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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这天晚上,是赛伊来送饭的。他的心情非常明显的显露在了他的脸上:一脸的愤恨、不甘、无奈,然后,却是又参杂了一点的迷惘与期待。
当他将餐盘递进来的时候,赛伊看着岚这个coordinator,脸上非常明显的挣扎了一下。
“你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岚说道。
赛伊心情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岚,然后,道:“你知道什么?”说罢,他转身就打算离开。
“我……似乎是知道一点。”岚牵动脸上的肌肉,拉出一个笑容,道:“虽然说,在专业学科上,不输给coordinator,可是,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CIC,而在学校中比不过自己的coordinator,却已经成了驾驶员呢?”
赛伊想要离开的动作,逐渐的慢了下来。
“为什么,我的女朋友会离开我,投奔到那个coordinator的怀中?”笑容不变,岚说完,抿了一口白开水。
赛伊猛地回身,道:“你乱说什么?”
“我是coordinator,我还是ZAFT的白衣。”岚忽然又一次的扯开话题。
“……”赛伊,却从岚的话中,听明白了些什么。“你……想做什么?”
“MobileSuit,也就是机动战士,这玩意儿,natural并不是不能够驾驶的。”岚认真的对赛伊说道:“机动战士什么的,本来也是natural设计建造的,只不过,是由coordinator来实现它的军事化。”
“这……这又怎么样?”赛伊底气有些不足的说道:“这种东西,谁都知道!”
“我以前曾经改写过机动战士的OS,让它,能够由普通的natural驾驶……”岚说的,倒是真的。他的小队的OS,也是由他改写过的,只不过,强化人在这方面的领悟力,超乎他的预料。也因此,他又将OS难度提升了不少,让他们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吉恩·改的威力。
“你……没有失忆?”赛伊蹙眉。
一想到这个问题,岚就觉得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又想起来了……”岚问道:“如果我没有失忆,是不是说,你们就不会来和我说话?”
“……”赛伊犹豫了片刻,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会怎样,但是,我的话……我的话……”他猛然抬起头,“只要,你将那OS给我!”
岚双手交错,环住双腿,“给你也没什么问题,我,只不过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赛伊沉默片刻,问道:“什么?”
“帮我把风,我要离开这艘令我觉得快要窒息的船。”
“不行!”赛伊断然拒绝。
岚耸了耸肩,道:“那么……谈崩了?”
赛伊没有回答,只是,他将东西收了一收,然后转身离开。
‘这个,我想知道的就是……究竟是我的要求太难了呢,还是这个家伙的打击还不够?’摸着下巴,岚一脸好奇地看着赛伊离开的背影,然后,再将窗帘拉开。在他窗户的下方,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地点。这个时候,芙蕾却在这里,她不断的抬起头,环视着周围,在发现看不到人之后,却又焦躁地到处走来走去。
短短的几分钟后,赛伊抵达了。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特别是岚的房间。
岚见状,立刻蹲了下来。
而赛伊在没有找到人之后,他拉住了芙蕾的手臂,嘴唇一张一合。
蹲了一会儿,岚站了起来,他在从窗户的死角,看着好戏。而学习过唇语的岚,自然也是知道,赛伊在说些什么,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芙蕾挣开赛伊的手,然后,赛伊再不死心的抓住芙蕾……如此反复数次,芙蕾终于受不了了,跑开了。
‘这,不知道,会不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岚挑起一边的眉毛,然后,拉上了窗帘。
19 赛伊……
再次看见赛伊,是在有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
而,再一次走进禁闭室的赛伊,有着在岚或者是任何一名战士看来看来,都是非常漂亮的眼神。那是一种有神,混杂着坚定与些许仇视的眼神。
“怎么,考虑好了吗?”岚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赛伊。如果,心中没有决定的话,那么,赛伊是不会走到这个地方来的。而且,看着他的表情,就能够猜到,他,已经有了决断。
“我放你出去!但是,你要帮我把强袭的OS改好!同时,留下一份备份资料……”赛伊绷着一张脸,道。
岚点了点头,满脸笑意道:“恭喜你,终于有了你的决断了。以后,你会发现,其实你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对了,如果你想离开地球联合或者是,想要在某个方面超越基拉·大和的话,欢迎你来ZAFT找我。”
赛伊脸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道:“不必!”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离开这艘该死的舰船呢?”岚耸了耸肩,转移话题。
“今天,他们大多数的人都出去购买必备的物资去了。”赛伊咽了口口水,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然后,你换上地球联合士兵的衣服……我已经找我有的最大的型号了,但是穿在你的身上,可能有点小就是了。”赛伊只有170cm,比起岚来说,还是矮了点。
换上了赛伊带来的衣服,岚再将头发打乱,至少这样乍看上去,和原来的自己,并不像是一个人了。之后,赛伊带着岚,蹑手蹑脚地穿过了各个通道,来到了格纳库。似乎是因为基拉和卡嘉利的失踪关系,所以,就连整备班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舰船,去寻找那两个非常任性的家伙。
此刻,站在强袭高达之前的赛伊,却是犹豫了。他不知道这么做,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上一次基拉只不过是放过了拉克丝·克莱茵这个平民而已,却差一点被处死。他现在放过的,可是一个正经八百的ZAFT军人……
“赛伊·阿盖尔。”岚非常认真的说道:“你,现在还想要后悔的话,还来得及。现在你将我放回去,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过你曾经的‘学院王子’的生活,自然是没有什么人会怪你的。只是,你还是想过被基拉打压的日子吗?哦,就像是那种,女朋友突然说我不爱你了的那种……?嗯?”
“你……”赛伊深深的吸了口气,踏出了最后的一步……
这周遭都没有其他的人,所以,他这一步,就已经登上了扶梯,一晃神的功夫,他就已经和岚,站在了强袭高达的驾驶舱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强袭高达,赛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喂……这种东西,我……我真的有可能,像基拉一样的驾驶它吗?”赛伊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很奇怪,就像是有人捏住他的脖子的沙哑。
岚拍了拍赛伊的肩膀,道:“只要修改过它的OS,然后,你再注意一些平常战斗时候,应该注意的东西。那么,相信我,在他们的眼中,你不会比基拉·大和弱!相反,因为你是natural的缘故,你会更容易被他们所接受……coordinator什么的,不是太危险了吗?谁知道,coordinator什么时候就会因为‘同伴’的感召,而离开他们的部队?”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相信这个家伙吗?’赛伊刚刚想着,却被岚一下子推了进去。而进入了驾驶室的赛伊,脑袋,一下子也完全的空了。‘这样,这样的话……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那么,就只能相信这个家伙了,不是吗?’
‘只能……如此了!’
说不准是自暴自弃还是什么的,赛伊主动坐上了驾驶位,当他刚想把安全带扣上的时候,他的动作,被岚阻止了……
“你是什么意思?”赛伊抬头问道。
岚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那好,既然你认为,你这个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natural大学生的家伙,就能够非常好的驾驶这玩意儿的话,那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同时,岚收回了自己的手,道:“先让你吃点亏,你才知道,过来人的经验是多么的重要啊。”
‘嗤……我……我才不相信!’赛伊用颤抖的手指,将安全带绑好,‘基拉……基拉也是第一次驾驶机动战士,就能够击毁那架吉恩,而,而且,他还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情况下,做出这种高G的动作。为……为什么我不行?’
岚看着赛伊,有些笨手笨脚的开启了电源。MobileSuit这些,他们在学校之中也曾经使用过,只是,那种的MobileSuit,根本就不是作为战斗用的,而只是负责一般的搬运工作。所以,赛伊、基拉、多尔他们,也都大概知道,负责移动的,实际上就是踏板和操纵杆。
只是,在学院中的MobileSuit,和现在,赛伊座下的,是完全不同的!
眼前的按键非常的多,多到赛伊现在没办法立刻搞清楚,这些按键,是负责这个机体的哪一部分的。所以,他只能先推动操纵杆,让强袭高达先“走”起来。
在赛伊的操控之下,强袭高达,的确是挣脱了固定架的束缚,走了起来。
刚开始走的两步,还算是顺利吧……至少,机体行走的过程之中,没有歪歪扭扭的,也没有感觉到机体有不平衡的感觉。但是,随着强袭和固定架的距离,越来越远,赛伊的感觉不对了……
强袭歪歪扭扭的,就算此刻停了下来,这强袭高达,恐怕也没有办法做到站定。连基本的站立都没办法,那,还要说其他的高难度动作吗?例如说,前两天,基拉在击毁巴库的时候,做到的高难度规避动作……
“该死的……为什么!”
不信邪一般的,赛伊踩下了踏板……
眼看着强袭高达就快摔了下来,岚伸手,拉住了赛伊面前的操纵杆。原本摇摇欲坠的强袭高达,此刻,却是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固定在了这里。
“我说,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虽然很不想打击这个倒霉的孩子,但是,看到他吃瘪,却是岚更乐意做的事情,“还有,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哦,你看,穆·拉·弗拉格在这里……如果,这个时候,强袭高达停了下来,然后,让他们这些人,看到我和你坐在这架机动战士上。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赛伊什么都没说,只是,他将身上的安全带,解了下来。
顺理成章地坐在了驾驶位上,岚先是操纵着强袭高达,重新站了起来,之后,再将操作版面打开。
‘原来,断开充电器的按键是这个啊,倒是和席古、吉恩这两架机体在的位置不同。不过,Gavin好像也不是在这里的吧……’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玩具一样的到处摸了摸,岚直到注意到,穆有顺着强袭高达爬到驾驶位的这个动作后,才停了下来。
“呐,赛伊·阿盖尔,看好,除了玛琉·拉米亚斯之外,你应该是这艘船上第二个看到coordinator是怎么驾驶机动战士的人了吧。”岚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操纵杆,同时,轻踩踏板。原本不听赛伊命令的强袭,此刻,倒是乖乖的顺着岚的控制,动作利落的站了起来。
“驾驶这个东西,其实也没多复杂。”重重的踩了一脚踏板,岚同时说道:“蕾莉丝,把门打开吧,打开一个勉强能够让人通过的缝隙就够了……”
“蕾……蕾莉丝?她是谁?”赛伊讷讷的问道:“还有,什么叫做,驾驶这个东西,没多复杂?”
“第一个问题还是OS的问题,程式设计非常重要,对coordinator还是natural都是这样的。”岚看着基拉现在设计的OS其实挺不错的,也就没打算改掉,“之后就是注意平衡的问题了,这种东西我多说也没用,等你回到大天使号上多练习几下就行了。”
二人对话之间,大天使号上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