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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红衣裳的蒙面人。
他这一身大喝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看到贴在营帐内侧的蒙面人。
那身红衣裳到底太过显眼,四王子一打量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来人啊,抓刺客——”
“你混进我们北狄军营有何目的,说,五弟与你是何关系——?”
一瞬间帐篷内拔兵器的,叫喊的,还有四皇子质问的声音一下子全都动起来。
耳听着外面已经有了不小的动静,阮明心眼帘一敛,里面的寒光倏地闪现,四王子还没有质问结束就已经被匕首一划封喉
踢倒矮几的声音;盘子酒瓶碎裂的生意;最重要的还有那刺耳的寒冰碰撞的声音,混合着怒喝叫骂很漫长,也很短暂。
几个手起刀落帐篷里就是一地鲜血,溅在白色的帆布上,火光照着,尤其显眼。
阮明心熄灭了营帐内烤全羊和挂着的铜盘子里的篝火,整个帐篷一下子变得漆黑,守卫涌了进来。
等火光再亮起来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没有了阮明心的踪迹。
*
向宗光的营帐内幽光清冷。
“他们人呢?”阮明心问道。
随即像是兴起什么,神情尴尬,刚才看见的好像又在脑海中一闪一闪。于是闭嘴不再说话。
“我已经打发他们走了。”向宗光无所谓的说道。
阮明心不看他,准备找个地方歇下。
与靠近那个铺着红毛毡的床榻,那之前在三王子那里闻到的味道就越重,她皱了皱眉,转身往前面的黄花虎皮椅子上走去。
“你干什么去?”向宗光一把拉住她的手。
阮明心倏地目光射向停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古铜色的爪子,坚韧、劲拔。然而她的目光就像是刀,向宗光顶着被活生生割裂的威胁也没有放手。讪讪的解释道:“外面已经打乱了,很快就会搜查到我这儿来,你不能离开。”
阮明心眼神示意,她也没想离开。
她还没那么自信,以一人之力抵抗千军万马。
向宗光右手拉着她,左手不自觉的有趣摸摸有些犯养的鼻尖,“就算是在这个帐篷里也不行,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忘了。”
一向个高块大的向宗光纯爷们也变得支支吾吾:“那个他们会怀疑的。”
*
果真,在外面混乱之后,有人直接气势汹汹掀开了他们帐帘。
“二哥你干什么?”向宗光一把拉起被子将阮明心露出的肩头盖得严严实实,自己还保持着趴在她身上的姿势不动,一脸凶恶的看着不请就闯进来的二王子。
索性二王子还有些理智,进来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外面还留着他一大帮人挨个儿营帐地在搜查。
新婚的房间里面,前半夜里才进来闹过洞房,哪里哪里是什么样的基本上心里都有数,帐篷本就是中空的,一眼望的到头,二王子没看见其他人,又打扰了弟弟整办新娘子。
二王子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干笑道:“五弟继续,有刺客混进了咱们军营,为兄再在缉拿”
他这样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却是一落不错的盯着向宗光的脸色再看。
新娘子被他压在身下,黑黑的头发披在枕头上,留下一个棉被裹着的瘦削肩膀,白腻腻的肌肤仿佛还在眼前晃过。
第308章内讧()
向宗光护着阮明心,凶恶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了一些,软和了声音依旧有些僵硬的说道:“我这里没有。”
那眼神中有种意味不明的深意,明晃晃的指着你打扰了我的好事。
等到二王子终于陪着歉意,说完自己身不由己从向宗光的营帐里出去后,阮明心一把推开了弓在自己身上上身赤裸的男子。
双手碰上了他结实的胸肌,硬邦邦的,一把将人推到了地上坐着。
另一之手迅速的拉过床头的衣裳披在小露香肩的身上,三两下就绑好了腰带。
向宗光看着她难得矜持的模样笑,就算她冷着脸,也欣赏得津津有味,坐在地上也不起来。
“哎,我说按照你们南庆人的规矩,这都被我碰了看了,你的清白可都毁在我的手里了。不若你就直接嫁给我得了。你看我们都已经拜了天地长生天跟父母了,免得你回去了被人发现还要被侵猪笼。”向宗光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阮明心的手还停留在腰带上,眼神从上至下的冷冷蔑视着他,声音没有一点温度:“这是在北狄,不是在南庆,你要是敢乱说出去,我有本事杀了你的兄弟,自然也有本事能杀了你。”
“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当真。”向宗光爬起来讪讪地笑,一边找着被他刻意丢弃得乱七八糟的衣裳穿上。
“外面估计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咱们也出去看看热闹。”
阮明心清冷的扫他一眼,从床上走下来与他一起出去,按照规矩,新婚夫妻该去向长辈请安了。
*
王庭老北狄王的大帐内,老北狄王正在大发脾气,指着二儿子破口大骂连个刺客都抓不住。
向宗光在外面收拾好表情走进这个北狄王权最高的地方,右手握拳捶胸礼,“父王。儿臣携媳妇来向父王请安。”
阮明心紧随在他身后,与之一起捶胸礼,嘴里却是没有蹦出一个字来。安安静静地垂头耷脑,本分得不得了。
北狄王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最像的儿子器宇轩昂,昨天晚上他才刚成亲,他还在亲自教导他说女人就得从早调教。
昨天那么喜庆的新婚日子,被他视为出兵的吉兆。却不想他一个儿子娶了正妃,然却是同时失去了两个骁勇善战的王子,南下征战的先锋官
老北狄王看着眼前的这对小夫妻,眼睛浑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昨日看着的那股精气神一下子被抽空,脸上从前看着神采奕奕的折子也耷拉了下来显得焉不拉几的。
阮明心进门开始就将屋内基本打量清楚,老北狄王还算是克制,至少没有暴怒到满地狼藉,二王子默不作声的退在一旁不说话。
向宗光与阮明心对视一眼,老北狄王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的样子,最终精神不济的挥挥手,令他们退下。
向宗光拉着阮明心退守一边,与二王子正好左右各站一边面对面站着。二王子看他们一眼,唇畔微勾,眼神中含着戏谑。
阮明心抿着唇,对上他的目光后迅速地低下头,将一个新妇的害羞做了一个十成十。
二王子扫她一眼知是个无趣妇人,将注意力放在向宗光身上。别有深意地说道:“五弟还不知道吧,昨夜此刻偷袭,三弟四弟遇刺了。”
向宗光大惊失色:“二哥这是怎么回事?请医师了吗?伤势怎么样?大哥呢?怎么不见大哥?莫非大哥也受伤了?”他连珠炮地发问,将一个无知又关心兄弟的形象做得十足。
老北狄王叹一口气,还没从突然连失两子得悲伤中缓过神来。二王子也是难过:“三弟四弟已经去了,大哥,大哥长在整顿军营排查此刻藏身角落。”
向宗光了解点点头,对着老北狄王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父王也要看开些,保重身体为重,好让三哥、四哥在天堂也能安息。”
“还有父王既然三哥、四哥已经没了,那咱们北狄一下子就失去两员大将,是否要延缓对南庆的出兵?”隔了一会儿向宗光忽然试探着说道。
“父王——”二王子一听要说什么,却被老北狄王阻止。
他双腿叉开大马金刀的坐在最上面的狼皮毛毯椅上,一手看似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却是手握成全,一手放在桌子上偶尔手指动一下,营帐内寂静无声,老北狄王的眼神不知看向何处。
“不用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南征势在必行!就算”老北狄王目露悲恸,很快控制住情绪,更加坚定道:“既然已经南庆那边已经过来挑衅了,那这场战争咱们就更加不许退缩。”
“你去,去将请大剑师前来商量。”北狄王指着二王子说道。
阮明心一惊,身子紧了一下。
“是,父王。”二王子捶胸礼告退就要出去。
“父王,不可。”向总连忙两步上前阻止,似乎是察觉自己这样举动太过唐突,向宗光缓了缓说道:“自古以来大剑师就是不参国家之事,恐怕,恐怕大剑师不肯下山来。”他担忧道。
“五弟,你太过忧虑了。”二王子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国之有难,人人有责,纵然是大剑师那他也是咱们北狄的子民不是,为国出力,大剑师不会推辞。”二王子微笑着,是和熙的。
“二哥难道忘了上次大剑师的关门弟子纳兰子墨之事?”向宗光立马反驳,“恐怕大剑师这是是不会再助我们了。”
“那也是你,出使南庆纳兰子墨可是跟着你一起去的,这件事情你也有责任。”二王争锋相对。
“好了,吵吵吵的像什么样子。”老北狄王一拍桌子,二王子跟向宗光两人才彻底安静下来。
“你,你,你们”北狄王颤抖着手指指指二王子又指向向宗光,最后终于像是心绪不济抚着心脏的位置。
“父王——”同时两声焦急的声音在下面响起。
“老三老四才去,你们就吵成这样成什么样子,仗还没开打,你们就起内讧”
第309章大剑师弟子()
“父王消气,儿臣知错。”向宗光与二王子先后低头捶胸,异口同声的说道。阮明心站在两人身后,也静静地跟着他们的动作垂下头去。
老北狄王缓过来,免了他们的礼,“老五说得也不无道理。恐怕大剑师不肯再相助我军。”老北狄王说道。
“父王,儿臣不这么认为,儿臣以为大剑师一定会再次相助我军。”二王子肯定道,还特地看着北狄王的眼睛强调一遍:“这次一定会!”
“哦?老二此话何解?”老北狄王来了精神问道。
阮明心目光低垂着安静地做着一枚雕像。
“因为纳兰子墨。”文王子洋洋得意说道:“名义上纳兰子墨是大剑师的入室弟子,实则他们情同父子,儿臣曾经见过纳兰子墨的两面均确凿地见到纳兰子墨的胸前挂着的松石——碧绿清苍琅琊玉,垂下玛瑙有清铃。那是每一任大剑师的标志事物。可见大剑师对纳兰子墨寄予的厚望有多高,这个仇,大剑师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原来,如此。
阮明心回忆起当年第一次见到纳兰子墨是他胸前过的那个古怪又诡秘的配饰,每走一步都有清灵又厚重的叮当声发出。这也是上次在两邦和谈宴上她第一眼就注意就注意到了当时那个黑衣人的原因。
当年的纳兰子墨不过才十岁稚龄,左丘珩一就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传授与他,果然是相当看重他了。她还以为按照当年左丘珩一对纳兰子墨严苛又清淡的态度,纳兰子墨就是他坐下一个比较看重的弟子这样的身份,没想到竟然
看来这次左丘珩一就算是不自己亲自来,也必定会派出身手不低的弟子过来助阵。
就是不清楚他会如何打算,如果是左丘珩一亲自过来的话,那她必定不能动他分毫,贸然行动说不定还会将她自己给折进去;如果是派了他的徒弟过来的话,按照上次与纳兰子墨交手来看,既然纳兰子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