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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赵爱卿快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你也得理解……朕的难处。”
赵庞趴在地上,那身子微微颤抖让人可怜,其实深深埋下的面孔却狰狞可怕。
兰陵王宫羽落,我赵庞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怎就这么不留情面将我儿一脚踢死,我赵庞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想到那唯一的儿子,他们赵家唯一的香火,赵庞又一次悲从心生,呜呜大哭起来。
宫羽翰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叹气了,伸手按了按自己天应穴,缓解下因烦躁而起的剧烈头痛,“赵爱卿,这样吧,朕罚兰陵王宫羽落两年的俸禄,给赵太师之子加封爵位如何?”这是个这种的方法,但愿这个方法赵庞能同意。
虽然不知这不学无术的宫羽落为何突然能跳出来行侠仗义,不过宫羽翰内心中却是十分开心的,人的贪念和恶念往往都是为将来家族做打算,赵庞的心术不正越来越明显他宫羽翰自然知道,不过却没想到其他办法,这赵庞是他的左右手,办事本领了得,如果没了他再重新培养个官员势必要费力,而如今他没了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便等于没了香火没了根,也没了期盼的念想,日后也不用为了子孙着想拉帮结派,甚至……有逆反之心。
想到此,宫羽翰心中暗暗笑了,无心插柳柳成荫,那不学无术的弟弟竟然还真是做了件好事,一会他便要禀明母后,召来宫羽落大大赞赏一番。
赵庞恨!
那又如何?那兰陵王宫羽落是太后的亲生子,又是皇上的亲弟弟,是亲王,自己的儿子到死之时连个功名都没有,事以至此也只能……认了!认命了,也许这就是我儿的命!
赵庞赶忙给皇上磕头,“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面上得表示感谢,其实心中却无比怨恨!自己唯一儿子的一条命就换来兰陵王的两年俸禄?那他宁可用自己二十年的俸禄换兰陵王宫羽落的项上人头!
赵庞慢慢站起身来,神色还是一场悲愤,不过却在他人看不到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那杀意是针对宫羽落的,同时也对面前这个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皇上又了一丝异心,发生了这种事,皇上却用这种敷衍手段对待自己,他赵庞得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对他的忠心到底值不值了!
宫羽翰从书案后快步走来,亲自扶起赵庞,“赵爱卿放心,朕定当为赵公子追封爵位,你也节哀顺变,先行回去休息吧。”
赵庞不动声色地扫了宫羽翰一眼,垂下老眼,那眼角又流出几滴浊泪,点头呜咽了几下,慢慢转身而去,那佝偻的背异常苍老。
宫羽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稍稍愣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赵庞今年也六十有三了,这个花甲之年丧子,确实……
转念一想,赵庞那儿子可不是什么善类,欺男霸女不学无术,留着也是祸害,最主要的是,只要他儿子在,这赵庞便会加紧收刮民膏民脂、结党营私以谋利益,为的就是他赵家的子孙,如今赵家没了香火,这样最好!想到这,宫羽翰的心情没有来的好。
赵庞离去,总管大太监赵信常快步进来,无声立于一旁等候皇上吩咐。
“摆驾慈宁宫。”沉稳的声音传出,在那声音末尾带着丝丝喜意,皇上高兴,那奴才就要更高兴,赵信常立刻笑容满面,大声吩咐,“摆驾慈宁宫。”而候于门外的太监宫女们立刻便做好摆驾的准备。
刚刚迈出门口,宫羽翰又停住了,“宣兰陵王宫羽落入宫。”
……
兰陵王府,卧房。
宫羽落很不喜欢去书房,而他那书房几乎就是装饰作用,此时两人一人在床上懒洋洋的半卧,另一人在榻上歪歪斜斜。
在床上之人是宫羽落,那在榻上之人自然就是路友儿。
在路友儿的耐心述说下,宫羽落终于相信了那刘备三顾茅庐真的不是为了诸葛亮的美色,为此还指天骂地的叫嚣一番,恶狠狠地说刘备定然不能称霸三国,因为其压根就是一没有品位的人,连美男都不知去把握何况是称霸天下。
路友儿只觉得浑身都是汗,这称霸三国和掌握美男又什么关系?不过还真让宫羽落蒙对了,最后刘备真的没有称霸三国,当然,这些是后来的事,路友儿还在慢慢给他讲三国演义的故事,宫羽落听得认真,路友儿讲的仔细。整个房内静静的只余友儿朗朗的述说声。
大小乔出场了,宫羽落并未表现出什么反应,但是一旦说到美如冠玉的周瑜,这宫羽落又如同打了鸡血,屡次插嘴到友儿根本讲不下去,就在友儿准备发脾气之时,门外下人来报,圣旨到。
宫羽落赶忙起身洗漱穿上正装,整理好仪容仪表,见圣旨如见君,这些都是接圣旨所需准备的。接了圣旨宫羽落便准备动身去宫中,突然想到友儿,“友儿,你与我同去吗?”
“王爷,友儿不去了,这圣旨是宣你一人入宫,正好友儿一会想出去走走。”
宫羽落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对了,一会你去账房领些银子吧,喜欢什么就买。”
“谢王爷。”友儿一福身,微微一笑。
宫羽落也不多说,转身便随着宣旨的太监去往宫中,门外自然有已经有人备好了马车。
目送着宫羽落一行人除了王府大门,友儿紧了紧身上那几乎透明的披肩,白嫩的小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因为只要她在院中,便觉得有无数道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她赤裸的皮肤上。无奈,也许她真应该找机会劝说宫羽落放了这些可怜的男子,只不过此时她不能劝,不只是不能劝,也劝不了,因为宫羽落此时就如同有着倔强脾气一般,只能哄着他,万万不能逆着他的性子。
匆匆回到自己那便宜的小院落,推开房门,不其然,又是蓝翎在屋内品茶。
无奈,“蓝管家好。”
蓝翎放下茶碗,对着路友儿邪邪一笑,“哪里,您是未来王府正妃,应该是我向您问安才是。”
路友儿一挑眉,这蓝翎虽然话这么说,不过那态度绝无半点恭敬之意。“不知蓝管家来友儿这所为何事?”
轻笑出声,那声音圆润清澈如盘中珠,“路友儿不用与我这么客气,一口一个蓝管家未免生分了些,你忘了我们之前的协议了?我们是自己人。”说完,那视线便直勾勾盯着友儿那赤裸的白嫩胸口,樱桃小口上扬有着玩味,那笑容有着一些带着暧昧的邪恶。
友儿赶忙将两只小手捂在自己胸口,心中不免恼怒起来,“蓝翎,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不知你是为什么暗暗帮我,不过你以为因此便可要挟我,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要挟过你?”蓝翎一挑眉。
“没有……”是啊,蓝翎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要求,“那你动不动就来我房间,难道你不知这不礼貌?别和我说这木屋是你盖的你就有权利进进出出,这里暂时归我使用,便是我的房间,一个女子的房间,你这个大男人这样随随便便进来,你不觉得不便?”
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蓝翎的眼中有一丝讥讽,“如果我没理解错,路姑娘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男女有别?”
“是。”
“恕我直言,在路姑娘身上,在下丝毫没看出来有任何男女有别的前例,你去段府与段家公子苟合,穿的如青楼女子勾引宫羽落,现在又与那雪姿牵扯不清,路友儿,有时我不禁在想,你到底是淫娃还是荡妇。”蓝翎的眼神中讥讽越来越深。
“你……”友儿浑身微微颤抖,蓝翎一下子说中了她的心事,她……确实鄙夷自己,竟然和这么多男人牵扯不清,至于身上的衣着,更是羞耻,不过突然,一丝奇异的想法闪过她头脑,“蓝翎,你刚刚说什么,我与雪姿牵扯不清?雪姿是女子,我与她是朋友、是知己,怎么,难道我路友儿无论与男女都不能又任何瓜葛?”
蓝翎站起身来,将身前那及地长发轻轻拨到身后,“雪姿的性别,你真不知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一闪而逝,听对方的口气友儿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这话题真真可笑,一个大活人的性别有什么课质疑的,“蓝翎,我路友儿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从入府你便想办法刁难我,而后又莫名其妙的帮我,今日我才知原来我的行动都在你掌控之中,我去段府你竟然知道却没告诉宫羽落,你到底想做什么?如若我们之前有渊源或者不小心我路友儿哪里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告知我可好?”
“没得罪我。”蓝翎摇了摇头。
深深吸一口气,真是不可理喻的一个人,“那么蓝公子,我可以理解为……你是神经病吗?”
蓝翎一愣,“何为神经病?”
“就是头脑不正常,受了刺激发疯了,是疯子是傻子,这下你知道了吗?”
蓝翎面色不变,微笑的点了点头,“你在骂我?”
“如果你不解释清楚自己所作所为,便可以理解为我在骂你。”对这种不可理喻的人不挑明了,他便永远要做不可理喻的事。
强大的内力夹杂着异香向友儿攻来,友儿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这香……友儿眉头一皱,这香有问题。不由得大怒,“蓝翎,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就用武功堂堂正正比拼,你这用毒使诈算什么好汉?”
蓝翎还是微笑,“魔教教主路友儿……当然,你现在还未正式向江湖宣告,不过作为一个门派首领,你怎么连点江湖常识都不知,难道一点秘闻也没听过?”
友儿运气内力,脚下生风,身子瞬时向后跃去,从窗子中一下子飞到院子里,之前一直在屏气,此时有了接触了新鲜空气才敢大大喘气。
看着慢悠悠踱步走出来的蓝翎,路友儿彻底怒了,“我路友儿作为门派首领失职行吗?我无知行吗?我给门派丢人了行吗?我是傻子这样总可以了吧?您蓝翎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可好?顺便告诉我,我路友儿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对我?”
“路友儿,你说的半对半错,首先,我不叫什么蓝翎,我的名字是碧翎。”
“碧翎?”路友儿一愣,是啊,这名字她听雪姿说过,“嗯,那我知道了,碧翎,失敬。”
蓝翎一愣,“难道你不想问我为何在府中叫蓝翎?”
“抱歉,不想。”他为何换个名字关她什么事?她现在只希望这蓝翎碧翎的最好离她远点,别这么莫名其妙的天天纠缠她,是敌非友的让她想得头疼,这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如同自己在暗处总是受人监视一般,是一种被偷窥的恶心感觉。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在兰陵王府?”蓝翎继续问。
“抱歉,不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只要她离开这王府,以后与这附中人都形同路人,希望永远不要有牵扯,自然也不想打听这其中之事。
蓝翎那樱桃小口崛了一下,“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如此关注你?”
“如果你往后不再关注我的话,那这原因我也可以不听。”
蓝翎一挑眉头,“那你想不想知道雪姿的事,其实雪姿……不是女人。”
110,情系天鹤
“那你想不想知道雪姿的事,其实雪姿……不是女人。”
路友儿大吃一惊,“蓝翎你别瞎说,雪姿整日在人前行走,是男是女,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