当她背对着你的时候,那么月光顺着这个方向也就是照着她的背了,你又是怎么看清楚她的脸呢?而且还是隔了将近有三丈的距离呢?”
婉歌的话就像是北风卷地百草折一般,一时间,所有的人如同雕塑一般,愣在那里。
那个奴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着白露,“奴才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奴却可以千真万确地肯定,那绝对是白露的背影。”
很显然,即便是婉歌说的话有道理,宫少齐还是没有动容,这个男人到底是愚蠢还是另有所图呢?
白露跪在地上,心里纠结了许久,她不住地哭泣着,“请王爷原谅小姐,小姐这么做,她是有一定的苦衷的!”
好似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婉歌的心头,她在努力地为她辩解,而这个丫鬟却还要抹黑她,抹黑自己!她看着白露,静静地,目光中有些洞悉一切的澄明。忽然,婉歌又笑了。这笑容,却让白露打了一个寒颤。她知道,婉歌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之人。
果然,婉歌猜得没错,她确实是受沐家的控制,从一开始就是的。所以,婉歌从来也没有完全地信任她,有些事情,婉歌都是有几分保留。
白露的这句话看似是替婉歌求情,然而实际上,却是替婉歌将这些罪名都揽下了。
宫少齐看着婉歌,他的神情复杂,冷冷地问道:“沐婉歌,连你的丫鬟都承认了,现在你有什么可说的?”
婉歌的目光落在白露的身上,“王爷应该听说过栽赃嫁祸这个词语吧?”
“那又如何?沐婉歌你是想说你今日的事情是有人想要嫁祸于你吗?”
叶纤蓉今日的情况确实是中了毒,她虽然一直都想陷害她,不过,有一点,婉歌还是很清楚的,无论如何,她还不会搭上自己的命,而这一次,叶纤蓉的毒,已经深到了一种程度,若是体内的毒素再没有得到控制,恐怕她的这条命都会搭上。
那么这样看来,指使白露这样做,唯一的对象,就只有沐家了。沐盛飞和沐琳霜是从来都见不得她好的人,他这样做,就是想要挑起她和宫少齐、还有叶纤蓉的之间的矛盾。
“在过去的日子里,王爷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想必也听说过。”婉歌顿了顿,继续说道:“沐家里头,没有人欢迎我,也没有把我当成他们的女儿。就算是我嫁进了王府,他们还是想要想法设法地挑起矛盾。”
宫少齐是什么人呢?阴险、狂妄、狡猾,虽然婉歌没有明说,可是从她这隐晦的语言中,宫少齐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宫少齐盯着她,“就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可是今天这件事情,我又凭什么来相信你的话?你又有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
婉歌看着宫少齐,正色道:“三天,只要给我三天的时间回王府,我便会将这一切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或许是婉歌心中那股坚定的力量感染了他,宫少齐点了点头,“好,本王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没有交代,那就拿你的命来交换!”
命?想要她的命?宫少齐,在你没有将你欠我的还给我,我怎么会没命呢?
“我会将事情查清楚的,不过,我需要带着她一起去。”婉歌指了指白露。
宫少齐没有说话,怀中的女子身体冰冷,眼中的散涣的程度越来越甚,她觉得自己的力气渐渐地消失,她很想抬起头来摸一摸他的脸,这是她眷恋了一辈子的容颜,她还想一辈子同他相守到老,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设计她的亲姐姐。若是得到这样一个结局,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咳咳……”叶纤蓉没咳嗽一声,嘴角的鲜血就流了出来,渐渐地,打湿了床上的被褥。
不知道为什么,宫少齐看着那鲜红的被褥,此刻,心中竟然有了丝丝的烦闷。
他抱紧了叶纤蓉,“事情是必然要查清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要好好地保证蓉儿的生命安全。”
婉歌心中有了一丝怒气,说白了,叶纤蓉的病是沐家害的,如今要她来做保证,这个保证做的是不是太过不值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丝清透的声音,“蓉侧妃的生命安全,由我来做保证。”
一身月牙色的柔白长袍,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玉簪斜斜插入,露出干净俊朗的脸庞,黑曜石般深邃莹润的眼瞳,是那么地清澈透亮,是那么地温柔纯真,仿佛不沾世上任何尘土,轻步走动间,脱俗清雅,自有一股与世无争的味道。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风华,这个世界上,除了萧逸宸,还有谁?
婉歌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呆呆的。这个男人怎么总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出现了?
他的声音清透,如泉水一般,暖人心田。斜飞入鬓的眉毛,好似一副水墨画,好看的桃花眼,似寒星般璀璨,高挺的鼻梁,堪称完美。那淡淡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温文尔雅,高贵自然。
宫少齐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心中登时有了一丝了然,他并没有急着相信他的话,而是眯了眯双眼,问道:“萧逸宸?”虽然他问话,可是很显然,他的语气里带着肯定的成分。
萧逸宸的白袍翻飞,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润泽,他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她的命,还需要我来保证么?”
蓉儿中了毒,就算是有些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他也不会搭上她的命,搂着她的双手松了松,他将她放着平躺在床上,将一个枕头,放在她的头下。语气变得温和了些,“如果能够治好她的病,本王定重重有赏。”
萧逸宸的眸子闪烁,他会稀罕齐王府里的赏赐?
“本公子要什么样的东西没有,会稀罕这些吗?”萧逸宸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仍旧带着温柔的笑,他的身上流露着高贵的气质,恍然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人间的这些俗物,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宫少齐的面色一冷,不过,始终没有发作,萧逸宸的声名,他的是听说过的,因为碍于叶纤蓉的病情,宫少齐似乎还是有几分尊重。
“倘若阁下需要什么,尽管可以提,封官、财物、珠宝,这些,都可以。”
萧逸宸笑了,淡淡的说道:“什么都不用。”
萧逸宸开始替她把脉,伸出手指搭在那叶纤蓉纤细的腕脉上,隔了一会,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他眉间的神色始终淡淡的,没有多大的起伏。看来叶纤蓉中的毒并不深,这下毒之人并不是真正地想置她于死地。
“要去除体内的毒性,首先,要将这房间里面的花全部撤下去。”
宫少齐的眸子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他也不是愚笨之人,还是有几分常识的。这屋子里的花香确实很浓重,花香可以疏松经络,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