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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天鹤暗自窃喜,这宫羽落真的要成家了,听闻那神秘女人进入兰陵王府将宫羽落降服,看来这事是真的了,不知是何等奇女子竟然能做到天下人都不到之事,那蔡天鹤真真好奇。
不等宫羽落回答,皇上又转向路友儿,“路姑娘,大婚之日前夕你便入宫来,这皇宫就算你的娘家,这也是太后与皇后的意思。”
“谢皇上。”
蔡天鹤双目大睁,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宫羽落大婚怎么友儿却……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路友儿,友儿赶忙低下头,眉头皱紧,死定了……蔡天鹤一定误会了。
皇上看到蔡天鹤那惊诧的表情哈哈大笑,“天鹤啊,这位姑娘想必你还不认识,这位便是力退三国联军七十五万人马的传奇女子,路友儿,而下个月初八,则是路姑娘与兰陵王宫羽落的大婚之日,你回来的正好,正能喝上一杯喜酒。”皇上将那喜酒两字说的很重,其实是告诉蔡天鹤:宫羽落已被拿下,你已安全,如愿意回京任职朕就随时调你回来。
宫羽落哭丧着脸看着蔡天鹤,那表情万分可怜,其实他想说:天鹤小美人,这些都是做戏,你不要当真,本王的心永远是你的。
蔡天鹤一直愣愣地盯着路友儿,此时已经管不了在皇上面前是不是失态了,而友儿一直都是低着头,她没脸见蔡天鹤,心中暗暗祈祷蔡天鹤一定要耐住性子,自己马上会找时间把问题解释清楚,看来昨天夜探段府今晚要夜袭蔡府了,蔡天鹤家世代为官定时在东北方向,昨天西北今天东北,友儿满后背汗,何时自己和这梁上君子干上了?
“好了,羽落,你与路姑娘退下吧,朕和天鹤有事要说。”皇上下了逐客令,友儿便一把拉住对蔡天鹤恋恋不舍的宫羽落走出御书房。
“你住手,女人,你干什么?”宫羽落十分不满地甩开路友儿的手,嫌恶地在自己身上擦了一擦。
“干什么,自然是回府,人家皇上和蔡大人要谈正经事,你能听懂?”她才不要这宫羽落色迷迷地盯着蔡天鹤呢,她……吃醋!当然不是吃着宫羽落的醋,而是蔡天鹤的,有别人虎视眈眈盯着蔡天鹤她就不爽!
转念一想,她已经有了宇文怒涛和血天,还有……算了,也算段修尧一腿,她已经有三个男人了,为什么还惦念着蔡天鹤?难道这就是传说重的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路友儿,你找死,给你点甜头你就不知道北了,我可是堂堂兰陵王,是亲王,你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丑女,你凭什么这么管我?”
路友儿心下一惊,现在还不是和宫羽落撕破脸的时候,未来的计划还有他的份,赶忙堆起笑脸,那声音又是轻轻柔柔的,“王爷,您误会友儿了,友儿并无取笑王爷的意思,友儿的意思是说,他们谈一些国家大事王爷插不上嘴,不过今日插不上不代表明日不行,我相信王爷在不久的将来,不光是在御书房里能侃侃而谈,就是在那朝堂上也能得到文武百官的赞叹。”
“路友儿你还说不是在嘲笑本王,你认为本王真的怕了你?就算是现在本王杀了你皇兄也不会把我怎样的。”宫羽落面色羞红,侃侃而谈?文武百官的赞叹?他做梦都想要,不过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可笑了。
友儿赶忙走过去轻轻拉起宫羽落的袖子,而后者猛地一甩,“哼。”
“王爷,您真是错怪友儿了,友儿嘲笑您也没什么好处,未来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友儿自然希望王爷能好,能威风,能在朝中立足,能被广大百姓所喜爱,这样我这个兰陵王妃出门也有面子不是?”
“哼。”
“王爷,其实刚刚友儿的意思是,友儿又主意让您三天之内便在京城美名远扬。”友儿狗腿似的追到宫羽落面前。
宫羽落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美名远扬?说的轻松,你真以为本王是傻子?本王现如今在外什么名声你以为本王不知?”
“王爷,如果友儿让您三天之内在京中美名远扬,你会给友儿什么奖励吗?”友儿神秘兮兮地对着宫羽落,可以后者根本不信,一个甩手就想皇宫大门方向而去。
友儿不气馁,赶忙追上,“如若三日内王爷美名没传播出去,我路友儿就上吊自尽,如何?”
宫羽落突然停下,一个转身,“你以为本王会不忍心让你去死?”
友儿摇了摇头,“我去死,估计王爷根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那么多男姬玩够了就给蓝领,他能心疼人命就怪了。
“你不想活了?”宫羽落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是疯子,让他美名远扬?都不如在京中来个屠城容易一些。
“当然想活,小女子的命金贵的很,哪那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不过我的主意定能让王爷改头换面,虽然不能马上改变百姓对王爷根深蒂固的看法,不过初步改观肯定能办到。王爷您应该知道,冰冻三十非一日之寒。当然,再厚的冰也能融化,只要用那铁杵磨针的功夫罢了。”
宫羽落来了兴致,改变形象?他一直都想改变形象。
他就很奇怪,除了对将几个男姬送蓝领试毒外,他宫羽落绝对没欺男霸女,当然他只是霸男而已,却从来不做那些逼人到死地的勾当,像他这样不欺诈钱财勾搭官员的好王爷真是少,为何就莫名其妙落个恶名?
“嘿嘿,友儿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方法?”宫羽落一改刚刚的恶态度,对友儿开始殷勤,友儿也很给他面子,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王爷,这里是皇宫,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王府说如何?”
宫羽落赶忙四处偷眼看看,果然这地方不适合说话,之前自己懒散惯了,还是这路友儿比较谨慎,“好好,走,对了,本王请你下馆子吧,去京城最好的千味楼用个晚膳?”
“……不用了王爷。”友儿也匆匆向门口而行,这她要早些回去处理好这宫羽落便要计划今夜的外出。
“额……那个……妙姿坊是京城最好的胭脂粉楼,一会友儿你尽管去挑,都记在本王账上如何?”
“……王爷您太客气了。”
“霓裳坊是京城最大成衣铺,友儿你有兴趣吗?”
“王爷,到皇宫门口了,我们上马车吧。”友儿幽幽叹了口气,觉得这王爷怎么是个小孩脾气?
“路友儿,你真是什么都不要吗?”宫羽落追了上去。
友儿不等赶车的侍卫过来,便一个纵身跳上马车,而后面的宫羽落赶忙追上来钻了进去,“路友儿你确定什么都不要吗?”
友儿笑笑,“真的不要。”
一屁股坐在友儿对面,两道秀气的眉头皱紧,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看着路友儿,“你这个女人真奇怪,说是要帮本王,又什么好处都不好,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本王?”
友儿一惊,是啊,自己现在这样无欲无求也实在奇怪,“我……喜欢珍珠。”好吧,虽然不喜欢拿东西但是好歹也得说出来吧,那东西能卖钱能入药能养颜,能内服能外用,总的来说,要珍珠应该没错。
“真的?”宫羽落有些怀疑。
路友儿认真看着他,拼命点头,“真的真的,只要珍珠我就喜欢,什么黑的白的方的圆的,我都喜欢。”
宫羽落点点头,“好,本王知道了,那你现在可以说说怎么才能让本王在京中名声好起来了吧?”
路友儿闭上双眼,“王爷,这车在路上走,你怎知一左一右有没有耳朵啊,回府再说。”说完便开始小睡,真是困死了。
宫羽落赶忙掀开帘子看向车外,果然,那帘子外有行人,拍拍胸脯,大大出一口气,再次看向路友儿眼神有了一丝崇拜。
这是路友儿在这世界上唯一能刷威风的地方,而宫羽落也是唯一能让路友儿刷威风的人,真是王八对绿豆啊。
……
“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在厅堂等您呢。”蔡府,门丁见蔡天鹤回来赶忙开门迎接。
蔡天鹤面色有一些阴沉,没有言语,默默走着,方向是自己的书房。
门丁以为是他没听清,赶忙一溜小跑到他身边,恭敬提醒,“少爷,老爷正在厅堂等您呢。”
蔡天鹤有种想发脾气的欲望,但是随便对无辜的人发脾气不是他的作风,想了一想最后又忍住了,叹了口气,“你去和我爹说一声,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说。”
门厅答应了一声便颠颠跑大厅去了,而蔡天鹤则是回到书房,将门窗关进,傍晚时分本就无多少光亮,这密闭的空间更加幽黑,而蔡天鹤则是坐在椅子上胳膊支在桌上,脸深深埋入双手中,他很痛苦,很挣扎,很怀疑,却无人可以回答他的疑问。
能算又如何,能猜又如何,能测又如何?在没有正确答案全,一些都是猜测,而这猜测就是再过合情合理也无法让人安心。
所有一切他都想了,在脑中都有个猜测的原因,不过心中还是不安,十分不安。
自从认识了她之后,自己的无限自卑,他没有正南王宇文怒涛的权,没有段修尧的财,没有南宫夜枫的势,没有血天的那慑人的背景,他蔡天鹤什么都没有,他家世平庸,他无权无钱,他有什么立场的优势去争抢路友儿,而如今又出现个宫羽落——那个太后与皇上宠爱到极限的亲王,他……实在太卑微了。
室内一片黑暗,连同室内的人,心中越来越暗,无一丝光明。
……
兰陵王府,宫羽落率先下了马车,而路友儿则是睡眼朦胧地跟在后面,她实在是太困了,一直以来费心又费脑,多少天没睡个安稳觉,昨天更糟,压根就没睡,今天又跑到皇宫中应酬,扯着小脸装了一天,真是累啊。
眼皮已经困得撑不开了,突然脚下一绊,身子一扬,心忽悠下一惊,完了,要狗啃食了。
没有预期的疼痛,她竟然跌进一个人的怀抱,难道是宫羽落?不是,如果是宫羽落才不会接住她,不顺便给她一脚撇清关系就不错了,一股薄荷药香,原来是蓝翎。
“好久不见,蓝管家。”友儿从他怀中出来,摇摇晃晃,不行,她必须去休息睡一觉,不然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法夜探蔡府。“王爷,管家,民女失陪了,民女回去睡一觉。”
没想到她竟被人一把拽住,“友儿你别走,难道你忘了要给我说说怎样在京中传遍美名?”
“王爷……明天好吗?”今天真的好困。
宫羽落怒了,他也是急性子,“当然不好,跟我去书房给我讲讲。”他一直紧紧拉着路友儿的袖子,大步走着一直扯着她走到自己书房,自然,那书房他很少用罢了。
后面的蓝翎眉头一动,京中?美名?宫羽落吗?
淡淡樱唇勾笑,让宫羽落能有美名?这个他还真的很有兴趣,很想知道这路友儿能想到什么方法让臭名昭彰的宫羽落改头换面。想到这也跟着两人慢慢来到宫羽落的书房。
宫羽落的书房,与传统书房无异,想必是当年修建王府时工匠们按照京中王府的惯例安排的布局,谁能想到这兰陵王宫羽落根本用不上书房啊,这书房就是个摆设,不过书房定时有人打扫,文房墨宝也定时有人更换,使用书房之人正是蓝翎。
书房是普通的书房,在进门右侧靠近窗子便是偌大的书案,那案子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