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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殇的双面面孔他是着实看不上眼。
正在李侩琢磨着如何借题发挥之时,他又不小心的瞥到了倚靠在门槛上的王恒。
他虎眼一瞪,指着王恒便开始破口大骂,“你个老匹夫怎么在这?见到老夫,你又为何不行礼?”
王恒曾也在战场上当过将军,更曾与李侩联手退过敌军,只是道不同,终究无法同谋。王恒从战场上退下后,便受曲流殇的招揽自觉进到了曲流殇的队伍之中,之后二人再也没有任何的纠葛。
王恒会参与到曲流殇的皇位之争位列上,不也恰恰说明了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李侩而今乃镇国大将军,王恒却不过是个从三品的侍卫,论身份来,王恒的确该对李侩行礼。
王恒没料到李侩会突然将矛头转到自己身上,还有些始料未及,“你老匹夫,撞倒你的人是小德子,你拿我下刀作何?!你个老匹夫!”
“呵王恒啊王恒难怪你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从三品的侍卫,原来当真这么无用。这小德子是三殿下身边的人,你,难道就不是了么?还是你觉得,你的命比小德子的值钱?”
曲流殇从金銮殿出来,正好听到李侩此言,侧目看向仍旧倚靠在门拦上的王恒。
这副姿态,王恒倒像是这宫中的主人。
王恒遮挡不住的脖颈处露出了道道的抓痕。曲流殇盘完着袖下的核桃,眼神深邃,黑的如一滩死水。
这个人,快骑到他的头上去了。
曲流殇快速抬手,一巴掌扇向了王恒,“放肆!”
王恒诧异的捂脸,没料到对自己一向尊重甚至将自己的女人都送出了曲流殇会在众人面前这么不留情面,“殿下”
小德子眼见事情的发展愈发的不受控制,慌张下跪,左右开弓,手下使劲重重的扇在自己的面上,“殿下,李将军,是小德子的错,是小德子的错都是小德子的错”
李侩挑拨成功,见好就收,对着曲流殇身后的曲解衡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随着李侩的离开,群臣也就没了继续留在此处看热闹的机会。曲流殇眸子阴晴不定,
他好不容易拉拢的人,就因为王恒耍的这一计心眼而彻底失去了。
这个朝堂上,党派之争看的也是主子对下属的态度,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被人当狗一样使唤。
谁在家,不是个主子?
小德子这么做没有错,是在维护曲流殇没错,却恰恰踩了雷池。王恒想耍威风没错,却恰恰伤了群臣的心。
曲流殇胸口起伏的厉害,他努力克制着心下的怒意,带笑看向了始作俑者,“让你委屈了。”
见曲流殇对自己这个态度,王恒也心知他不过是在仰仗自己,只是刚刚自己惹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王恒也不觉放低了姿态,拱腰道,“三殿下,是末将的过失。”
曲流殇抬脚踹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德子,“废物!”
鲜血从小德子嘴边渗下,他却不敢去擦。小德子保持着被踢到的姿势,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求殿下饶命。”
曲流殇心下愈发的烦躁,他甩着袖子,按着眉心,“让你办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这话,显然是对从早朝伊始便在此处等待着的王恒说的。
王恒做错了事,连忙道,“杜七小姐正在进宫的路上。”
“可是用苏湘妃的名义请来的?”
“是只是”
曲流殇阴郁的抬眸,追问道,“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
王恒复又低下了头,今日一事他本就理亏,如今还是别给自己惹出意外的麻烦好。只要杜言奚可以顺利进宫,其他的事,都算不上什么。
曲流殇心下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他再次打量王恒,想从他的面上看出些什么来,“真的,没什么?”
既然撒下了一个谎,自然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王恒扯出一丝笑,摇头道,“没有,没有。”
第三百零九章平安归来()
杜言奚收了苏湘妃的请帖,自然没有推阻的理由,从库房里拿出了块通透的玉镯子便带着玉儿进宫了。
不料,杜言奚却在杜国公府府门外撞见了瑾娘。
杜言奚迎上前,握住了瑾娘的双手,关切道,“瑾娘,此处风大,你怎么站在这里?”
瑾娘反手握住杜言奚的手,显得有些担忧,“言奚,我刚刚听下人说,苏娘娘邀请你进宫了?”
“是啊,不过是普通的宴会找我去充数罢了,你放心,没有什么事。”
杜言奚心知瑾娘是在担忧她,自己又不欲与她多说这些事,转来话题道,“对了,我给你开的方子你这几日可有按三餐服着?”
瑾娘眉宇间的担忧已渗到了心头,对于杜言奚并不巧妙的转移话题之话,她选择性的忽略了去,“言奚,我自昨日起,便觉胸口发闷,夜里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言奚,我担忧你今日进宫会出事。”
胸口处一阵暖流自肺腑间流畅而过,杜言奚不觉得微笑,“瑾娘,谢谢你。”
瑾娘闻言更是慌乱,“言奚,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这心里是更加慌了。你这话,就像是与我告别一般,你”
杜言奚听着瑾娘是越说越离谱了,慌忙将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无奈道,“瑾娘,你到底是怎么了?”
瑾娘急的逼出了泪水,那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着。
杜言奚拍着瑾娘的双手,一时不知道该说如何是好。她向来是不擅长哄人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哄人,她感动却不知如何表达。
“言奚,不如,你今日别进宫了?我这心里,真的是慌的很。”
瑾娘重复着表达着自己的心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一种直觉罢了,直觉杜言奚此次进宫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瑾娘,苏湘妃的懿旨,我怎敢不从?你放心,我进宫后定万千小心,不惹麻烦,远离麻烦。”
瑾娘咬着唇瓣,心下仍旧有些不放心,“既然如此,言奚,待你进宫后便每隔一个时辰便让宫人往府里送个平安信。”
杜言奚哭笑不得,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啊。她是杜国公府的千金,宫中的婢子虽唤她一句“杜七小姐”,却不可能听她吩咐的。
眼见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杜言奚只好宽慰,“瑾娘,我省得了。”
二人说话间,宫里来接的马车已在杜国公府外守候着。今日来接杜言奚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生的宫人。
他上前,双袖在身前交替甩了两下,半跪下催促道,“杜七小姐,苏娘娘该等急了。苏娘娘的脾气您也是知晓的,她若恼怒,小的这些个宫人最先会受到牵连的。”
杜言奚颔首,从袖下摸出荷包递给了玉儿。
玉儿授意,解开荷包给今日来接杜言奚的宫人一人分发了一枚碎银子,“各位大哥,麻烦你们再等上少许了。”
跪在低下的宫人收了银子,自然不再好催促,杜言奚只见他嘴巴快速张合了几下,以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站了起来,守候在马车边。
杜言奚知晓不能再此耽误时间下去了,再次拍着瑾娘的双手以示安慰,“瑾娘,我真的该走了。”
“言奚,你等一下。”
瑾娘有些慌乱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这位小哥,你再等我一会儿。”
侯在马车周围的宫人皆是不耐烦的啧出声来。杜言奚充耳不闻,很有耐性的等待着瑾娘。
终于,瑾娘从胸襟内摸出了一个三角形形状的物什来了。
“这是”
瑾娘弯腰,将这东西系在杜言奚的腰间,“在我的家乡,女儿家出门,做娘的都要在她的腰上系一个三安符。只要女儿家系了这个三安符,无论出门多久、多远都能平安回家。”
瑾娘长的,一直很美。
杜言奚看着瑾娘,不觉得湿了眼眶。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瑾娘之时,她一身素衣,以柔弱身姿拉动着有百十斤的男子,在京城的日出中蹒跚的经过她的眼前。
当时的瑾娘虽面有疲惫之色,却风髻露鬓,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但是她在杜家这一年却一下苍老了许多,特别是以往的那双湛湛双眸,已经失去了光芒。
杜言奚摸着腰间的三安符,心,也定了下来,“瑾娘,你要相信我,定会平安回符。我会看着你身怀六甲,也会亲手替你接生。”
“言奚
”
瑾娘在婢子的搀扶下,看着杜言奚与玉儿上了马车。
杜言奚踏上马车后,没有再回头。瑾娘心中空落落的,就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什么一般。
言奚,你定要平安。
皇宫,
西子宫,
苏湘妃斜躺在贵妃椅上,一双玉足裸露鞋。纤细脚踝上系着两串用红绳串着的铃铛,她抬腿看向自己的白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双足又将视线挪到了身旁的温皇后身上。
苏湘妃动着双足,听着下身传来的铃铛声,懒懒道,“温玲,你又想利用我的名头,做什么歹事。”
苏湘妃没规矩惯了,温皇后虽心有不悦到了面上也只是化做一抹云淡风轻的笑,“这次,是成全一桩美事。”
苏湘妃显然是不信温皇后的话的,“你谎话连篇,我都不知道该信你拿句才对。”
“信与不信,也不过是在你自己。其实,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温皇后呷了一口热茶,享受着那沁人的茶味,“本宫瞧着媚儿你的容貌怎么有了变化?”
苏湘妃得意的笑化为凝重,“你说什么。”
苏湘妃撑着脑袋的手开始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颤抖的是愈发的厉害。
她的容貌她的容貌怎么了
若不是温皇后在场,她倒真想让巧儿奉上镜子好好端详自己一番。近日她的确是觉得自己的长相有了些许的变化,原来,已经到了如此明显的地步了吗?
温皇后本只是一句玩笑话,见苏湘妃这般认真,心下暗暗记下了她的这个反应。看来,得需与圣者禀告此事了。
第三百一十章算计()
“本宫的容貌究竟怎么了,为何皇后你这样一副神情?”
苏湘妃心下更是慌张,她已有三月未服用过圣者给了药物了,她本以为,没有这么明显的
温皇后以一副认真的模样打量起苏湘妃,又缓缓的伸手在苏湘妃下颌处摸了摸,“本宫总觉得,你这幅容颜不似往日的动人,莫不成,圣者的药还能失效?”
“我不可能”
苏湘妃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顾不得温皇后会笑话自己,赤着双足忙不迭的跳下了贵妃椅去寻铜镜。
她虽有三月未服用圣药,可她每日都会饮用一名处子之血为底辅加名贵的中草药来保持容颜。
铜镜中的容颜依旧美艳,只是温皇后刚刚的那句话深深烙进了苏湘妃的心底。因此,她是怎么看自己,都觉得满是缺陷。
莫不是非吃那药不可?
见苏湘妃这般,温皇后心中很快有了答案,“你是不是没有服用圣者给你的药。”
苏湘妃神情闪躲,“吃了。”
说这话时,苏湘妃是明显的没有底气。温皇后完全肯定了心中所想,她上前抓住苏湘妃的手腕,凤眸瞪起,厉声道,“你为什么不吃药?”
苏湘妃,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