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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儿回首看着关闭的房屋,“老婆婆,那我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买这烟花,这些房屋还关闭了?”
“呵呵,因为这放烟花这习俗只有我们南秦国才有,其他国家偶尔放个新鲜,却不会像我们国家这样重要,而放烟花一般都在春节左右,平日里很少用这种大型烟花,一般鞭炮普通的小作坊就能做,所以平日里这些做大型烟花的老板们便干脆关门休息,只有到了十月份才真正开工。而我家不是什么大产业,没有雇长工,只有我和老头子在做,所以便没有关门,早早做了准备着。”
友儿看着老妇微笑,如不是情况特殊,她真恨不得留在这阿达城,因为这里的百姓都如此善良朴实,很少见那奸诈之人。
老妇微笑着看着友儿,“姑娘既然来了,便进来喝杯水吧,老头子外出了,屋里只有我老婆子一人。”
友儿首先向拒绝,不过还是忍不住那好奇,便入了内。
一杯热茶,虽不名贵,却温了心,暖了胃。
友儿观察了房屋,才恍然大悟,之所以房子如此高,是为了有足够通气,而偌大的房子空旷,东西南北四面墙皆有门,如是东西风向,便将那东西两门敞开,如是南北风向,便将那南北两门敞开,时刻保持着室内通风,这也是她刚到门口便觉得有凉风从门内而出的原因。
屋子中满是硫磺味。友儿对化学方面并不了解多少,她前世主要方向是研究质子与中子,但是因为是国防科技方向,所以对军事还是有一些了解,火药史也是当年她的选修课之一。“老奶奶,阿达城的烟花行业如此盛行,难道因为阿达城周围产硫磺和硝石?”
老妇人双眼一闪,对着友儿举起拇指,“没想到姑娘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有见识啊,确实,那硫磺和硝石并不是随处都有,我们阿达城旁边的雷云山却多得很。”
友儿喝口热茶,在心中暗暗点点头,果然如此,书中记载这火炮是南秦国特有,但是却未说其他各国到底为何没有,此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知道了那苍穹国建国仅仅四年,此时便迫不及待地要攻打阿达城的原因了,原来是雷云山!
原来苍穹国的皇帝垂涎这南秦国独一无二的雷云山,拿下阿达城,便是打开了南秦国的西北门户,而得了雷云山,便是拿到了利器!
友儿忽地站起,她原本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苍穹国要发起战争,她以为是在耀武扬威,她以为是想得到国力的承认,她以为是单纯的打开南秦国西北门户,看来,这苍穹国皇帝纳兰冲的野心不仅仅于此!
“老奶奶,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了,谢谢您的茶,过几天我来看您!”
老妇人微笑着,“好的,去吧。”
路友儿刚一踏出房门,便立刻运起轻功飞奔回正南王府,因为她要将这一结果第一时间告知宇文怒涛,让他有所准备,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云陌中毒的消息!
……
苍穹国,国都,上京。
上京,虽地处北方,却四季如春,只因它南、西、北,三面环山,地势低矮,凛冽的寒风被山体阻挡,所以其温度较之北方其他地区要高上很多,在寒冷的北方有如此暖城实属罕见。上京,在苍穹国还名为穹地之时便被称为“塞上江南”,而居住于此之人,非富即贵。
一辆普通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向着城中一角而去。在一座普通的宅院前停了下来,车夫回身撩帘,从马车内款款走出一位佳人。佳人身材高挑,纤瘦有度,那一身雪白衣裙在她身上犹如风摆荷叶,惹人怜惜。
佳人没用任何人搀扶,优雅地跳下马车,写着“柳府”两字的宅院大门已开,管家与下人迎出门来,“大小姐,您回来了。”
佳人稍一点头,莲步轻动,走入宅去。
大厅里,佳人坐于主位,刚刚那从容优雅的神色早荡然无存,那美丽的面孔满是冰冷,他,便是阿达城知府的“女儿”——柳如心。
“启禀大小姐,您不在的期间,上京还算安定,只不过纳兰冲有一很怪的举动。”管家李明举面色严肃地汇报着。
柳如心神色微变,“什么举动?”
“按理说,这纳兰冲调集了全国四十万精锐部队,此次战事定然是十分重视的,不过却从未在上京掀起任何风浪,而且,此时他应该四处筹钱以做军饷,然后他非但没有在京城筹钱,还大肆在全国范围高价收铁!”
“收铁?”柳如心一愣,纳兰冲收铁做什么?难道是做兵器?但是也不能先开战后做兵器啊,筹备兵器等都应该提前做好的,那纳兰冲到底想做什么?“还有其他一场举动吗?”
李明举蹙眉想了一下,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小姐,还有一事,除了高价收铁,他还高价雇佣全国铁匠!”
柳如心那两道如柳条般的细眉微动,纳兰冲先是突然集结北漠国、达纳苏国兵马齐攻阿达城,此时又在城里收铁,招铁匠,他到底所为何事?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举动吗?”柳如心问。
“没了。”李明举摇摇头。
柳如心点点头。当他看到面前这个身着蓝布衣,年约五十的男子时候,他忍不住声音温和了许多,“李将军,背井离乡地潜伏在上京,这些年委屈你了!”
“大小姐说的是哪的话,我李明举的命是老王爷救的,全家上下五十三口人命的血海深仇是王爷报的,我李明举此生便是正南王府的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何况只是小小的潜伏?”李明举向南方拱手,那里有他的恩人。
“好,你下去吧,虽然目前还不知这纳兰冲到底为何发起这战事,不过我先将这些汇报给王爷吧。”柳如心打发了李明举后,便走到桌案前,磨墨执笔,用仅有他与宇文怒涛两人明白的暗语写下信笺,随后交给那赶车之人,而那赶车之人一运轻功便瞬间消失。
空旷的厅堂,只留下柳如心闭目沉思。
……
路友儿回到王府,前脚刚迈进大门,便看见王府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找她,“路姑娘不好了,您……您快去吧,世……世子他……”
路友儿一愣,云陌?她拉住丫鬟,轻轻拍她的肩,语气温柔,“别着急,慢慢说,云陌他怎么了?”
“世子他中毒了!”
友儿一惊,不知为何她没害怕没伤心,只是惊讶,中毒?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能中毒?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总觉得是不是搞错了。
根本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她立刻提起轻功向云陌房间飞奔。那丫鬟还想说什么,但一阵风刮过,路友儿便不见人影。
“云陌……孙姑姑,云陌怎么了?”友儿一阵风似的冲进房间,那房间中已经挤满很多人,管家夫妇、大夫、丫鬟,这些都不在话下,连此时应该在议事厅的宇文怒涛也在这里。
见友儿前来,宇文怒涛冲过去直接将她抱在怀中,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忍不住心悸。拍拍友儿的肩,“友儿乖,你要冷静,云陌没事,你冷静下来。”
友儿推来他,“我很冷静,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孙氏向友儿噗通一声跪倒,之后便连连磕着响头,没几下,那额头便满是鲜血,“路姑娘,都是老奴不好,都是老奴的错!”
友儿赶忙扶起孙氏,那孙氏不肯起来,友儿一个用力将她硬是拽了起来,“孙姑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她至今还是不相信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云陌怎么这么久莫名其妙的中毒。
大夫起了身,将床边位置空了出来,“各位稍安勿躁,世子所幸喝的少,并无大碍,老朽开几个方子,服下便可。”
大夫的起身,那床上平躺的云陌便露了出来,友儿赶忙冲过去查看。云陌此时才三个多月,甚至未满周岁,虽然长得教之其他孩子硬实许多,不过还是个婴孩。那小小的身子埋在锦被中好似无物,精致的小脸此时微微发青。
路友儿摸了摸云陌的额头,那头冰凉,丝毫没有他惯有的温暖。只觉得自己胸口被突然掏空,那心被人活活掏出,撕裂般疼痛让友儿的双眼止不住泪流。死死咬住下唇,那牙印之深,隐见血痕。
宇文怒涛大惊,冲过去由后抱住友儿,他此时也是心痛难当,“友儿,云陌没事,放心,大夫说了并无危险,喝下几副汤药便可,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他。”
孙氏再次跪下来,嚎啕大哭,拼命磕头。
友儿淡淡的小眉皱紧,一双大眼盯着云陌的小脸,眸中越来越冷。
“孙姑姑冷静一下,有些话我要问你。”友儿那声音冰冷,让所有在场人一惊,尤其是宇文怒涛。
孙氏也愣了一下,她与友儿相处虽仅仅几日,不过友儿温和的脾气,善良的秉性,她是万不会看错的,如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相信这冰冷的声音是从路友儿口中发出。她愣住了,也忘了磕头。
友儿紧紧闭上双眼,松开了下唇,那血丝立刻流露出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孙姑姑告诉我,云陌是如何中毒的?”
看着面前那相处两日的姑娘,孙氏有丝恍惚,她真是那仿佛孩童的路友儿?“世子每日都喝五珍汤,那汤是我们这专门给婴孩喝的,喝了此汤婴孩便不易害病,之前喂世子是时,路姑娘也看过吧。”
路友儿点点头,眼神犀利中带着沉思,给云陌喂那汤她确实见过,五珍汤是阿达城的特产,可以提高婴孩的免疫力,“难道是这五珍汤出了问题?”
孙氏点点头,“今日翠儿送汤过来,老奴便吹凉了喂世子喝下,没想到世子吃喝了两口便哭闹不止,不一会便嘴唇发青无法呼吸,当时老奴并不知原因,后来是叫来大夫才知这汤中有毒,老奴便用银针试了,果然……有毒。”
路友儿双眼缓缓扎了一下,五珍汤有毒自然是要害云陌的,最近几日她只与某人有了冲突,多半就是她!“孙姑姑起来说吧,此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是当初她对公主太狠了?但是她也只是轻微教训了她一下啊?最多便是指甲断了,也犯不着害了一条人命啊,虽然是个只有三个月大的孩子。
孙氏又开始重重磕头,那血将地面染红,“不,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疏于防范,让世子……”
“等等!”路友儿突然打断了孙氏的话,让孙氏一惊。世子?她知道了,那公主确实是针对她的,不过更是针对云陌的,公主即将下嫁正南王宇文怒涛,自然是要诞下嫡子。虽然她打算要带着云陌远走高飞,不过其他人不知,所有人都将云陌当世子对待,那公主自然是无法容忍。
深吸一口子,缓缓吐出,友儿的神色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和,如不是那通红的眼圈,及暗暗咬紧的银牙,会瞒过所有人,误以为她已经平静。伸手扶起孙氏,“孙姑姑快起来吧,云陌现在没事了,如若姑姑倒下,谁来照顾他?”
孙氏的表情动了动,眼中从刚刚的感激渐渐变为震惊,深深的震惊!
她也是王府的管事婆娘,手下丫鬟小厮不下五十,她虽比不上自家男人那般锐利不过也是高于常人,这个路友儿是她碰到的第一个如此复杂的女子,她竟能将纯真与睿智,真诚与隐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