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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结束西征!两大兀鲁思在夹缝中争取到了这么个机会,而时间也许只有一个月,最多两个月。
如果拔都王爷问自己,有把握在这么短时间攻克这座坚城么?巴根台一定会实话实说:没有把握。但是拔都没有问,这说明拔都王爷和蒙哥王爷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赌上这一把。巴根台太了解蒙哥王爷这个学生了,以他的争强好胜之心,怎么可能不出现在君士坦丁堡呢?既然蒙哥王爷已经到了维也纳,就说明拔都和蒙哥两大巨头已经决心一战,不需要征求自己这个幕僚长的意见了,今天只是向忽必烈殿下通报而已。
那么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大帐,让拔都王爷和忽必烈王爷交代清楚吧。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也只能赌上这条命,为了拔都王爷,为了蒙哥王爷,为了自己,全力一搏。
巴根台盘膝坐在金顶大帐之外,静静的等着大帐内传出的消息。大军联营的西侧是一片山岗,东侧是丘陵地带,拔都王爷的大斡尔朵就扎在西面的山上,极目远望,都是一座一座的军营。
站在山岗上向北方向望去,就是黑海,向南望,就是博斯普鲁斯海峡。一路向西,就是金角湾,远远的能看到巍峨雄壮的加拉太塔。巴根台默默的看着20公里之外的君士坦丁堡,细细的思索着攻城计划。黄凯他们费尽心力制定的作战计划,毫无疑问是不行了,虽然稳妥,但是短期破城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这么一个乌龟壳一样的防御体系,该从何入手呢?
海上战舰重炮齐轰,驱赶俘虏填壕附城,逐步消耗和疲敝守军,最后再奇兵突出,这太旷日持久了。
如果他有蛙人在手,他会采用水下爆破作业,拔掉金兰湾海底的尖桩,只要蒙古海军战舰进入金兰湾,君士坦丁堡就大势去矣。可是他没有高水平的潜水员,即使是现代海军训练精锐潜水军官,也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何况是成立不过1年多的原始海军陆战队。那么这条路走不通了。
用航空部队索降城头,力抢城门呢?没有把握。以现在他手里的海军航空兵,一次最多能投入2百余人突击城头,即使有空中火力掩护,也很可能被守军的人海淹没。这种奇兵,必须一击制胜,一旦失败,攻击部队连个退路都没有。现在的蒙古,真的损失不起2百多名特种兵。
从海上攻击可能性也不大,希腊火的威力不是闹着玩的,蒙古同样损失不起主力战舰。
从哪里下手呢?用坑道作业炸塌一部分城墙?巴根台摇摇头,据情报来看,君士坦丁岩层很浅,挖不了多深就会遇到岩层。而且城墙地基超过10米,这得多大的作业量才能到达起爆点?恐怕挖不到10米就被地下水淹了。
拆下舰炮,用重炮轰塌城墙如何?蒙古掌握的这个时代最强大的舰炮,也无非是75口径的行营炮,其穿甲弹对付一般的战舰和城墙足够了,但是对于君士坦丁堡,那威力还是远远不够。
面对坚城,巴根台竟然一时没有了头绪,蒙古伟大的骑兵上不了城头啊。也许应该考虑如何善后了,如果蒙古大军必须东归的话,如何处理这么一大摊子难题?
“老师,情况我都知道了,我们都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忽必烈来到他身后,打断了他的思绪。
巴根台看着莽莽群山,没有回头,轻轻的说道:“我们草原人家,哪天不是在悬崖上?成吉思汗,就是在悬崖上领着我们走到今天。狼吃不到肉,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输不起。殿下,作战计划必须要调整了。”
忽必烈王爷说道:“是的,拔都大兄命我回去统带南线集群,老师你要留在这里,和总参谋部一起制定新的作战计划。明天晚上之前,殿下必须要看到新计划,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磨蹭。”
巴根台站起身来,拍拍军装上的尘土,说道:“殿下,回去吧,掌握好部队,要保守秘密,那会引起部队的恐慌。把心沉下来,身为大军统帅,越是危急关头,越要镇静,平静,只有这样你才能正常的思考。”
“是的,老师,我明白,我走了。”
巴根台静静的看着忽必烈大步离开,跳上战马,带着几个那可儿疾驰而去。
“黄凯!立即召集总参全体人员,随我去君士坦丁堡勘察战场!”巴根台大步走向战马。
第445章 威震八方()
窝阔台汗14年(1242年)2月29日下午5时君士坦丁堡城外
巍峨高大的提奥多修斯二世长墙上,拉丁帝国士兵们正阴郁的看着城外,那几乎是一支世界联军,把这座巨大的城市围的水泄不通。
十字军骑士和他们的侍从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落到如此地步,他们不虔诚么?他们不英勇么?为什么上帝让如此之多的人憎恨他们。
十字军们建立的拉丁帝国,已经没有了征服东方,攻克世界最伟大城市的雄风。相比于他们先辈那近乎鲁莽的英勇,他们实在是不成器。在西线,他们败于保加利亚沙皇和希腊人,丢掉了马其顿和色雷斯,连第一任皇帝鲍德温一世都被俘。在东线,他们败于罗马人的余孽尼西亚帝国,几乎丢掉了整个小亚细亚大陆桥。在海上,他们败于伊庇鲁斯帝国,丢掉了帖撒罗尼加。
连年战乱,他们的领地几乎只剩下了君士坦丁一城,而且城内的东正教徒,随时可能发生暴乱。他们不再是希腊那些十字军公国的宗主,除了威尼斯人,全世界也没有人再给他们贷款了。他们财政破产,外交孤立,内忧外患,只能守着这座城市苟延残喘。
正在绝望的时候,世界的征服者蒙古人来了,带着半个世界的军队,海上则是铺天盖地的战舰。所有人都意识到,末日就要来临了。
看着无边无际的大军,从东西两面排着严整的队列,在强大火力掩护下漫野而来,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勇气,就轻易放弃了外围的战术要点。到现在为止,他们甚至还没有见到真正蒙古铁骑的威势,就被逼到城内,只能指望雄伟城墙的保护。海上也被彻底封锁,只有为数不多的小船躲进金角湾,试图靠铁索和海底尖桩保护。
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如此地步?这本来是世界上最富庶繁荣的城市啊!
今天的情况似乎不同寻常,城西1500米外那片连绵的丘陵上,出现了数百彪悍的骑兵。这些骑兵没有打旗号,没有严整的骑阵,也没有大军的喧嚣。他们只是静静的立马高岗,向君士坦丁堡指指点点,互相讨论着什么。他们大部分都身着绿色迷彩军装,披着骑兵斗篷,如果他们不动的话,似乎和返青的草地融为一体。
那一片高地是联军的炮兵阵地,近200门大炮就部署在那一代。前几天,炮兵阵地构筑完毕之后,联军进行了几轮试射,震惊了拉丁士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种武器射程如此之远,威力如此之大,而块头却如此之小。每当那一片高地出现异常,守军就会不自觉的向城垛后面躲避,天知道那轰然爆炸的炮弹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今天出现在炮兵阵地上的那些骑兵,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炮火的洗礼,但是城上守军仍然感到紧张,天地间仿佛有一股威严肃杀的气氛正在向这座城市压过来,不详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紧张的气息持续了约一个小时,日头逐渐偏西。残阳如血,似乎就悬在那些骑兵的头上,他们身上马上洒下了一片片的金光,像披上了一副金甲。
忽然,一名年轻的侍从指着夕阳下的高地惊呼起来。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从那高岗的人丛中,突然冲出了一人一骑。这个骑兵从高地上直冲而下,直奔城墙而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就要凭一己之力冲垮这雄壮城墙一般。
战马越来越近,城头守军也看的越来越清楚。这是一匹罕见的黑色巨马,没有修剪鬃毛,全力奔驰起来鬃尾乱飞,巨蹄踏在原野,如同战鼓轰鸣,这马就是洪荒猛兽!马上那骑士是一个雄壮大汉,同样一身迷彩绿,薄呢斗篷迎风飘扬,直如弓矢。纵使胯下骑兽凶蛮,也只能老老实实任他驱使,好像人马就是一体。
那骑士黑色的胡须遮住了半张脸,背着阳光看不清面目,只有那双细长的眼睛像狼一般闪烁着绿色的光芒,让人后颈直冒凉气。
十字军重骑突击见的太多了,什么样的铁骑冲阵,气势如虹没有见过,但是向城头冲来的这骑士却让他们心胆俱裂。他只有一人一骑,没有钢铁甲胄,似乎兵刃都没有,却卷动天地风雷!这是人类心头回荡千年的远古神话,这是蛮漠深处夹着风雪而来的恐怖传说,这是冲破千军万马的噬人动物。
30年前,草原少年巴根台也是这样一人一骑,在单挑决生死中杀死了草原孛阔。在野狐岭,在浍和堡,他冲透了无数坚铁利兵组成的长城。在中都城,在都梁山,在在三峰山,在大巴山,在莫洛噶河,在辽东上京城,无敌的猛将多少次陷阵破敌,多少次迎着死亡,迎着命运冲锋。现在,他又冲向了君士坦丁堡,挟着天地之威。不管长生天安排的是成是败,依然所向无前,依然踏碎一切,依然是毁灭的狂飙,死神的象征!
“上帝啊!那是撒旦的影子!”
“他要冲过来了!快动手!杀死他!”
“快跑!那不是人!是怪物!”
虽然明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冲破无比高厚的城墙,虽然并不知道这杀神来干什么,可是所有的守军仍然心胆俱裂。危险逼近,他们下意识的逃避,城墙上一片大乱。
大大小小的石块和弓箭纷纷向这杀神乱飞过来。这个时代西方的守城装备和东方差异巨大,没有东方城防的滚木擂石,强弓劲弩,没有东方的夜叉怕,撞杆,也没有灰瓶滚油。这个时代西方城防的远程武器是以投掷武器为主。
巴根台没有闪避避,更没有掉头回马,仍然直冲城头。无数的杀人利器从天上飞过,却不能伤他分毫,似乎死神都要躲避他。
巴根台暗暗记在心中。巴力斯塔弩炮,石弹5。5公斤,射程350米,部署在箭塔平台上。这大概是敌人射程最远的武器吧,嗯,比排林托能抛石机强,不过只能算是轻型抛石机。这小东西杀伤步骑兵威力巨大,对付重型攻城车辆就力不从心了,这些拉丁人有没有配重式重型抛石机威胁到联军重型攻城设备呢?
嗯,大家伙来了,古俄罗斯投射机。石弹150公斤,射程2百米,这就是拉丁人的重型投射机了吧。不过还是靠扭力驱动,比尤塞耗能抛石机射速快,也轻便的多,但是终究比不上中亚和阿拉伯地区的回回跑。
投石带,这是马其顿的轻步兵,杀伤轻步兵问题不大,但是对于披甲的重步兵,这就是笑话了。弓箭手,射程威力和东方的强弓劲弩不是一个级别,威胁可以忽略不计。有杰里德短投矛,莫非这里还有波斯雇佣兵?
古罗马弩机!发射2米长的标枪,这威力很恐怖,什么样的橹盾也挡不住。但是射程太近,只有40米,填壕的时候要小心。
这个东西方的咽喉,东正教圣地,有罗马永远也比不了的胸襟气魄。她包容万象,融合东西方文化,在武器装备上也取东西方之长,不容小视啊。不过这些守军素质实在太差,这么早就暴露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