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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山抬袖擦净嘴角的药汁儿,小师妹的医术,某些方面其实比他还要精湛,想来是已经发现了一切,傅东山也不打算骗着她。
“瞒不过师妹,没错,我是尝试过多次强行破境。”
“所以这是第几次了?”
“如你所见,此次是第四次了,然而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失败。”他不服气地狠狠地一拳捶在床板上,体内的真气一反弹又让他咳出一口血。
呵,看来这的确跟资质有关。
“大师兄,这又是何苦呢?”她细致地用帕子轻轻擦拂去了傅东山脸上的血迹,面上也是一副无可奈何。
“小师妹有所不知。”男子一扫方才轻松的表情,叹了口气解释说:“倘若东圣拥有了大剑师,南庆没有,后果可想而知。”
他就是收到消息,东圣上一任大剑师的徒弟,也即将突破剑师的境界,如果东圣有了大剑师,那他们到时候,一定会先挑选富饶的南庆先下手。战争一起,百姓都将流离失所,这一切都是他不想看到的,若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为了突破境界而屡次强行破镜。
“大师兄,我明白你的苦衷。只是,武学的事非一朝一夕之功,急不来的。”就像她一样,上辈子修为不到家,哪像这一世,重生后就拼命修炼拼命修炼,就为了能突破上一世的自己,让今生变得强大。
“我,我这是万般无奈的计策啊。”当时阮明心跟着霍铮离开,南庆无人,他身为大剑师的大弟子,他必须让自己强大。
阮明心见他没有放弃的意思,心里也微微有些怒气,气他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命,“下次再这么胡来,谁都救不了你的性命了。”
傅东山没有说话,喝完药,躺下身子,倔强且略有些敷衍的应道,“好。”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
推门而入的人是阮成,他乖巧地依次向傅东山和阮明心行礼后才道,“姐姐,外头有人来访。”
“有客人?”阮明心满脸疑惑,她这里的住处略有些偏僻,不知到外头会是什么人来造访。
阮成犹犹豫豫地低下眉眼:“是南庆丞相,阮兆麟阮大人。”那人他也听说过,是姐姐的父亲,不过却对她不好。
阮兆麟?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阮明心面色一冷,平静的心中仿佛被扔进了一颗石子,泛起千层涟漪,久久无法停息。
阮兆麟与自己,名义上是父女的二人,多年前,因为阮兆麟的阴谋诡计败露,他们已经永远的决裂了。
她永远忘不了当年。
——“明心,为父有事同你商量。”阮兆麟慈祥地笑着。
——“对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他眉目间是一种不在乎的淡然。
阮兆麟假意以说事为借口,实则竟然在茶盅里下了媚药,将阮明心与陌生男子关在一屋中,险些毁掉了阮明心的处子之身!
要知道,对于要突破剑师境界的人来说,一旦处子身被毁,也就意味着,她永远都不可能修成大剑师了。
她可是他的亲女儿,就算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
这一次,阮明心看清了这个禽兽的真面目,为了达成目的,他绝对不择手段。无论是亲女儿,或是信任他的妻子,在阮兆麟眼中,不过是任他摆布的棋子罢了。
本来父女二人关系就很是不好,经历过这样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阮明心就早已下了决心,彻底和阮兆麟决裂,如今,他又来找自己做什么?
阮明心掰弄着自己青葱的五指,声音冷冷地道,“不见。”
那种肮脏东西,见他做什么?给自己平白招惹晦气。
阮府门外。
阮成浅浅弓腰作揖,应有的礼数一个不少,“我们家主人说了,不见,丞相请回吧。”
“你可通报说是谁?”阮兆麟不依不挠地问,明显是不信任阮成真有去通报。
“说了,是南庆丞相阮大人。”阮成对眼前的阮兆麟可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
阮兆麟猜到阮明心爱憎分明的性子,记恨他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还有当年险些使旁人破了她的处子身,不会见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听罢了逐客令,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进去禀报你家主人,我今日不见到人,是不会离开的。”
阮成面露难色,“我家主人交代了,无论是谁,一概不见。丞相也是识得大体的人,又何必为难小的”
他左右为难之际,身后阮府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位面容姣好的女子,黑发如瀑搭在肩头,褪去沾满血迹的外衣,换了件素色的新衣衫。
来人正是阮明心。
“见到我了,你可以走了。”阮明心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远远地看着他,刻意地表现出了疏离。
比起上次见到阮兆麟,他瞧上去面容圆润了几分,体态富满,看来他这日子,过的很是不错呢。
不过,与其把眼前的人称为“父亲”,不如说是“生育她的人”更加合适,在她的心里,他们早断的干干净净了。
“明心,爹知道,是爹不好”
见阮明心现身,阮兆麟急忙摆出一副认错的亲近姿态。
阮明心看得一阵好笑,“这位阮丞相,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们之间再无父女之情。”阮明心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作者题外话:这个月有些事情急需去处理,只能一天一更了,对不住各位亲亲的读者大大们了,下个月一定补上。大家加油哦!
第434章不要脸者无敌()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后悔,当初怎么会受小人蛊惑,险些害了你。”阮兆麟低垂着眼,似乎不知道脸皮这种东西为何物。
阮明心压下自己心内的恶心,她转过头,不愿再看见阮兆麟假作可怜的模样,换作旁人,或许会被自己的父亲感动。可阮明心不会,她根本不相信眼前男人油嘴滑舌的说辞,若心中真真当她是女儿,又怎会因为一己私利,设计葬送她的前途?他心里的女儿,恐怕只有阮青璃一个吧。
“不必多说,你走吧。”
“明心,你看爹的年纪也高了,你就不要再计较往事,明心”阮兆麟抬起宽大的袖子,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阮明心不为所动,要装也得装的像一点,“丞相大人,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很累了,需要休息。”
她利落地转身,打算关上门干脆不理会阮兆麟假模假样的道歉。
道歉之下必有更大的阴谋。
眼看形势不妙,阮兆麟倒也顾不上许多了,双手向前一扑,直直跪在地上,大声哭喊道:“女儿啊,原谅我”
阮兆麟不愧是只老狐狸,跪下的举动引得许许多多路过的行人侧目,见人围观,阮兆麟演得更加卖力了:“你就原谅爹吧都是我这个做爹的不好,才让你受委屈了”一边说着,一边抬袖抹着眼泪,声音中隐隐有着惹人同情的哭音。
“谁家的女儿啊,真是。”
“看他也怪可怜的哦。”路人指指点点地说。
“是啊,瞧她的穿着,倒像是富贵人家。”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府门前,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虽然人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而让这位衣着华贵的人跪下求情,但不妨碍他们看热闹的心思。
顷刻间一传十,十传百,传言纷纷说有人跪下求女儿原谅,还说是当朝的丞相大人呢!眼看事情越闹越大,阮明心只得暂时退步,对着阮成道,“带他进来。”
阮兆麟扶着膝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背着手,大步走进府中了。他斜眼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气势霎时间变得不同了,惹得好多人一缩脖子,害怕迎上那犀利的目光。
“没意思,都散了都散了吧。”围观的路人见状,纷纷叹着气,跟着摇摇头散去了,阮府门口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府内大厅中。阮明心低头饮茶,是新鲜的茶叶,她咂咂嘴,很是喜欢,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像是当坐在旁边的阮兆麟根本不存在一样。阮兆麟琢磨着如何开口,脑袋转了转,试探性地问道,“不知明心此番回来,有什么要事在身?”他事先打听过了,阮明心上次离开后,好像是去了西瀚,具体的消息,他跟龙翼轩都无法查出来。
阮明心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目光落在书页,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知丞相大人此番来访,又是有何要事?”
“你”阮兆麟被她这句反问,问的脸色瞬间难看,哪有女儿喊自己父亲丞相大人的?尽管他一直不当阮明心是他的女儿。
“明心,我是你父亲。”阮兆麟想起自己的来意,忍住心里的火气提醒道。
“哦?”阮明心略带质疑的眸光瞬间瞥向他,“那你今日来,是想同我说教的?”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曾经对她对她娘亲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如今还好意思对她说教吗?呵,这脸皮倒是厚成一堵墙了。
阮兆麟没有说话。
在气氛无比僵化的时候,偏厅走出来位眉目俊朗的青年,面容略显苍白。
阮兆麟捏着小九九思考这人是谁,阮明心微微蹙眉,大师兄怎么出来了。
放下茶盏,阮明心急忙走上前去,扶他坐下,“大师兄,你身上的伤得慢慢调养,方才不是刚刚歇下了吗,这怎么跑出来了?”
傅东山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看上去身体状况很是糟糕:“听见外头有动静,便出来看看,不碍事。”
“没什么打紧的,快回去歇着。”她可不想让阮兆麟这样的人,出现到大师兄面前,还是赶紧催大师兄回去歇着才好。
“师妹,我还是放心不下,上次和你商量的事,师妹可还记得?”傅东山经过这一次强行突破境界失败,心里说是固执也好,就是希望阮明心不要再去西瀚。
阮明心皱着眉头,大师兄怎么了,突然又提起这事,而且阮兆麟也在场上,“我心向谁,大师兄自然清楚,你且放心,我会认真考虑后回答你的,还有什么事,等你歇息好了我们再谈吧。”
她这态度,也摆明了现在不想提这件事,傅东山不逼她,只是又虚弱的轻咳了两声,“好,那便一言为定,你好好考虑。”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的那一抹笑,一如当年初见时候的温暖。
阮兆麟看着眼前的二人,大致有了几分推测,眼前这位俊朗的青年,大概就是密探所报受伤的大师兄了,密信中言他试图强行突破武学境界,伤得不轻,如此看来果然不假。
大师兄方才注意到阮兆麟,“小师妹,这位是?”
他本是从西瀚傅家出来的,拜在苍离门下,在南庆的时候,极少离开千仞山,所以更加不可能会见到当朝的丞相大人。
老狐狸抿了抿嘴,浅笑了一下:“噢,我阮明心的父亲。”
阮明心并不同意他的说法,心里不满的,更是阮兆麟当自己是阮宅的主子了。这样子,她看着不爽,冷漠的对着傅东山解释他的身份道,“他是南庆的丞相,阮兆麟。”
“丞相大人,未曾注意,多有得罪了。”傅东山能够察觉到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