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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们不愿意出钱的话,婉歌绝不会放过她们,正好趁着方坤也在这里,她便会由刑部来查处。经由刑部,那么最后的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沐盛飞苍白着一张脸,有些无力地摆摆手,“齐王妃,欠着你的,我绝不会少。”
沐府可以说这一夜之间就已经垮了,沐盛飞被削权,原配夫人离世,最心爱的三女儿丧失清白,此刻的沐盛飞就像是老了十岁。到了这般田地,他似乎什么也不愿意去争,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他只想保住这条命,只想让沐府还平安。
沐盛飞慢慢地转过身,向房间里走去,微微弯曲的背影有些沉重,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婉歌看到那佝偻着的背影,心中有些复杂。不过只是一瞬间,她便冷下了心,沐盛飞,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沐盛飞在路过婉歌的时候,脚步微微一停,身子顿了顿,苍老的容颜上有了一抹深沉,他低声道:“歌儿,这一生,确实是我亏欠了你。不过现在,我也没有要求,只想沐府里平平安安的,这毕竟都是你爷爷留下的心血。该还的,我也会还给你。”
这是沐盛飞第一次向婉歌低头,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向她说话,更是他第一次向她道歉。不过,婉歌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任何歉疚,沐盛飞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吗?
你不过是为了保全沐府才向我低头的吧?现在你知道沐府几乎没有了任何实力,所以为求自保才会向我弓背弯腰。你以为这十几年的亏欠,就是你的一句话就可以弥补吗?
婉歌自嘲地笑了笑,“沐将军,有些事情并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的事情还请你遵守承诺。还有,”想到他刚刚叫的那声“歌儿”,婉歌的心里就觉得很古怪,“我们没有这么熟,以后不要叫我‘歌儿’,我还是觉得你叫我齐王妃比较习惯。”
沐盛飞的脸色更是沉了几分,“王妃放心好了,答应的事情绝对会遵守。”
沐盛飞走入了厢房,今天是他此生最失面子的一天,此刻,他已经无颜在继续呆在这里。沐盛飞走了以后,几位夫人也相继散去。
曾经热闹非凡的沐府,如今却变得这样冷冷清清。婉歌想起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诗,“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沐盛飞,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方坤带着一方官差相继离开,他的面上带着些尴尬之色。
这时,萧逸宸那张好看到妖孽般的脸上,溢满了微笑,他在婉歌的耳边轻轻地问了句,“这样的结局,你如意了吗?”
婉歌瞥了他一眼,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始终盛满笑意,那样的笑意却让人望不到底,婉歌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危险,深不可测。他从一开始就完完全全地知道她的计划,并且始终不动声色。如果婉歌猜测得没有错,那位什么谷主,定然也是萧逸宸的杰作。
婉歌偏过头,傲然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逸宸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那抹笑意没有消失,他的眼中是无尽的温柔,让人看不懂的温柔。
直到宫少齐过来插了一脚,他站在婉歌和萧逸宸的中间,脸上似乎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萧公子,感谢你曾经救了我的侧妃。”
面对于宫少齐的面无表情的脸,萧逸宸的姿态显得非常从容、优雅,他柔声道:“这什么,我也不过是为了洗清歌儿的嫌疑罢了。”
听到那声歌儿,婉歌的眼皮一跳。萧逸宸,你这该死的家伙,你这是在帮我吗?
宫少齐的眸光一紧,他转过身想要拉着婉歌的手,却被婉歌甩开了,眼中有些失望,他柔声说道:“婉歌,这次都是本王不好,是本王冤枉你了。”
婉歌没有说话,不过那眼底的讽刺,却深深地刺痛了宫少齐。
“婉歌是本王的王妃,既然你看在婉歌的面子上救了蓉儿,那么你也就是帮了本王,那么世俗之物入不了萧公子的眼,那这声谢谢至少还是要说的。”
萧逸宸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地眯起,俊美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据闻齐王爷乃土云国才智双全的人物,那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呢?”
宫少齐那古铜色的面容带着深沉之色,他看着萧逸宸,说道:“萧公子请讲。”
萧逸宸优雅地拿出了手中扇子,越发显得云淡风轻,不知道为什么那抹淡定落到宫少齐的眼里,他仿佛觉得非常刺眼,此刻,他觉得对面的这个男人会成为他的对手一般。
“抓在手里的东西有时并一定是真实的,有可能会是月光,看似在,可你松开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到。所以齐王,不要把某些事情说得太绝对了。”
宫少齐的脸登时变得冷酷,黑眸里透着寒冷的光芒,“婉歌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而且任何人都无法将她从我的身边夺走!”
婉歌扬着头,宫少齐这话只是让她觉得好笑,宫少齐,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些。
“在王爷的眼中,想要留住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处心积虑地占有?”萧逸宸那弯弯的眉眼之中似乎有些揶揄。
宫少齐这时候已经沉下脸来,“萧公子,你这无关的话似乎说得太多了。”
宫少齐的冷酷阴森,萧逸宸的淡定从容,两人之间流动着完全不同的气息。
“齐王,我也只是奉劝一句,”萧逸宸眼角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心你这抓在手里的东西某一天都会看不见。”
在转过身的那一刻,萧逸宸那如同两颗黑玉雕成的眸子当中,溢满了清明的潋滟光泽。婉歌,宫少齐不懂得珍惜,你自会遇上珍惜你的人。
宫少齐一张脸还是黑沉沉的,两人的对话之间冷嘲热讽,针锋相对,这种流动的气息,婉歌也是感受到了。
不过看到萧逸宸远走的身影,婉歌的眼中似乎有着一抹复杂,她确实又欠下了萧逸宸一个人情,她一早就料到,她若是来到沐府,白露的行踪必定会不安全。萧逸宸不仅帮她救了白露,而且还救了白露的母亲和弟弟,让他们都及时地帮助她作证。
“宫少齐,不用再做戏了。你早就知道了叶纤蓉的毒不是我下的,你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就是为了在今天能够收回沐盛飞的兵权。我说的对吗?”婉歌问道。
宫少齐抬起头,看着婉歌那清冷的容颜,想到她和萧逸宸之间的暧昧不清,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冷声道:“你本来就是沐盛飞送给本王的一颗棋子,既然他遗弃了这颗棋子,我为什么不好好地利用一下呢?”
婉歌的脸已经冷了下来,清冷的眸光怒视着宫少齐。
宫少齐心中猛然一动,他不想再让她生气,明明不想将关系闹僵,不过看到萧逸宸那般维护她,他的心中有些生气而已。
宫少齐再一次解释道:“就算是我今日不出现,你不是也会整治沐家么?这样的结局不也是你想要的么?这对于我们两个都有利的事情,不管出发点是什么,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大发好心帮助了我?”婉歌略带嘲讽地问道。
至始至终,冒险的是她,最后得利的人确实他,竟然在这里无耻地说是两个人合作的成果?
宫少齐抬眸,认真地问道:“你是我的王妃,只要经过我的同意,这三千兵权,你也可以调动。”
婉歌笑了笑,“宫少齐,你的脑子没有进水吧?”
宫少齐的脸登时一黑,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他可能早就怒气冲冲了,可此时,他却依旧耐着性子,向她认真地解释,“我……我是认真地。”
婉歌反问道:“你忘了你的初衷吗?将我放在身边,然后狠狠地折磨、报复?”宫少齐你是想说一个曾经被你看不起,伤害的女人,而现在你却对她发生了兴趣吗?可是,我沐婉歌从来都不吃回头草,从来都不用别人用过的男人。
宫少齐欲言又止,低垂的头显示着他的歉疚,“你说的确实没错儿,芙儿的死我也是有责任的。之前所做的,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会……”
婉歌笑了,轻轻地笑了。
宫少齐本来还想再继续说下去,可是当他看到婉歌那带满嘲笑的眸中时,他怎么样也说不下去了。他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一个女人低过头,此刻,他想要要婉歌道歉想要好好地去弥补她,而他却看到了她这样的神态,接下来的话他怎么样也说不下去了。婉歌嘴角的笑容,就像针一般,狠狠地刺痛着他。
婉歌笑着轻声说道:“宫少齐,你很会演戏。不过现在,人已经散去,你其实不需要这么做的。”
他宫少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为什么会这样向她沐婉歌低头呢?心底的骄傲让他觉得有些气恼,他警告着她,“你已经是成了婚的人,以后给我离萧逸宸远一点儿。”
婉歌抬腿,大步地来开,宫少齐,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事事听你的?
“你以为你可以命令我?”婉歌看着他反问道。
宫少齐的瞳孔收缩,“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嫁给了我!”
“那你也别忘了你当初说的话,你可是恨不得要休了我呢?”婉歌咬牙道。
宫少齐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怔,是,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心境微微有了些变化呢?为什么他会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宫少齐的脸色带着些让婉歌看不清的情绪,“如果……如果我愿意好好地……”
“没有如果!”宫少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婉歌冷冷地打断了,“王爷,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婉歌没有留给他说话的余地,她转身便离开,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宫少齐仿佛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什么地方好像空了一块,宫少齐你何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就是连你动心的女孩儿你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追求?过去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也是这样?那抹深沉的伤痛只是一闪而过,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好似可以俯瞰一切。
夕阳向大地洒下一片余辉,大地都被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微风拂来,吹动了着男子头罩四周的白衫,只见那白衫之上用银线绣着几株植物的图案,仿佛也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袭来。他的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看着那张黑色的面具,萧逸宸微愣,心中闪过自己也曾带着银色面具的模样。脑海中顿时闪过一张清冷绝伦的容颜,萧逸宸的嘴角上扬。
他问道:“前辈,还是没有找到你要找到的人吗?”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还有那不言而喻的痛楚,“这些年来我走遍了天涯海角,一心想要找到她,可是上天却总是不给我这个机会。我一直……都没有再见到她。”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中年男子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谁也不曾想到,那个武艺超群的念岚谷谷主会有这样悲伤无助的时刻,中年男子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清俊的脸,棱角分明,长长的黑发束於脑后,脸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