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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父皇体内的毒解了,我们就走吧。”身边是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霍铮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他这是决定了,盛京城内是非纷扰太多,他终归无心那个位置,既然想要走,那么就走得干脆一些。
启元帝是他的父亲,江山是他父亲的,再乱也好,当初他不在时,西瀚也还是西瀚。
当局者迷,这么一想,霍铮突然发现,西瀚内部的动荡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他父皇一心想要将他送上那个位置,这两年的时间过来,他手上的权利似乎超出人的想象。
并不是质疑自己的能力,他突然发现,半个西瀚的大权都在自己手上,也难怪他几位皇兄心有不满。
若不是他父皇有意放权,有意把权利都放到他身上,有意纵容他几位皇兄去争抢那个位置。
西瀚其实还很稳定的。
如果他父皇真的有心,西瀚内部的动荡完全可以平定下来,不一定非要他在。
“好。”阮明心不急,霍铮能够为她付出那么多,她也可以为他忍让,本以为霍铮不会那么快做决定。
这样也好,皇上要在七天之内解了体内的毒,她短时间内也无法离开,腹中的孩子还有两个月临盆,霍铮打算放下西瀚的所有带她离开,那这两个月的时间,也够他去安排手上的其他事务了。
——
西瀚的冬天昼短夜长,皇上虽然倒下了,但霍铮的公务还得继续处理,为了给各国营造出皇上没事的假象,宫里的朝会依旧继续。
尽管四皇子不情愿,西瀚还是由霍铮监国,谁让他之前就不敌霍铮呢。
皇上昏迷至今已经第五日了,慕言书醒来了消息,在第三天的时候谢含蕴就让人送信给阮明心,不过人暂时下不了床,阮明心也无法让慕言书在这个情况下进宫。
听闻宫里的太医各自不安,皇上的身体就快要撑不下去了,阮明心正想去找慕言书商量,便听闻外头的丫鬟禀报,谢含蕴来了。
她也没细思谢含蕴怎么过来了,就让百灵扶着她去大厅见谢含蕴。
到了大厅,她看了眼谢含蕴后,兀自往主位落座。
“你来的正好,我这正准备去找你们。”吩咐人上了茶,阮明心开口,面上一派平静。
谢含蕴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站在那里看着阮明心,“知道你要找我们,我这不就来了吗?”
阮明心无视他的话,想到宫里的事情,神色越发有些凝重,“皇上的身体,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谢含蕴并不意外似的,正了正神色,也自顾自寻了位坐下。
“你应该清楚慕言书现在的情况,是无法进宫的。”
阮明心陷入沉默,她自然是知道依慕言书现在的情况,进宫不太合适。
听闻他的伤势严重,宫里的情况由四皇子把持,慕言书真的去了的话,她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你既然来了,肯定还是有办法的。”抬眸,清明的目光落在谢含蕴身上。
谢含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慕言书虽无法进宫,可我跟他厮混久了,各自会的东西都差不多,他现在已经清醒了,让我先随你入宫去看看皇上的情况,有什么问题等出来了,再找他说说。”
慕言书虽不参与皇室的事,可是启元帝不是一般的皇帝,他是霍铮的父亲,作为朋友,慕言书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虽然谢含蕴没有慕言书沉稳,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阮明心没有过多思索,便点了头,再就让人去备车进宫。
因为阮明心的身份,还有六王爷的令牌,二人轻而易举就进了宫门,可到了乾清宫外却被四皇子带着人拦下。
“四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阮明心看着四皇子蹙眉,直觉告诉她,四皇子绝对没有什么好意。
四皇子看了看阮明心,又看了看谢含蕴,最后视线落在阮明心的肚子上。
“听闻弟妹有孕在身,今日怎么进宫来了?”话是这么说着,他的眼睛也没有忘记去打量阮明心身旁的谢含蕴。
同样,谢含蕴也在打量这位西瀚的四皇子。
听到弟妹两个字,阮明心压制心里的反感,四皇子真是虚伪,她倒是乐意四皇子直接喊她六王妃,不过没有必要在称谓上纠结太多,她面色平淡。
“听闻父皇身子不适,谢公子从城外采药回来了,作为儿媳,当然要让谢公子为父皇诊治一二。”乾清宫比往日还要清静,可能是皇上需要静养,所有的人都让四皇子撤走了,就连皇上跟前的高公公也没有在,想来这里都是四皇子的人。
“去给本王妃把斗篷拿来。”阮明心转身对身后的百灵吩咐道,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在百灵的手心写了“王爷”两个字。
百灵马上就知道阮明心的意思,转身离去。
四皇子没有注意阮明心的动作,听百灵是去给阮明心拿斗篷,便没有阻拦。只在心里嫌弃阮明心这个大剑师的传人也不过如此,怀了孩子也跟一般女人一样娇气。
他倒是没有忘记阮明心身边带来的谢含蕴。
“这位公子姓谢?”他不屑的眼神落在谢含蕴身上,轻蔑毫不掩饰。
不过一个平民,身份哪及他皇子一样高贵。
“是,谢公子精通医术,是王爷请来给父皇诊治的。”她强调“医术”二字,是想要四皇子识相一些早些放人进去。
第799章四皇子的让步()
但不识好歹这个词恰恰可能就是形容四皇子的,他与霍铮是死对头,当然也不会给阮明心什么好脸色,一脸疑惑的看了看谢含蕴,又看着阮明心,一副看戏的模样,笑得有些欠揍,“哟,这便是六王府上的神医嘛?本皇子怎么听说,六王府上的神医是姓慕?难不成本皇子记错了?”
他完全是一副挑事的模样,并没有因为听到谢含蕴精通医术,就让他给皇上诊治。
“四皇子也知道慕神医?”阮明心佯装有些惊讶,实际上禁军那天晚上去搜六王府时就得知慕言书的存在,禁军统领是四皇子的人,禁军统领知道了,四皇子当然也清楚的很。
她杏眸含笑,温婉端庄,接着说道,“慕神医出自神医谷,或许对皇上的病症有法子,只不过”她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连忙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父皇出事后,慕神医出城采药时遭遇劫杀,命在旦夕,如今连床榻都下不了,更无法进宫为父皇诊治。”她特意说明慕言书是在皇上中毒之后才出事了。
阮明心说的时间完全对不上,但她并不怕四皇子会拆穿,左右她也没有说,慕言书身上的伤和四皇子有关啊。
至于她说出来以后,四皇子会怎么想,她也不能控制他的想法不是。
果然,四皇子在听到阮明心这么说之后,脸上的表情果然变了,那一抹欠揍的笑也让他自觉的收住。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盯着阮明心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善,谢含蕴不动神色的侧过身子挡在阮明心面前,他在防备四皇子,怕他一个怒急会对阮明心动手,阮明心的情况他可清楚了,如果真要动手,说不准会动了胎气。
四皇子没空去看谢含蕴,当然不知道谢含蕴已经开始防备他,阮明心却注意到了,她对谢含蕴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又把视线转回四皇子身上。
“什么什么意思?不是四皇子你在问本王妃嘛?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四皇子现在可否放行,让谢公子为父皇诊治?”她又假装什么都不知情,仿佛方才那些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诚如她之前所言,慕言书出城的时间四皇子不会去查,所以他现在不知情,很容易就会被自己唬住,等到今天以后四皇子就算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派人去追查这件事,发现慕言书进出城的时间不对,那时候谢含蕴也已经为皇上诊治完了。
四皇子恼怒不已,方才阮明心话里明明有歧义,暗自引人怀疑到他身上。
皇上出事后,皇城上下的守卫都是他部署的,慕神医在之后被刺杀,命在旦夕,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自己下的手,故意刺杀慕神医,好阻止人来给皇上医治似的。
偏偏阮明心演技好,那副无害的模样又让他无法说什么。
因为阮明心没有说,是他派人动的手。
“四皇子放心,四皇子不认识谢公子,总该听说过谢公子的师父,名满天下的药王爷,再怎么也不比太医院的太医们差吧。”阮明心承认,她就是有意刺激四皇子的。
药王爷是什么人,整个杏林界的名人圣手,有这样的名头在,又有阮明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四皇子想不退步都不行。
拳头在袖子里握紧,四皇子不情愿的让出一条路,让阮明心和谢含蕴走过去。
“既然如此,那便请谢公子好好为父皇诊治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听得谢含蕴心里也是一阵喜感。
没有什么比看到别人吃瘪更有趣的了。
四皇子不得不让步,有阮明心方才的一番话在前,慕言书有望解除皇上身上的毒,结果却在采药的时候被刺杀,命在旦夕,这时候阮明心又带了一个药王的徒弟进宫,如果他继续阻挠,到时候不止言官会弹劾他,天下的人也会认为是他想要那个位置而下的毒手。
就算做上了那个位置他的名声也会遗臭万年,这不是他想要的,更何况城郊军营的兵符他还没有拿到手,如果篡位的话,也没有更多胜算。
谢含蕴在阮明心警告的眼神下,憋着笑意进了乾清宫。
“宫人们都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冷的天,皇上的寝宫里居然一个炉子也没有?”一进殿内,一阵冰冷的寒意袭来,连阮明心都吸了一口冷气,她不悦的大声呵斥道。
有四皇子的旨意,乾清宫里只有两个婢子守在皇上旁边。
她们定然就是四皇子的人,没有四皇子发话,就算阮明心进来了,也只是行了一个礼,然后继续像木头人一样站在床边,寸步不离,对阮明心的话视若无睹。
“四皇子也是任由宫人们如此照顾父皇的吗?”阮明心的声音陡然冷冽下来。
她不是真的在心疼皇上,毕竟皇上不想承认她这个儿媳,向来对她讨厌的紧。
只不过这么一位长辈,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在自己昏迷不醒,无法人事这么对待下,就算身体健全,屋内的温度太低也会冻出病来,阮明心也只是觉得一个老人被这么对待很可怜罢了。
除去对她各种不满意不喜欢之外,启元帝对待霍铮,真的好的没话说,没有丝毫皇室父子的猜忌,这样的亲情,她也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这样对待她,不过对于阮兆麟,呵,阮兆麟就算了吧,摊上这样的父亲,是她和她娘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算起来,这也是四皇子的父亲,看到四皇子忍心这么对待自己的父亲,想来关系再好的父子,也会心冷的吧,四皇子也活该得一直不到皇上的重视。
原本也没觉得什么,但因为方才在乾清宫门口被阮明心那么一说,四皇子此时整张脸色拉得更难看了。
对着皇上床边的两个宫女愤怒的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怎么照顾皇上的?来人啊,给本皇子拖出去砍了。”
到底也是自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