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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还接到了自家老爹的电话，什么都没说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而就他从电话里听出的意思，似乎他老爹的位置，因为他，让人给撸了。
会是刚才那个一脸淡然，看上去似乎连脾气都没有的女人吗？
他想，应该是的。
莘以墨真的没有脾气吗？
当然有！
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她生气吧？
“这是去哪里？”帕查看着前面人越来越少的路。
“前面就到了。”
莘以墨没有正面回答，帕查也没再问。直到车子开过了h市，也可以说是全国最高学府，h大的校门，在后面的一条巷子里停了下来。
“哇，这也太全了吧，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帕查惊喜道。
莘以墨挑挑眉：“这就是没上过学的悲哀了。”
帕查白了她一眼，她虽然不比任何一个大学生的文凭差，但确实没到学校上过学。
自然也就不会知道，有学校的地方，一定有最正宗的小吃。
不过没事当前，她也顾不得许多，径直朝着路边一家卖锅贴的铺子走去。
莘以墨无奈笑笑，只能跟上。
两人在店里坐定，没一会儿不一会，老板娘便端着一大盘子香喷喷呈金黄色的锅贴走了上来。
“呃，煎饺？”帕查诧异，外面不是写着锅贴么？
莘以墨无奈，只好解释道：“东西呢，确实是差不多的，不过地道的做法跟煎饺可不同……说了你也不懂，吃了就知道了。”
说着，自己也夹了一个放进嘴里，一口咬下，顿时满意的连连点头：“恩，外皮金黄，香脆可口，里面多汁，馅大皮薄。”
“恩，确实不一样，这个脆，里面还有汁儿……”帕查包着一大口，连连点头赞同。
两人解决了一份锅贴，接着往下一家走，一家接一家的，几家之后，两人的肚子基本也就撑圆了。
帕查拍着根本看不见的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呃，真好吃，刚才那家叫什么，我得记着名字，下次接着他们家后面的吃下去呃……”
莘以墨一脑袋黑线，不过一想也对，这才是帕查该说的话嘛。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提起刚才在警局的事情，莘以墨是浑然不觉帕查有什么不对。
至于帕查，虽然当不了莘以墨肚子里的蛔虫，但也知道莘以墨不会在意这个，还提起来干嘛。
“饱了？”莘以墨问道。
帕查点点头。
“那回去？”
帕查可劲儿的摇头：“商场，你自己说的。”
莘以墨无奈的点头：“好，商场。”只要她别再吃了就行。
要知道，刚刚点的东西起码有三分之二进了帕查的肚子。就那三分之一，已经让莘以墨饱了。
帕查点点头，两人往停车的方向慢慢走着。
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急促的救护车鸣声。紧跟其后的，是警车的声音。
516。第516章 顾佳轩求助（）
救护车和警车一起来的？
莘以墨蹙眉，对帕查道：“我们去看……”
可是一转头，身旁哪里还有帕查的影子。 抬眼一看，那小小的影子已经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出老远了。
“听说出事的是个警察，被撞得可惨了……”
听到旁边有人议论，帕查也加入了进去：“前面怎么回事啊，看样子闹得挺严重的啊。”
可惜，围着的人太多，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是怎么回事儿。
“出车祸啦，据说是几个警察。”那人回道。
“啊？几个警察？”帕查瞪大了眼，又道：“来抓人的？”不然怎么会是几个警察一起出事。
“这谁知道啊，不过听说，是刚从学校里出来就被……”
“让让……”一队交警打断了那人的话，让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帕查和莘以墨被交警有些暴力的推开，顿时有些不悦：“搞什么呢，暴力执法啊。”
莘以墨无奈，她当然知道帕查就是这么一说，其实心里并不怎么在意，但还是道：“人太多堵在这里会影响空气，看样子车祸应该有些严重，他们着急一些也很正常。”
帕查没有说话，嘀咕道：“咦，刚才那人呢，我话还没问完呢。”
莘以墨看了眼里面一个个被抬上救护车的人：“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人，可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莘以墨回头一看，居然是穿着警服的顾佳轩：“有事？”
顾佳轩点点头，他也是刚刚突然看到的莘以墨，本来这时候是不适合这样出来的，但是想想现在已经进了救护车的那几位，他还是伸手拉住了莘以墨。
“走吧，边走边说”说完这一句，顾佳轩拉着莘以墨的手，就把人往里面带去。”
帕查连忙跟上，开玩笑，看现象的机会啊，她怎么能放过。
可惜，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顾佳轩直接拉着她们上了警车，让驾驶座的同事开了车，这才道：
“几个小时前，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堵塞。前边堵满了大型货车，而有两辆小车并排停在了一辆大货车的车后，一辆高档奔驰轿车，而另一辆是普通的五菱小货车。
而就在两辆车的后边，突然开来了一辆大挂车，由于该车司机疲劳驾驶，根本没来得及减速，就把前边的两辆小车撞在了前边的货车上，就这样两辆小车被挤在了两辆大车之间。
而更致命的事情发生了，小车的油箱被撞爆了，再加上电路的短路，两辆车突然燃烧起来，车中六个人无人幸免。
尸体现在已经送到了警局，但是法医们今天正好组团到h大来学习，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现在我们急需法医来确定车祸那几个人的死因。”
“呃，出车祸的是一堆法医？”帕查咋了咂嘴。
顾佳轩点点头：“所以，还请你们帮帮忙。”
莘以墨无语，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能说不么？
莘以墨换好衣服，被顾佳轩领着进了解剖室，里面有两个俊秀的学生模样的男生就站在里面。
517。第517章 你也留下（）
“他们是刚从h大借出来的，我们的人全在那辆车上，他们会协助你完成今天的检测。”顾佳轩解释道。
莘以墨点点头：“你也留下。”
“我？”顾佳轩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确认道。
莘以墨点点头：“是的，他们两个人可能不够。”你小子我正好也看的过眼，所以就将就了吧。
“好吧。”顾佳轩认命的点头。
他突然好羡慕帕查，居然一下车就溜了……
思忖间，顾佳轩已经穿戴好了一次性手套、套袖、鞋套和工作服。他发现，手套是两层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都带上了护目镜和塑料口罩。因为刚刚莘以墨说，这次他们要使用电锯，锯开尸体的胸腔。
顾佳轩虽然是警察，可第一次遇到这种阵势，也被吓了一跳。
“站远一点，尸体胸腔里已经积聚了大量的腐蚀气体，外泄后，侵袭人体很可能会影响健康。”见他穿戴完毕，莘以墨准备开始动手了。
六具尸体都是成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扒光。身体红果果的展现在四人面前，从性征上看都应该是男性。
尸体的皮肤呈现焦黄的颜色，有的地方的皮肤甚至出现了焦黑、皲裂。六具尸体只有脚部还露出了一点皮肤的白色，可能是因为穿鞋的缘故。
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已经被灼伤，六个人的姿势都很统一，呈现弯腰握拳的样子，像是拳击台上正在防御对手重拳的拳手一样。
顾佳轩靠近看了看，他们的外眼角处有明显的褶皱。
莘以墨一把把他拉到了离解剖台很远的地方来，还是不该让他留下。
然后，顾佳轩看到莘以墨在一具尸体前站了下来，用手术刀割开了褶皱，并让那两个学生近前来看。
“人受到火烧，会反射性的闭紧双眼，所以眼皮内，角膜和结膜囊都没有烟灰。”这话，是说给顾佳轩听的，因为做现场记录的是他。
“当然是烧死的啊，看他们蜷缩的姿势就能看出来了。”顾佳轩嘀咕，感觉莘以墨就是在戏弄他。
“外行就是外行。”莘以墨嗤笑出声，看向那两个学生：“我考考你们，他的说法对不对？”
其中一个人很是得意的接过了问题：“当然不正确，无论是生前被烧死还是死后被烧死，尸体其实都是这个样子的。因为骨骼肌在高温下会凝固收缩，由于屈肌强于伸肌，自然就会形成这种蜷缩的姿势。”
莘以墨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佳轩撇撇嘴，决定还是不问问题，也不回答问题，省得再出丑。
不够通过一番观察，顾佳轩发现，法医其实是个力气活。
要知道一个成年男人想要翻动一具尸体，特别是这种已经僵化的尸体，根本不容易。
想到这里，对莘以墨也佩服起来。因为解剖台上无论是尸体，还是那些笨重的工具的重量，感觉上都不是一个女人能够独立承受的。
这次解剖分为两个步骤，开胸和开颅！莘以墨具体负责解剖，两个学生给打下手，他负责记录。
518。第518章 猜对了（）
他们的解剖是从一具形体轮廓最大的尸体开始的，锯开尸体的胸膛，用的是一种小型电锯。
很久以后，顾佳轩才了解到，这不是普通的电锯，而是专用解剖电锯。这种电锯的特点就是切断骨头时，不会给尸体其他部位造成较大的创伤面，也不会蹦砸出过多的骨屑。
一般的胸腔手术用手术刀开膛，这是因为电锯有可能破坏尸体的内脏，但有了这种小型电锯后，解剖者也完全可以用这种小型电锯实施开膛手术。
伴随着锯头与尸骨间的摩擦声，尸体的胸腔被打开了，顾佳轩看见莘以墨用双手把尸体胸前的皮肉朝着左右往外翻开，里面的一切便一目了然了。
可以肯定，内脏已经有了腐烂的征兆，但是却还能分辨清内脏的位置。
莘以墨指了指里面，对两个学生说道：“你们看气管里有什么？”
“烟灰、碳末！这是生前被烧死的直接证据，我们的警察先生猜对了！”这话，明显就是在讽刺顾佳轩了。
“好了，先来做验尸报告，我说，你记录。”莘以墨对站在一边的顾佳轩说道，又转向一边的两个学生：
“咽喉、气管、支气管呈灰白色，有被高温气体严重灼伤的痕迹。我现在抽一些心脏内的血液，你们一会做一下血红蛋白的检测，如果碳浓度较高的话，就是被烧死的无疑了。”
后边是开颅手术，顾佳轩觉得跟医院资料上的开颅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于死尸的开颅在形式上就没有这么多的讲究，看上去比较……恩
这么说吧，这个过程比起刚刚的开胸腔的手术来说，是另一种心惊肉跳。如果用血腥形容刚才的胸腔手术，那么开颅就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他看着莘以墨先是用手术刀将尸体的头顶皮肤全部割来，然后把这层皮肉向前扒开，直接套在尸体的脸上，有点像冬天戴的毛线帽子被拉到了眼睛的部位。
伴随着的，不是刚才那种喉咙里不舒服，和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而是另外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