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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子,你一身道术不是挺厉害的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从这里突围出去。”躲藏在一角的尤金隆阴狠笑道。
“哼,你们两人为非作歹,今日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跟你们斗上一斗。”南三冷峻道。
暗中的那个中年妇女不知从何处甩出长鞭,正巧击打在南三的身前,冷笑道:“上次你打伤了我,这次我要好好的折磨你。”
听这话南三不为所动,眼神打量周围,白雾好似有灵性一般在不断流动,或许是直觉,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灵光。他忘记了,此地乃是鬼巷,阴魂主宰,一切为阴,魂无形,可化万物,遮蔽灵智。他从一进来就已经处于被动,想到这,左手探进布袋中摸出一个送魂铃,随后轻轻一摇。
周围朦胧的白雾好似受到了牵引,竟然渐渐产生了变化,不断扭曲变化,见此,南三加大了铃铛的速度,白雾迅速归拢,变化成了几个漂浮的小阴魂。此鬼物长着雷公尖耳,背后生着一双肉翅,如婴儿一般。
南三双眼一凝,心中愤怒无比,这两人竟然连害死的孩童魂魄都不放过,炼制成了如此邪恶的玩意。当即怒道:“尤金隆,你可知天道有数,此举必遭天谴。”
“哈哈,你说的对,天道有数,可惜的是我不信这命数之理,有种你就杀了他们。”尤金隆猖狂笑道。
南三顿时沉默了,净明道道义为先,纵然是作恶之人亦有可怜之处,更何况还是这两个小阴魂。他扭头看了眼站在棺材边上的那道人影,身穿黑色布衣,身躯佝偻,枯瘦的双手背靠着他,一股煞气和恶臭味弥漫开来。他的心中顿时起了挣扎,空气顿时沉闷下来。
说实话,他南三也不是什么好人,为道一生,也杀死过众多生魂,早已经惹下了业障祸根,甚至连生人都杀害过,一生无清白可言。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如此纠结,想到这,他叹息了声:“罢了,就让我做这刽子手吧!”
随后以红绳圈住两个小阴魂,净明道大印压制其反抗,他不打算送其入阴间,以此种不纯正之态入地府,必然会招致灭顶之灾。无奈之下,只好取两张灭鬼符,用丁甲剑刺入这两个小阴魂的天灵盖,两道凄厉的惨叫徘徊在古宅内,外边的黑子和王芸听到这惨叫,精神一紧。
“不好,三哥有危险。”说完,也不管南三的吩咐,急忙夺门而入,待到了二楼口,正好看见这惊悚的一幕。
南三平静的看了眼手中已经燃烧殆尽的灭鬼符,心中叹息,无形之中,自己的业障又多了一分。他本不想令两个枉死的阴魂魂飞魄散,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尤金隆的身影出现在了角落中,略带讶异之色,南三冷漠的看着这两人,说道:“我不管吾师与你们有何恩怨,但就凭你们所作所为,就已天理不容。”
“哈哈,小子,你年纪轻轻倒是挺狠的,不过又如何,告诉你吧,血煞尸的数量你根本无法想象,要是我愿意,可以令他们在各地制造混乱。”
南三神情一凝,双拳紧握,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神秘的背影,待其缓缓转身的时候,不禁大惊失色。一旁的黑子也是面带震惊。
“喜子!”黑子惊呼出声。
不错,眼前之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喜子,南三亲手将其葬在封门村中,眼下见到他,不由呆愣了几秒,待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后,皱眉道:“不是喜子,这只是简单的易容术罢了。”
“嘿嘿,小子,你倒是有些本事,看得出玄机。”尤金隆奸笑道。
“旁门左道!”南三冷哼一声,红鞭朝那血煞尸甩去,那中年妇女也不甘寂寞,以鞭子应付,两道鞭子就这么缠绕在一起。南三使劲力气一拉,这中年妇女倒是力气挺大,一时半会僵持住了。
黑子在旁看的是气愤不已,举着小刀叫道:“三哥,我来帮你!”
说完,就要冲上去,南三还来不及阻止,却见那假扮成喜子的血煞尸猛然一动,朝着他扑去。黑子吓了一跳,反应不及时,被猛地扑倒在地,血煞尸坚硬的指甲在他的身上轻轻一划,鲜血溅出。
“他娘的,跟你拼了。”黑子怒吼了一声,小刀朝着血煞尸身上砍去,可这鬼玩意就跟铁块似的,愣是伤害不了。黑子痛得咬牙,南三在旁焦急道:“王芸,去取棺材钉,快。”
王芸哪见过这等仗势,吓得早已经是说不出话来,手脚微微颤抖,南三见状,也不再纠缠中年妇女,红鞭一扔随后倒退,净明道大印狠狠朝血煞尸背后一按,这鬼玩意吃痛之下,猛然松手。
黑子挣扎开来,站起身道:“三哥,小心后边!”
南三脸色一愣,背后再次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那中年妇女偷袭之下将鞭子甩到了他的背上,长袍被鲜血浸染,连续两次的伤害,南三就算是铁人也忍不住这痛苦。为了保护黑子和王芸,他不得不挺着丁甲剑戒备。
“嘿,你们几个今天就命丧于此吧!”尤金隆笑道。
说着,血煞尸再次扑来,南三不得已挺着伤病的身子和其周旋,黑子虽然受伤,但幸好只是皮肉伤罢了,忙跑到棺材处,伸手就要拔棺材钉。中年妇女从中阻挡,惹得他气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小娘们,手段还挺狠的。”
那中年妇女面色阴沉,手中鞭子一甩,“啪”的一声,在棺材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凹痕,黑子惊吓的退了开来不敢硬碰。
小小的古宅二楼,一场艰难的战斗打响,血煞尸厉害无比,看情况,只要再祭祀精血,过不了多久就要化成人性,南三自然是要除之。黑子在旁无法靠近棺材,手中紧握小刀戒备。
就在这时,那中年妇女鞭子再次袭来,这次,黑子没有反抗,小刀被拍落在地上,长鞭缠绕其腰间,朝着对方拖去。
“黑子!”王芸惊叫了一声,他没有啥本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子被长鞭拖到了中年妇女的脚下,却见其阴笑道:“嘿嘿,小子,去死吧!”
说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刀,朝着黑子捅去。危急关头,南三表情却异常镇定,他没有转身去救,而是淡然的和血煞尸周旋。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道“啪”的巨响传来,南三和王芸身子一滞,一旁的尤金隆面带错愕之色。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危机化解()
那声巨响令所有人的目光都暂时转移过去,只见一缕淡淡的白烟升起,原本那面目狰狞的中年妇女表情呆滞,低头看了眼胸口处,一滩血迹蔓延开来浸染衣裳。黑子手中紧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眼正对着前方。
“三娘!”尤金隆大叫一声,随后跑上前去扶住。
中了枪的三娘仿佛散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中的鞭子无力垂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之色。这个悲剧的女子使得一手功夫,但两次都栽在了手枪之上。黑子扯开捆在身上的鞭子站起身来,枪眼依然正对着两人。
见此情况,南三趁机从那棺材上取出两枚棺材钉,狠狠的刺入血煞尸背后,这鬼玩意虽然快化成人形,但终究不是完美,一缕黑气从伤口处飘出。南三以大印压制,丁甲剑配合,再次取出两枚棺材钉,将其双手刺入地面之上。一时间,吼叫声不绝于耳。
做完这些,南三筋疲力尽,身子一个晃悠跌倒在地上,那尤金隆怒视了黑子一眼,狠声道:“小子,今天我要了你的命。”
说着就要扑上来,但地上的三娘却是痛哼一声,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如此长时间下去,必然会生机断绝而死。这两人眼中的怒火和恨意令旁人视之心惊。
南三坐在地上,脸色带着苍白道:“她失血过多,再不救恐怕就没机会了。”
“哼,小子,你倒是会使些阴谋诡计。”尤金隆站在三娘边上,眼中冒火。
黑子龇牙咧嘴的嘲笑了下说:“诡计,比起你们残害孩童,养那些鬼玩意相比,怎敢称得上诡计。”
此话说的在理,南三自然是不会同情,他倒也不急,喘息道:“你们将血煞尸变化成喜子的模样,到底意欲何为?”
尤金隆看了眼那被钉在地面上的血煞尸,冷眼不语。说实话,眼下两方都是没了力气来拼命,为了制服血煞尸,南三背后受伤,而喜子更是被划拉的全身是血,好在这鬼玩意被暂时制服了,至于那三娘则是被黑子偷袭的快要奄奄一息。王芸是外行人,不知道众人在说说什么,索性走到黑子后边。
“无可奉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尤金隆阴冷道。
南三叹了口气,对于这等脾气臭的旁门左道人士来说,好话是不行的,他看了眼那三娘,失血过多造成的脸色苍白,恐怕过不了一会就要死去。沉思良久后,他平静道:“这样子吧,我将这女人治好,作为条件,你只要告诉我关于吾师之间的恩怨就是,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她死吧。”
说完,面带深沉之色的看着两人,尤金隆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作为养尸之道,这一派本就是见不得光,他这一生好在有一个女子相随。凝视许久后,他好似下定决心,说道:“好,这一次就当没见过面,不过下一次可就是生死的厮杀。”
南三苦笑,也不理会,起身朝着对面走去,黑子忙阻止道:“三哥,别相信他。”
南三摇了摇头,不管黑子的阻拦,走到那三娘旁边,以净明道符术贴伤口之上,制止流血,针灸插入伤口附近的血脉,如此一招,果然见奇效。
“好了,不过你们俩得出去找医院救治,这方法坚持不了多久。”南三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
尤金隆看了眼怀中之人,脑海中挣扎许久后,恢复了冷漠,道:“好,我就讲一下几十年前的事,这事也是从我师父口中所知。”
南三和黑子忙竖起耳朵,听着一段故事娓娓道来。
原来,七十几年前,也就是清末时期,在浙南一带有一人,生之贫苦,但却志气颇高,一心想要攀登权利巅峰,此人正是叶文,也就是刘伯。叶文年轻时期,四处闯荡,曾化名刘文允,结识了一个相交知己南明山,两人一同赴牙子沟学习道法,但终因为对道法理解的分歧而分道扬镳。
叶文随后隐藏在民间,靠炼制邪术生存,他本应阳寿不过七十,但苦心研究之下,发现以血煞尸之态,喂养孩童精血,可躲过阴间的追查,因此才得以长久存活下来。此中奥秘南三也略知一二,困惑中解了一大半。他也明白了刘伯为何要设戏台摄精魂,这是要延续长生,至于那小月一家子,只是其收养的名义上义子罢了,杀害是为了避免行踪泄漏。
“那为何要养其他血煞尸?”南三不禁问道。
说到这,尤金隆面色一沉,阴冷道:“这事你要去问他老人家,我无法回答。”
南三看其脸色,就知道其中必然有隐讳,也不继续追问,尤金隆沉默了会后又再次描绘起十几年前的往事。那一段时间,正是十年动乱期间,南明山奉命下山追查,尤金隆和三娘此时还未学成养尸之道,故而无法敌手,受重伤之下隐遁在洪门镇。
事情到此就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南三知道,其师之死导致刘伯彻底放开了心结,故而无所顾忌的在四处进行养尸的目的,其目的不为人知。
“好了,我只能说这些,如果下次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