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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姿在友儿心中的地位是特殊了,他是皇上的人,却又屡次救她,他们是朋友是知己,却又是敌人是对手,友儿对雪姿有着莫名的依赖,而理智却又告诉她要时刻与之保持距离,总之,雪姿是如此特殊地存在于路友儿的世界。
雪姿见友儿飞扑过来下意识想闪开,但心里却有个声音想接受友儿怀抱,而最后这心声占了上风。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脖子的友儿,雪姿的薄唇慢慢勾起,看来这小妮子没变,让她在兰陵王府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兰陵王是断袖,友儿便是安全的,两年之后她期满离开皇宫之时自是有办法带她离开。
不过……
雪姿抬头看向前方那绿衣少年,之间那嫩白的面庞满是阴郁,大大杏眼微眯泛着杀气,双拳紧握,身上隐隐飘起异香。
雪姿薄唇的弧度越来越深,低下头与友儿头挨紧,双手抱住友儿的背,那右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而眼神却一直定定看着那抹绿色。
香气越来越浓,雪姿神色一凛,“碧翎,你知道我雪姿识药性,你那些毒药怕是对我也起不了多少作用,或者你认为……你武功高过我?”
蓝翎一声冷哼,“你怎么就认为我的毒药制不住你?”
路友儿听见两人对话后一愣,将抱紧雪姿脖子的双手松开,奇怪地看看雪姿,又奇怪地看看蓝翎,碧翎?毒药?他们以前认识?
友儿松了手而雪姿并未,他还是搂紧友儿,那姿势异常暧昧,就算友儿知道雪姿是“女性”,如若在现代还好说,但这古代即便是两名女子这种姿势怕是也不妥,无奈,却挣扎不开。
摇了摇头轻声叹气。
“怎么了,友儿?”雪姿轻声问。
友儿看着与她的脸近于咫尺的精致面庞,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喉咙又摇了摇手,告诉他,她说不出话。
雪姿与蓝翎见此情景皆以愣,雪姿赶忙放开友儿抓起她的左手,而蓝翎立刻上前抓住她的右手。被抓住双手的路友儿看着两人,豆大的汗从额间滴落,她刚刚想起,这两人都会医术,而且蓝翎的医术好像还不错,刚刚雪姿叫了声“碧翎”?那又是什么?
“多日劳累虚火过旺。”
“用声过度需好好调养。”
两人同时开口说出诊断结果,友儿赶忙点头,是啊是啊,她就是因为又劳累又用嗓过度才这样,那怎么才能恢复?友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两人,将手默默向回抽了一抽,却发现两人攥得很紧。额头的汗更是滴滴而下,为什么总觉得他们两人的眼神中间有种莫名激烈的火花?为什么觉得他们两人认识?雪姿口中的碧翎就是眼前的蓝翎?
108,加更
安南子,梧桐科植物的干燥种子,4~6月果实成熟开裂时,采收种子,晒干用。主治清热润肺,利咽解毒,润肠通便。用于肺热声哑,干咳无痰,咽喉干痛,热结便闭,头痛目赤。
路友儿端着白净的瓷碗,慢慢喝着碗中的暗色的汤药,不同于中药,这汤药清香沁人,隐隐有些普洱香茶。友儿边喝边暗暗称奇,因为他们口中的安南子自己在现代也经常喝,只不过改了个名字罢了——胖大海。
像友儿这样因用嗓过度的失声往往便是声带充血,而这安南子用热水冲泡或者直接熬制成汤能对血管平滑肌有收缩作用,自然便是能起到开声清嗓的功效。
蓝翎送来了安南子便离去,那样子仿佛和雪姿有仇一般,这汤药自然是雪姿亲手熬制。
喝了一碗,觉得喉咙立刻畅快许多,长长呼一口气。“雪姿,你是什么时间回来的。”友儿微微笑着看向雪姿,有他在身边,友儿觉得没有来的安全。
雪姿坐在路友儿的床上,优雅吊着二郎腿。“你怎么和碧翎有了牵扯?”
友儿一愣,放下瓷碗,“碧翎?你说的是王府管家蓝翎?”
雪姿薄唇向右一勾,凭空出现了些痞气,那精致的面孔也帅气很多,这让友儿淡淡小眉一皱,因为平时她没发现,如今却发现这雪姿其实很像男子,尤其是他颀长的身子。如若按照现代的标准,雪姿的身高差不多要176CM上下吧。
“他改名叫蓝翎?哼,想必是宫羽落为了讨好他改的吧,蓝翎、兰陵王……可惜了,宫羽落怎么不挣点气上了他?”说完雪姿又是一撇嘴。“不过友儿,你到底怎么与他有牵扯,到底有何牵扯?”
友儿想一下,思考着该怎么回答他,对他隐瞒自是不应该,不过雪姿就算是特立独行毕竟也是皇上的人,而段修尧那计划就算是高明,不过雪姿的头脑也十分聪明,怕是通过她的三言两语猜到其中一二,而最明智的方法便是尽量少说。“我和他没牵扯,我也不知道为何他要来这,哦对了,听说这个木屋就是那蓝翎亲手盖起的。”
答非所问。
雪姿怎会不知?只不过既然友儿不想回答,他也不能多问。心中有丝难受,原来路友儿并非信任他。
为什么这回碰见雪姿竟感觉到与平时不同?是哪里不同?“你还没回答我呢,什么时间回来的?”
“你想我吗?”雪姿不答反问,那面上的似笑非笑。
友儿默默向后退了半步,今天雪姿有些怪,但是还是回答了。“想。”
雪姿笑了笑,“想就好,我便放心了,今日我还有要事,改日来看你。”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哦。”友儿傻傻的答应,她摸不到头脑,这雪姿到底怎么了。
“对了,”快到门口的雪姿停下,“碧翎……就是你所说的蓝翎,离他远一些,这人邪的很。”
“他是什么身份?”友儿赶忙问,早就猜到这蓝翎绝对不是王府管家这么简单,不说他那名字有违古人以名穿衣的习惯,就说那蓝翎的态度,对宫羽落仿佛毫无尊敬之意,好像对宫羽落的安全也不是负责,明知道自己行踪诡异他还将这周围暗卫撤掉,他到底想干什么?
雪姿想了一下,那碧翎是太后用铁叶令召来放在宫羽落身边的,宫羽落身边的碧翎,宫羽翰身边的自己,这皇家人还真是惜命的很。“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以后你会有机会知道的。”
“还有一事。”友儿忍不住又叫住他,刚喊了半句却又不知该如何问下去,那件事实在难以启齿。
“嗯,你说。”
“……”咬紧下唇,“你……很着急吗?如若着急就先回去吧……”面色开始羞红,路友儿突然觉得还是让雪姿离去吧,至于那人身份……随他去吧,爱谁是谁。
雪姿转过身来又重新坐到床上,对路友儿的问题很好奇,“说吧,除了蓝翎的身份外,知无不言。”
“……”
时间流逝,过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雪姿一直耐心等候,不过慢慢也是等不及了,“友儿,到底何事?”
“……这个……”面孔越来越红,最后路友儿叹了口气,“算了,你走吧,我不问了。”她认输了,怪都怪自己脸皮太薄,根本开不了口。
“快说。”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对自己在意之人。
路友儿僵了一下,低下头,最后拼命咬了两下下唇,“你……就是那日……我……就是……”
雪姿一皱眉,隐隐也知道了她想问何事,不过玩心大起,“你到底想说什么?”雪姿站起身来走到友儿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他想看看她那通红的小脸儿。
看到雪姿那戏谑的眼神,友儿更加不知该如何问了,“就是……那个……”两只小手拼命揉戳衣襟,“你还记得有一天我在你那睡一晚吗?就是……就是……那一日我被……呃……”
雪姿放下捏住她下巴的手,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你被宫羽翰下了迷药。”声音淡淡却坚定,没有友儿那丝扭捏。
“对,”有人开了头,接下来就好说了许多,“那件事你应该知道,当时在慈宁宫我还是有记忆的,我知道自己中了药,也知……有人帮我解了药,我想知道那人是谁。”
雪姿没有脸红,相反面色铁青,一则是痛恨宫羽翰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二则是那件事提起来还是觉得十分别扭。在不找到天机老人问清楚身世之前,他不敢请做判断。“你难道就怀疑是宫羽翰所为?”
“不是。”友儿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那人武功之高强是皇上所没有的。”
雪姿一愣,神色有些紧张。“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武功高强?”
“因为玉女心诀。”声音小小,“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玉女心诀的事,我每次……呃……第二天都会知道那夜之人的武功高低。而那日之后,我发现体内新增的内力之大是从前未曾有过的,那人武功怕是在血天之上。”
友儿一把抓住雪姿,“你能告诉我皇宫中谁的武功最高吗?”
雪姿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友儿,宫中有事我要提前回去,你保重。”说完也不管路友儿到底作何反应便直接冲出小屋,运气轻功几个纵身便不见人影,只留下纳闷着的路友儿。
“怎么就……那么急?”为何她在雪姿的脸上看到四个字?……做贼心虚?
……
整整一天路友儿都算是繁忙,因为那宫羽落每两个时辰便派人来查看友儿的病情,只要友儿能说话,自然是要去给他讲故事的。
而友儿便装病装了整整一天,目的?自然是拖时间,白日里人多嘴杂,去了也白去,倒不如晚上去,昨日天星地星只余一人,今日便要更上一层楼,逼他们撤离两长以外。
这便是她今夜的任务。
宫羽落派来的人一个个来,友儿一次次指着自己喉咙摇摇头,而后这些人便又一个个走,没人敢对路友儿不敬,别说她那是铁板钉钉的正妃身份,便是最近几日承宠,也真真是新贵之身。
这整整一天路友儿都躺在床上,一方面养精蓄锐,另一方面更利于装病,一直到酉时才肯起身。
洗漱,梳妆,又是一套霸气外漏的淫荡之衣,比之那一日那透明外袍更是夸张,怕是这南秦国的青楼女子也不会穿成这样吧。
其实这衣着路友儿自己却不是在意,在现代就便友儿保守,夏天也是要穿半袖短裙的,何况这只是露出胳膊。
刚刚收拾完毕,那宫羽落派来查看友儿病情的下人又来了,只不过这回友儿并未打发他回去,而是随着他慢慢走到前院。边走边无奈摇头,这宫羽落真真幼稚,半点忍耐力都没有,明知道她病了还这么派人催促,那架势比催命鬼还可怕,这是逼着她带病上阵呢。
随着路友儿的前行,院子里想过一波又一波的吸气声和咽口水声,之前便说过,府中男性虽未男姬,大部分却也是被迫入府,或者是贪图荣华富贵,没有几个人先天心里障碍喜欢男人。自然,路友儿不是绝色,不过这兰陵王府几乎从未进入过女性,而这些血气方刚的年青男子多年不见女人,此时别说是路友儿了,怕是连那母猪也赛貂蝉了,何况今日友儿穿得确实快亮的很。
还是那一抹胸裙,粉红的颜色衬得友儿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细腻,滑如凝脂,友儿不是骨干美人,身上带着一些婴儿肥的嫩肉,这白白嫩嫩更是让人有了欲望,那透明的披肩根本遮挡不过丝毫春光,更是凭空增添了些诱惑。
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