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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峰上的小小蝼蚁用剑支撑着身子直立不倒,远远看过去,虽然小,却不掩饰他的伟岸。
站在他前面的那几个黑影已经倒下了啊。
到最后,那个霍湛,肯定也活不成。
出手,还是不出手?
要知道,黑甲军代表着皇族直属,执行的命令必然是圣意。
如果出手,后果也许很麻烦。
而她现在,不该招惹麻烦。
可是那个霍湛
带人冲进北狄救人,还说了那样的话。
这个人
终于,阮明心红纱覆面,冲了过去。
直接破开箭雨冲向已经快支撑不住的霍湛,直接带着他一起向后面的山崖倒了下去。
在他们身后是尾追着的密密麻麻的箭雨从他们头顶直直的水平射向空旷的天空。
他们,跳崖了。
霍湛没有想到会有人救他,虽然着看上去更像是自杀。
而那个女人却没有说话,直接甩出千金索扣在悬崖半中央的一块大大的突石上。
阮明心带着霍湛垂直的往下滑去:“不知道会死多少晨起吃虫的鸟儿呢,希望能捡到几只”
在滑到最下半段的时候,阮明心看着上面黑麻麻的射向远处树林的箭雨喃喃道。
射杀的鸟儿自然是捡不到了,因为那看是远处的山林与他们坠落下去的山崖根本就不同属于一个地势,看似在一片天空实际上却是在一高一低两个不同的地方。
滑到底,本来就准备分道扬镳,但是霍湛却直接力竭晕倒,接着,还发起了高烧。
阮明心直叹不能丢下他一个走了,抛开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说,怎么说他也是霍铮的家人呢,她不可能不管他。
山崖底下树林茂密,阮明心扶着霍湛穿梭在杂草丛生的辨不清道路的丛林里,走走停停终于在离他们下来的地方不远处找到一个山洞,最重要的是山洞前方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溪。
阮明心认真观察了一下那流动的溪水,清澈见底,至少在山崖下面他们不会被口渴所为难。
山林谋生,在断尘渊她早就有了经验。
山洞漆黑阴冷,阮明心没有太往里面深入,就近在山洞口进去一个稍微弯曲的地方将霍湛放下。
在他旁边靠着的就是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外面呼呼的卷风,之后阮明心出去收集了一圈回来,几下子就用茅草铺了一个简易的床垫,将霍湛放上去了后又快手快脚用树枝生好火堆,就此一个勉强舒适的居住环境就弄好了。
这还要多亏了之前只断尘渊那段在峭壁中央居住的一年时光,阮明心看着自己收拾出来的山洞还不错,站起来拍拍手,活动一下筋骨。
脉搏虽然强劲但跳动缓慢,她收回搭在霍湛手腕上的三根手指,将手附上了他的额头前先用刚才在溪水边打湿的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跟脸上的脸上奔波的赃物。
发高烧了啊。
阮明心收回手,给他盖好身上的茅草,又将火堆底部掏空一些之后加上柴火,走出了山洞。
火头看了一面里面明明灭灭橘红色跳动的洞口,皱了皱眉,眼光往旁边的大树扫一眼一个简易又密集结实的栅栏就做好了。
阮明心拍掉身上的落叶及手上的脏污,嗯,不错。兀自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穿过的那片丛林里面走去。
她刚才过来时一路都已经留心观察,注意到这一路上除了那些半丈人高的杂草灌木外,草丛隐蔽处或是那些见光的小山坡上也不乏又许多可使用的草药。
搞好退烧补血以及消炎的黄莲、黄芩、金当归和黄花地丁等这些都有零零落落的见到。
她在草丛里这边蹲一蹲那边挖一挖,顺便还要把压着黄花地丁的小山石移开以完整的将一颗黄花地丁的根须也一并挖出来。
黄花地丁的花期刚好在夏末的尾巴上谢幕,如今正是一年秋收最葱郁的时候,毛茸茸的种子结在头顶上,随风一吹就飘出了老远,子子孙孙洒满了漫山遍谷,只剩下锯齿状的草叶混杂在草丛里。
和它边上的杂草相比,它长得小巧又瘦弱若,若不是深切熟悉环境和药理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里还有这样既可清热解毒又能当做野菜充饥的黄花地丁。
阮明心冷漠的脸上是不易显露的喜悦,将其给霍霍湛需要的几味药草采好后着重采了许多黄花地丁回去。
将药草在溪边的石板上捣碎,阮明心带着它们回到山洞。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山洞前面是否有过认为破坏或者是野兽曾经来过。
很好,都没有呢,看在她最后临走前在栅栏上围上的荆棘却是是个明智之举。
推门进去,霍湛正就着已经没有之前明亮的篝火手把着胸前的箭。脸上汗如瀑布,整张脸都疼痛到了扭曲。
“你做什么?”阮明心大喝一声。
“姑娘?是你!”
霍湛惊讶于出现在这里的会是之前他们救回来的那个女子。
他还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商人家的千金,看她气质,就算有见识,也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家。
然他醒来后就大量这山洞的布置,就算是他一个常年在外混迹的糙爷们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周全的荒野生存。
他原本还以为救自己会是一个猎户。
第301章不要命了你()
“不要命了你。”阮明心见他按回去躺着。霍湛倔强不肯。“姑娘”
“躺下!”阮明心命令,“我给你拔箭。”
霍湛懵,如此气定神闲又有威慑力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他印象中的可不都是娇滴滴的,连一滴血都见不得的么。
“愣着干什么,手放下来。”阮明心说道,从一旁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霎,匕身反射着火光射在他的眼上,令他眯了眯眼。
阮明心再添了柴火,将火烧得更大了些,山洞里的墙壁上的凹石都被照得透亮。阮明心从容不迫的将匕首在火焰上烤了烤,等到刀身冷却。
霍湛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一点反抗力都没。
阮明心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目光对准了他鲜血淋漓的胸膛。匕首划开了他的衣裳,霍湛苍白的脸上可疑的出现了一抹红晕,热热的。
可能是这火烧得太大了吧。他想。
他没有问她什么,仅看她有条不许的动作就知道她不是生手。他为微微蹙了蹙眉,心里已经可以确定她之前所说的身份是搪塞他们的了。
但是他没有问什么,甚至在她拔箭那可疑的迟疑他都全权地信任着她。
阮明心就这刚才捣碎在大叶子上的草药,一下子贴在霍湛的胸膛上,刚才拔箭都没吭一声的霍湛,闷哼一声,阮明心将他的里衣撕碎,拿开大叶子,一圈圈的给他缠上。
对着霍湛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破烂的里衣,阮明心非常高冷的回答:“难不成你还指望撕我的衣裳不成?”
一般不都是救人者主动用自己的衣裳给患者包扎的吗,戏文里可都是这样说的。
再次看懂了他面上表情,“那不是我。”阮明心高冷一哼,转身走人。
霍湛的伤很严重,阮明心每天三次的给他换药。
两人没有吃的,阮明心给他采药至于就会顺便狩猎一些路上山鸡兔子之流的小动物回来,然后再溪水边架着篝火烤了吃。
霍湛是个食肉动物,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阮明心每次回来还会顺带一把‘草’回来,期初他以为是烤肉用的香料,然后就眼见着她将它们洗净用大树叶子包好,又用泥巴封好埋在篝火堆下面。
“你这是做什么?”他问道。
敲开那烤的乌漆嘛黑的泥团子,霍湛一副嫌弃的样子。
实在是因为没有油水的浸润,一敲开虽然有一股青草的清香味道袭来,但是更多的还是那被加热后涩涩的味道,闻着令他不舒服。
阮明心一笑,不管他自顾自的撕下鸡腿配黄花地丁,一口肉一口草的吃的喷香。
霍湛连续吃了两天的油腻,早就腻了,几日伤好的可以下地活动了,就跟在阮明心的身后美其名曰帮她拿东西,实则是跟着她一起去挖那个她天天都要埋火堆的野草。他看她吃得那么香,应该挺好吃的吧。
糟老爷们做事,黄花地丁的根须不知道被他弄断了几何,阮明心那面无表情的脸,罕见的沉了下去。
清洗的时候,霍湛看看自己,又看看她的那些黄花地丁,相比较她的一整根一整根,自己的确实残花败柳,根须下面至少好友一半来长,那一片的这样子的草他注意了一下,都已经被翻动了,所剩无几。
霍湛摸摸鼻子,烤兔子的时候主动过来薄皮去除内脏,架火烤翻转一条龙服务周全,就是在埋黄花地丁的时候都不让阮明心沾上一丁点泥巴。
“嘿嘿。”霍湛意思的笑笑。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今天这一顿是自己亲自动手还是真的因为混着黄花地丁的关系,霍湛觉得这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吃过的前所未有的美味,黄花地丁配着还滋滋冒油的烤肉,那滋味,清香中带着韧性敏感的嚼劲儿,黄花地丁的水润苦涩正好调和了没有盐味又油腻的荤腥,那如何是一个好吃就能形容得了的。
阮明心看着他那享受得没志气的样子,轻笑一下,继续不缓不慢的撕着手上纹理最后的一块兔腿,然后就着烤熟的黄花地丁,慢慢吃着。
可惜没有其他可以入菜的,在断尘渊的时候,她发明的用香菇、嫩笋和鸡包着就着黄花地丁那才叫美味呢。
随着霍湛一天天伤势渐好,寻找食物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阮明心与当初完全躺在山洞里的他完全调了一个个儿。
这日阮明心正在山洞里睡觉,思考着他们应该如何从这崖底脱身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打了起来。
那打斗应该距离她这里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
阮明心闭着的眼睛一睁,翘着偶尔动一下的腿也静止了下来。
很明显那个打斗的一种一方就是出去觅食的霍湛,那另一方人马就值得深思了。
她静下心来听了一会儿,还好,来人只是单枪匹马,没有带着其他大部队,先看霍湛怎么应付他。
她最担心的的还是那天围杀霍湛的那批人马在溪流的下端找不到霍湛的尸体的话,会不顾一切下到这个悬崖下面来。毕竟那是一条流动的活水。
就在她静思的这一小会儿,那边打斗的动静就停止了下去,阮明心疑惑,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方胜了。刚走出山洞就看见两人同时往这边撤退过来。
“长风?”阮明心叫道霍湛旁边的那个黑衣裳的人,他头上的兜帽已经摘下,露出了里面阴柔的脸庞,丹凤眼谢谢往上挑,锐利而精神。
“是我。”克制喑哑的声音从他喉咙蹦出,是喜悦的。
然而现在容不得他多叙旧情,“现在需要快走,后面有一对人马往这边搜寻过来了。”他着急道。
这也是为什么霍湛跟他打斗到一半共同退回来的原因,因为他已经认出那群人山上的铠甲,正是当日逼杀他的铁甲军。
他也同样你看着阮明心,尽管他已经猜测她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她带给他的惊讶一个比一个多。
“这边走。”长风引导着阮明心和霍铮往他刚才下来的那边走去,“属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