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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崖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怎么,叫了这么多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月娘话里含笑,不见丝毫紧张。
“你也不是全然不知,早该清楚你知道得太多了,就算他们愿意放过你,可你背叛了天机阁,你说阮明心又会放过你吗?哈哈哈哈哈!”男子笑得嚣张,却也没有说错,月娘在跟他们合作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自己的下场,所以事情演变至今,她面上不见一点悲哀神色,她早已看开。
冰冷的眸子浮现出狠厉,月娘抬起手里的匕首,反手向最近的女子脖颈抹去。
假如儿离她最近,又被她封了穴道不能动,面对利刃指向自己,瞳孔不断扩大,眼睁睁看着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匕首划破自己的动脉,剧痛传来,温热的血喷涌而出
动作不停,月娘持着匕首向男子的方向奔去,“我会落得什么下场,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匕首在她手上灵活转动,对上死士的刀剑,气势不减半分。
“生死不计!”随着男子一声令下,身后几个死士的攻势也没有留情,兵器交接在一起嘣出的火花在夜里格外刺眼。
半个时辰,已是月娘的极限,地上倒下三四具死士的尸体,剩下的死士跟月娘的身上各自挂彩,深浅不一,鲜血染红了这一块儿的雪,刺目不已。
月娘半跪倒在地上,深深的喘息声淹没在黑夜中。
第611章没有诚意的交易()
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身上多处的伤口流出的血,浸湿衣裳让月娘站不稳身子,唇上有些苍白,意念支撑着她半跪着身体不肯倒下。
男子从容不迫,他没有参与月娘的交手,让眼前这个人死,不过是迟早的事,“怎么?打不动了?天机阁的人就这点本事,居然也是一楼之主,呵。”
他想在她死前羞辱一番,月娘却不吃她这套,“一楼之主亦能得你们这般看重,好歹你主子窝囊到求人无望才盼到我这个没用的人身上”
“找死!”
月娘的话被男子一脚打断,凌厉的一脚踹在她身上,她不受控制向后倒,被踹中的胸口一阵疼痛,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死到临头还嘴硬!”又是一脚踹在她身上,这次是腹部,月娘疼得说不出话,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足以见得男子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疼吗?一点都不,这是她罪有应得。
如果以天机阁的规矩处理,只怕她要受得就不止这两脚了。
在男子第三脚踹过来的时候,月娘一掌拍在地上,翻身而起,躲开他的攻击,手中的匕首在掌心旋了一圈,刺向男子。
她的攻击太过迅速突然,男子始料未及,再躲避的时候,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肩膀一寸余。
冷不防中了这一刀,男子的愤怒可想而知,就在他要上前再对月娘出手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烟雾腾起,月娘感到脖子一痛,下一秒整个人失去知觉。
“把人生擒带回去。”空气中传来季书崖的声音。
烟雾散去,原本月娘的位置出现了四五个影卫,皆是季书崖带来的,那男子在看到季书崖的那一刻,脚步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一步,明显他能认出季书崖的身份,而现在他跟主子都不宜暴露出来。
“把人拦住。”话落,男子提起轻功逃离现场,他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死士不知道能拦多久,不过至少可以拖延时间,不会那么快就让对方拿下。
有了死士的纠缠,男子顺利逃脱,季书崖把打晕的月娘带回去。
当月娘一身黑衣装扮出门的时候,季书崖就认出来她是那日劫走三王爷的黑衣人,为了确认,他还让人检查过月娘身上的伤口,与那晚的事情联系起来,月娘的身份坐实。
季书崖于是乎把人关在牢房里,派人去请霍铮。
霍铮是在卯时末过来的,五皇子近日事务繁多,又要忙着登基事宜,这一些霍铮基本不用插手,他也不会多事到把这些全给五皇子料理完,三王爷跟皇上一死,有皇上临死前拟的圣旨,五皇子手中权势滔天,纵使他那些个兄弟也不得不对皇位死心。
三王爷在的时候他们争不过三王爷,而今三王爷没了,上位的是连三王爷都斗不过的五皇子,他们又怎敢造次,各自都有封地,没了皇位的念想,他们也都下好决心,待五皇子登基后便请旨前往自己的封地。
毕竟京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泥足深陷,早日离开也图的个安心。
月娘醒过来的时候季书崖不在,等见到霍铮她才知道昨夜出手的是霍铮这边的人。更心惊的是,霍铮是什么时候发现并怀疑上她的。
“说说你知道的,他们是什么人。”牢房外,霍铮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新沏的茶。
清早季书崖那边的消息就都送过来了,月娘是什么身份看似复杂却又简单。
“我听闻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尚在人世,我在找她的时候,他们便出现了。”月娘没有狡辩跟隐瞒,能被关在这里,就能说明霍铮已经知道了她背叛自己的主子,也知道她所做的事。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想这么做。天机阁待她不薄,忘恩负义,即便她活过了今日,内心的谴责依旧会追随着她,让她不安。
她孤身一人在世,以为自己的亲人都没了,偶然间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妹妹生存于世,她当时有多欢喜,自然想将唯一的妹妹找回来,而此时却得知妹妹在那帮人手中,她也不得不顺从他们的意思去办事。
有人说当一个人撒了谎,就要再撒无数个谎,去圆第一个谎。
她想要找到自己的妹妹,可也不想背叛了天机阁跟主子,所以当手里掌握无数情报的他们,为了秘籍跟信物找上她的时候,她只能用谎言去跟他们周旋,而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顺利找到自己的妹妹,她也将天机阁几个据点的情报透露给他们,本以为一切顺遂,如果不是她提前收到消息,只怕昨夜早在“如儿”手上吃亏了。
这场交易,谁也没有拿出诚意。
竹篮打水一场空,即便是谎言,也无法掩饰她出卖了天机阁的事实。
“他们是谁?”霍铮继续问道。
他不管她背后的是是非非、因因果果,依照月娘的说法,那些人是冲着阮明心而去,他可以不参与天机阁中的事,不参与月娘的事,却绝对不允许有想伤害阮明心的人出现。
“我不知道,与他们合作彼此都没有诚意,就连他们的名字,说不定也都是假的,那男子名字叫李一。”她与他们合作,接触的只有李一跟老者,也只知道李一的名字。
“去查查这个人。”霍铮侧过脸对季书崖道。
天干物燥,他一手拎着青花瓷杯盖,抚去水面上的茶沫,轻饮一口润唇,“秘籍跟信物是什么。”他从月娘的言语中捕捉到这两个词汇,之前是藏宝图跟武林秘籍,现在是秘籍跟信物,直觉告诉他,这两样东西不简单。
月娘摇头,她也不清楚是什么秘籍,从李一的言语中依稀知道信物是一块儿玉佩。
“这个估计只有主子自己知道。”
李一他们信誓旦旦肯定东西就在阁主手中,月娘虽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也不曾听说过这两样东西。
李一说过,秘籍跟信物四五年前曾在断尘渊出现过,当时是落入阮明心手中,这个消息真假月娘只信五分,这另外五分来自阮明心身上中的毒药——“仙水”。
第612章最晚知道的人心却最痛()
“仙水”这个词她没有在阮明心那里听说过,但李一有说过“仙水”的症状,与阮明心那次的状况吻合。
阮明心这位主子的性子她们做下属大致了解,如果是中了毒,绝对不会让太多人知晓,凭那一晚的状况月娘就能肯定主子中了毒。
李一能够掌握这个消息,排除彭城阮宅管家跟阮成叛变,主子身上的“仙水”,定与李一脱不了干系。
月娘将猜测脱口而出,霍铮波澜不惊的脸上却微微有些变化,“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月娘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仙水’毒发。”他端起杯盏抿了一口茶水抑制住心中的不安烦燥。
该死的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沾染上她的。
月娘神色一怔,脱口应道,“初冬月底。”话落方知霍铮并不知晓阮明心身上的状况,她也止住言语不多话。
霍铮的眸色加深,月娘的反应也让他知晓,阮明心是有意将这件事瞒下来,也知道再追问下去,月娘什么都不会说。
初冬月底也就是十月底,这个时间,霍铮记得当时阮明心因为公事离开了一趟京城去彭城,或许病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
隐在黑色大氅下的手掌握成了拳头,这都是他不曾知晓的,她不说,他不晓,若不是今日从月娘口中得知,她是要瞒着他一辈子么?
黑长的睫毛轻颤,霍铮垂了眸子,敛去眸中复杂的神色,罢了,既然她不想让他担忧,他便当做今日不曾听闻。
最应该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他,反而最后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师妹心中的那份情义他自然感受的到,但心中的痛自然也是最痛的。
只不过月娘身份特殊,是天机阁的人,他一直扣着人也于理不合,即便他与阮明心的关系,但玄月阁一阁之主的身份在那摆着,天机阁的内务,亦要由天机阁里的人自己处置。
“你既是天机阁的人,三王爷的事不是你动的手,至于天机阁会如何处置,我已派人去联络烟雨楼了。”这句话是不想参与处置月娘的事,烟雨楼中如今是朱雀堂两位堂主,颜如雪跟颜如玉两姐妹坐镇,阮明心不在,据他所知,朱雀堂的身份也不低,月娘的事交给她们处理正好。
“霍公子可否给我一套笔墨。”这要求不高,霍铮轻易便应允。
有些事情他知道了,也自然没意思继续留在牢房这种脏臭晦气的地方。
霍铮离开,也就代表月娘之后的下场他不会过问。
只是事后听说,月娘在牢中留了书信后便自行了断了。
京中也安静了,五皇子让朝臣催促着上位,登基那日,阮明心从断尘渊回来。
“怎么,坐上龙椅的感觉如何?”阮明心坐在梨花木雕花椅上,不客气的将邻邦进贡的梅子一扫而光。
这时节也就只有邻邦才有产梅子,酸甜的味道让人爱不释手。
“不如何。”
皇位,多少人为了这一把椅子争得你死我活,万人之上的真龙天子,那把椅子下面埋了多少的骨血又有谁知道。
坐上那个位置真的能够顺心顺意吗?
明君每一个决策都有大臣在一旁盯着,做什么都会少了一份自由。
他登基前尚且如此,登基后估计也相差无几。
“今日我登基”
“你也知道你已经登基了,皇上的自称让朝臣听到,那帮老古董又会给你唠叨了。”阮明心提醒道,白色的绒领围在脖子上,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里透红。
五皇子清咳一声,甚是觉得阮明心的话说的没错。
“今晚皇宫设宴,你跟霍铮也一块儿过来。”他看向霍铮,心里还记着上次霍铮把他叫去霍府的事,一想起来就气得牙痒痒的。
“再看。”霍铮不怎么给五皇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