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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心眉头微微一蹙,想到了霍铮现在的身份。现在的他,还不是多年以后长胜无败的大将军王。
府中主母不喜,父亲不爱,此时的他,只有一个祖父在维护着。
所以才更显出他帮她的义无反顾
霍铮
这个名字就算是在心中咀嚼尚且有几分涩然,他曾经沉甸甸的守望相助,竟是过去愚蠢的她从未觉察。
“我知道了”
阮明心这句话像是叹息,又像是对命运的回应。
这一次,她知道了
所以,不会再是他一个人独自艰辛
“喂,霍长焰,这是你师妹主动要找我又不是我自己巴上去的,你对我摆什么冷脸啊。”谢含蕴看着自己面前脸色铁青的霍铮,不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
“我是嫌你太慢,你怎么不干脆像个女人一样涂脂抹粉算了!”霍铮没好气地看着谢含蕴,他光衣服已经换了三套了!
“告诉你,你这是绝对的嫉妒!”谢含蕴本来穿着湖蓝色的长衫,但是对着铜镜看了看,摇摇头又脱下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长衫。
“你有完没完了!”霍铮眉头拧了起来:“你再换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打晕了拎过去!”
“喂,还是不是兄弟了,为了个女人,不,为了个小丫头就这么对我。”谢含蕴穿着月白长衫转了一周,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好歹人家在重孝里,总不好穿的太花哨。”
霍铮想到阮明心母亲的事,心头也是一紧。
这两天大理寺已经提审裴玉莲准备定案,因为右相的关系,加上事主也未到场,所以并没有公开审理。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这样对我一副爱答不理的脸,本大爷不高兴就不去了。”谢含蕴傲娇的一扬下巴。
“你可以试试看!”霍铮说着直接亮出了自己佩戴的宝剑,目光比外面的冰雪寒天还要冷冽。
谢含蕴摸摸鼻子:“好了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本公子去还不行啊!本来好好的下山玩耍变成了困守京城,真不知道我是欠你还是欠她的!”
“快走!”霍铮见他穿好衣衫,转身就准备走人。
“等等,我还没想好配什么腰带,腰带上坠什么玉玦呢!”谢含蕴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直接在他的衣柜中翻翻捡捡。
“少来,这样就好!”霍铮说着干脆直接伸手拽住谢含蕴的衣领就向外一跃,两人直接撞开了窗子飘身出去。
“喂,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竟然不让装扮好就出门!霍长焰,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不道德的!”
谢含蕴的声音越来越远。
“什么人!”
百灵惊慌的声音惊醒了本来正在浅眠的阮明心。
她抬眼就见到了霍铮和谢含蕴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她的屋子。
“霍公子?谢公子?”百灵也认出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走正门,偏偏要爬墙越窗的进来。
“是这家伙胁迫我这样进来的,和我无关啊!”谢含蕴想要再度美美出场的愿望再度破灭,他可是一路被霍铮拎着穿墙过户进来的。
“霍家少爷,就算你是我家小姐的师兄也不能这样像是采花贼一样的进来吧!”百灵没好气的说道。
“你竟然说我家少爷是采花贼?!你家小姐那么小一个小丫头,我家少爷至于去采”小崖不服气的反唇相讥着。
“你说什么!”百灵一叉腰瞪向小崖。
谢含蕴立刻向旁边挪了一步,以示和他们一主一仆划清界限。
“小崖!”霍铮表情骤冷,小崖再度讪讪的闭了嘴。
“百灵!”阮明心也叫住了百灵。
“事急从权,家祖父已经给我下了禁足令绝对不可以再踏进将军府半步,所以没办法从正门进来。”霍铮开口对着百灵解释,目光却看着床上的女孩。
她的脸色比二审当天好了些许,但是依然苍白孱弱,看上去和以往机灵欢畅的丫头迥然不同,霍铮眸中有怜惜渐渐升起。
阮明心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在见到霍铮的那一刻眸中已经没了别人,她努力地扬起一抹苍白的微笑让霍铮放心:“如果是这样师兄还是赶快回去吧,明心这里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对谢公子有事相求。”
霍家唯一护着霍铮的也就是霍老侯爷了,如果他都下了禁足令,霍铮现在处境似乎比她知道的还要艰难。
“是啊,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你没事就别出来乱逛了!”谢含蕴跟着说道,还无辜的对着霍铮摆摆手,一副巴不得他赶快从眼前消失的样子。
第69章表哥注定无救?()
“既然已经来了也不急着回去。”霍铮说着眸光清凉地瞥了一眼谢含蕴:“再说我也好奇明心究竟拜托谢兄何事。”
“咳咳,咳咳咳咳。”谢含蕴听到霍铮的话不由猛咳了几声,这还是他认识这小子以来第一次听到称呼他为谢兄。
真是耸、人、听、闻!
“明心想求谢公子帮一人诊脉。”阮明心说着挣扎就要跪拜在床上。
“你不用行此大礼,你若有事拜托不过一句话的事。”谢含蕴说着准备把阮明心扶回去躺下。
可是霍铮却比他先一步上前,直接把阮明心按回被中,让她好好歇息。
“师兄”阮明心却再度挣扎着坐起:“兹事体大,明心确实要对谢公子行礼的。”
“好了,我替你谢他。”霍铮说着瞪了一眼谢含蕴。
谢含蕴摸摸鼻子立刻跟着说道:“阮小姐现在身体不适,这份谢意可以暂且记下。”
他无视于霍铮警告的眼神,说出了记下人情这样的话。
“好,等来日必会报答。”阮明心点点头认真地说道。
“那是为谁诊脉?”谢含蕴开口问道,也相信阮明心虽然年幼,但却会是一诺千金。
“是明心的二表哥。”阮明心正色说道。
阮明心受着伤冒着风雪出了清馨园去往凤准居住的长生院的消息一下子传开,这么大的事请怎么能不惊动凤府里的其他人。
当凤追听到下人说外孙小姐竟然要去二房凤准的院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因此也抬脚向长生院走去。
白雪皑皑,病弱少年坐在廊下的轮椅上正在看书。
他裹着一身的锦裘,身周布了两个火盆,即使这样也掩不住身上的咳意。
虽是冬季,门口的长廊还布了一层的纱帘,被风吹得如波浪般拂动,算是勉强挡了一层风寒。
院内静谧,却不妨院门口竟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台软轿。
软轿有两个少年一左一右守着,皆着素衣,器宇不凡。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长生院?!”凤准的书童本来侍立在他身旁,见状立刻走下廊阶不由朗声问道。
凤准的目光却依然落在书上,似乎对何人前来有何事并不感兴趣。
软轿的轿帘被一下子掀起,掀帘的手白皙纤长,却像布满了麻子一样的细碎伤口。
“二表哥,外面风大,你怎么可以在廊下看书!”阮明心不由开口。
凤准听到她的声音不由抬眼,脸上的有诧异一闪而过:“表妹怎么过来了?”
阮明心身上有伤,还没养好怎么居然来了他这里。
说着凤准不由把书卷一放立刻转动轮椅准备从廊上下来。
凤准长廊下虽然有台阶,但也额外设计了一条滑道,专门方便他坐轮椅滑下。
“二表哥不用下来,你们快抬我上去。”阮明心对着轿夫说道。
软轿立刻抬上了廊阶,凤准直接驱轮椅进屋:“子墨,快把锦垫拿来铺在榻上。”
虽然不知道阮明心为何前来,但是既然她冒雪前来肯定心意已定。
那书童立刻听吩咐把卧榻准备妥当。
阮明心从轿中下来直接上了塌,有锦垫放在身下她也只能是卧姿,霍铮看她这样子直接解下身上披着的黑裘,把她身子给遮挡了起来。
“这位想必就是表妹的师兄,霍家公子铮了。”凤准说着在轮椅上抬手作揖见礼。
“见过凤二公子。”霍铮也作揖施礼。
凤准说完又把目光看向了谢含蕴:“这位想必就是药王高徒谢公子。”
说完他再度见礼。
谢含蕴却上下打量了一下凤准:“二公子真是聪慧。”
“心儿,你伤还没养好怎么能乱走!”凤追的声音此时从院门传来,不过眨眼已经进了屋子,看这满屋子的人不由觉得胡闹。
“祖父,表妹应该是请谢公子来看为准儿看病。”凤准在转眸之间已经想到了阮明心的来意。
他看向阮明心的眸光带着暖意。
“二表哥,慧极必伤,你真不应该多做思虑。”阮明心不由开口劝诫,未曾谋面,只不过片刻之间就猜到了霍铮和谢含蕴的身份,并且知晓他们来意,她这表哥果然聪敏过人。
“心儿,是这样吗?”凤追看着榻上的外孙女,他知道准儿已经去看过心儿,却没想到心儿会立刻拜托谢允来为凤准治病。
可是这病,他们早已经不抱希望。
“听说谢公子是药王高徒,不知我儿可有治愈希望?”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阮明心的二舅母君氏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此时顾不上和凤追见礼就急急看向谢含蕴。
谢含蕴对凤追和君氏见过礼之后这才看向凤准:“我需要号脉之后才能确定。”
阮明心其实也只是个猜测,因此凤准身体究竟怎样都要看谢含蕴的诊断。
谢含蕴伸手搭在了凤准手腕之上,屋内众人皆屏息等待结果。
谢含蕴把完左手脉又把向右手,眉头不由微微蹙起。
“如何?!”阮明心再度挣扎坐起了身子,霍铮不忍见她如此,不由坐在榻上让她倚了过来充当着她的枕靠。
谢含蕴将搭在凤准脉搏上的手收回来,皱眉沉思。
“怎么样?”君氏也急急的问。
谢含蕴还是沉默不语,不过却把目光看向了倚在霍铮身上的阮明心,接着又看向霍铮,看神情似乎有些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阮明心眉头紧紧蹙起,难道表哥还是注定无救吗?!
凤准薄薄的唇淡无血色,此时看着众人着急的样子却淡淡一笑:“祖父、母亲、表妹不用如此介怀,人各有命。”
病弱的少年目光澄澈,似乎早已看透自己的命运。
“小神医,你看我孙儿到底是怎么样了?他的病可还能治好?”凤追的嘴唇有些抖,紧紧凝着谢含蕴的眼睛里盛满了希翼和哀伤。
仔细观察甚至可以发现他连呼吸都调整到了没有,一动不动。
“祖父,准能赏今冬的雪景红梅,已然无憾。”凤准安慰着祖父说道,他注定早夭,多活一年都是赚了。
他不怕死亡,怕的只是至亲之人为他伤怀。
“你不会死的,不会!”阮明心咬牙说道,她都可以活,为什么他会死?!
她不信人各有命,只信人定胜天。
第70章有她在,一定能救()
“是啊,准儿,你不会有事的,娘不会让你有事的!”君氏一脸悲怆,眼圈也红了。
“你们干嘛把气氛搞这么悲壮?”谢含蕴摸摸鼻子,看了看情绪激动的众人:“我又没说不能治。”
这句话像是天籁,一下子点亮凤追、君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