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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那口棺材竟然呈现红色,虽然漆色略有褪色,但却依稀可辨。南三皱着眉头打量那口红色棺材,心里沉重。古人下葬最忌讳红色,白事哪能如此这般,一来这本是不吉利,二来这下葬之人倘若横死,必然会成为尸煞,到时必然害人害己。
“这红色棺材恐怕里边下葬的是一位媒婆。”刘伯眼尖,一语道出天机。
南三吃惊道:“你是说这棺材葬的恐怕是一位红娘,而且生辰八字属阴。”
刘伯点点头,所谓的红娘,说白了就是拉婚姻罢了,元明时期,穷人之家大多以此来联姻,媒婆作为这中间人自然是有利可图。久而久之就分出了个三六九等,但这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又分喜媒和白媒之说,前者牵线夫妻百年,后者牵线子孙福源受损。
这白媒自然是害了不少人,为了以防她们死后再次害人,需要以棺材红色为主,下葬在风水不详之地,用来压制。也不知眼前这棺材到底是什么人打开的,看里面空空如也,想必也是已经逃脱。
南三收回目光,严肃道:“刘伯,这尸体失踪,必然已经成煞,恐怕会加害他人,我们要制止才对。”
“不错,不过我们得回去准备一下,这红娘煞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刘伯说道。
当下,三人下了山,刘伯先是叫浩子他们去附近捉两条大金鱼回来,而后命南三折四十九对纸鹤,而他则是在地上开始编织起了篓子,没过一会就做好了两个。
这一切准备完毕也已经到了傍晚,南三不待刘伯吩咐就又着手准备画符,此符俗称会姻符,本是普通,但却在此用对了地方。众人花了一天的时间准备好了如下几样东西,分别是两条金鱼、两个篓子、四十九对纸鹤、两张会姻符。
一切做罢,刘伯对着浩子和三妹子道:“今晚恐怕要累了你们,为引出那煞鬼,需要你们站在篓子当中。”
这事南三也明白,先前也已经跟两人说明,三妹子和浩子都坚定的点点头。站在篓子当中,手中各提着一条金鱼,那金鱼肚子里边各藏着一张会姻符。
南三和刘伯两人背着篓子朝山上走去,每走百米洒一个纸鹤,如此整整四十九张纸鹤完毕。等到了那坟墓边上,将三妹子和浩子放在一起,躲在了一边草丛之中。
要说此刻,三妹子和浩子不紧张才怪,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自然是紧张的要命,张眼在黑暗中张望。
寂静的树林中,连一丝声响都没有,死寂的可怕。南三屏气凝神的盯着四周,先前刘伯要走了丁甲剑,说是要有个武器,因此南三只能以符代剑。这山林恐怕几十年都未有人来过,阴气甚重,两人蹲在草丛中都能感到寒意,尤其是刘伯,他一个几十岁的人了,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山林中的寒气愈加湿重,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漂浮起一只只纸鹤,在黑暗中闪烁出如萤火虫般的点点星光朝着这边飞来。南三当即戒备,这纸鹤本就是探寻之用,此时也说明了那红煞已经来临。
果不其然,山林中有一道红色的身影漂浮不定,在树木间穿梭,常人自然是无法看之,但是对于南三和刘伯来说则不是问题。两人都没有动手,静静的等着那红色的鬼影靠近坟墓边上。
坟墓边上,三妹子和浩子都是紧张的看着四周,冷不丁的感到全身一寒,阴冷的寒气令他们直打哆嗦。他们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正静静的站在两人的面前,伸出皱褶苍白的双手准备抚摸。
草丛中的南三瞅准机会,一跃而出喊道:“快扔金鱼!”
三妹子和浩子一激灵,紧张的神经条件性的反射,急忙将金鱼一扔,后边南三左手掐紫微诀,右手掐天罡诀,念道:“吾以月洗身,以日炼真,金童辅己,玉女佐形,二十八宿,与吾合并,干邪萬秽,逐气而清。”
那两条金鱼忽然一颤,好似顿时萎靡了一般,口中吐出两道白气,正中红煞。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山林间响彻,惹得山脚下的刘所长等人都是心惊的望着身后的大山。
暗中的刘伯一看时机成熟,举着丁甲剑朝红煞鬼的天灵盖劈去,可惜速度不够,那红煞鬼一个闪身躲开来。四十九只纸鹤的光照下,露出了原形。那是一个苍老的老妪,皮肤上皱纹堆积,两只眼珠子被金鱼的气息击中,呈现出灰白色,里边流出黑色脓水。
“哼,小鬼,你在这方圆数十里危害一方,今日必要除你。”南三冷哼,手里毫不含糊,甩出两道符,在黑夜中闪出两道火花。那红煞鬼虽然看不清眼前景象,却依然堪堪躲过。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害我?”红煞鬼阴狠道,虽看不见,却依然带着煞气。
刘伯举着丁甲剑摇头笑说:“你这厮小鬼,生前害别人姻缘散尽,折人福寿,死后还敢作恶。”
那红煞鬼仰天阴笑,红色的衣服无风自动,为了以防万一,南三忙将三妹子和浩子藏在身后。随后和刘伯联手准备制服这恶鬼。
“你们这些大活人,生前将我活活埋葬在这里,死后都不能下阴间投胎,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红煞鬼话语幽怨,带着浓重的怨气。
见这恶鬼依然是死不悔改,南三也没啥好说的,冷笑一声,走到扔弃在一旁的墓碑,盯着上面的生辰八字,取出一张符念道:“上方赤帝,五方灵神,吞啗鬼神,山魈水怪,土洪石精,猕猴鬼魅,野狐怪精,画皆诛剪,化作微尘。”
此符一出,那红煞鬼魂体一定,惊恐的挣扎,却不能动弹分毫。一旁的刘伯见状,忙用丁甲剑朝其天灵盖上狠狠的一劈。惨叫声不断,红煞鬼魂体冒着烟气,好似要魂飞魄散,临死前,她依然诅咒道:“哈哈,你们一定会死的,永远都离开不了严家村。”
话音一落,魂体彻底烟消云散,南三和刘伯都是表情严肃,那最后一番话到底是何意思,为何会说离开不了严家村。
“那鬼死了吗?”后边的浩子心惊的看了眼四周,惊魂不定。
南三点了点头,随后众人离开了此地,回到了古宅之中。虽然红煞鬼最后一句话的威胁令他们琢磨不透,索性也就不去管这件事。
至此,这严家村的事也算是有了结果,南三和刘伯一商量,决定明早就离开这地方回金元镇,浩子他们一群小孩子,一听说要离开此地,都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整整一晚都未睡觉。
第七十七章 阴魂伴侣()
严家村古宅内,南三等一行人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早已做好了准备离开此地,望着身后那一片废墟,浩子他们几个小孩流下了泪水,生我者养我者莫过于此地,他们又岂能无动于衷。
离去时,刘所长还专门在村里转悠,寻找有价值的文物,也好回去交个差,一圈下来,倒也发现了不少老古董,惹得他是喜笑颜开。由于之前是幺头带到这来,没有坐船的工具,浩子他们几个小孩在附近找到了具已经破旧的乌篷船,看样子还能凑合着用。
“好了,大伙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吧。”南三吩咐道,随后踏上小船,一行人陆续而上。
刘伯在前划动木浆,小船渐渐驶离了岸边,朝着上游而去,身后的严家村渐渐离开了视野。为了安全起见,南三并没有经过那小龙口,而是准备绕一段水路,此举也算是为了安全。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煞是开心,这其中当属浩子,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口气不小,尽吹捧着自个的风光事。南三看这几个孩子,内心中有些欣慰,他们还保留着天真,并未被这复杂的人世和社会所沾染,这恐怕也是非常难得的。
三妹子一个人坐在船尾,面部沉思,南三坐在其身旁问道:“咋了,还想着严家村?”
“哥,你说当年父母为什么要抛弃我,难道仅仅是失明的原因吗?”三妹子话语略带忧伤。
南三叹息不已,此事又怎能回答,其实这十几年来,他也始终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如今却早已经麻木罢了,既然双亲已逝去,为何还要去追求这毫无意义的结果,安慰道:“命运不公罢了,你我今日相聚,也算是老天的安排,以后,你就跟在我身旁吧。”
三妹子点点头,懂事的笑了笑,她本就已经是成人,只是因为灵童女的身份,故而保留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心智怎会不知。
经过半天时间的行驶,小船终于是开到了有人流的地方,河面上三三两两的船老大吆喝着捕鱼,浩子他们几个小孩都是眼露好奇,指指点点。南三想起幺头自前两日帮其送了一趟,于是准备亲自去道谢一番,叫刘伯先靠在一岸边,随后找了几个船老大询问。
那些个船老大原本手中抓着网捕鱼,一听南三要寻找幺头,都是脸色惊恐,手里的网都差点滑了,纷纷摇头匆忙离开。这一幕令南三心生疑惑,好不容易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原因,那幺头在昨日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那老头怎么死了呢?”刘所长疑惑的问道。
南三和刘伯面面相觑,都看出各自眼中的疑惑,于是问明了那幺头埋葬的地方后,就急忙靠岸,随后叫刘所长和浩子他们在船上先等着,他和刘伯匆匆忙赶过去。
按照众多船老大的描述,那幺头似乎是死于非命,从小龙口回来以后,依然是做着小买卖,送点货和捕鱼外,倒也没啥稀奇事发生。可就在昨天晚上,怪事就发生了。有人听见幺头的船上传来诡异的声音,似乎是和某人吵架,而且吵的很凶,甚至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到了第二天天明,有船老大在河里发现了一张带血的人皮,最后众人在幺头的船上发现其已经死亡,身上血肉模糊。于是一个谣言在众多船老大之间传开,人们纷纷说是河里的鬼物来索命,亦或者是沾染了不详的东西,众人忙靠近岸埋了个坑安葬,随后用家禽祭祀。
南三觉得这事有蹊跷,冷不丁的想起了小龙口中的猕猴,那层猴皮披在骷髅之上甚是怪异。幺头的坟墓就在离岸边不远的一公里处,他和刘伯赶到那后,忙找了些工具挖掘,最终发现了一个破草席,掀开草席,里边露出了具令人震撼的尸体。
那是一具已经没有了面容的尸体,更准确来说没有人皮,血肉模糊的横躺在那。南三皱着眉头说道:“刘伯,你看这幺头的死会不会与那小龙口有关。”
“嗯,从死状来看,的确与那猕猴相似。”刘伯点头道。
如此一说,两人自然是将目光转移,可惜这幺头死的不明不白,说实在话,南三心里也是有点惭愧,要不是非要其冒险去严家村,恐怕也不会遭到如此手段陷害。他叹息一声,随后以道术稍微改变此地风水格局,填上泥土,上面写了块墓碑,随后做了场法事。
刘伯在旁双眉沉思,盯着坟墓道:“南三啊,你有没有听过阴魂伴侣这回事?”
南三点点头,回道:“阴魂伴侣,以阴年阴时为契机,男方须为处男之身,女方亦是如此,两者共喝自身血,吸食四十九个婴儿,葬于阴穴,待三年后,若无以外,可保容颜不老。”
这话一出,刘伯表示赞同,但又补充了一点,所谓阴魂伴侣,因其所谓有违天道,道家自然不能容忍,故而每当其葬于阴穴,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