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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荒名族的公主确实长得漂亮,而且胆子也大得很,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犹豫地欣赏着自己未来的夫君。
众臣子都略有些奇怪地看着纤纤,不过却始终没有出声。
烈朝颜喝下了这杯酒,夸赞道:“公主果然豪爽!”
楚叶的眉目变得黯然,低下头来,无声地饮酒,原本苍白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酡红。
这时候一个舞女从众多歌姬当中脱颖而出,袅娜的身姿,优美的舞姿。五官精致,双灵动的眸子却异常的突显,吸引着人,浅笑倩兮,手上甩着黄色薄纱,每迈一步,便甩一下。她,甚是美丽!
这时候,楚叶的目光一惊!竟然,是她!
烈朝颜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女子身上,他的语气带着些不确定,“苏苏?”
烈朝颜的语气很轻,很柔,带着些不真实,仿佛这会是一个梦一样。
楚叶没有想到方苏苏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已经消失了八年,却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回来。
楚阳问道:“姐姐,这个方苏苏就是以前的朝阳王妃?”
楚叶黯然地点了点头,心口似乎又疼了。
楚阳笑眯眯的,饮了口酒,“这个朝阳王妃来的真是时候呢?这下,有好戏看了!”
楚叶没有说话,眉头紧锁。
看得出来,烈朝颜很喜欢方苏苏,若是恢复方苏苏的身份,恐怕对于北荒民族和火炎国的结好不利。楚叶想了想,还是要觐见皇帝,将这件事情挑明白。
楚叶这两日的身体极其不适,可是她还是极力地隐忍。走到皇宫的时候,她看到皇帝身边的太监正在那里等候,看来烈朝颜已经摸清了她的心思。
烈朝颜坐在亭子里,他的面前摆着一幅画,手中的毛笔在他的手中行云流水般变化。
烈朝颜抬眸,笑道:“楚叶,过来看看,朕的笔法是不是有比过去精湛了些?”
楚叶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画卷,抿了抿嘴,“皇上早就在这里等候下臣了?”
烈朝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幅画,写下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依旧笑春风,楚叶的心底苦涩蔓延,“皇上对苏姑娘仍旧是余情未了,是吗?”
烈朝颜没有说话,沉默便等同于默认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皇上对方苏苏真的是余情未了。
楚叶说道:“皇上,纤纤公主必须要安置好,否则,这对于火炎国的边界来讲有害无益。皇上若是真的,真的喜欢苏姑娘,可以安置别院,但是,一定不能让苏姑娘光明正大地成为后宫之主!”
烈朝颜看着她,眉目之间恍然有了怒气,“够了!楚大人,这件事情怎么做,朕心里有数!”
他挥手,桌子上的墨水、宣纸掉落在地上,墨汁染黑了白纸,那一副好好的画卷便被毁了。
楚叶敛下眉目,原来她竟是多管闲事了,她弯下身子,收拾好那些残落的宣纸,“皇上,是臣多言了。”
楚叶用手握着胸口,瘦弱的身躯有些颤抖。
烈朝颜不忍,自己刚刚脾气过大了,他蹲下身子,伸出强有力的双臂,握住了楚叶的双肩,“最近,心口还疼吗?”
楚叶的脸色有些泛白,可是,她还是摇了摇头,“不疼了。”
烈朝颜站起身来,“楚爱卿,你的身体不好,你就好好养身吧!国事不要太过操劳!”
皇家无情,向来如此,哪怕是她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哪怕是她明明知道,他向来都不在乎她,她还是飞蛾扑火般地往前扑。
夜晚,灯火通明,楚叶正准备歇息,没有想到却是有人宫女邀请,看到了手中的宫贴。目光中有些明了,原来方苏苏会见她。
楚叶到朝阳王府的时候,方苏苏正在下棋,看到楚叶,她微微一笑,美丽的脸庞散发着亦如星辰般的光辉,“楚大人,好久不见!”
方苏苏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也怪不得皇帝还是对她余情未了了,楚叶也客套地回答:“方姑娘依然和过去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楚叶做了下来,捡起了桌子上的棋子。
方苏苏叹息一声,“楚大人可是说笑了,这些年走南闯北,人都老了!”
楚叶寒暄着,“方姑娘若是老了,估计这天下之人就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貌美的了!”
方苏苏笑了,“楚大人依旧是那样能说会道,外面的百姓都说当今的第一女官才智双全,若是由楚大人来治理这火炎国,或许会比皇上要更好!”
楚叶的面色一冷,她已经拉下脸来,“方姑娘,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方苏苏收好了棋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楚叶,“楚大人,当初,你的爷爷休书给先皇以立新帝,可是占了很重的分量呢?”
“啪!”
楚叶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上,她觉得脑袋瞬间一懵。
她怎么会知道楚家的秘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她和爷爷,几乎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已经是八年的事情了,先皇没有子嗣,要立储君。而皇族之中几乎没有有才能之人。凭借着自己是纨绔子弟,仗势欺人,不学无术。
先皇只好从朝中年少且有才能之人中当选,放眼整个火炎国,除了烈家的烈朝颜,便只有方苏苏的父亲方子琪。方子琪年近而立,但是他也是火炎国当中年轻的一辈,而且为火炎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楚叶的父母都早死,她和楚阳从小由爷爷带大。爷爷贵为宰相,也是皇帝最亲信之人。当时,爷爷问她,“叶儿,你认为方子琪和烈朝颜当中,谁适合登上储君呢?”
楚叶想都没有想,“烈朝颜!”
因为从小,她的目光便被那个人所吸引,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了烈朝颜。
爷爷捋了捋又长又白的胡须,“叶儿!既然他是你所喜欢的,那么爷爷就尽力为你争取这一切!”
她没有想过,她的话会对爷爷有这么重大的影响,而爷爷的话又对皇上有那么重大的影响。自那以后,烈朝颜便被先皇收为义子,封为朝阳王,而先皇为了笼络方家,便把方子琪的女儿许配给了烈朝颜。
可是方子琪始终不甘心,在烈朝颜被立为储君的第二年,举兵谋反,从此方家被打入大牢。
方子琪在行刑的最后一刻,用胸膛撞上了烈朝颜的剑口,只说了一句话,“为你父亲报仇!”
少女尖叫着,对着烈朝颜说道:“烈朝颜,这辈子,我跟你势不两立!”
可最终,烈朝颜还是舍不得方苏苏死,他费尽了一切力气,救下了方苏苏,不但没有挽回这份感情,反而还引来方苏苏更甚的恨意。
这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楚叶还只有十三岁。
这是她和爷爷之间的秘密,为什么她会知道?楚叶看着她,心头有了些恐惧,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她的直觉告诉她,方苏苏来到这里,一定会有自己的目的!
方苏苏笑着,“瞧你紧张的,就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又会如何呢?”
楚叶沉声道:“方姑娘,还请你谨言慎行!”
方苏苏痴痴地笑,悄悄地问道:“楚大人,是不是看到我回来,你心里很有恐惧感?不过你再怎么恐惧也没有用了,因为朝颜喜欢的人始终都是我,就算你再怎么为他着想也没有用的!”
楚叶几乎身形不稳,烈朝颜几乎是她心底永远的痛。
她强烈地稳住身形,“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
只是,在出来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微微发软,心底里升起了尖锐的疼痛。
楚叶觉得现在,自己不止胸口疼痛,连头也微微有些疼痛了。
既然烈朝颜不让她处理这些事情,那么她就暂且休息两日吧!
楚叶坐在凉亭里,她的面前放着一本书籍。片刻的时间,她的身后便有宫女通报,北荒的使者来找她。
楚叶揉了揉额头,优雅地站起身来。眼前的男子朗目星眉,面容英挺,浑身散发着一股英气。
只是那拧紧的眉毛已经将他的心底的怒气展露出来,“楚大人,我是北荒随行的使者叶山。纤纤公主前来和亲的事情由你招待,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贵国还没有动静吗?若是贵国不愿北荒名族和火炎国交好,那么我们马上启程回北荒!”
楚叶的目光澄然,静静地听着,等到使者完全说完了以后,平静下来的时候。楚叶才开口,“叶山,你当真愿意纤纤公主和亲吗?”
楚叶的话很轻,很温柔,可是,她却发现叶山的面色有些尴尬。果然是年轻人,之前还气势汹汹地跑来向她质问,这会儿又说不出话来了。
楚叶笑了笑,平静的眸子落在叶山身上带着的一枚玉佩,“叶山啊!你身上的这枚玉佩果然很特别呢!”
若然不出所料,叶山已经变了脸色。
已经有两日,烈朝颜对楚叶不闻不问,每日上朝的时候,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交流。这一日的深夜时分,楚叶在睡梦中被惊醒,原来皇帝正唤她到宫中有急事!
昭阳殿里,烈朝颜面有急色,他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似乎心情无法平静。
看到楚叶的时候,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气,“楚叶,你终于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苏苏全身滚烫,神志不清!你现在快给她施针试一下!”
楚叶的心中黯然,她慢慢地向方苏苏走去,看着躺在榻上的女子,她的心里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烈朝颜看着屋子里的一群人,怒道:“全都给朕滚出去!”
看着烈朝颜握着方苏苏的手,眼中露出焦急,楚叶的心里涌上一阵酸楚。
医者不能自医,如今,她自己仍旧是一身病痛在身,却没有医治的办法。
楚叶拿出盒子里的银针,一个个找准穴位,为方苏苏的施针。
渐渐地,方苏苏的体温降了下来。楚叶苍白的嘴角有了一丝笑容,“皇上,应该没事儿的!”
烈朝颜为方苏苏盖上了被子,看到楚叶虚浮的脚步,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始终忍住了。
只道了声,“楚叶,往后苏苏的身体,还得麻烦你!”
楚叶的脚步一僵,扯了扯嘴角,“皇上,这是臣应该做的。”
楚叶回到府里的时候,全身疲惫,每次施针,她自己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然而这一次,在身体这样柔弱的情况,她仍旧给方苏苏施针,没有人体会到她心里的苦。嗓子有些疼痛,楚叶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如今夜里又受了凉,白色的丝巾上有了一丝嫣红,竟然是,血!
楚叶昏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烈朝颜的寝宫里。
翻开被子一看,她竟然睡在了烈朝颜书房的床上!楚叶吓得跳了起来,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楚叶赶紧穿上了衣裳,准备从寝殿里走出去的时候,却赶上了怒气冲冲的烈朝颜。
烈朝颜面色铁青,对着楚叶就是一阵大吼,“楚爱卿,你竟然跑到了朕的寝宫里,你好大的胆子!”
楚叶呆呆的,她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这要她怎么解释呢?再说了,就算是她来到了这里,又有什么大碍呢?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