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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您醒了,让奴婢侍侯您更衣吧。”玫儿毕恭毕敬的道,声音轻柔如一缕清烟,又仿佛是清晨的一缕阳光,温暖而宜人。
新周后习惯性的摸摸身旁,微凉的床榻,指使知道此刻这种时候楚无俦该是在朝堂之上,更或许已经在御书房议政亦或批阅奏折了,却还是有些失望,总是希望睁开眼的那一刻能够看到那个人。
两名宫女俐落地在一旁的漱洗架上放下手上的东西,然后撩起床榻外的红色纱帘用细带束好。
新周后撑起身体,微微一笑,声音微软带着初醒后的一丝低哑,调侃道:“玫儿,你这称呼改得还真快呢!是不是想要本皇后打赏你啊?”他那慵懒的撩人模样,让人总是会被他深深地吸引,无法自拔。
玫儿伸手红着脸将滑落下新周后肩膀,露出大片白皙肌肤的锦被放置一旁,把干净的素衣披在他的身上,再帮他理好有些凌乱的发丝,那光滑而又软绒绒的乌黑发丝如蚕丝绸般,让人爱不释手。
“皇后,您要是真的想打赏奴婢,奴婢自然是开心的先谢过了。”玫儿俯身作揖,垂头轻笑。
新周后的意识依然还半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其实是沉浸在甜蜜的初当皇后的喜悦中,他用手指点了下玫儿的脑门,“臭丫头,你倒是挺不客气的啊,本皇后可没有什么宝物能够打赏你的。”
“皇后,您就称赞奴婢几句,奴婢就已经很开心了。”玫儿扶着新周后起身,伶俐的宫女早已将那华丽的风袍捧到跟前,协助着玫儿为新周后更衣。
新周后打了个呵欠,眼神终于从朦胧中慢慢恢复清明,狭长的凤眼又黑又亮,像黑宝石般闪烁着光芒,“玫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好像睡得有些久了。”
玫儿俯身为新周后扣好腰带,柔声道:“将近辰时了,皇后要向太后请安吗?不过这个时辰确实有些迟了。”她取过身后的另一名宫女捧着的,软底凤纹金丝绣边的靴子给他穿上。
虽然是风袍,但也都是精心修改过的,既保留了风袍的样式,又做成了男装的式样,让新周后穿起来,有些中性的美。
“嗯,是该去吃些倒是不怕,怕只怕我此刻过去,不把她老人家气病了才怪,还是过几日再说吧。对了”新周后顿了顿。走到漱洗架子前,在宫女的服侍下漱口擦脸,将用好的巾子扔回到玫儿的手上,继续说:“是不是该让后宫的那些个嫔妃,给我这个新上任的皇后请个安啊。”
“呵呵,皇后,您这后位又不是官职,怎么叫上任呢。”望着铜镜前这个绝美的少年,贵气盎然的模样,霸气又有些邪魅。
“请安倒是也是应该的,那您现在要让嫔妃们都来给您请安吗?我这就去请她们”玫儿帮他长长的柔亮黑发,用一个镶嵌了一颗圆润的大东珠的金冠束起后披在肩后。
“恩,今日就算了,明日开始一定要给她们立点规矩,现在本皇后饿了,玫儿,有什么早膳吃啊?”新周后在铜镜中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有,什么都有,皇后,您想要吃什么啊?”玫儿说着,一摆手,宫女便一一的将热腾腾的早膳摆上了桌子。
“陛下,陛下”一个突兀的声音自安静的大殿内响起,带着异常兴奋的喜悦音调,寿儿一边叫着一边冲进了养心殿。
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怯怯懦懦的跟着,吓得跪倒在新周后的面前,连连叩首,“奴才实在是拦不住他,才让他闯了进来,请四皇请皇后恕罪。”
“下去吧,没你的事了。”打发了小太监,又朝着宫女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去,新周后用勺子翻搅着桌子,一碗慢火熬得浓稠的香喷喷的米粥,然后对着还始终站在他身边的玫儿道:“你也先下去吧。”
玫儿点点头,看了寿儿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碰上了走进来的福儿,她聪明的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小步移出了大殿。
“寿儿,一大早的你就吵吵嚷嚷的,先坐下来,配本皇后吃点糕点。”新周后不紧不慢的,将几盘看起来十分可口,做工精致的糕点推到了寿儿的面前。
“陛下,我哪吃得下啊!”
“陛下,他哪吃得下啊!”寿儿和福儿异口同声的道,而后两人对望了一眼,又都看向了新周后。
“你们两个真不亏是双胞胎兄弟啊,默契十足嘛。出什么事了?福儿,你来说。”新周后好笑的看着两人,轻拍掉手上的一些糕点屑,又舀了两口粥到嘴里,笑**的两眼弯弯地对着,寿儿那已经是一脸急切的狠不能要杀人的表情了。
“昨夜宫里发生了一桩命案,被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福儿言简意赅的道,这也正是新周后让他来说明情况的原因,干脆利落不罗嗦。
“这种事应该是找当官的吧,怎么也找不到我一个皇后的又上来啊。”新周后悠闲地望着窗外的阳光,淡淡的秀眉微微笼起,阳光有点刺眼呢。
“您当然要管啊,您是皇后啊,宫里死的是皇上的一个妃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陛下难道要此时不了了之吗?”寿儿激动的围着新周后直打转,整张脸纠结在一起。
“既然封锁了消息,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细细的品着那香甜的味道,仍是不徐不疾的口吻,事不关己的摸样。
“属下属下”寿儿看了看福儿,对方垂着头不言语,他撇了撇嘴,豁出去的道:“属下也是为了陛下才这样做的,想帮陛下打探一下,这后宫有谁对陛下做皇后的事情不满意,才一个个宫里去探查。
结果就被属下发现,在梨花苑里的一个嫔妃的尸体,被两名可以的穿着太监服的人,放到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埋了。”他说得眉飞色舞的,已经激动兴奋,仿佛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所以你无聊的宫里生活,终于找到了一些乐趣。”拿起身旁的帕子,新周后优雅的拭去唇边的糕点屑,拂了拂明亮的衣衫,朝着大殿的门口步去。
“寿儿也不是觉得宫里太无聊,只是这些人公然的在陛下面前搞这种花样,分明是不把你这个堂堂皇后放在眼里。
817泪如雨下()
这后宫的事情,自然就该是您做主的,难道就这样白白的让人家给耍了不成?”寿儿蹦蹦跳跳的跟在新周后的身后,唠唠叨叨的念个不停。
福儿也随着两人的步伐,走在他们的后面。
“你小子少跟我玩心眼,激将法对你主子我没用,不过呢”新周后笑看着寿儿,揉了揉他的头,继续道:“我倒是真的觉得这宫里有些无聊,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可以打发些无聊的时间。”
“陛下,那您是同样要彻查这件事情了吗?”寿儿更紧的跟在新周后的身旁,急切的问道。
“彻查是彻查,不过是暗访,你们不是也说了吗?消息封锁了,而且你们只是暗中发现的。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本就不怎么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者我也不想让这件事去困扰皇上。”新周后的表情稍显严肃了些。
“那是那是我们是会保密的,陛下放心,对吧,福儿。”寿儿拍了拍福儿的肩,对方点点头。
“这样最好,有需要的时候还要你们继续暗访。”新周后双手背于身后,大摇大摆的走着。
“哈哈哈,终于有好戏可以看了。”寿儿高兴的直拍手,福儿还是默默的跟在新周后的身后,没有过多的反应与表情。
主仆三人就这样离开了养心殿
萧瑟的秋风吹拂,即便有充足的阳光,也依旧感到一丝凉意,树叶凋零的枝头随着风儿的吹动,而肆意的浮动着。
阳光将枝头的影子打在梨花苑的屋瓦上,檐角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阴影,若明若暗,影影绰绰、恍恍惚惚,将偌大的一幢宁静的宅院,笼罩了一层萧瑟而凄凉的味道,让人不愿意接近。
梨花苑的侧门前,是一名双目灵俊,眉似刀栽的男子,他身下的做起事一匹黝黑晶亮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昂然。
男子一身乌黑的甲铠及黑色的斗篷,与他那斗志昂扬的坐骑不同,他的神情凝重而悲伤。他的出现,恍若在凄清的寂静中溅上的一滴浓墨般,更增添一股莫测神秘的氛围。
秋云漠漠,凉风飒飒,寿儿从角落探出头来,冷的不有打了一个寒噤,嘘声问道身后的新周后,“陛下,您说这人是干什么的?和那位死去的妃子有没有关系?”
“那你上去问问他啊?”新周后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的道。
福儿笑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寿儿的身上。
“陛下,您说真的假的啊?”毫不客气的将福儿的衣服穿在身上御寒,皱着眉望着新周后。
“你说呢?”新周后说着便突然从角落步出,直奔着马上的男子走了过去。
马背上的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梨花苑紧闭的门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梁将军,这么大清早的骑着战马站在此地,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吧?”新周后仰头望着马背上的男子,淡笑的表情中蕴含着一抹莫测高深。
看到来人,马上的被新周后称为梁将军的男子先是一惊,而后立即翻身下马,跪地给新周后请安,“不知陛下到此,臣惊扰您了,请皇子恕罪。”
“是我惊扰你了,起来吧,说说,来这干什么啊?”新周后懒懒的问道,目光也落在偌大宅院的门扉上。
寿儿看到两人交谈了起来,立即从新周后的身后跳了出来,围着跪在地上的人猛瞧然后恍然大悟的叫道:“陛下,这不是咱们在林子里救起的那个人吗?梁梁梁中光,刚刚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可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寿儿拎起梁将军身上的斗篷,朝着福儿惊奇的大叫着,“你看,换了深像样的衣裳,整个人都不同了,想想当初咱们救他时,他就像个乞丐的,如今是威风凛凛的。”
梁中光微微笑着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福儿和寿儿点点头,“是啊,当初多亏陛下和你们救了我,在下感激不尽。”
“喂,说说,说说,你在着干什么啊?”寿儿重重的拍拍梁中光的肩,笑嘻嘻的问道。
一听到寿儿的问话,梁中光的表情就变得不自然起来,似乎很痛苦很哀伤,他猛地再次跪倒在新周后的面前,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对方,“陛下,您这次也一定要帮帮臣啊,臣的姐姐到此刻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是死是活?难道你的姐姐是昨天晚上那个你姐姐是皇上的妃子?”寿儿激动地嚷着,被新周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后,才吐着舌头垂下头去。
新周后走到梨花苑门口的台阶前,甩开衣袍的下摆,悠哉的坐在了台阶上,“你先起来吧,说说你姐姐的情况。”
梁中光没有起身,就那么跪着跟到新周后的身前,表情凝重而痛苦,“臣十岁的那年父母双亡,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只比我长两岁,为了让臣有饭可以吃,姐姐卖身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奴婢。
而臣用着姐姐留下的卖身钱活下来,后来听说姐姐入了宫,臣就应征当了兵,臣拼命的想要往上爬,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进宫,能够见到宫中的姐姐”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