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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停手”
蛇尾的GINN发来了通讯。
从通讯机中传出的声音,是沉静的男人的声音。
虽然被命令停止,但我感觉不到强制般的气氛。感受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我自然地停止了GINN。
接着男人的声音从通讯机中传出。
“我是蛇尾的丛云劾。为了工作,干掉这些掠夺者而来了。工作结束了。我打算立刻就离开了。”
显然,这些家伙,和其它的同样一样搞掠夺,激怒了某处的有钱人吧。然后,就雇佣了蛇尾,处分了他们。
“我希望你就这样让我走。”
“……”
我无法回答。
我失去了发泄愤怒的对象。愤怒,回到了我自己。
“唔哇啊!!!!”
我呼叫了。心快要裂了。
过分的痛苦,让我一瞬间想将愤怒转向蛇尾的劾。
但是,我做不到。
劾什么罪也没有。他只是尽力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应该责备的,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它人了。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继续呼喊。
劾一直没走开。
不久,我冷静下来的时候,通讯再次送了过来。
“你是雇佣兵。干什么呢?”
劾的声音,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注意到这点的我,于是就对劾说了关于自己接受的委托,以及自己的愚蠢。
“……保护花朵。这是我接受的委托。但是,我连这样的事也做不到。”
我肯定我会被取笑。
蛇尾是超一流的雇佣兵。
想要保护花却做不到的笨蛋雇佣兵,肯定会被取笑
拒绝正经的工作,被小女孩雇佣的雇佣兵。
并且,连那样的小女孩的愿望也不能实现的雇佣兵。
没错,必须取笑。
“……”
但是,通讯机里没有传出笑声来。
岂止如此,劾的反应是我完全没预料的。
“……你,有没有加入蛇尾的兴趣呢?”
“……!?”
一刹那,我无法理解听到了什么。
超一流的雇佣兵,为什么想招引我。
戏弄我吗?
“为什么?”
我提出疑问。
“因为你是货真价实的雇佣兵”
“货真价实?可是我无法回应委托人的期待。我根本就是不行的家伙!畜生,为什么这样,也做不到!”
令人懊悔。
“你明白雇佣兵应该怎样面对战斗。”
劾回答了。并且静静地继续。
“雇佣兵不是为了自己的主义主张而战。雇佣兵,只是为了别人而战。为了别人让自己的生命冒险。正因为如此‘为了什么而战’是重要的。你在别人来说看上去象笨蛋似的,不过你是抱着与委托人同样的心情而战的。将‘委托人的想法’,作为自己的东西,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雇佣兵。”
“不过,花……花全部烧光了。”
“但是,你生存下来了。虽然任务失败,不过怀着委托人的想法而战的雇佣兵,必定会变得更强。”
“变得更强……我吗?”
自然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如同被火烧伤般热的眼泪。比起那天,与蛇尾相遇的那一天从脸颊流出来的血,今天流的眼泪更热。
“我……我……”
“我再说一次。加入蛇尾!”
“……嗯”
我以微弱的声音同意了。
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在驾驶舱中,少女给予的报酬、白色的花朵美丽地闪耀着。
第八章 真正的佣兵(下)
7
当然,与父母一起去PLANT也是可以的,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们会赞成。
作为调整者的我,生活在自然人之中这样的事。那是充满了超乎想象的痛苦的生活。
人们(自然人)对调整者,冷酷无情。
即使是我多么努力得到的结果,人们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反过来如果做不了,就认为是偷懒。
基本来说,调整者的基础能力高,但也不能不通过学习和训练就能提高。可是,一般的自然人,并不明白。要是付出同样的努力,调整者比起自然人确实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艾莉卡,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已经耍滑了!”
同世代的孩子们,这样骂我。
被预先给予优秀的遗传基因的我,完全无法反驳。
这是真实。
当然不是我自己希望变成调整者,不过我天生就耍滑。
比起言词本身,这个不能逃避的事实,更狠狠地伤害了我。
也有找过父母商量。
但是,父母的回答,让我大大地失望了。
“艾莉卡,你是被赋予巨大的才能而出生的哟。妈妈和爸爸,都羡慕地这样的你哟。最好不要介意那些愚蠢的朋友背地里骂人的话。”
父母不爱我。爱的是“我的优秀的能力”。我的童心如此觉得。
为悲伤颤抖了。我为了不辜负以这样的形式爱我的父母的期待一样地,提高了作为工程师的技能。
现在,父母已经不在了。
是遭遇了十六年前肆虐的S2型流行性感冒。这种病毒对自然人来说是绝症,不过对调整者来说是完全无害的存在。许多的自然人死了,同时使对调整者的憎恶扩大了。
不久,“S2型流行性感冒本身,是调整者为了灭绝自然人而做出来的东西”的谣言传开了。
对调整者的排斥加速度性地高涨,以这件事件为契机,许多调整者离开地面上去了PLANT。
我也困惑于去不去PLANT。其实,父母在死之前决定了全家移居到“奥部联合首长国”。
奥布从那个时候开始广泛地接受来自国外的人材。是自然人还是和调整者都没有关系。
有这个戒条,奥布的技术力在地面上相当高。
“要是奥布的话,应该也有大量调整者生活。你就能不介意无聊的事,集中研究吧。”
话是这样说,决定前往奥布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了。
可是,结果,我实行了父母前往奥布的决定。
我是由父母制作的存在。到最后,我想如他们所决定的那样生活在那样。
而且,事到如今也没有上去PLANT的想法。
对在自然人中成长的我来说,调整者不是朋友。
这样说来,
“由于他们的缘故,我才受到连累而受苦。”
有着那样孩子气的感情。
我在前往新天地奥布时,下定了一个决心。
那就是隐藏调整者的身份。
在奥布作为自然人生活。
在新的土地没有知道我过去的人。应该能做得很好。
“我是天生耍滑的调整者。要是有罪的话,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背负着。再多一点点的谎言也完全改变不了什么。”
我说服自己,压住了良心的苛责。
C。E。70年6月。移居奥布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我在此其间与自然人结婚,得到了一个男孩子。
对丈夫,到底是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是调整者。
他静静地点头理解。
这还没对儿子说。到了他能理解含义的年纪时才打算对他说。
我也找到了工作。是拥有奥布最大的工业设施的曙光社的研究开发员。
我调整者的身份,还掩盖着。
这是到现在为止令人流泪的努力的赏赐。抑制住本来的能力。对计算机的键盘输入等,在别人面前也要慢慢地打。
只是有一次,在无意识的时候高速地打字,周围的人一脸诧异。
“呵~呵,要是能这么快速输入就好了~”
我立马就装模作样起来。简直象胡闹敲打键盘一样。
“艾莉卡~,那样就算是调整者也干不来哟。”
“这样吗”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天真烂漫笑了。我也用笑容响应,不过内心却是提心吊胆的。
那一年的二月,在紧张关系下的自然人和调整者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这是确实将世界一分为二的战争。
互相高举各自的正义的战争。
自然人方面,是大西洋联邦,欧亚联邦,东亚共和国加上几个地域组织,组成了所谓的“地球联合”的巨大组织。但是,在其背面,名为“BlueCosmos”的组织把持着军队。
BlueCosmos盲目地反对基因改造。
“回归自然”的口头禅,可以认为有某种程度的劝导力,不过,变成“为此要全部杀光调整者”的话,我不认为这是正义。
如果考虑到有这样的思想的组织在背面的话,地球联合开始了跟调整者的战争的理由,也不言而喻了。
另一方面,调整者方面,是不是正义的也令人怀疑。
他们的国家『PLANT』,由PLANT评议会营运政治。但是,掌握着它们的军队的ZAFT军的帕特立克?萨拉国防委员,是相当的好战派。根据传言说,好像是主张“调整者正是新人类。未来为了我们而设。自然人是应该灭亡的旧种族”。
彼此的领导人,否定彼此,不打算认可对方。状况可以说是最糟糕的。
Iwasledastraybybaddirections。
由于错误的指示,我被引入歧途了。
现在全世界的人们都感到如此吧。
我们,失去了指导者开拓的道路。
我的国家--奥布联合首长国,在这场战争中,不属于任何一边。处于中立这个立场。
奥布是在位于太平洋的赤道附近的火山岛构筑的小国。
这个国家,由从以前起住在这个地域的五个氏族营运政治。俗称五大氏族的他们,其首长相当于政治。根据宪法规定的内容,从五位首长中,通过选举选出的首长担任国家元首,担负政治的实权。另外的四人进入枢密院支持元首。
同时,由国民通过一般选举选出的立法机关也就是议会,和来自五大氏族的国家元首,是对立的构造,健全地维持由于牵涉血缘而显得落后的政治系统。
--话是这样说。
但是,实际上国家元首已经不知多少代由阿斯哈家继任。虽然按法律那样进行选举,但是沦落为与仪式一样的水平。作为国民代表的议会,也盲目地选择阿斯哈家作为国家元首。
确实阿斯哈家的政治手腕是相当了不起的。
虽然勉强,光是在这个战争的时代,贯穿中立立场,也相当厉害。
作为现实国家元首的乌兹米?纳拉?阿斯哈代表,在开战的同时向国际社会宣言“今后无论发生怎么样的事态,奥布始终贯彻独立、中立”。
但是,使这成为可能,不仅仅是阿斯哈家的力量。有五大氏族的支持,才有可能。
我工作的曙光社,和五大氏族的萨哈克家关系密切。自然地我也就是萨哈克家派的人。
萨哈克家,与历任元首的阿斯哈家这种在表面舞台华丽地活跃的氏族不同。
是从以前起就担负了有关政治的背后的工作的氏族。为此与『国家拥有的暴力』也就是军队的关系也深厚(因此,与奥布的军事产业中心的曙光社深深地联系着)。为什么萨哈克家变得要担负那样的工作,我不知道。可是,萨哈克家的人对此感到不快是确实的。
“想出现在政治表面舞台”
这是萨哈克家的愿望。
结果,萨哈克家的人,变得对阿斯哈家抱有近似于憎恶的感情。当然,几乎没有人明显地表现出那样的负面感情。
作为我直接的上司的隆德?蜜纳?萨哈克大人,是少数例外的一人。
她公然批评作为现实国家元首的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大人。特别是有关军队的专家的隆德大人,好象不中意乌兹米大人的中立政策。
她经常在我们这些部下面前,一边披散长长地伸展的黑发,一边批评乌兹米大人的做法。近一百九十厘米的高个子的隆德大人在充满了激情的语调中叙说的话,有着言词本身之上的劝导力。
“中立和和平等等有怎样的价值。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