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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羊肠小道,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并没多少人,这环境倒是挺清静优雅的。
南三慢步行走,观竹林,看周围之人脸色,查找一丝线索。而在那竹林深处,却是有一处湖水,旁边建造着一座凉亭,静谧幽深,但他的目光却停留在那凉亭中站立着一个佝偻的背影。
那背影很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南三脑海中一搜索,面色一愣,而后苦笑声中走过去。不待对方转头便开口道:“伍伯,怎么是你?”
不错,来人正是伍伯,陈家大宅的管事主。但见伍伯转过身来,面带笑意,挺了挺眼镜框,开口道:“倒是个守信义的人,不错,不错。”
“呵呵,您老人家找我何事,不会是聊天这么简单吧?”南三平静道。
“这事先放一边,我知道昨晚那小鬼都是你们放出来的,也不去深究,今天找你来是有其他事要说,你且坐下听便是。”伍伯一说,南三面带惊讶之色,待看到其手臂上有一块被烧出的印痕,才稍微明白过来。
“时间不多,我也不废话,想必你也知道五弊三缺这玩意。”伍伯一语而出,南三双眼一直,他想不到除了黄一山和富察山以外,这伍伯竟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但见其伸出手掌,双眼示意。
南三也伸出手掌,而后闭上眼睛,约莫半响才叹息道:“原来如此,当年黄一山说你破解了五弊三缺,其实并没有,只是稍微改变了下命格罢了,我来此的目的是托富察山的请求而来。”
伍伯点点头,面色带着一丝凄凉的意味:“当年我蒙蔽了心智,以为凭借混元族的鲜血就可以破解五弊三缺,造下杀虐,而这村子内的后人却一直在找我,这些年是富察山帮我挡着,但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的。”
说这话时,南三明显可以听出其中的悔恨,他沉默不语,这些年,他以为五弊三缺仅有自己一人,想不到却还有一个同病相怜的人。这诅咒永久都会伴随着,常人又怎么可能破解,
伍伯说其累了,不单单是年纪大了,更重要的是对于五弊三缺也看淡了很多,虽有愤怒,但却无奈。追求了几十年,终究落下的是一身的杀虐。南三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作为同者,他又岂不知这诅咒的厉害,带来的痛苦和伤害是无以复加的。
“我明白,但你不该杀害张家村所有的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南三道。
“对,所以我今天来就是向你袒露心声后,就前往张家村,也算是报答一下富察山这么多年来帮我隐瞒的恩情吧。”伍伯苦笑一声道。
如此一来,南三倒是省却了不少的力气,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得意,心情更加的沉重。两人在这凉亭内相聊,更多的是谈这些年对于道的理解,对于五弊三缺的理解,伍伯也是学道之人,镇守回门镇,收服小鬼,为的就是减轻自身的孽债。但数十年来,整整数百人,或许是上千条人命,又岂能是如此的简单抹杀,因果循环,冤冤相报,这是命数。
云游中原之地,遍访神秘古境,斗遍百鬼,这等经历与南三现在这般又有何区别,唏嘘可叹。
良久,两人才停止了感慨,而后伍伯表情凝重道:“南三,我不能透露太多天机,只有给你两个忠告,一是如若见到亲人,希望你能原谅他,二是五弊三缺不是命,只要你坚持寻找,终有破解,让这天道看看,人定胜天。”
此两忠告,除了后者,南三更为惊讶的是前者,‘亲人’到底是何意,又为何要原谅他,张了张口想要追问,但伍伯却摇了摇头。
最终,南三离开了凉亭,只留下伍伯一人站在凉亭里边,身周的静寂和清冷映衬着这个老头身上太多的无奈,竹林内刮起了冷风,带着一丝苍凉的气息。
等回到杂院时,慧明大师等三人都在焦急等待,一看到南三回来后,忙追问缘由。南三倒也不隐瞒,除了隐瞒五弊三缺还有那两个忠告以外,将其余都道出。
“他娘的,这事算是解决了,眼下就是寻找那候德镇幕后黑手了。”黑子解气道。
“不,我们要先回一趟张家村,这里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南三说道。
当下,四人离开了回门镇,然而,南三却没注意到,有两个身影站在小巷中的一个角落,默默的注视着他离开,而后消失在幽深的巷子当中。
半天的行程后,四人最终回到了游云山庄,在富察山的安排下,再次乘坐吉普车赶往张家村。或许是凑巧,伍伯早已先行赶到,一行人通过一条小径上了那道山崖处。
依旧是一片帐篷,张大海等人依然是全副武装,两边人面面相觑。
第两百三十八章 阴魂息建家园()
数十年的恩怨,数百条人命,命数的变化无常,因果的循环,到头来终究是要有一个了断,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冥冥之中,注定要到来。
伍伯亦是一个可怜可叹可悲之人,五弊三缺,这是一世都无法解除的命运枷锁,数十年,从仇恨到平淡,再到悔恨。得到的最终是什么。
此时,两方人马就这样对视着,南三走到两人中间,苦笑一声,不待他说话,就见伍伯抢话道:“张大海是吧,我听说过你,这几十年你一直都在找我。”
但见张大海双眼一瞪,隐隐有怒火,但却强行压制下来,而后开口道:“你为何要骗我,张家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伍伯看了眼那石门,清楚的明白,里边摆放着大量的棺材,那是无辜死去的村民,他摇头凄凉道:“不错,的确是我干的,这次来就是想……”
话音未落,却听“嘭”的一声,在南三等人惊讶的目光当中,伍伯右腿被子弹击中,鲜血四溅,踉跄摔倒在地上。而张大海此时却是阴沉着脸,手中的手枪还冒着白烟。
“竟然是你,想不到老天跟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当年的灭村惨案凶手竟然是你,哈哈!”张大海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奈和愤怒。
伍伯的脸色瞬间惨白,南三原本想上前搀扶,却被其张手一阻,眉头紧皱道:“不用帮我,这事孽障,也是我的报应。”
而后,艰难的站起身来,张大海身边的手下也是一个个义愤填膺,上前想要殴打,然而南三怎么可能任由其被人宰割。这不是同情,而是因为五弊三缺的原因,这世间难寻这等孤星,许是一种惺惺相惜之情吧。他毅然站在前边,双眼瞪着,黑子和冥娃自然是跟随在后,同时抄着两把枪。
剑拔弩张的气氛,张大海从愤怒中冷静下来,淡淡的扫视一圈,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理解,而后挥了挥手,命令手下人退去。
“你南三做到了,人我放了,但这罪魁祸首要交给我们来发落。”说完,命人将富察山的孙女放了出来,这女孩子性情倒是刚烈,一出来就破口大骂,许是见到了气氛不对劲,这才躲藏在慧明大师后边。
“因果相报,这我明白,但我有一个请求,就是你该如何发落?”南三询问道。
“我张家村数百条人命,皆都长眠地下,按道理我该将他千刀万剐才对。”说着,双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南三一听这话,着实有些震惊,他张了张口,但发现自个无话可讲。世间人,世间事,佛家说有因有果,道家说世道无常。
伍伯拍了拍南三的肩膀,摇头苦笑道:“这事你不用说了,他们该咋办就咋办,我也无话可说,都一把年纪了,还在乎什么生死。”
张大海倒是毫不客气,扭头提着一把刀,看样子是要真下狠手了,也是,寻找了几十年,憋屈了几十年,当年的仇人擦肩而过,眼下倒是寻到了,怎能不激动,不恨。四周的手下蠢蠢欲动,一场恩怨就要消散。
然而,南三不愿见到这等血腥的场景,闭上双眼,久久沉思,良久,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忙叫停下来,而后大声道:“张大海,你们张家村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处于风水紊乱的状态,阴气丛生,小鬼横行,我不知你是否有后人,但是我看你手下必然也是有家室之人,何不让伍伯修复这张家村风水,也好弥补罪过。”
此言一出,众人皆都震惊,修复张家村风水,重现以往的生机,这等事可谓比登天还难。就如上次南三在封门村的举动,也是费了一番人力物力,才稍微扭转风水格局。
张大海紧盯着南三,再看看伍伯,而后闭上双眼,旁人似乎有些忌惮,皆都不敢出声。
“好,我就让他出手,但这刽子手依然难逃一死,顶多留个全尸。”张大海冷冰冰道。
“他娘的,别以为你人多,我们就怕你。”冥娃忽然被激起了火气,说着就要动手,南三忙拉住这脾气暴躁的混小子。
伍伯倒是爽朗一笑,摆了摆手道:“好,我就用这条老命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由此,张大海等人最终放下了手中的枪,而南三也算是松了口气。他忙让黑子和冥娃护送富察山的孙女下山,坐上吉普车远离此地。几人也被盯视起来,无法离开。
要说修复风水,此等逆天之举还真是常人所无法做到,地脉又分阴脉和龙脉之分,前者主宰人畜兴旺,后者主宰一地之命格,往大了说会影响后世子孙及福缘。然而这张家村两者皆破,地脉之气紊乱,阴煞之气侵蚀,导致小鬼横行,修复又谈何容易。
一间帐篷之内,南三和伍伯端坐在一旁,不由面带沉思之色。
“伍伯,修复风水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啊,您老有什么方法吗?”南三询问道。
“唉,其实当年破坏此地之事,早已经料到事迹的发展,要想修复,唯一的办法就是九宫飞星阵,才能彻底扭转张家村风水格局。”伍伯道。
南三一听这话,表情一愣,这九宫飞星阵他知道,毕竟也是学道之人,九宫飞星是一种风水学术法,主要指堪舆家以星命九星术占断宅墓空间方位吉凶的方法。但更深层次的方法还是得高人才能研究的出来。
“九宫飞星阵乃堪舆之术,即一白水星,二黑土星,三碧木星,四绿木星,五黄土星,六白金星,七赤金星,八白土星,九紫火星;推动这等星阵必然要有一物方可,或至宝,或人畜精血,或道家绝学等,颇麻烦啊!”南三蹙眉道。
“这事我清楚,本来今天来这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我都明白五弊三缺的厉害,如果将其用在这等修复风水的眼上,不失为一个好下场啊!”伍伯笑道。
南三沉默不语,他明白了,但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毕竟五弊三缺所牵连的命数关联极大,再衍生出众多的祸害可就不妙了。虽然如此,但他却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一行为。
按照伍伯所说,风水学中有“天有九星,地有九宫”之说。所谓宫,即九宫方阵,术家附以乾宫,坎宫、艮宫、震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和中宫的名称,以运星入值中宫,余依乾六、兑七、艮八、离九、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五的次序飞布九宫,以后位置,随年、月、日、时不断变换,值紫、白为吉,遇碧、绿、黄、黑为凶。
因此,伍伯请求慧明大师还有黑子两人去张家村四周寻找五行之势,来塑造九星之格局。即一白星,为坎卦,属水;二黑星,为坤卦,属土;三碧星,为震卦,属木;四绿星,为巽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