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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暗室底部的黑水已经消失殆尽,但是底部的那些尸骨又开始缓慢地融化,变成黑水,很快,暗室的底部就又积了一层水。
看到这种情况,我有些惊奇,难道说,尸骨只要在黑水的浸泡中,就不会融化,而一旦离开黑水暴露在空气里,就会融化?要是这样的话,一开始这地方得有多少尸骨?还有,尸骨不断融化成黑水,黑水又被棺材吸收,这样下来,终有一天,这地方将不再有尸骨,那个时候,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这个地方的设计者肯定不会没有想到尸骨终有一天会消失这种情况,那么,他为何不想办法解决这种情况呢?有一种可能是,他想到了尸骨总有一天会用完,但是他不在乎,因为在他的计算之中,尸骨用完的那一天,就是他的目的达成的那一天!
看来,这具棺材的主任还真是一个追求长生的人,他是要借这些尸骨融成的黑水尸解成仙,而非是要维持尸体不腐,因为,如果他的目的是维持尸体不腐,那么,尸骨一旦用完,黑水难以为继,他的尸身不照样会腐烂吗?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是没有人会去做的。
如果是成仙则不一样了,尸解成仙,哪里还会管肉身是个什么状态,就跟佛教似的,把肉身当做一副臭皮囊丢掉了。
我看到黑水被吸收,一下子想了这么多,但也只来得及想这么多了。因为,我脚下的棺盖,“咔嚓”一声裂开了一条缝隙。
棺材裂了!
难道,里头的“大仙”要出来了?
我朝那裂缝瞥了一眼,隐隐约约看到里面闪出一道光,像是一个至邪至恶之人的目光,让我感到一阵胆寒。
我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退到了棺材的边缘,现在可不能待在中央了,待在中央,我的下盘刚好留给棺中的那个存在,万一他突然蹦哒出来给我来上一下,我可受不了。
我刚退到边缘,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响,棺盖的缝隙又扩大了一些,此时,借着手电的光芒,我已经能够大略看清棺内的情况了。
里面确实躺着一个人,长的什么样子我看不清,毕竟那道缝还不是太大。
但是,这个人还没有腐烂却是一件能够确定的事情,因为,透过缝隙,我看到他(她)的手,修长纤瘦,光洁如玉,比常人的手还要充满生机。若不是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来过这里,我真怀疑里面的人是刚躺进去的。
就在我紧盯着那双手看的时候,忽然,那双扣在一起,置于胸前的手,微微晃动了一下!
这一下差点没把我吓得从棺材上掉下去。
我揉了揉自己
第二十四节灰飞烟灭()
在这诡秘的暗室中,黑水涌动,棺材裂开,本就是极为诡异的事情了,谁想到现在竟发生了更加诡异的事:棺材里的尸身,会动!
此刻的我,心理紧张,全神戒备,所有的家伙都拿到了手上。如果里面的家伙真是活的,我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因为而今的我根本没有了退路。
“咔嚓咔嚓……”
响声更大了,棺盖上的缝隙也随之变大,现在已有一人大小了。
此时,我终于是看清楚了里面的具体情况。
一个人,安静地躺在棺材之中。
没错,我现在只能说,那是一个人,而不能用尸体来形容他,因为他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处像是尸体。
这是一个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他身穿华服,躺于棺中,面色红润,发丝乌黑,就只像是一个人睡着了一般。
他的双手相扣,置于胸前,一如我刚才看到的那个样子,但也正是这双手的诡异,让我的心情现在都无法平静下来。
不过还好,虽然我刚才看到那双手动弹了一下,但是直到现在,那个“人”也没什么大动静,不像上面那具僵尸一样,一见活人就要扑上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可掉以轻心,单是从那无数的尸骨化水被棺材吸收这件事情上来看,此人就不是个什么良善的存在,他现在不动弹,但是却可能比上面的僵尸更加危险。
此人究竟是谁?
是司命君?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在我看来,他不大可能是司命君,按照我们了解的信息来看,司命君此人一生中行走于阴陵之中,搜刮了无数的宝贝,这些宝贝,在他死的时候,一定会用来陪葬,但是在这个暗室里,我所见到的东西了,也就只有那座小绿塔稍微奇特一些,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宝贝了。而且,司命君耗尽心力设计了这
还有,此人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是死是活?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几千年的时光,谁能捱的过去?但是,他身体呈现的这副样子,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是一具尸体,这实在是太鲜活了,就算现代的防腐措施,也决难做到这一点。
另外,暗室里那么多的黑水,应当是被这棺材吸收了无疑,但是我却没在棺内看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仔细地查看,终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棺内的确是没有黑水,但是,棺材底部,却有着很厚的一层胶质,黑色半透明的胶质,那个男人的身体,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则嵌入在胶质中,而且,如果注意看,会发现,那一层胶质,厚度还在缓缓增加,照这个速度增加下去,在一两个小时之内,这个男人的身体就会全部被包裹在黑色胶质之中。
难道说那些被吸入棺内的黑水,全都转化成了这种胶质?而棺内躺的这个男人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这些胶质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身体全部被胶质包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轰咔……”
这时候,棺材忽然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上面的裂缝陡然扩大了一倍,我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差点儿没摔下去。
我蹲下来,扒住棺材的边缘,这才稳住身子。
但就是这么一下,让我发现了另一件诡异的事情: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之下,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胸膛,在微微地起伏。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甩了甩脑袋再看,发现是真的,他的胸膛,真的在有规律的起伏,不过幅度并不是很大,频率也很慢,所以不细心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此人,竟还有呼吸!他躺在这里大几千年了,竟然还有呼吸!难道他一直都是活着的吗这不可能,谁能活几千年?
那么,如果他不是一直活着的,难道说是他死后复活了?这个暗室的尸骨和黑水就是他为复活布置下来的手段若是这样的话,他活过来后会是个怎样的存在?是仙,是妖,还是人?
我看到,随着黑色胶质变厚,此人呼吸的频率,正在逐渐的变快,看这样子,估计等胶质把他全部覆盖的时候,他的呼吸频率就能跟常人一样了。
对于这种景象,我的心中升起了恐惧,不是对于可怕事物的恐惧,而是对于难以理解的现象的恐惧。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古来无数人求取长生,也没有一人成功,但是现在我所见到的,却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如何能不惧?
此刻,我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解决他,一定要解决他。
像这样的人,第一跟我非亲非故,第二生前作恶无数,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旦他复活过来,恐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像这种死而复生的怪物,我可不确定能否打过他,所以最好是在他还没有活过来之前解决掉。干掉他,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抽出枪来,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按照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讲,大脑才是人体最主要的部分,没了脑子,无人能活,我不管此人复活的机制是什么,干掉他的脑袋,我就不信他还能活过来。
“砰”地一声枪响,我看到了枪口的火光。
同时,我也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子弹的的确确是射出去了,但是,想象中那个男人额头上出现一个窟窿的景象并没有出现。他的额头,竟像是一块有弹性的钢铁一般,子弹射在上面,只是微微向皮里钻进去一点,接着就被弹出来了,弹头落在旁边的黑色胶质上。
这……
我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思考。
这算是什么事?还没复活过来呢,就已经成妖怪了,枪都打不动,这脸皮是得有多厚?
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让他活过来了,现在就这么厉害了,要是活过来那还了得?不是要一下就把我撕成碎块?
既然不能毁坏他的身体,那就把他从黑色胶质中弄出来,他复活不是要靠那个吗,我强行把他搬出来,我看他还怎么活过来!
要做就立刻做,迟则生变。
我踩着棺材的边沿,俯下身去,想要去抓那家伙的手,把他给拉出来。我可不想抱着他出来,那种事情想想也有够恶心的。
但是,就在我即将碰到他的手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喝叫。
“尔敢!”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神,而后冷汗就冒了出来。
是谁在喊叫?
我可以确定,刚刚的声音,不是棺材里的男人发出的,因为我刚刚离他太近了,如果是他发出的,我第一时间就会察觉。
如果不是他,那么,这暗室里还有其他人吗?或者说,还有其他“人”?
这一声喝叫,让我惊疑不定,但片刻之后我就回过了神。
管他那么多!不管这声音是谁发出的,他,或者它,既然发出声音阻止我,那么说明他对我的行为很害怕,不想让我继续下去。
这样的话,我还偏偏就要继续,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现在也是横下一条心了,司命君墓葬里如此多的诡异,反而让我对诡异的事情有了一些抗性,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要先做完手头的事再说!
我的手继续向下,抓住了棺中男人的手。
这只手,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柔软,全然不像一个男人的手,柔若无骨,温润轻滑,倒像是古代那些大家闺秀的手一样。
我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但是却没有拉动。
这种情况倒也在我的预料之中,要是他这么轻松就被我拉出来了,那才奇怪。
这一下没能拉动他,我从腰间抽出伞兵刀来,趴下去开始挖那些黑色胶质,我就不信,那些胶质能有多坚硬。
果不出我所料,伞兵刀一刀切下去,就把那胶质挖下来一大块。
我心中一喜,看来这种方法行得通。
我把挖出来的那块胶质丢出棺材,打算挖第二刀。
但我第二刀还没切下去,棺中就发生了异变。
里面那个男人的皮肤,忽然之间失去了血色,白的像纸一样。紧接着,他的皮肤开始褶皱,同时有一层层的白色粉末从他身上簌簌的落下来,但是可能由于那些粉末实在是很轻,还没落到棺底的胶质上,就又漂浮起来,一时之间,棺内一片白色。
我怕那白色粉末有毒,便赶快站起来,躲开它们。
随着白色粉末的增多,棺中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几十秒后,我就看不到棺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但是,白色粉末飘出的这一过程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四五分钟后,棺内的那些粉末就该沉淀的沉淀,该飘出的飘出,消散于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