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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最喜执一纸扇,一双桃花眼弯得恰似好处。若是换了旁人,定以为是哪家公子罢。
她这般想着,却被一道欢快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惜琴姑娘,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梨园的小厮欢喜道:“定是有哪家公子看上惜琴姑娘了,这才给惜琴姑娘寄了信罢。”
赵玉娥瞪了他一眼道:“不准胡说。”
“好好,小的不胡说。”小厮笑着道:“小的还要给杨师父当帮手,且先走了。”
“多谢了。”赵玉娥柔声道。
“不必,不过举手之劳。”小厮笑着摆摆手,而后便离开了。
师姐惜音倒是比赵玉娥还要兴奋,一副兴奋的模样问道:“该不会是那何公子给你寄的信罢?”
赵玉娥只无奈笑笑道:“并不是,不过是我一知己给我寄来的信罢了。”
“知己?”惜音不禁疑惑道:“平日里你也从来都不曾出门,又如何能认识外边的人?既然不是外边的人而是我们梨园里的人,那又为何还要送信呢?”
赵玉娥只轻轻刮了刮惜音的鼻子,道:“师姐,亏你平日里还甚是聪慧,为何此时却反倒糊涂起来了?莫非你忘记了前些时日来梨园学唱曲的胭脂姑娘了?”
“胭脂姑娘?”惜音听闻此名字后不禁讶然道:“胭脂姑娘可是隔壁柳媚楼的花魁,是何等尊贵之人,居然会与吾等之人结交?”
赵玉娥听闻此话后却只是浅然笑道:“可结交知己好友本就不在乎对方身份的。但凡结交知己好友在乎的不过皆是二人之间的默契,高山流水遇知音,她懂我的性子,懂我唱的曲子里又如何包含我的情绪,得此知己,夫复何求(PS:这个‘夫’念第二声,即语气助词,没有实际意思,不是代指男人的意思,切记切记)?”
惜音则有些酸溜溜道:“当真有你说得这般好?我都有些妒忌了,倘若我也能遇上如此知己,那该多好。”
赵玉娥安慰她道:“师姐,我劝你珍惜眼前人。”
惜音自然晓得她此话何意,但却佯装不懂得,便打着哈哈道:“下一个节目便轮到我了,我还是快些去准备罢。”
赵玉娥总以为自己此生与何解愁应当不会有如何纠葛才对,奈何,世间总爱与她说笑。
第74章 梨园旧情(12)()
翌日,华灯初上,便有人给她捎来一只白玉镯,还有一寒梅手帕,再仔细一瞧,才瞧见边缘处还绣着小小的“惜琴”二字。她问了小厮,才晓得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托他赠予她的。她只顿了顿,启唇道:“麻烦带我去见此人。”那小厮不禁讶然,此回已不是初次有人托他这般,她都只瞧上两眼,便分给了他人,此回却主动要见那人,看来那人不简单啊。
但那小厮也只讶然少顷,便轻声道:“惜琴姑娘,那公子道是让姑娘戌时三刻去瑶雪阁见他罢。”
“瑶雪阁?那不正是锦瑟楼里最上乘的雅间吗?”赵玉娥不禁疑惑,但很快便笃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赵玉娥晓得,在夜里与男子这般相见,是不妥当的做法,但她只能前行。
她还是晓得些许礼数的,仔细将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才只身前去赴约。
瑶雪阁与其他雅间不同,于锦瑟楼最高处,面朝万家灯火,晚风清扬。何解愁依旧着一袭月白,背对着她,只道了声:“惜琴姑娘,你终于来了。”
“奴家见过将军大人。”赵玉娥福了福身道。
何解愁讶然,但不过只是一刹那,便收敛了惊讶之情,忙虚扶起她道:“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是,将军大人。”赵玉娥这才起了身。
何解愁似乎很满意她的这番举动,只笑了道:“坐下罢,本将军想与姑娘共谈罢。”
此时的瑶雪阁只有赵玉娥与柳竹石二人。
赵玉娥再次福了福身道:“不必了。将军大人身份高贵,奴家高攀不起,只是将军大人赠予奴家的白玉镯甚是珍贵,奴家不可收,还望将军大人取回去罢。”说着便从口中掏出那只白玉镯。
何解愁神色复杂地看向赵玉娥,继而又轻笑了声道:“本将军果然未看错姑娘,姑娘果真是这般不贪图富贵之人,当真是让本将军佩服!”
“将军大人高抬奴家了。”赵玉娥依旧低着头道。
“抬起头罢,不必这般害怕何某。”何解愁将自己的自称改了,以此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赵玉娥这才起了身,唯唯诺诺地坐下了。
尽管赵玉娥晓得何解愁乃正人君子,但终究心里还是有些怕他。何解愁似乎亦晓得她会这般,也不强求,也只与她客套客套,待她放下了戒心后才深谈。
二人共谈许久,待到刻残红烛之时,何解愁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赵玉娥回去。赵玉娥福了福身,便要离去。
“惜琴姑娘。”何解愁不由自主地便叫住她了。
“将军大人可还有何事?”赵玉娥回眸,轻声问道。她瞧见何解愁身后的一片白色正在飞舞。
“无事。你回去罢。”何解愁无奈道。
“可是要奴家陪着将军大人共赏雪罢?”赵玉娥问道。
何解愁不禁讶然。
赵玉娥似乎对他的这番反应并不意外,只轻声道:“将军大人不必多想,奴家不过是曾听闻旁人道是将军大人本是江南之人,最喜婉约之雪。金陵城的雪亦然婉约,将军又如何会不欢喜?”
何解愁收敛了惊讶之情,只笑道:“既然如此,惜琴姑娘可愿赏脸与柳某共赏雪罢?”
赵玉娥对上何解愁的眼眸,一双杏眼难得地弯了起来,只道了声:“好。”
话毕,何解愁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赵玉娥福了福身便与他一同站在雕栏前。
“何某今日选了此处,也是听闻瑶雪阁是最佳赏雪处,姑娘可晓得?”柳竹石道。
“自然是晓得。”赵玉娥道。但她却不敢对上柳竹石的双眸。
何解愁似乎注意到了这点,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只见她的斗篷上不经意沾了些许晶莹,他轻轻地拍去。赵玉娥急忙低下了头,道:“将军大人……”
“无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何解愁笑道。
二人无言。
何解愁也晓得自己这般模样甚是不妥,便率先打破沉默道:“其实何某最喜赏雪,故才邀姑娘赏雪罢了。何某也甚是羡慕飞雪,可随意飞往任何一处,自由自在,身上永远也不曾有枷锁。”
赵玉娥定定地瞧着漫天飞雪,不禁喃喃道:“可它们不过也只有一瞬的生命,一落地,便化为水了。”说着,便伸出手掌,小雪花在她的手掌里渐渐化为水。
何解愁只淡然笑道:“可它们至少曾经有过片刻的自由与欢愉。”
“将军大人位高权重,又如何不自由?”赵玉娥不禁反问道:“倘若将军大人今夜想以‘莫须有’罪名处置了奴家,又无人敢反驳。当真不曾有过自由的是奴家这等身份低微之人,即便是无故枉死也不曾有人理会,平日里更是不得随意踏出梨园之门,今夜奴家本就是瞒住了杨师父偷偷来见将军的。将军大人这般位高权重,又如何能道自己不曾有过自由?”
赵玉娥说着说着,情绪便更加激动了,道:“莫非今夜将军大人便是故意要在奴家面前佯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博得奴家的同情?”
话毕,赵玉娥才晓得自己方才已然情绪失控了,忙又垂眸,恢复原先淡然的语气道:“奴家不过是不喜将军大人的此番话,故才会失礼,望将军大人恕罪。”
何解愁方才也被她如此一番言语吓到了,然,他却也只是笑了笑道:“姑娘还当真是特别。原本何某也不过在话本里瞧见过有些男子最喜这般与心悦之人谈心,最终男子所心悦之人便会被那男子所打动,故而对男子产生了同情之心,最终还有了别的感情。不曾想姑娘居然会这般直截了当将何某骂了一番,何某今日甚是受教。”
然,赵玉娥听闻此话后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道:“奴家还以为将军大人再如何风度翩翩平易近人也应当不会去碰那些市井之人所贩卖的话本罢,不曾想将军大人居然也会瞧这些话本。”
何解愁瞧着她这般模样,认真道:“何某从来都不去瞧这些话本,不过是经朋友推荐罢了。”
第75章 梨园旧情(13)()
这一厢,叶暖雪正于屋内头顶几本书,颤颤巍巍地立着。
“先前我便觉得你的仪态与从前不一样了,不曾想你今日的仪态居然可以差劲到如此地步。”柳妈妈一改往日的和蔼面容,取而代之的却是严厉的神情,瞧着叶暖雪这般颤颤巍巍的模样,便严肃道:“我已有两个月不曾让你这般练习你的仪态了,不曾想,不过只是过了些时日,你的仪态便变成这般模样了,人不准抖,书本不能掉,倘若不小心掉了你便继续多站半个时辰。”
此话一出,叶暖雪哪里还敢那般颤颤巍巍地立着呢?自然是立即调整了自己的姿态,佯装自己一副甚是淡然的模样。
叶暖雪其实在读书时期便有自己跟着他人练习过自己的仪态,她平日里的仪态自然是不会差到如何去。但倘若要与原先的胭脂相比,那自然是形成了云泥之别。胭脂是何许人也?从小到大一直都如此练习自己的仪态,即便是晚上就寝之时仪态也依然是优雅至极,夸张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胭脂平日里的练习程度了。
“柳妈妈,今日我不过是不小心踩空才会摔倒在地,应该不会这般严重吧?”叶暖雪试探性地问道。
柳妈妈则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道:“你自然以为不会这般严重,可你可曾想过为何你在平地走着也能摔倒?自然是因你自己不好好走路才会如此。”说着,便卷起一本书轻轻敲了敲叶暖雪的脑袋,继续道:“也还好你不过是白日里才摔倒,倘若是换做夜晚有许多客人之时,你也挡着客人的面摔倒那该如何是好?那可便丢了咱们柳媚楼的脸了。且客人的身份大多非富即贵,倘若冲撞了他们那自然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叶暖雪被她如此一番理论彻底折服了,便佯装出一副崇拜的表情道:“柳妈妈,你说得当真是有道理,下回我定不会如此了。”
柳妈妈则睨了她一眼,幽幽道:“太假了,平日里你可不是这般模样的,即便想要拍马屁也不应当如此。你还是在此处好好反省反省一下自己罢。”
叶暖雪便也恢复了原先的淡然模样道:“是,柳妈妈。”
待柳妈妈的脚步走远之后,她便想着要悄悄地从自己的头顶取下一本书,然,当她刚悄悄地举起自己的手碰到了头顶上的书时,她的芊芊玉手便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胭脂姑娘居然也会这般不老实?”一道温润的男声在她的耳畔边响起。
即便叶暖雪听闻此声音却想不起此声音的主人是何人,但是依照她的直觉,此人也只能是莫围棋了。
她只微微抬眸,便当真对上了莫围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叶暖雪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佯装淡然问道:“莫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何你还能来柳媚楼?”
莫围棋自然瞧出了叶暖雪的情绪不过是佯装出来的罢了,但还是笑了笑道:“在下是柳媚楼的贵客,自然是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