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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走面前这两人。
阮明心还没开口,就发现她身后的那个乞丐少年扯了扯她的衣角,流转的眸光在给阮明心透露男人的不怀好意。
一阵寒风吹来,雪星贴上了阮明心脖子上的皮肤,在这里站久了她都忘记此时的天还在飘雪,面前人的嘴脸她也没兴趣继续跟他纠缠,她还要去卖掉药草,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足以御寒,她还得跟傅长风去置办两身暖和的衣裳。
“多谢先生美意,我们二人自有打算,到了深处,自是有人接应,如此,便不去府上多做打扰,告辞。”傅长风与阮明心带着乞丐少年转身离去。
背对着阮明心他们,男人脸上伪装出来的友善退去,神情一如方才教训乞丐少年时的阴狠,“我们回去。”
他一把拎过手下手里的狼牙棒,这两个人不该他来动手,还是先回去禀报给帮主,再让他做定夺。
这一边,阮明心见男人没有跟上来,也差不多是时候跟乞丐少年分别,而那少年却因为情绪放松反倒闷咳不止。
“咳,咳咳,方才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他日若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报答二位,今日就此别过。”那少年似乎急着离开。
阮明心瞧他苍白的神色,一把抓住少年的手,两指按在他的脉搏之上,声音微凉,“就此别过我又怎知你日后是否还会报答我,这好不容易才从那些人手里把你要出来,你要是死了,没准旁人还会以为是我俩的下的手,那男人刚刚的那一脚可不轻。”
阮明心松开少年的手,随手从身后背着的包袱里抽出一颗药草给少年,她能确定少年身上的伤就是内伤。
别人不知道,但她却清楚得很,这少年一身乞丐的装扮,但身上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只不过那种草药与内伤并没有什么关系,一身陈年的内伤,身上缠绕不去的药味,坚韧隐忍异于常人的心智,还能跟帮派起纷争,这个少年不简单。
阮明心心中更坚定了要将此人收入靡下,但也不急于这一刻。
“等你的伤好了,再到风来客栈找我们,别拖着一副惨败的身体来,免得届时报恩不成,还得我反过来照顾你。”阮明心的声音冷淡,她就算再想拉拢一个人,如果是个病秧子,她要了那也没用。
少年自知自己的身体已经残败到什么地步,面对阮明心的嘲讽他也没有争辩。
在接过阮明心丢过来的草药时,他灰沉的眸子终于有了亮光,看向阮明心的目光也变成了惊讶,因为阮明心给他的那一株药草,正是治疗他内伤的药,也是他找了很久的药。
少年突然无法理解阮明心的做法,既然害怕他日后装作陌生人不报答今日的救命之恩,那为何此时还要给他这株药草,这样的做法不是很矛盾吗?
但没有等到他把话问出口,阮明心跟傅长风已经离开了,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有把药带回去,少年也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前日拿着从山底摘来的草药;辗转了几家才卖出一个好价格;这几日阮明心跟傅长风暂住在风来客栈;一来可以了解一下断尘渊的具体情况顺便等等看那个少年是否会来;再者她跟傅长风的行装也需要打点;一来二去;原本上千的银两;如今也零零散散没剩多少。
之前在山里的情况无法选择;阮明心才会跟傅长风一块儿同住同睡;但现在客栈有多余的客房;两人就分开住了;毕竟男女有别。
尽管他们现在都才十一二岁的年龄;但傅长风平日所表现出来的稳重都无法让阮明心把人当做一个毛头孩子看待;毕竟她上辈子活了一世;见识跟思想都无法说服自己再同傅长风住到一起。
阮明心的房内要比傅长风混乱得多;方形的四角桌上摆放着形态各异的草药,除却傅长风出去打探消息时顺便采摘回来的治伤风感冒的寻常药,更有许多治疗内伤;疗效显著的药草;这东西平时都很难采摘得到;一般的药铺可是难求。
阮明心把一块灰蓝色碎花的大方布摊开在石桌上,随手把今天刚摘回来的草药捡放在方布上,新鲜的药草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与泥土湿润的气息;翠绿的药草衬得纤细的手更加光滑白嫩。
一旁站的笔直的傅长风正看着阮明心的一举一动,盯着那手不禁入了神,这样一双软弱无骨的小手;曾在运筹帷幄间解决了一群恶人,那里面蕴藏了多少未知的强大的力量,即便是他也不敢轻视它的主子。
“没想到这些草药这么易卖。”尽管之前她曾预料过草药不难出手;但却不曾想过断尘渊的药铺会如此稀缺;特别是对治疗内伤经脉的药草;随便一株都可以要价到上百两;她也挺幸运的;因为杀手追杀傅长风导致他们都进了无人山;唯一的收获;也就是那一山的草药;还有那一座神秘的山底;那里面的财富更多。
阮明心的动作很迅速,方布上立马就堆起了一座小山,手中动作不停:“再过几日,别说在这过冬不是问题,我们也有银子干点其他正事了!”断尘渊中的势力繁多,混乱,她想要在这里占得一席之地,银两是最不可少的东西。
清脆的声音拉回了傅长风的思绪,对于阮明心的话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傅长风看见阮明心脚边掉了好几根草药,大脑还没作出指示,身体已经走上前弯腰把那遗落的草药捡起,等他直立起身子,才发现自己似乎走的太近了
第217章救少女,揽手下()
阮明心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手臂轻轻擦过他的腰际,一低头便可以细数那又密又长的翘睫,傅长风忙后退半步拉开些许距离,再随手一扔,几根草药轻飘飘的落在了那一堆上面,力度方向掌握得一丝不差,看得阮明心微微挑了一下柳眉。
傅长风对阮明心是不一样的,与以往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同,不但不排斥与她亲近,还渴望能和她走近一些,仿佛这样才会更踏实。
他想也许这就是可以用性命交付的伙伴;孤寂的心终于有了落脚点不再飘荡!
阮明心挑捡好足够了的草药,便利索的把方布的四角拽起打了个结,最后转过身塞进了傅长风怀里。
自从两人一条心后,这种体力活阮明心都会毫不客气的留给高大的傅长风做,自大无知可不是她的性子!
从客栈走到了昨日的市集费了不少时间,然而街上往来的人还是不少。
纷纷扬扬的雪不大,却飘了好几天,把青石砖的街面铺上了一层洁白。
阮明心拢紧身上的披风,他们二人正在街中闲逛,打算回去客栈吃饭,雪花落在两人的肩头等不及滑落就融化成水渗进了衣服里。
阮明心想,她出门的时候是不是该带一把伞了。
抬脚跨进客栈大门,傅长风去找小二点菜,阮明心伸手拂去肩上的雪水,突然,一个慌乱的身影从门口钻了进来,也许是没注意到阮明心,整个人直直撞在了阮明心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阮明心连连往后退了两步,鼻尖传来的味道让阮明心感到熟悉。
“是你?”她抬头对上来人的脸,是那天的那个乞丐少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你在这就好,我求你帮我救一个人。”少年也不等阮明心出声,一手抓着阮明心的手腕就往外跑,阮明心没有阻止,她也想看看,少年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脚步不停,两人终于在一间破旧的房屋前停下,不止眼前的房屋是破旧的,这里附近,一眼望去所能看到的的建筑全部都是破旧的。
一阵浓烈的草药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少年面色焦急,阮明心相比就自在的多。
到了屋子门口她反倒不急着进去了,少年的目的明显,里面一定有一个重病的人在等着她帮忙去医治。
不过,凭什么,少年凭什么会认为自己会出手帮他救人,仅凭上一次的出手相助吗?
呵呵,如果是的话那才是天真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救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在心里斟酌再三之后才动的手,无缘无故出手救人,这个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欠她人情准备拿什么还她?
少年也没有预料到阮明心会突然这么问,看她的神色并不像是说笑,阮明心的态度无比认真,“你想要什么?”
里面的人病情迫在眉睫,少年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她打哑迷,干脆直说了。
“你。”阮明心道,她想要他,尽管少年身上并没有什么耀眼的光环,但她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
少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生活在断尘渊当中,对这其中的事情,知道的也比她跟傅长风还要多,前几日放他走的时候阮明心还在想要如何把这个人拉到她的阵营,直到少年急忙离去的态度跟他身上的草药味。
有求于人,少年能跟她讨价还价的筹码也就低了,“断尘渊混乱之下有多危险你比我更清楚,我要你追随我,日后闯荡整个断尘渊也不许有二心,以屋里的病人起誓。”
少年没有开口,他也无法十分的确定阮明心出手能够把人救回来,内心稍微挣扎,眼下他别无选择,他看了看阮明心,一字一句坚定的道,“倘若你能救活屋里面的人,我云焰愿意奉眼前人为主,永不背叛,如果他日敢有异心,必将与妹妹云裳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里面的人对云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既然云焰也立誓了,阮明心也不浪费时间,不待云焰提醒就提脚进屋救人。
诊断之后,阮明心发现屋里的云裳也是受了内伤,相比与云焰的更甚,而且因为体质比较差劲,各种伤病发热不断,跟据云焰所言,自从家中没落以后,他跟妹妹流落街头的同时还要躲着从前的仇敌,他跟妹妹的伤就是在上一次的打斗当中发生的。
因为担心踪迹暴露会把仇家引过来,云焰也不敢随便出门请大夫,自己也曾认识过一些草药,平日云裳吃的一些药,就是他自己去山里摘来的。
而上一次遇见的那个男人,也是因为看中了他的药草才几次三番对他出手。
一番折腾下来,命悬一线的云裳病情也算是稳重了下来。
阮明心想起来自己突然随云焰出来也没有给傅长风留个信,眼下云裳的病情她得亲自盯着不方便离开。
找来云焰,阮明心让他帮忙去给傅长风送个口信,顺便从客栈里带几味草药过来。
云裳的病并不难治,云焰离开以后,阮明心这才开始打量这附近的景物。
云焰说,这一片住的全都是断尘渊的无家可归的孩子或者沿街乞讨的乞丐,因为断尘渊中的人异常排挤,所以他们都聚集在断尘渊的东部。
排挤,孤儿,乞丐。
这六个字徘徊在阮明心的脑海中挥散不去,她正愁着如何在断尘渊中开辟自己的生路,眼下的这一群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有自信自己既然能把云焰收为靡下,那么其他人也不用担心了。
很快,云焰就把药草给阮明心拿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傅长风。
阮明心倒未多说,接过了草药便是开始熬制,这云裳的身子太弱,日后一定要用药汤调养搞身子。
她纵使这一世冷情冷心,看着床上那般柔弱娇小的人儿,却也不免起了几分怜惜之心,更何况如今云焰也应下一旦她救活了这丫头,他便归顺于她,既然是自家人,自是不该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