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何况,如果谋划却只是为了那样一个男人。
就算阮兆麟是个天仙,难道就值得搭进去自己这样一个女儿。
“啪!”
狠狠的巴掌音在屋子里响起,连裴玉芳都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裴夫人现在的表情,是她都没有见过的。
如此冰冷,如此狰狞。
再也不复往日慈爱的模样。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挖空心思?!”裴夫人几乎把牙齿咬碎,只是这一瞬间,她脑袋已经想清楚了如果此事为真的后果,恐怕以后她都没脸再出去应酬赴宴,在家里的那些姨娘庶女庶子们恐怕就等着看她这样的笑话。
白皙的肌肤上五个指印十分明显,裴玉莲肌肤娇嫩,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
这要是往常裴夫人早就心疼的心肝宝贝叫了起来,可是此时那双杏眼当中只有沉沉的寒意。
“当年母亲可也夸赞过他才子无双。”裴玉莲眼圈红红,表情却带着倔强:“本来女儿和他早已经有白首盟约,若不是凤家凤凝香横插一杠,最后也不至于女儿至今待字阁中!”
“你和她早有私约?!好、好、好,裴玉莲,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裴夫人不由勃然大怒:“我们这样的人家,就是婚约也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什么时候私下有了首尾?!”
裴玉莲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若是平时肯定我见犹怜,此时却已经无人怜惜。
“姐姐,阮尚书这些年可与你有往来?”裴玉芳此时还保持着冷静,她看着姐姐,心里一声叹息。
这些年她一直知道姐姐心里有人,而且也隐约猜到是谁,但是却不知道原来竟然牵扯会有这样的深。
裴玉莲咬唇没有说话。
“你就是个傻子,枉昔日还有人说你是京城第一才女!”裴夫人被她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是为了他?!”
没等女儿回答,她却不由冷笑:“你怪凤凝香破你姻缘,可是阮兆麟若是真心悦于你,自然会让人前来提亲!”
“恐怕当年他是看不上我们的门户,现在又想来沾光吧!”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狠,就连裴玉莲都踉跄了一下,猛摇着头开口说道:“不可能,他对我之心可昭日月。”
“姐姐!”就连裴玉芳此时脸色也是一片惨白,虽然不忍心看到姐姐神伤,可是既然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岂是姐姐想傻下去就可以傻下去的!
“姐姐对他才是心意可昭日月吧,可是阮尚书这些年纳入府上的可不止一人!”
这是满京城其实都心照不宣的事,不然阮夫人也不会避居别院。
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会一个又一个的姨娘抬进府内。
这尚书府的子女可比整个淮阴侯府都多。
“他那是没办法”裴玉莲为阮兆麟辩解道,可是话还没说完,门帘子就再度被人掀起,一阵冷风瞬间吹了进来。
“老爷,您来了。”裴夫人看着阴沉脸进来的裴相,立刻走到裴玉莲面前把她护到了身后,就算是刚才她恨不得打她骂她,可是现在裴相回来,看脸色肯定这事是不能善了的。
“现在你就跟我去大理寺吧!”裴相没有多说,但是看着裴玉莲的那双眼眸却像是寒玉般冷冽。
“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那可不是咱们相府小姐该去的地方!”裴夫人立刻急了,难道相爷也要让女儿去吗?!
“她若还记得自己是相府的女儿,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裴相脸色铁青,今天大理寺的事情几乎是万众瞩目,而他更是早早就让人去打探消息。
当知道那小女孩熬过了钉刑,现场又验出了有毒,他的眼角就开始乱跳。
果真,最后还是咬出了相府。
“爹爹,难道这些年不是您”裴玉莲看着裴相,一脸的震惊和心伤,十年时间,她本来抗不过的,但是父亲却在暗自支持,所以她才会等了这么多年,因为阮夫人那个位置,阮兆麟和裴相都说过,必然是非她莫属。
可是现在,父亲竟然说是她做出这种事来!
当初桂嬷嬷能够混进阮府,没有父亲可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现在桂嬷嬷的死也和父亲脱不了关系。
“你在胡说什么,裴玉莲,现在大理寺已经是证据确凿,你主动认罪为父还能为你请罪容情,但要是你还这样冥顽不灵,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裴相看着裴玉莲的眸光带着威压,似乎在警告她还是想想后果,有的话该说,而有的话,不能说!
“父亲”裴玉莲不由泪如雨下,现在这样子,父亲是要把她作为弃子吗?
“老爷老爷,大理寺的官差上门了!”
门外突然传来长随惶急的声音。
第60章是我对不住凝香()
这像是一场终结,随着“传案犯裴玉莲——”这一声响越扩越大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案件就此结束。
裴玉莲脸色苍白的来到了公堂,但是不是一个人,陪她同来的还有当朝右相。
但是这又如何呢,右相亲口说了秉公办理,因此裴玉莲依然下到了天牢。
公堂之上裴玉莲什么都没有说,眼神一直长久地看着阮兆麟,那个眼神太过复杂,期盼与决绝,憎恨与爱意,但唯独不见后悔。
这一幕每每京城的人每当提起她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恶毒的唾骂,还有就是想起他们见她的最后一面。才女清高,在这满京城之中唯有她一年四季总是着一身白,身形苗条摇摇曳曳地从马车上下来,踏上那森严的一级级台阶。
但是再清高又如何,杀了人就是要偿命,群众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小心眼,那明明不关自己的事,但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受另一个人的影响,他们总是能用最恶毒的话语来诅咒别人。
裴玉莲进去的时候是狼狈的,甚至在台阶的最后一步被人刻意从后面推了一把绊倒在地,周围的呸呸声不绝于耳。
她朝里期盼了一眼,但是那个人没有动,甚至不敢转过来看她一眼。
一直到她被带下去,阮兆麟都没有看向她。
转身的瞬间,外面的百姓看见她落泪了,但是他们只有快意,谩骂声更加肆无忌惮了
每当说起闲话的时候,回忆当时有关裴玉莲的他们印象最深刻是还是裴玉莲被带下去的最后回往的那一个眼神。
虽然是看着公堂,但是基本上世人心里都明白她盼望的那个人是谁,然后说话止住,话锋一转立马又感叹其阮尚书真是一个有福之人啊。前有大将军府提拔,后面娶的填房又是内阁大学士嫡次女,可谓这一声又是贵人相助顺风顺水啊。
另一边阮明心昏迷躺在床上,谢含蕴给她搭着脉,一屋子的人围绕。
小桃红担忧的小心翼翼给阮明心擦着额头冷汗。
凤追和凤泽天再站在谢含蕴身后担忧的看着,凤泽天沉不住气,时不时的要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转上两圈。
谢含蕴脸上温和的表情早已经退去,只剩一脸严肃,他们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他判断。
在屋子外面的庑廊下,小崖陪着霍铮背对房门静静的站着。
小崖担忧地看他,“少爷?”
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天,狂风之下,大雪被风吹到走廊下。霍铮没有着裘衣,一身白色单衣随着狂风呼啸,身形瘦弱又单薄。
小崖居然有种害怕,害怕他的少爷就此随风直上九万里,就此羽化飞仙去。
小崖往他身边靠近了两步,低声请求道:“少爷,咱们就先回去吧,有谢公子在,阮小姐会没事的。”
现在人已经从大理寺送了回来,虽然不是送回阮家,反而被凤老将军霸道的带回了凤家,但这案子后面的事情已经和阮小姐无关了。
而凤家人几乎也全部聚拢在这里,少爷在这里,实在不太合适。
博望侯府和将军府可一向都是不对盘的。
霍铮眼神融入风雪,那白茫茫的一片啊,真不是一个寂静的世界,隐藏的危机就像那松柏树上挂着的冰凌笔直又尖锐,像是一把匕首,一不注意就刺入人的颈椎。
霍铮回头,对着小崖点点头,顺着这短暂的抄手游廊离去,风雪中的身影快速消失,正如他寂静无声的来,又悄无声息的去。
阮兆麟转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小崖与霍铮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凝神驻足了一会儿,今日霍家的小子是给他‘添乱’了,阮兆麟看着那个空空的走廊好一阵子,然后推开阮明心暂时安置的房间。
冷风灌进来,凤追对着阮兆麟大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门开那么久要是我的心儿再着凉了我唯你是问!”
阮兆麟唯诺,快速闪进身来,将门插好。霎时一股暖气将他全身笼罩。但是那还没来得及温暖的内里冰冷刺骨,如同他的心。
凤家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位横枪立马的老将军,怎么会有后来的那些事端。
当年的婚约他虽不情愿,可到底还是念着凤家的好处,但凤凝香却善妒又不温柔解意跟她父亲一个专横模样。
阮兆麟借着拍身上的雪花冷了冷自己的情绪,然后一抬头又是一副温润谦雅的君子模样,只见他几步上前来,站在凤追的身后看着床上。压低嗓音问道:“谢公子,明心的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谢含蕴诊脉完毕正在全神贯注为阮明心施针,手指轻捻满转一根银针就摇摇晃晃的立在了阮明心的百合穴上。
施针完毕,他这才将插银针的锦帛卷起握在手中,站起身来拱手道:“大将军可以放心了,现已将阮小姐的情况暂时稳住,等下在下开一副药方,一日三次,之后切要清淡温补,不可操之过急,待得明日本公子再来府上来为阮小姐看诊。”
看着阮明心一身的血渍,他也不适合继续久留,她那身衣服总需要避人去换的。
谢含蕴说完之后再对着阮兆麟和凤泽天拜首行礼:“在下就此告辞了。”
凤泽天出门去送谢含蕴。
凤追让小桃红和凤府的丫头帮小姐换身衣服,自己这才和阮兆麟一起离开了阮明心的房间。
“兆麟。”凤追叫着阮兆麟的字,“外面的情况如何?”
“回禀岳父大人,裴玉莲已经认罪了,此时已经关入天牢了。”阮兆麟是听审之后才回来的,因此对于结果十分清楚。
他面前十分恭敬,一点儿也看不出内心深处翻滚的想法。
凤追没有说话,两人站在廊下,此时天色已晚,夜风冷冽,他的脸色也沉的像是如墨般浓稠化不开夜色。
阮兆麟有些心虚,不自觉的再度开口:“岳父,是我对不住凝香。”
不管这事明面上看是不是和他有关,他先径自认错道。
“裴家那个恶毒丫头做的那些事,你当真一无所觉?”凤追目光灼灼地望向阮兆麟,眸中像是燃着怒火,可以燎原。
第61章多子多福还是祸?()
老将军久经沙场,那双眼眸更像是经过血与火的淬炼,光芒慑人。
阮兆麟的心脏立刻漏跳了两下,袖中的手指紧握成拳,面上却是一脸哀戚:“岳父,您这是怀疑兆麟吗?”
南庆朝最年轻的尚书此时敛去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显得哀伤而又难过。
凤追却沉着脸没有说话。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