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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儿抱着云陌在前方走,双眼与头脑未停一刻,她暗暗左顾右看周围墙面是否张贴她的画像,没想到在这繁华的阿达城,竟然找不到她的寻人画像,怕是他们几人根本就未曾料想她竟然能跑到正南王宇文怒涛的领地吧。
正想着,一阵喧闹声响起,大队官兵匆匆跑来,迅速拦住往来百姓,形成两道人墙,紧接着,只觉得地面有些震动,那如波涛汹涌般的马蹄声如潮水般奔涌而来。
百姓们皆争相恐后地向前挤,伸长了脖子观望这即将所来之人。
友儿忙护着云陌,左躲右闪,唯恐他被挤到。
声音由远及近,从那隐隐之声到这如地龙翻滚般的巨响,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正南王殿下。”
“欢迎镇南王殿下。”
“正南王殿下回来了。”
“……”
人群中一阵欢呼声,那声音之大,恨不得将那马队之声淹没。
正南王宇文怒涛,他竟然回来了?他怎么刚刚回来?
路友儿一时间疑问重重,好奇转头一望,正看到宇文怒涛身披黑色盔甲,胯下黑色战马疾驰而来。
他那古铜色皮肤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耀眼光芒,那种光芒使他立刻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在他身上,周边那些随行将士仿佛如背景一般,而人们的眼中、世界中,只有这个为首的骑马之人。
两道浓密乌黑的剑眉直入发迹,配上他那双如雄狮一般的双眼,使他更加慑人魂魄,那高挺的鼻梁,刚毅的双唇,竟然十分……迷人。
正南王宇文怒涛根本没理会周遭景物,他此刻心中杂乱非常,各种各样的疑虑、困惑、烦恼、愤恨皆涌上头脑,他想发泄,他想好好发泄!
马队如一阵黑旋风般席卷而去,友儿在卷起的尘埃中注视着远去马队的背影,那在魔教中、在林府中的一幕幕重新映入脑海。这一幅幅画面,犹如在上辈子,又犹如在昨天。
是不舍吗?有些吧,当走出来才知道生活的不易,生存的艰辛,而当时的自己,犹如幸福的笼中雀,被他们呵护着。
她想起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抽了段修尧嘴巴,那段修尧明明已经生气,却突然嬉笑……想必是心中压着怒火,却不向自己发泄吧。
她如今也杀过人了,只有杀过人才知道那种心理变化,那种拿人命当儿戏的心里……她想起了自己打了血天的脸,当时血天那杀人的目光犹在眼前,最后他还是忍了。
她想起林清然一再的保护着她,尽他最大能力,他将她护着逸清院,他顶下了云陌那顶绿帽子,而她……竟打晕他而去……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会懊恼吧,会自责吧,会不会受其他人的气?
她想起了南宫夜枫,那么温柔的待他,无论是在魔教还是在林府,他是第一个主动放弃**之人,只为她身体着想。
她想起了宇文怒涛……
尘埃还未落定,马队已经远去,拦截百姓的官兵也逐渐散去,列队离开,百姓们有的若无其事地走开,有的聚在一起谈论。
她因云陌的关系,一路上落了脚程,整整三个月才到阿达城,如果正常脚程怕是一个月便到了吧,而宇文怒涛的马队应该是更快,但是为何他却在她之后到达呢?难道一直是在寻找她吗?刚刚看他愁眉紧锁,是因为何事呢?
“夫人,原来你在这。”大勇赶了上来,他一直紧紧牵着马车,刚刚被人流挤到了最后面。
大勇的到来打断了友儿的思路。
“走吧,前面不远便是滁州商会了。”友儿将怀中的云陌调整了位置下便继续前行,那云陌的双眼如水晶般闪亮,此时正好奇地张望四处。
路友儿对他们几人很内疚,那种仿佛负了他们似的内疚!甩甩头,友儿告诉自己别再想了,就算是她负了他们吧,她衷心希望他们最终可得美娇娘。
很快便到了滁州商会,商会晚间正好要出发,但是商会车队却没了位置。
大勇挠挠头,“夫人,实在不行,我便自己走吧,我脚程快……”
“不行,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毫无武功只有一身蛮力是敌不过他们的。”友儿严肃的说。
大勇低下头没了主意。
“张管事,”友儿叫住正欲转身而去的管事,“奴家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张管事能否通融?”
姓张的老头转过身,看着这貌不惊人,却神色从容的妇人,“夫人您讲。”
“让我这兄弟跟商会车队走吧,该有的路费一分不少,至于车辆我们自己出,”友儿指了下大勇身后的马车,“马车是空的,还可帮张管事捎带些货物,自然是……免费的。”
“夫人,不可啊,这马车是您的,工钱您已经双倍给我了,我怎么能再要您的马车呢?”大勇急了,夫人给的报酬已经很多了,他不能再要夫人的马车。
友儿笑笑,“这马车即便是给我留下,我也不会驾啊,听我的,大勇,驾着马车回去把,这车便是我送你与静妹的结婚礼物。”这一路上,大勇给她讲了很多他家乡的事,也有他心中的那个女子。
张管事当即答应了,按理说这收取路人费用多半是车费,而这单生意不用车马白赚钱不说,还要免费帮他拉些货物,简直就是无本买卖,自然乐得,立刻转身拉着大勇便取收拾行李,紧着怕友儿反悔。
友儿将马车上的行李取下,微笑着对大勇摆摆手,而后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友儿笑笑,情不自禁地又陷入了回忆,她忆起了自己初到扬州的情景,当时的她……真是笨得可爱,那明摆着的骗子,她竟然傻傻的去相信,想到这便又轻笑出声。她的一再轻笑,引得云陌不停用水晶般的大眼看着她。
已经下午,友儿算算身上的钱,打算着找个行当赚些盘缠,不然这一个月之后,即便是跟那些苍穹国人回去,也没有钱缴纳保证金了。
找了一家不小的客栈,友儿进了去,开了间普通客房,突然有了一个灵感,她会英语,岂不是也能做翻译?
……
正南王府。
“报!”
“进。”说话之人正是正南王宇文怒涛,他此刻面上焦急,两道浓眉紧紧锁在一起。
“报,王爷,前线来报,北漠国已经从轩辕城撤兵,大部人马前来与苍穹国兵马汇合,那达纳苏国也有一股兵马向阿达城赶来。”
“啪,”一个大掌将面前厚重的桌案拍得粉碎,足可见本尊的怒气。原来数月前轩辕城告急之事是假,三国真正的目标竟然是阿达城,好一个声东击西!
宇文怒涛深深自责,此时情况如此危急被动,责任都在他,他早就应该赶回来积极准备迎战,却一直抱有侥幸心理在那扬州周边寻找路友儿,如果这阿达城有什么闪失……他怎么面对仙逝的父亲,怎么面对宇文家的列祖列宗!?
“现在苍穹国兵马距阿达城多远?”
“回王爷,苍穹国兵马在那三百里安营扎寨,迟迟不前。”
宇文怒涛浑身颤抖,他知道,那苍穹国兵马正在等待另外两国兵马,当他们汇集之时,便是阿达城危亡之时,此时去调兵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传令下去,飞鸽传书到京城报告实情,徐副将立刻带领一队人马到虎州城调兵,城门关闭,从今日起,除了本王亲自批准,不许任何人出入城门,违者斩!”
“是!”
……
当友儿安置好行李,抱着云陌出来准备吃晚饭之时,发现整个街上人仰马翻。
“这位大娘,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友儿随手拉了一个老妪问道。
“大事不好了,苍穹国要与南秦宣战了,刚刚正南王下令关闭城门,任何人不能出入。”
路友儿大吃一惊,关闭城门?苍穹国与南秦国开战?那她还如何出去?
60,友儿真容
苍穹国虽未对南秦国正式宣战,不过此时却集兵距离阿达城三百里处安营扎寨,其狼子野心,已露于浮表。
阿达城方面积极应战,虽因正南王宇文怒涛的迟归没了先机,不过此时的应对措施绝不含糊。首先便是封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这样便与外界隔绝,少了被细作出卖的可能。接下来便是全城搜索,扣押一切外国人,北漠国人、达纳苏国人、苍穹国人,一个不少,全部拘禁,整个阿达城牢房人满为患,甚至临时成立了一些场所扣押这些人。
对这些人严加盘问自不在话下,甚至连那与之接触的南秦国人也被严加盘查,稍有不对便立刻扣押,只不过只是是软禁,并未打入监牢。
友儿抱着云陌慢慢在街上走着,冷眼观察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街道上没了往日的繁华,此时几乎无任何行人,到处可见列队的官兵到处盘查询问,尤其是对各大客栈。此时整个阿达城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连云陌也感觉到了这紧张,哭闹不止,友儿左手抱着云陌,右手轻拍他的头,慢慢哼唱着,但那眼还是暗暗扫射四周,眼神犀利。
她懊恼不已,以为自己计划天衣无缝,却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赶上了战争!如若当初加快脚程,哪怕是加快几日也可,也比这困在阿达城中要强!
友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她不清楚苍穹国有多强,阿达城实力怎样,但是她隐隐有种感觉,此次战争,凶多吉少,不然不会如此惊扰百姓。
看向东面,友儿目光隐隐透出担忧,那个方向,是正南王府。
……
正南王府,议事厅,平日里挂满字画的墙壁此时已经换成地图。
左右墙面皆是不同的地图,那是苍穹国、达纳苏国、北漠国的地图,如若仔细观察,在三张地图上都可在角落里发现一块长形版图,上面标注三个大字——阿达城。
正南王一身黑色盔甲,双手背后,神色严肃,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苍穹国的地图。
他见过纳兰冲,几年前纳兰冲平了各地叛乱自立为王之时,他便见过,当时他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绝非池中物。果然……
当年还未有苍穹国,只有穹地之时,宇文怒涛便上书皇上起兵占领穹地,哪知如此一目了然的便宜那皇帝竟然不占,令宇文怒涛深深惋惜,怕是全是那朝中文臣们的主意吧,他们怕因此得罪了北漠国与达纳苏国,他们以为只要三国对峙便可相安无事,谁能成想事态竟然如此发展,那穹地竟然出了个纳兰冲!
想到这,宇文怒涛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笑,除了三国对峙外,皇帝是怕他一旦出兵穹地占领穹地,便会自立为王吧,真是……可笑!
从头至尾,皇上都未对宇文怒涛十分信任。不过尚可理解,他宇文家族手握兵权,旗下的宇文铁骑势不可挡,别说皇帝有忌讳,放眼天下何人听到宇文铁骑不胆战心惊?
不过话说回来,也有他宇文怒涛料不到的事,那便是苍穹国成立仅仅四年便敢集结其他两国出兵阿达城,就算是能攻下阿达城又能怎样,他那一小国对版图巨大的南秦国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
除非……除非攻打阿达城他另有所图,难道是个阴谋?
“报!”
厅外喊声打断宇文怒涛的思考。
转身坐于主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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