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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后面的莘以墨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智商应该低不了，或许可以考虑缩小调查范围，把嫌疑人锁定在起码高中学历以上的人。”
第414章 试验（）
穆旭尧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虎子，照办。”
“是！”
可惜，事情并没有按照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给出了新的方向，但是莘以墨给出的筛选条件太宽……
目击者没找到，翻遍了姜凯回家一路上的监控，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人曾经接触过姜凯的车子
做了许多，却发现徒劳无功的众人瘫倒在沙发上，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说实话，这个案子真的让她们觉得很精疲力尽，凶手基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算有，似乎也是在凶手的意料之内，这让穆旭尧很纠结。
至于莘以墨，也只能无奈于凶手的手法太过干净利落，导致她无法在尸体上得到任何一丝线索。
穆旭尧手里拿着那个从轮胎上取下的扎胎钉，大脑飞速的旋转，突然对何小虎吩咐道：
“虎子，把这个拿去让人照着做几个出来，找各个修车店看看，问问他们有没见过这种扎胎钉，案发那几天，有没有遇到其他车子轮胎被这钉子扎爆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凶手是没有办法在马路上放置扎胎钉，等着姜凯的车子刚好压上去。
如果凶手要在马路上这么做，那就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凶手没办法事先预测一辆车子轮胎的运行轨迹，二是如果凶手放了很多个扎胎钉，保证车子一定会压上，那就不会只扎到姜凯那一辆车。
按照凶手的行为手法来看，他应该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他还是决定让人去查一查。
而排出了这个可能之后剩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在姜凯停车的时候，在轮胎下放了扎胎钉，这样姜凯的车必然就会中招！
可是姜凯到底在什么地方停过车？
这个问题，穆旭尧思索了一下，也有了答案。
明天找辆车，亲自做个实验，看看同一类型的车，看看中了这种钉子后，多久会到让人感到倾斜的程度，那么扎胎钉是从哪里被黏上的，自然会有答案。
找到了车子是在哪个地段被放的扎胎钉，如果能找到那个地段的监控，然后仔细排查，说不定会有收获。
第二天，穆旭尧几人一起，拿着两块原样复制的扎胎钉，弄了一辆和姜凯车子同样的车，开始了实验。
众人都是便衣，不想引起其他人意。
下车后，穆旭尧拿出扎胎钉，到轮胎前，他仔细研究了一番。这种钉子，如果直接放在轮胎下，车子发动后，可能会压弯，不一定能很正地刚好开到扎胎钉上。
所以凶手应该是先把扎胎钉一部分按进了轮胎，车子启动后，才能完全压进去。
穆旭尧如法炮制，让车上的何小虎发动。
这是，他意到一个细节，扎胎钉完全压进轮胎时，并没有听到刺耳的破胎声，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车子轮胎都漏气到那么严重了，姜凯却还开着走。
这次选择的起点是在姜凯打牌的地方开始，可车子开过绕城路，走过了梧桐大道，穆旭尧才叫车子停下。
第415章 强烈的恐惧感（）
何小虎停下车，也十分疑惑：“头儿，我在车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车子斜了。”
穆旭尧一指旁边的轮胎：“虽然扎胎钉埋在轮胎下，但现在为止，车辆只是呈现出小幅度的倾斜，若不意观察，都不会发现这两个轮胎有点瘪。”
何小虎疑道：“扎胎钉在这段时间内发挥不出效果？”
“会不会这扎胎钉在姜凯车子停在打牌的地方时，就已经被扎进去了？这样一来，时间长了，姜凯才能感觉出车身倾斜
。”
“不大可能，据姜凯的那几个牌友说，他们打牌结束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打完牌也会继续喝点茶聊会儿天，凶手没办法提前知道姜凯会在什么时候离开。
如果他提前把扎胎钉刺入轮胎，说不定姜凯离开时，就能看出车身倾斜了，那样他是不会发动车子开走的。
这样，岂不辜负凶手的这招精心准备，也使姜凯提高了警惕。凶手下次再想办法，可就更难了。”
“不对！”一旁的顾佳轩突然出声。
“什么不对？”吗，穆旭尧回头看他。
顾佳轩指了指车上的轮胎：“这辆车上面的轮胎是新的，但姜凯车上的不是！”
穆旭尧转头看了看那只轮胎，宣布打道回府。
第二天，众人又来到了同样的地点，做同样的试验，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用的车子轮胎都是和姜凯车上那只受伤的轮胎有一样磨损的轮胎。
这次，车子开到梧桐路后，车里人能够稍微感觉到车身倾斜。虽然这感觉不太明显，但一下车，到了车外，就能很明显看出车身倾斜了，一眼就知道轮胎瘪了。
这个发现简直让在场的众人大惊失色，同时也对凶手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这块看上去普通的扎胎钉，无法使车子新胎在行驶几公里后，视觉上产生明显的车身倾斜感。但却能让姜凯那辆有‘恰到好处’磨损的车胎，在视觉感官上产生很明显的倾斜感。
这个凶手的算计，当真是高深得让人恐惧……
“看来，扎胎钉上的钉子直径和数量，也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刚好能使姜凯的车子在行驶到这段路的时候，出现这种瘪胎的情况。”莘以墨咬了咬牙。
穆旭尧抿抿嘴：“凶手一定是理工科出身的，要不然，不会有这种精妙的设计。”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凶手的手法高超，显然超过了他过去所遇过的任何一个凶手。与此同时，他对凶手的整体轮廓也更加清晰了。
能做出这个案子，一定经过了实验，既然经过实验，凶手也拥有一辆同款的车子。并且凶手应该是经过多次实验的，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会浪费不少车胎！
对，逐个修车店进行排查！
理工出身，有一辆和姜凯一样的奔驰商务车，最起码是有机会和姜凯说过话的人，多次过轮胎！
这就是穆旭尧对凶手的新形象！
不过很可惜的是，姜凯停车的地方，包括附近，都没有监控设备。
第416章 判断失误？（）
而且这次的试验，还让穆旭尧对自己之前的怀疑有了怀疑，就是那两处碎啤酒瓶片。
按照那天的试验来看，车子开到案发地点时，车内的人是可以感受到车子不对劲的，那么啤酒瓶的事情，会不会只是个意外呢？
莘以墨听完穆旭尧的话，缓缓拿起一张纸，快速的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指着纸上的一处对穆旭尧道：
“根据那位清洁工大姐的描素，这两处碎啤酒瓶的位置，在姜凯的车后，意味着姜凯当时开车，经过了这块区域
。”
“不错。”
“从清洁工的描素来看，这两处碎啤酒瓶是聚在一起的。如果是货车上落下了啤酒瓶，应该不会这么集中地分布在一起，而是零零碎碎遍地都是。
当然，地上的啤酒瓶分布，到底有没有可能是从货车上落下的，应该找力学专家分析可能性，我只能说是常规的情况。”
“恩，有道理。”
莘以墨接着道：“这个案子，凶手不是本来就坐在车内，而是在车外出现，诱使受害者停下车。你想，半夜，路上没有人，路况极其好，梧桐路上的路灯也特别的亮。”
“没错，那段路通过的是刚建好的乡村旅游路线，所以路灯选的都是高亮度的灯。相互间隔很近，晚上光线很好，也正因为此，我们才能查得出监控中的人和车。”
“半夜路况极好，光线充足，姜凯开的还是奔驰这样的车，照理来说车速应该挺快的才对。”
穆旭尧微微眯起眼：“对，车速不会慢。”
“现在是冬天，又是大晚上，开车一定关着车窗的。”
穆旭尧突然领会到什么：“继续说。”
“大半夜的，车速快，车窗关着，即便凶手和姜凯熟识，凶手在前方打招呼，姜凯恐怕也未必会留意到前方的一个人是熟人，即便看到是熟人，也一下就开过去了，很少有人会在高速开车时，看到熟人停下车打招呼的。”
“你说的很对！”
“凶手要让半夜高速行驶的车辆停下来打招呼，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凶手在做一件很特别的事，比如拦在路中间等，使车辆不得不停下来。但这么做虽然能让车停下来，但会引起车内人的警觉，不符合情理。
另一种办法就是通过其他方法，让车停下来，而那些碎啤酒瓶就起到了这个作用。任何人开车，看到前方有一堆大块的碎啤酒瓶，一定会绕行的。
你想想两处碎啤酒瓶的位置，第一处位于右车道，占满了整个右车道，并且占了一部分左车道，车辆要绕行，必须踩刹车，把速度降到很低，才能绕到最左边。
绕到左边后，又隔了几米，又一处碎玻璃，这时车辆必须再踩刹车，绕行到最右边。这时的车子速度是很低的，在这个时候，如果前方突然有个人使劲儿打招呼，车辆自然就顺便踩停了。”
穆旭尧深吸了口气：“经你这么一说，我全然了解了！没错，碎啤酒瓶的作用就是让车停下来，而不是增加凶手话里的可信度。”
第417章 莘以墨吃肉（）
“而且，凶手从右边的农田里逃走的，这应该是凶手在布置碎啤酒瓶的时候就打算好的。先右后左，刚好能使车停在右车道，这样他作案后，逃走更显得安全。”
“以墨姐，凶手不会是你把？”一旁的何小虎突然道。
莘以墨转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后神情一边，成了一种痴迷的神色，顺带还舔了舔嘴唇：
“杀他还不如杀你呢，看你这样子，身上的肉一定比姜凯的香。”
何小虎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姐，我可是出了名的不讲卫生，几个月不洗一次澡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吧……”
莘以墨白了他一眼：“算了，浪费谁资源比杀你更浪费。”
何小虎被噎，只好无力的转头看向穆旭尧：
“头儿，刚刚来的消息，县城周边的大小修车店都问过了，没人补过这种破损样式的轮胎
。”
“这么说，附近居民的走访工作也没进展咯？”
“恩。”
穆旭尧无奈的叹气，现在线索又全断了。
何小虎自然明白穆旭尧想的是什么，问道“头儿，咱们接下去重点查什么？”
穆旭尧想了想：“只能查姜凯身边符合条件的熟人了。”
“那……”
何小虎正要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挂上后，马上喜道：“头儿，轮胎有新发现。有家修车店，最近回收了8个轮胎，上面全部布满了扎胎钉的洞。”
穆旭尧顿时精神一震：“走！”
发现轮胎的是一家小修理铺，真的很小，就是一个单间的房间大小，位于县郊。
铺子的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了件蓝色的修理服，手指全部沾了黑乎乎的机油，似乎已经被这阵仗吓到，结结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