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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无不可,靠你的手已经灭不了他了,那朕也不再要什么颜面,干脆一了百了。”虽是这么说,宫羽翰却并非这么想。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杀了宇文怒涛那才是真正的不理智呢,一来有损他的威信,并一方面,那阿达城的三十万精兵听到宇文怒涛的死讯怕不会善罢甘休,如若投靠了三国任何一个国家,那都对南秦国大大不利。就算是没投靠他国,坐地起反,那也会引起三国的趁虚而入,无论怎样,国家内部动乱吃亏的永远是本国。
纳兰冲此时敢独身进入皇宫就是算准了他不敢杀他,因为他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更是国君与国君之间的关系,唯有两字可以概括——利益!
他的说法纳兰冲自是不信,两人都是国君,内心的想法彼此也了解八九分。
纳兰冲蓝色眸子隐隐变暗,冰冷的薄唇勾起,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宫羽翰,为了你的提议,我苍穹国整整损失四十五万人马,这个你要如何补偿我?”
宫羽翰心中暗笑,你那也是自作自受,想占得便宜哪会毫无风险,占不到便宜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跑来和他要什么补偿。不过却没露出表面,又是一阵娇嗔,“以身相许如何?”说完,还向纳兰冲靠近了几分抛了个媚眼。
室内光线昏暗,香炉那淡淡龙涎香散出丝丝缕缕,隔着一张名贵檀木桌便坐着这两人,一个如冰玉般傲立,一个如芍药般妖媚,满室旖旎,如若不看这性别也算是天资绝配,两人构成一副完美的画卷。
“呕。”纳兰冲终还是没忍住,双手赶忙捂住口,可惜殿内那茶壶茶碗都被他们两人摔得粉碎,此时他很后悔为何冲动摔碗,不然还有些香茗可压下这胃中翻滚。
少顷,纳兰冲终于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压下这呕吐感,一阵咆哮。“宫羽翰,你还有完没完,你们姓宫的就没一个正常人,男人与男人怎么可能?也就是你们南秦国还好什么男风,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
“我们姓宫的啊……”宫羽翰一挑眉,真的认真思索起来,然后双眼直视纳兰冲,非常认真的告诉他,“冲冲,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们姓宫的只有我弟弟宫羽落是断袖,其他并无半人断袖,哦哦,你别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我宫羽翰真的不是断袖,你看我那后宫三千,虽然我没时间雨露均沾,不过也还在努力,至于对冲冲你嘛……”又是一个媚眼,“我中意你并不是因为你的性别,而是人,与性别无关,此时别说你是男人,你就是那猫儿狗儿我也喜欢。”说完,女气的掩嘴一乐。
一个掌风将两人中间的檀木桌拍碎,“宫羽翰,你说朕是什么?”
白了他一眼,“讨厌,人家是个比喻嘛,冲冲你想歪了。”自然说你是狗呢,还要问第二次?
纳兰冲第三次伸手将额前的青筋抚平,他想杀人,此刻他只想杀人!
有时他也暗暗佩服这宫羽翰,几句话就可以把他激得暴怒,也算是本事,“宫羽翰,朕没时间在这和你贫嘴,苍穹国的补偿,你给是不给?”
宫羽翰闻言,点点头,“给,你要什么。”心中暗暗发笑,苍穹国瞬间损失四十五万兵马,想想都解恨,当时他听到此消息后恨不得绕着皇宫狂奔三圈,虽然讨厌宇文怒涛,不过他倒是也做了件大快人心之事。至于纳兰冲,他无非是要些好处,什么好处只要他开口,他便应了,他南秦国地大物博什么没有?
“路友儿。”纳兰冲坚定的开口,斩钉截铁,“朕只要一个人,路友儿。”
宫羽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便掩饰住了,又恢复了那妖媚,“冲冲,苍穹国没女人?我送你一些美人可好?”
“别废话,苍穹国有没有女人不劳你操心,我只要一个路友儿。”
宫羽翰低下头揉搓起衣角,“难道你不想要我吗?人家吃醋了。”垂下眼掩住眼中的戾气,竟然想要路友儿?得到此人者怕是便能得到天下,那可怕的火炮别说纳兰冲你了,其他各国没有一国不想得到此人的。
纳兰冲见该说的已经说完,站起身来,“你以为我会要钱财?笑话!我们苍穹国就是钱多,我话已至此,如若想继续合作便将路友儿给我,否则别怪我纳兰冲无情。”说完便将黑色面罩重新带好,推开门飞身而去,不消一会,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周围宫女太监早已清干净,只有赵信常在外等候,见门被猛地推开,那黑衣人用轻功离去,便赶忙到门口查看,随时等待皇上的吩咐。
无视赵信常,宫羽翰慢慢踱步到门口,仰望着夜幕。
天阴无月,虽整个宫殿外灯火通明,不过却也盖不住那气氛的压抑。
宇文怒涛必须除去,阿达城必须收回,老祖宗犯下的错误就让他宫羽翰来修正吧,唯有这样,他们宫家的天下才能稳固。宫羽钗真是没用,白张了一副俏脸,一个粗蛮之人都吸引不住,开战之际竟然还有脸回京,如不是实在没公主可用,他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蠢货,不过此次应该有些希望,因为他让雪姿跟了去。
雪姿……
宫羽翰的眉头又紧了几分,雪姿是玄机老人的爱徒,当年他师父山丘道人与玄机老人打赌侥幸赢了,赌约便是让玄机老人的爱徒为他效命五年,如今已经三年过去了,而他却无任何方法留住这雪姿。雪姿,承袭了玄机老人的全部本领,武功深不可测,计谋过人,如若能永远留在身边就好了。
之前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就是雪姿,而如今,有一个女人让他必须得到不可,那便是——路友儿!
……
阿达城,正南王府。
友儿与柳如心正走向大门,却有故人迎面而来,来者不是他人,正是当年友儿与柳如心结识的关键人物——清和公主宫羽钗。
路友儿看到宫羽钗向她们方向走,便右眼皮跳了两下,知道这草包公主来者不善,不是来找她路友儿的事,就是找柳如心的事,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宫羽钗是故意来守着她们的,虽然雪姿反对,不过她骗了雪姿只说自己想出来散步,没想到还真碰见她们了,真是冤家路窄。路友儿有武功她自然敌不过,不过雪姿的武功高强,最好能让着贱人得罪了雪姿,让雪姿动手杀了她们。
不过此时她更想看到的是这面前这两个贱人互掐。
“柳姐姐和路妹妹正在散步啊,好兴致啊。”宫羽钗还是穿着白天那身红色纱裙,裙摆拖地,走来路来摇曳生姿也是美人。
路友儿知道善者不来,压根没想理她,抓起柳如心的手就准备饶过去。
柔软温热的小手抓住自己的手,那小手上仿佛带了诡异的内力一般,将他震得酥麻。柳如心低头愣愣地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小手,心中有着异样感觉,他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抓着他。
友儿丝毫没差距,一个用力便将柳如心拉到旁处。
宫羽钗哪能让她逃走,一阵小跑跑到两人对面站定,“路妹妹别走啊,我们姐妹三人好容易凑到一起,彼此沟通下感情也好,搞不好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呢。”宫羽钗生在皇宫,长在京城,稍有钱财能力之人都三妻四妾,连那京中最小的芝麻官也妻妾成群,何况这堂堂正南王宇文怒涛呢,只要保她正妃位,她可不管宇文怒涛娶几房小妾,不过……面前这两人她可容不得。
“公主金枝玉叶,我们这等平民女子可高攀不起,可不敢与公主成为一家人。”路友儿没好气,准备拉着柳如心绕过去。
宫羽钗又追了上来,“妹妹谦虚了,早晚是一家人,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话说到这,我们两人还得向柳姐姐多多学习呢,柳姐姐才是王爷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之人,搞不好感情笃深早就私定终身了呢,以后王爷的喜好什么的,我们姐妹得多多请教柳姐姐。”
路友儿淡眉皱起,她知道宫羽钗正在挑拨离间,不过她说的没错,柳如心与宇文怒涛青梅竹马,她与宫羽钗都是后来者,是她们插入了柳如心与宇文怒涛的感情,她们……
摇摇头,强迫自己不想这么多,不过她刚刚说……“早就私定终身”……路友儿怀着忐忑的心情看了一眼柳如心,发现其低垂着眼,状似悲伤,不自觉心存内疚,将抓着柳如心的手不着痕迹的松了开来,惊动了柳如心。
他确实悲伤,不过却不是因为宇文怒涛。
他刚刚直直盯着两人那交握的手愣着神,他心中隐痛,为什么她偏偏是宇文怒涛的呢?就是因为那人事宇文怒涛,他此时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半分。
长叹一口气,路友儿无奈,“清和公主,您还有什么交代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就失陪了。”
宫羽钗一愣,为什么她们没互相掐架,为什么她们互相不视为眼中钉,为什么她们连最起码的芥蒂都没有?不对,如果她没看错,刚刚路友儿将手抽了回来,也就是说,路友儿是在意的。
她要再加把劲了!
“妹妹,你说将来我们都入了正南王府,谁为大谁为小啊?”
友儿将拳头握了握,最终还是松开了,通过宫羽钗,她明白一个道理——文明的行为只能针对文明的人,对于有些无法用正常语言沟通的人也许只剩下暴力可以解决事情!但是宫羽钗是公主,她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不给宇文怒涛找麻烦,还是算了,忍了。
再次拉起柳如心的手准备绕来,而柳如心又开始重新盯着两人的手。
“哎呦呦,最可怜的就是柳姐姐了,和王爷青梅竹马多年,最终落个小妾的下场,真是悲哀啊。”
路友儿一把扔下柳如心的手,“宫羽钗,你有完没完?好狗不挡道,你要是还要点脸面赶紧让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见路友儿如此,宫羽钗的指间本能一疼,刚要退缩,不过却想起了她身后的人,顿时底气又足了,气焰又嚣张了一些,“你这个贱人,你骂谁呢?本宫可是堂堂南秦国公主,哪容忍来骂?何况本宫说的都是事实,柳姐姐与王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公主是被皇上赐婚并无办法,此次回京本宫自当禀明皇上收回赐婚成命,倒是你,你怎么办?离开王府?离开王爷?”
友儿一惊,这宫羽钗说得对,她该怎么办?难道离开宇文怒涛?不行,她做不到,她心中隐隐作痛,感情付出了,哪那么容易收回?
看到友儿变了面色,宫羽钗知道自己说道点子上了,立刻火上浇油,“路友儿,柳姐姐真的好可怜,这全城都知道柳姐姐与王爷是青梅竹马,谁能不猜忌他们是否没有没有私定终身,珠胎暗结,除了王爷还谁能要她?怕是因为你的出现她这一生都嫁不出去了,哎呀呀,柳姐姐真是可怜啊。”
“你胡说!”路友儿大喊,她不想相信,但是宫羽钗说的都在理。她是第三者,现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她不相信。
“有什么不信的?你看看柳姐姐这伤心欲绝的样子,哎呀呀,真是让人怪心疼的。”宫羽钗向柳如心一努嘴,路友儿顺势而看,果然,柳如心此时失魂落魄。
只不过他们都猜错了,柳如心的失魂落魄并不是因为友儿抢了宇文怒涛,正相反,而是宇文怒涛抢了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