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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儿用最浅显的语言为宫羽落解释,怕说得深了他听不懂。
虽然不想留下,不过既然友儿说了,宫羽落还是露出白牙笑了笑,宫羽落的笑容让整个室内瞬时阳光明媚,他就是这样的阳光少年,与之前的宫羽落不同,他现在的笑容犹如阳光般温暖,有时竟把友儿心中的阴暗照得无从遁形。
“我乖乖留在府中,给我个奖励吧。”宫羽落突然笑得奸诈。
友儿正准备站起身来,奖励?不会要她教他别的吧?这几天太多人想跟着友儿学了。“你说,什么奖励?”
宫羽落慢慢凑近友儿身边,轻轻碰了碰友儿的唇,“吻我,好吗?”
“……”可以拒绝吗?友儿无奈,她现在几乎要做到一张朱唇人人尝了。
宫羽落见她表情不善,直觉她就要拒绝,赶忙使出杀手锏,“下午我们一起去吧,官员拜访可以让管家拦回去,堂堂王爷还用不上在家等官员。”
友儿赶忙吻住宫羽落,虽然并未深入,只是单纯的嘴唇碰嘴唇,很快便又分开,没好气,“这样行了吧?”
宫羽落笑嘻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走了,看看那些男姬打发的如何了。”
友儿摇了摇头,这宫羽落就如同小孩一样,与林清然真是全然不一样,林清然是小小的身子经常发出成人的思维和表情。
站起身来跟着宫羽落慢慢走去前院,突然失笑,林清然,估计也长大了吧,还会不会记得她?会不会记得当初自己死活要负责的姑娘。思念如潮水,蚀了她的心,一晃快到半年了,才与林清然分开半年,却因为这一件件措手不及的事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她也变得太多,想必林清然见到她时定然不会习惯吧。
前院,与之前的混乱不同,已经渐渐有了条理,可见新上任的管家官可秋较之蓝翎丝毫不差。
“见过王爷,见过路姑娘。”见两人前来,官可秋前来见礼,但从始自终,他都未称呼友儿为王妃,毕竟与宫羽落并未正式成亲,如今叫王妃舒适不妥,尊敬称呼一声路姑娘,可见他的不卑不亢,这些,都是友儿赞赏的。
宫羽落点了点头,皇家的威仪与尊贵从周身散发出来。“男姬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所有男姬都已出府。”
“难道就没有赖着不走的?”友儿好奇的问。
官可秋笑笑,用钦佩的眼光看向路友儿,“路姑娘早就断了他们后路了,他们怎么会不走?”想想可笑,他官可秋当年也是男姬之一,只不过因为他的坚持,宫羽落也不喜勉强人,于是便没被近身,他早就鄙夷那些为了荣华富贵没了男儿本色的男子了。
宫羽落好奇看了友儿一眼,“断后路?何时断的,我怎么不知道?”
“会王爷,路姑娘是分三次断了男姬们的后路。首先,她穿着暴露在王府到处游走,最后入了王爷房内,伺候王爷便夜夜宠幸路姑娘。”官可秋看了一眼路友儿,眼中含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给别人看的,因为只有招摇的时候才穿着暴露,而平时她的穿着都得体低调,也只有那些眼光肤浅的男子才看不透吧。
宫羽落的兴趣被点燃,“然后呢?”
“那一日菡萏河的美男出浴图,当时众多男姬围住王爷,而后王爷便昏倒,路姑娘打发了男姬们回去,随后在男姬中间便开始盛传王爷有了内疾,想必这也是姑娘的手段吧,这是其二。”
“内疾?”宫羽落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看向路友儿,想发火却又舍不得,“路友儿,本王今夜便让你知道,本王有没有内疾!”
路友儿不顾形象,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笑弯了腰,“没错,呵呵……确实是我做的,只不过官可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样对女主子可不对哦,何况我还是你师父,不过,你一提菡萏河我道想起来了,当时你官可秋也在其中吧,我路友儿的记忆超人,只要一眼便能永远记在脑海,当时你在西侧位置上,虽然身上穿着里衣,但因为河水湿透,与没穿一样,身子都被我看光了,对了,官可秋你身材不错。”说完,又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结果便是宫羽落气哄哄地瞪着路友儿,而官可秋则是红着脸,他……被她看了?
宫羽落拿路友儿没办法,只能干咳两声,“官管家,那其三呢?”
官可秋也咳了两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过脸孔还是通红,“王爷还记得当时您拉着路姑娘入内,路姑娘回头喊了什么吗?她喊的是如若有人赖在王府不走,便买到最低劣的小倌馆,如今男姬们都知道路姑娘受宠,王爷有内疾,何况还给她们大笔银子,她们自然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赶忙收拾东西,第一时间都走了。”
“行了行了,话已经说完了,你未来主子的短已经揭完了,你满意了?我们去看看新购置来的下人吧。”友儿出声来了个结尾,这官可秋真是目光如炬,竟然被他发现了。
官可秋看向友儿目光中,钦佩之情越来越多,这个路友儿果然了得,只用三步便彻底将难缠的男姬赶走,并在短短几日内受了断袖王爷的心,真是世间奇女子!如若今生有如此佳人陪伴,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可惜自己是没机会,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的女子,希望兰陵王可以给她幸福吧。
几人进入正厅,而官可秋则是将选出来买下的五十名男女下人带来上来。
友儿感觉到宫羽落看到丫鬟时,那浑身僵硬,笑了一笑,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当一个好王爷,首先也要男女平等共同待遇哦,努力克服自己。”
被她一说,宫羽落只要咬了咬牙,点了点头,“知道了。”
友儿抓住了他的手,而在友儿温暖小手的安抚下,宫羽落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了,不再那么僵硬。
“官管家,之前的下人留下来多少人?”友儿出声询问。
“回路姑娘,之前的下人只留下来十余人,加上这五十人,与我和账房汪智达,此时王府下人一共六十八人,如若不够,明日再叫伢子来。”
友儿挥了挥手,“够了,可以了。”而后,声音又提高几许,“这里是王府,不是普通家族院子,你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而且是终身卖身契,如若随意将王府内的消息传到外面去,一旦发现,乱棍打死,无论男女,听清楚了吗?”
“是,路姑娘。”下人们齐声回答。
友儿点了点头,自己不会做这些下马威的时,吓一下就够了,转头,“王爷,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宫羽落摇了摇头,“全听友儿的。”
“好,接下来就要劳烦官管家了。”说完转向宫羽落,小声的说,“王爷,那我便出府了,天黑之前定然回来。”
宫羽落很不舍,最后还是咬牙放了友儿离去,友儿便是在宫羽落的恋恋不舍中走到正门,在守门下人与侍卫的见礼下,大大方方的迈过门槛,走出门外。这是第一次,友儿从王府正门出来,不用翻墙,稍微还有一些不习惯。
不过到底是去找段修尧还是去找蔡天鹤呢?
不知不觉,友儿又走到了那岔路口,向东,便是蔡天鹤,向西,便是段修尧。
如若是往常,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蔡天鹤,但是一想到之前的段修尧……她有犹豫了,一跺脚,男人太多原来也麻烦,最后咬牙还是找了蔡天鹤。
又是那熟悉的院墙,熟悉的大树,友儿一个纵身跳了上去,看到蔡天鹤的房门和书房门都紧闭,难道没在家?他所在的院子毫无一人,友儿飞身下去,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再敲了敲了书房的门,还是没人。
长长舒一口气,原来真没在家,真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蔡天鹤不在家,他去找段修尧心中就舒服了很多,最起码对蔡天鹤不会太为愧疚。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原来段修尧也不在家……
友儿懊恼,如果这古代有移动电话就好了,就不会这样折腾自己不值钱的狗腿了。友儿一边走着一边抱怨,还好自己有内力,不会像一般姑娘家那样走走便累,如若这是在现代,跨区地跑,早就累趴下了,但有内力的自己还是精力充沛,实在不可思议。
……
当友儿回到王府之时,天已经蒙蒙黑,就算是内力深厚,在人前也不敢用轻功,只能用两条腿一前一后的走,这样走下来,也十分疲惫。她去了哪?自然去城郊找了户还算不错的人家,交了一些钱,弄一个“实习基地”,仅此而已。
“友儿你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还未到主屋,宫羽落便直接冲了出来,见到友儿就如同在家呆了一天的小狗见到主人一般,透明的狗尾巴摇得欢实。
友儿很累,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一条毛茸茸的黑毛大狗向自己冲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狗头,“是啊,真的很累。”就这么用两条腿走到了东北官员住宅区找蔡天鹤,未果;又用这两条腿走到了西北商户住宅区找段修尧,也未果;无可奈何只好到城郊自己联系农户,却在即将出城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为何没雇一辆马车,但是为时已晚,已过了城内驿站,而城门附近也已经没了马车,于是只能继续用两条腿一家一家的联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农家,两个儿子都在京城做工,留下勤劳的老夫妻俩伺候一片肥沃的田地,房子也是新盖的,干净利索,地点也离京城不远,这正是友儿最理想的学农之地,于是给了二两银子做定金,只等明日她带宫羽落前去。
最悲催的是归来之时,竟然也没有马车,友儿一边拖着疲惫的双腿边走边指天骂了很久,因为太累走得太慢误了脚程,差点连关城门都赶上。
回到王府竟然感觉到了归属感,仿佛王府是她家一般。
对了,对面还冲过来一条摇着尾巴大黑狗……路友儿累得已经快有幻觉了,今天的脚程怕是同绕着北京走一圈差不多,这大狗,还真是可爱!友儿伸手摸了摸狗头,嗯,这狗毛也够柔软顺滑,没有宠物狗身上的腥臭,相反还有一点点淡香,这淡香是一种类似熏香与男子体香的混合味……真是晕了,晕了,已经累得出幻觉了,她在乱想什么?
宫羽落目瞪口呆!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人敢……摸他的头!
别说皇上,就连皇子的头也是至高无上的,连自己母后都不能触碰,这大胆的路友儿竟然敢摸他的头!?不光摸,还揉了一揉,最后还顺着发丝抚弄两下,现在还……用手指抓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发火,却就是发不出火,他喜欢友儿这样摸着,让他知道友儿是在意他的,如果他是她的唯一,那他尊贵的头可以天天让她摸,当然,只能在房间里关上门摸,这要是被人看见,尤其那些多事的文武百官,怕是他也保不住友儿。
友儿摇摇晃晃,宫羽落很担心,终于,友儿一下子扑到在他身上。
宫羽落无奈,将他打横抱起,却发现……很吃力……
闭眼稍微小憩一下,友儿恢复了一点神智,她早间从王府出去到现在已经彻底天黑,别说吃饭了,连口水都没喝,虽然此时已经七月末快到八月,但是天气还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