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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逃跑都忘了。对于蒙军炮兵来说,这简直比靶场打固定靶还轻松,至少不会因为炮术不精被长官责打。
仅仅几分钟之后,这支进攻部队已经不存在了,除了少数脑子活加运气好的逃得了性命,大部分非死即伤,战场已经成为了人间的修罗场。
这雷霆一击,给了不里阿耳军强大的心理震慑,不少人正在四处寻找逃跑的路线。整整半个小时,不里阿耳人才从最初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看看对面,无非是一个几百人的小圈子,就算是拿人命填也把蒙古人淹没了,怕什么呢。
不里阿耳军指挥官做了一个在当时最明智的选择:全线出击。步兵缓缓向前推进,两翼骑兵向蒙军阵地侧后方迂回,试图将蒙古人团团包围。不里阿耳人要用人海打破蒙军的火海。
战斗瞬间达到了高潮,蒙军阵地像喷着烟火的巨兽一般,烟雾笼罩中,不断把炮弹和子弹打进敌人的人海里。而不里阿耳人冒着枪林弹雨,发起了一次次的进攻。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阵地前沿的战壕处,冲锋的不里阿耳骑兵冲破浓密的烟雾,才发现面前是2米多深的壕沟。前面的骑兵狠勒战马,试图退回去,那么高的速度哪里刹的住车。后面的骑兵把前面的狠狠撞入战壕,而自己也被更后面的骑兵撞进沟里。
一直到把战壕填满,后面的骑兵才踩着壕沟里的尸体冲了过去,而前面仍然有几道壕沟等着他们。就在这个过程中,蒙军15。2mm口径的步枪子弹,把不里阿耳的铁甲战士人马都打成了筛子。
“炮1连,目标500米,5点钟方向,5发急速射拦阻射击,遮断敌后续骑兵,开火!”
“炮2连,目标600米,8点钟方向,8发急速射,覆盖敌步兵,开火!”
特伦敖都镇定的下达着一道道命令,蒙军炮群在硝烟中喷吐着一道道火蛇,对面的敌人成片成片的倒下,就像砍伐木桩子一样,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屠杀。
不里阿耳的步兵根本就没有可能接近到蒙军阵地,被牢牢的压制在600米外的距离。只有机动性强大的骑兵,他们用人马趟开雷场,填满壕沟,极个别勇敢者冲到了车阵4…50米的距离,迎接他们的是无数的手榴弹和步枪子弹。
在战事最激烈的时候,敌骑兵前锋已经接近了环形工事车城。巴根台指着战场东南方向,那里不里阿耳最大的一面大旗迎风飘扬,大群精锐骑兵和华贵的车辆簇拥在左右,传令兵不断进出那个区域。巴根台判断那就是不里阿耳人的指挥机关。
“传令特伦敖都!旅属炮2连,换装燃烧弹种,在5…6点钟方向拦阻敌骑后续,掩护我步枪部队杀伤敌前沿骑兵!2点钟方向是敌军指挥机关,距离1500米,命令野炮群立即覆盖那个位置!”
1分钟之后,南面敌骑背后已经是一片火海,而敌军的指挥机关也不复存在了。战至此时,不里阿耳军伤亡已经近2万,步兵寸步不得前进,骑兵大半覆灭,残部仍然在遭受着屠戮。而不里阿耳国王已经被蒙军火炮炸死,指挥机关无一幸存。勇敢的不里阿耳军,终于崩溃了,战场上的士兵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在巴根台心里认为,敌军不可能在如此强大炮火下坚持40分钟,但是实际上不里阿耳人居然坚持了1个小时之久。对敌人的勇敢精神,巴根台内心中还是很钦佩的。但是这是战争,同情不是一个战士应有的品德,面对不里阿耳军的颓势,他没有理由放敌人一马。他放下望远镜,喝道:
“命令炮兵火力延伸,命令剌不都恩营长率领枪骑兵1连、3连收枪上马,立即反击敌骑兵,连属迫击炮排伴随攻击!”
不一刻,身披钣金铠,手握弯刀的2个连蒙古骑兵大开车城,向被炮火打击的晕头转向的敌骑兵发起攻击。而连属迫击炮车,也跟随着骑兵冲出车城,为反击提供火力支援。
蒙军的马种虽然在冲锋上不如不里阿耳骑兵,但是蒙军铠甲精良,弯刀锋利,骑术高超,勇武善战。对付毫无斗志的不里阿耳骑兵,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这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束稻草。
下午4时,当不者克王子率领1万蒙古骑兵赶到战场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硝烟散尽,2万余不里阿耳军死伤,8千余轻步兵投降,余众溃散。只有2千多重骑兵逃回了萨马拉城,而不里阿耳国王、宰相、王子等统治精英全部阵亡。而蒙军仅仅付出阵亡2人,伤20余人的代价。
特种部队3营,以强大的火力,一战破灭了不里阿耳的全部军事力量,战争事实上已经结束了。
不者克王子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这个久经战阵的黄金家族战士,也感到不寒而栗。5百人击破5万敌军,阵斩2万余,特种部队的战斗力让人望而生畏。
“殿下,任何胜利都是有代价的,此战基本上打光了我们4成的弹药。蒙古人民为我们付出的无数汗水,还够支持我们打一场强烈度的战役,然后就没有了。”巴根台注视着战场,轻声说道。
第285章 屠城危机()
“殿下,你醒了。”贵由王子睁开眼,看到的是巴根台关切的目光。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这里是保加尔城,他们的王宫里。殿下,你烧的厉害,已经昏迷三天了。现在好了,没事了,我用柴胡给你退烧了。你安心歇两天,很快就会好了。”
3营在歼灭不里阿耳军主力之后,蒙哥王子下令左翼军继续向保加尔城方向进军,2天以后就和拔都率领的右翼军会师于不里阿耳都城之下。而贵由王子却发起了危险的高烧,一病不起,必须要尽快医治。可是城外天寒地冻,即使是贵由王子的大帐卫生条件也极差,不利于王子身体康复。
焦急的巴根台命令炮兵轰击保加尔城墙,并且限令不里阿耳人1小时内必须投降,否则屠城。不里阿耳人当然知道蒙古人的规矩,只要是抵抗的,一律屠灭。现在这座城,连青壮都凑不出多少,要想活命,除了投降没有别的出路。不里阿耳王后和王子很快就投降了。
巴根台向拔都王爷禀报,建议大军暂时先不进城,以防不里阿耳人有诈。他带特种部队3营,护送贵由王子进城,先救人再说。
3营进城后,直奔王宫,蒙古大兵粗暴的把不里阿耳王室成员揪出来,关在几个房间内等待处置。随后控制了整个王宫,1连在宫内,其余2个连在外围警戒。巴根台把贵由抱进不里阿耳王后奢华温暖的卧室里,用特种部队专用退烧药品给他治疗,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房间。
巴根台衣不解带的照顾贵由,3天以后,贵由终于清醒过来了,巴根台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贵由为人,骄横跋扈,但是身体自幼就不太好,连续的行军作战,身体一下子就吃不消了。在黄金家族的子孙里,贵由的脾气最像察合台二王爷,他刚毅认死理,巴根台其实对他没有什么恶感。他讨厌的,是贵由那阴狠不择手段的母亲,那个女人权力欲太强,贵由登上汗位对拖雷兀鲁斯会很不利。
巴根台把燕麦调在奶茶里,喂贵由喝下。贵由却不躺下,说道:“我腹中疼痛,要大解。”巴根台伺候贵由方便之后,把他抱到大床上,给他掖好被角,轻声说道:“殿下睡一会儿吧,我就在门外,有事唤一声就行了。”
贵由却忽然拉住巴根台的手,直直的瞪着巴根台,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巴根台回过身,按住贵由的手,说道:“我怎么能不救你?你是蒙古大汗的儿子,成吉思汗之孙,你身上流着黄金家族的血。我也是草原百姓,蒙古军人,怎么能不忠诚于黄金家族。殿下,你想的多了。”
贵由王子放开巴根台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因为大诺颜的事情,你怨恨我们。还有阔出的死,你也疑心重重。可是我真的没有干这些坏事,大诺颜去世的时候,我在阿力麻里。阔出死的时候,我和你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是我害了他们?”
刚毅的贵由竟然流下了热泪,他继续说道:“大诺颜待我如慈父,我怎么会忍心害他,你们实在是冤枉了我啊。”
巴根台把贵由的手放进被子,重新给他盖好,说道:“没有人怀疑你,我相信黄金家族的子孙绝不会自相残杀。但是大诺颜和阔出殿下的死,难道你不觉得蹊跷么?如果确实是有冤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管多久,我都要把正义还给他们。”
贵由沉默了,良久,他说道:“其实父汗不闻不问,我是反对的。如果我做了全蒙古的可汗,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查清楚,无论是谁做的,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一定要相信我,支持我。”
巴根台站起身来,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贵由王子也不容易啊,夹在那些阴谋中间,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他自己又何尝甘心。可是这些事情难道能由的了他么?即使他真的做了全蒙古的可汗,又怎么可能为大诺颜和阔出殿下伸冤,那不仅意味着他汗位不保,连性命都堪忧啊。
巴根台缓缓说道:“我当然信任你。但是我无法支持你,至少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我不会支持任何人。将来的事情,就交给长生天来决断吧,我们首先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说罢,他转过身去,大踏步走出房间。
巴根台轻轻关上厚重的橡木门,特伦敖都和3营长剌不都恩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们走上前来,剌不都恩急匆匆的说道:“长官,事情有点不对劲。”
巴根台沉声说道:“什么情况,稳当点。”
剌不都恩缓了口气,说道:“王宫外的大街小巷,不里阿耳人越聚越多,很多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好像要冲进来抢夺他们的王后和王子,我们怎么办?”
巴根台说道:“那还能怎么办?一律格杀勿论,任何人不得接近贵由殿下。”
特伦敖都说道:“我不是担心现在,我担心的是晚上。现在还有1个小时天黑,他们要是趁夜冲进来,我们的枪炮威力就大减了。是不是要出城禀报拔都和蒙哥殿下,让城外援兵进来。”
巴根台说道:“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巴根台带着特伦敖都和3营的几个连长登上王宫最高的钟楼,观察城内的动向。不看则以,一看吓了巴根台一跳。只见城内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手持武器的不里阿耳人,进出王宫的主要通道已经被人流堵死了。特种部队已经被包围了。
外围的3个连连设置了路障,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炮兵也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1连也占据了王宫内的各个制高点,向各个方向警戒,如临大敌。工兵已经用沙袋堵住了各个宫门,薄弱的位置也得到了加强。
但是不里阿耳人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们远远的监视着王宫的蒙古军队。看来这些人并不傻,他们准备晚上发动突袭。浓浓的敌意笼罩在皇宫附近,形势紧张的令人窒息。
特伦敖都说道:“现在派人出城已经不行了,根本出不去。是不是命令炮兵开火,城外听到枪炮声就知道城内有情况了。”
巴根台一摆手,说道:“不!看看情况再说,你代表我和他们谈判,问问他们想干什么。”巴根台知道他只要一开火,城外的蒙古大军就会杀进城来,那么屠城就无法避免了。他不愿意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