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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清楚他会如何打算,如果是左丘珩一亲自过来的话,那她必定不能动他分毫,贸然行动说不定还会将她自己给折进去;如果是派了他的徒弟过来的话,按照上次与纳兰子墨交手来看,既然纳兰子墨是左丘珩一当做接班人来教导的徒弟都还未突破剑师境的境界,那么其余弟子不足为惧。
至少以一对一她是完全没有问题;以一对二,获胜虽然可能会难了些,但也勉强可以;就怕大剑师的气愤比她想像的不可估量,但凡派来三个或是三个以上的话,结局就未可知了。
阮明心有些担心,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大剑师要教导处一个有能的嫡传弟子,除了弟子的天分很重要外,师傅的教法也不可忽略。
就像她的师傅苍离一样,师傅教导采取扬长避短,且弟子们的天赋都优于常人,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却都不是十全十美,总是一方面突出另一方面相对空缺。如大师兄的医术,三师兄与她的剑术还有霍铮的谋略以及天赋最好的五师兄,却是最醉心于师傅的观星之术一样。
以己度人,他们尚且如此,可以推测左丘珩一的弟子如无意外也是如此。
二王子的话北狄王很是认同,派他出去立即去请大剑师来。
向宗光无话可说,想要拍一拍阮明心表示心意,然却被阮明心忽然避开。
解决了心腹大事,老北狄王虽然还在伤心一连失去两个儿子,但是眼前的儿子总归是最肖似他,自己最看重的,有且还是儿子新婚第一天带着媳妇来拜见。北狄王也不想寒了儿子的心,打起精神和他跟阮明心前前后后说了几句话才将人打发出来。
军营的气氛很紧张。
从王帐出来,阮明心就明显感觉到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氛围,若是说刚才他们从自己的营帐出发去到北狄王帐的路上军营的气愤可以用一张弯弓来形容,那么现在他们出来回去的路上那就是弓已经搭上了箭,且还在不停地拉开弓弦,越来越紧。
阮明心紧绷着神经观察周围动静,一直进到向宗光的营帐之后才将精神稍微放松。
眼前冷不丁的突然出现一碗白稠稠的羊奶。
“我不喝这个。”阮明心推开,腥稠的羊奶她前世已经忍着喝了不少,重活一世她才不要再为了任何事任何人委屈自己。
阮明心自顾自的走到火炉上将温着的铜壶取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向宗光撇撇嘴,哼一声,自己咕噜咕噜的将一碗羊奶喝完。
向宗光坐了一会儿,阮明心不搭理他,心痒痒的又主动贴上来问她:“你说大剑师会不会来?”
阮明心瞟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向宗光轻轻的在自个儿鼻子上用食指摸一摸,像是擦去刚碰到的一鼻子灰,自圆其说道:“也对,等二哥回来了就知道了。”
*
时间如流水,二王子走了的这两天阮明心不仅没有觉得时间的难熬,相反,她只觉得怎么一弹指间时间就没了。
大王子虽然粗鲁,但是在治军这一项上却是有些才能,她来的那天懒懒散散的军队才一天时间就已经如铁桶一般的纪律严明。她才将北狄的军营摸出个大概二王子就回来了。
令她庆幸的是左丘珩一没有来,二王子带回来的是左丘珩一坐下两个剑技高超的弟子——元伦达、伏宝琛。
阮明心不由感谢老天的眷顾,幸好只有两个徒弟。
向宗光从王帐议事回来告诉告诉阮明心:元伦达、伏宝琛两师兄弟准备以牙还牙夜袭峡峰关,直取峡峰关守将的项上人头。
“你做什么去?”向宗光一把拉住一身夜行衣的阮明心,质问。
“当然是要去阻止元伦达跟伏宝琛。”阮明心甩脱他的手,压低着声冷冷地说道。
“你这无异于是去找死。”
被甩落了手向宗光也不介意,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他们俩是什么人吗?就算是你武功高强,打败了纳兰子墨,可是如今不是你一个人,不知你们南庆皇宫一对一的正面对决。你们若是打起来势必引起整个军营的骚乱,万一老二要是再排查起来,我怎么交代?”向宗光咬咬切齿的说道。
阮明心冷冷看着他,眼神像刀一样射在他抓在她大臂上青筋暴起的手掌上。
“那是你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也让人从我眼皮子底下去杀我南庆一兵一卒。”
第310章来晚了()
“很好,我也不会让你就此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害我北狄的任何一人。”向宗光被激起了脾气,毫不退让,就算是冒着与阮明心大战一场的风险也坚决不放手。
“你——”阮明心眼神一眯,眉毛一皱,周身的气质瞬间冷冽冰冻千里。
向宗光感受到身边的寒冷,那是剑气。另一只手缓慢的向腰间弯刀的地方移近。
“明心。我再说一遍,我是不会让你就此毁了我北狄根基。”
北狄可以内斗,但是大剑师和弟子,却是北狄的依仗。
他不懂心里那种不想与她动手的情感源于何,但是此时此刻却是坚韧地说道与之相反的狠戾话语。
“废话少说。”阮明心甩开他的手,瞬间拔剑,青峰一出,帐篷狂风摇曳,里面的篝火瞬间熄灭,锅碗瓢盆杯盏被子桌椅摔得七零八落。
“王子发生了何事?”有巡逻的侍卫见此异象迅速赶过来询问。
“无事。”
黑暗中两双黑亮的眼睛凝视着对方,弯刀与长剑抵死碰撞在一起。
阮明心目光一狠,瞬间一抽一刺,到底还是没有将他刺伤,在顺应剑势错身而过的瞬间身子倾斜,长剑原本对应着向宗光心脏位置的方向偏开半寸,刚好才从他手臂空隙擦身而过。
在向宗光怔楞的瞬间,阮明心顺势点了他的穴道。
“两个时辰后,穴道自动就会解开。”阮明心轻声说完,长剑入鞘闪身除了向宗光的营帐。徒留那黑暗中姿势怪异的一人。
阮明心几个错落到了元伦达与伏宝琛的营帐几米开外,营帐漆黑,显然篝火已经冷却许久,耳听风声,那里面没有一息呼吸就已经知道她来晚了。
她不死心的在马厩解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往峡峰关赶去。
黎明破晓,天泛鱼肚白,一人一马在草原上从黑暗中逐渐狂奔到天亮,太阳的橘红洒落在她身上,刺得即便是藏身在树林之中这一身黑衣都尤为显目。
阮明心无法,这样的状态白天是必然入不了峡峰关的城门。
然而进入峡峰关除了城门这唯一捷径,就必须要穿越两座脸面险峻的大峰。
深山中树木枯枝不好走外,最容易的就是迷失方向,阮明心心知救人如同救火,她没有那个时间了。
等她终于从等了许久从路过的行人身上拔下一身灰扑扑的汉装进入城门潜到总兵府还是来晚了一步。
驻守峡峰关十余年的蒙将军今晨遇刺身亡,总兵府外的门廊上的血迹还斑斑可见,就算是那些尸首全部拖下去,也依旧能想到那场厮杀是多么的混乱。
阮明心闭了闭眼,周围的百姓都在指指点点,原本这个时间段正是即使热闹的时间段,周围小摊热热闹闹,而今却是零零散散零星的几个卖着煎饼包子,还都摆得老远老远
阮明心落寞地从人群最前面离开,孤单落寞的背影被晌午的太阳拉出长长的影子,被赶过来看热闹的行人们踩了又踩。
一步一步就跟踩在她身上一样令她心痛,蒙将军是外公的老部下了,每次蒙将军回京都会去看望外公,时候过年的时候母亲带她到外公家拜年,她记得那时一个方正脸很慈和的一个将军,大冬天的也不穿棉衣,就两件长衫在身上飘啊飘,他还抱过她,身上很硬,却一点也不冷,挨着他就像是挨着一个火炉一样温暖,她透过他的脖颈从长衫的领子里望下去,一条长长的刀疤从肌肉坚硬的蝴蝶骨爬出来,一直爬到脖子的正后面。当时小小的她吓了好大一跳,哭嚷着要下来,再也不要他抱了。
外公给她解释那是蒙将军保家卫国的铁证,用他的血肉之躯为南庆的千万子民铸就了安逸的长城。那时的她不懂,蜷缩在外公腿上,蒙将军就憨憨地摸着后脑勺笑,看着她的目光比之之前更加温暖。
她按了按眼角,粗葛的衣袖将她嫩嫩的脸蛋儿刮得疼痛,眼睛都疼红了。紧握的拳头是她不屈的志向。
驻守峡峰关的总兵蒙将军已经死了,下一步朝廷会派谁人来接手这块军机要塞?
北狄王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
阮明心耷拉着肩膀一步一步往城门口走去,她这次一定要先发制人,不能再如斯被动了。
急于回去探听北狄动向的阮明心不知道,在她走后不久新上任的总兵与朝廷派来查探此宗刺杀案件的负责人一同到了峡峰关总兵府。
*
阮明心回到北狄王庭三天,整个人都明显灰暗了下去。也变得比平常更加的沉寂、冷淡。
向宗光虽然庆幸过她没得手,可是每每看着她不是夜不归宿就是在坐在那儿默不作声,身上都像是长了虱子一样痒痒。
别的那些兄弟部落首领看着他都取笑小王子是不是终于娶妻长大,是不是用力过猛,新娘子受不了啊,整天都深居帐篷闭门不出的,哪里像是他们北狄的女人,就该豪迈的长远策马,既能烤全羊,又能篝火跳舞。
向宗光每每被怼,心说我还没吃到过阮明心的烤全羊,看到过她得额篝火跳舞,哪里还能轮得到你们呢。
这日阮明心从外面回来,恰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进入向宗光的营帐。
“王子妃怎么了?”阮明心身边的妇人问道。这是当初成婚时进来替她梳妆的那个妇人。
虽然北狄作风粗犷豪迈,但是一些等级规矩还是同样有的。她与向宗光成婚之后,老北狄王妃就要为阮明心指派贴身丫鬟伺候,还是向宗光替她驳回,说不他不喜欢身边跟着一长串的人,北地王妃笑骂她,说媳妇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也不像话,是以就指派一个能干的有些脸面的。
就是现在跟在她身边得这博古家的,是一个小头领博古的夫人,阮明心只有外出额时候才叫上她,平常都是不用伺候。正好有她带领着阮明心可以明目张胆的观察北狄军营的阵势,省了阮明心在北狄军营乱晃被人盘问的麻烦。
“没事,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一个人进了王子的营帐。”阮明心不确切的说道。
第311章要杀大舅()
“是的呢,可能是觐见王子有事情吧,就是看着有些面生。”博古家的说道。
阮明心轻轻一笑,“既然王子有正事,那就再等一会儿再回去吧,我们找个找个地方坐一坐。”
“是,王子妃。”博古家的领着她往另一边走。
转过一个小小的营帐遮挡,阮明心的余光扫见那座她在这里做熟悉的帐篷,风声萧萧,静谧得出了步军的脚步声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可不是眼生着嘛。阮明心轻启唇畔,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就算是那人化作灰她也认得。北狄人雄壮,能将北狄袄皮穿出那样书生姿态的人,就是北狄一生专注汉学的左贤王都做不到,除了那一个人,她是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龙翼轩——那个在曾经在北狄做了五年质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