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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霍铮正从霍于归的屋子里出来,刚把孩子哄睡着,他给影卫一个眼神,两人走远了才示意影卫说话。
“听闻”影卫欲言又止,声音卡在喉咙处,抬头看一眼霍铮面无表情,卡住的话语不由得脱口而出,“听闻近日,有容貌与夫人相似之人,曾在来仪客栈出现。”
容貌相似明心!
孩子这几日的反常,还有一直念叨着就他见过娘亲了霍铮垂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欢喜几乎要从心口翻涌出来。
两年了,你终于出现了嘛?
“马上派人查清楚!”霍铮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原本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抖动。
两年了,所有人都说她已经死了,唯有坚信她还活着。他如今守着东圣,上下翻查了个遍,始终没有丁点跟她有关的蛛丝马迹,就连东方睿也在劝说自己。
俗话说苦尽甘来,他也一直相信苦尽甘会来,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心中思绪万千,被他握在掌心里,霍铮告诉自己,她是不是真的回来了,这还是件不确定的事,倘若来仪客栈中出现的,只是与她长相相似之人呢?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霍铮比任何人都明白,但那个人是阮明心,他的期待比任何人都大,即便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消息。
秦子清和慕言书,最后还是在另一家客栈落脚,从用膳的时候开始,慕言书明显的心不在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清晨。
客栈人来人往,一般供人住宿歇息这种地方,附近都离酒楼茶馆不远,有关东圣皇都的消息八卦,很快就被传开了,住在客栈之中,秦子清想不知道也难,客栈大堂,一群正在用膳的客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一大早就听说,来仪客栈昨儿夜里,让人一把火给烧了,幸好昨日没住进来仪客栈。”昨日刚到皇都住宿的一位商人,在听说了客栈被烧了之后,不免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昨日临时改变计划,更换了住宿的客栈,只怕他现在也得成为客栈大火里的亡魂。
他身旁另一位客人听到他说的话,亦是唏嘘不已,“也不知那位客栈的掌柜,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敢在东圣皇都纵火,啧啧”
那些怀疑的对象,这位客人当然不敢乱猜测,要知道东圣皇都脚下的客栈,都可以一把火说烧就烧,他们这些外来的商人,做的小本生意,在这皇都里无依无靠,等会说错了话,得罪了人,下场只怕比来仪客栈还惨烈。
“时也命也,来仪客栈这些年的生意都不错,客栈老板好歹也赚了不少,是该庆幸昨夜里那场大火没有烧死人,不然来仪客栈赔上棺材本不说,说不得还得吃官司。”
楼下的客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者,秦子清不八卦,但眉头不由得皱起来,来仪客栈,不是她跟慕言书前些日子住的地方嘛?
并没有跟大堂那些客人猜测,秦子清不相信是来仪客栈的老板得罪了人,没有那么巧的事,她跟慕言书才从来仪客栈退房,来仪客栈就被人纵火,怎么说也难以让人信服。秦子清在楼下叫住店小二,低声问了几句,便端着食膳上楼去了。
敲开慕言书的房门,慕言书在软榻上盘腿运功,秦子清也不急,静静坐在一旁等候,一刻钟过去,慕言书脸色红润,看到屋子里突然出现的秦子清,眼睛落在她带进来的早膳上,走上前,端起那完清粥几口就喝完,嘴里还叼着一个馒头,昨夜到现在滴水未进,着实有些饿了。
“昨夜里,听说来仪客栈起火了。”火势并没有将整座客栈都烧毁,火源是从某间空出来的客房燃起的,无人入住,是间空房,让秦子清心中生疑的是,起火的客房,正是她与慕言书退掉的那两间。
客栈中有那么多厢房,可起火的地方实在可疑,那么多间有人住的厢房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无人居住的厢房起火,也难怪外头的人都在传,是客栈老板得罪了什么人。
“冲着咱们来的?”慕言书跟秦子清想到一块儿去了。
放火烧了来仪客栈的人,极有可能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因为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
那是什么人会对他们出手?
“你心中可有人选?”从神医谷出来,秦子清很清楚,这一路他们没有得罪任何人,不可能是迦叶,他要么直接抓他们回去,狠一点的话,直接派人杀了就是,走放火这一步,实在是多此一举,神医谷才刚走到人前,已经在四国当中兴起不少的舆论,放火烧客栈,这种张扬的行为,实在不像是迦叶的作风。
问慕言书是因为,秦子清没有仇人,但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阮明心,未必没有仇人,把她当作阮明心的人,不是没有。
如果不是慕言书先决定退房,只怕昨夜就不只是客栈被烧了那么简单。
“他们理应不会在东圣。”慕言书摇头,他没有仇家,冲着他们而来,那应该是冲着阮明心的,和阮明心仇怨最深的,莫过于龙翼轩,但如今龙翼轩接连吃了几场败仗,没有再战的能力,正龟缩在北狄重整待发,手伸不了那么长。
第934章暂别——心中担忧愈发浓()
依着西瀚当下的实力,还没有能力敢在东圣皇都行凶,而东圣的话,如果有人认出来阮明心的模样,就一定会把消息上报到东方睿那里,可至今东方睿都没有找到他们,说明前面几个猜测都不成立,他想不出来什么人能动手。
“你觉得昨日清晨,来仪客栈那帮人怎么样?”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的影子,秦子清不知道为何会记得那么清楚,慕言书心中还不曾想到答案。
她不知道,只是心中有一种感觉很强烈,昨日的那个男人,看到自己时的神情太奇怪了,本来也没有怀疑什么,但来仪客栈被人烧了,秦子清不知为何,就想到阮兆麟了。
昨日那帮人在来仪客栈,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慕言书也是在场的人,听秦子清这么一说,也有几分印象,然而不深,那些人他并不认识,到底是不是冲着秦子清这张脸而来的,他也不清楚。
“为何会想到他们?”秦子清说出口的话,不会没有她的道理。
“昨天那位游商见到我时,眼睛里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与恨意,虽然后来掩饰住了,但我还是注意到了。”没有天生的敌意,阮明心与慕言书是两个世界的人,慕言书又不是一直待在阮明心身边,哪里能知道阮明心究竟有多少仇人?
瞧昨日那人也没有认出慕言书,说明他跟慕言书两人不熟,而且在那群游商到来仪客栈之前,秦子清跟慕言书在来仪客栈住得好好的,连续半个月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在见过那群游商之后,来仪客栈就起火了,火源还是从他们两个,住过的厢房开始烧起来的。
慕言书沉默,天下之大,他不知道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然而却是有心无力。
比如说谢含蕴突然更改计划没有赴约,是什么事情绊住了他?他去什么地方了?会不会有危险?这些他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久久不见慕言书应声,秦子清伸手在慕言书眼前晃了晃。
慕言书摇头,尴尬一笑,自己居然走神了,“刚刚说到哪里了?”
唉秦子清叹了一口气,摆摆手,“你先去休息吧。”看慕言书的状态,明显的心不在焉,继续说下去,慕言书也未必就听得进去,还是让他先休息好了再说吧。
秦子清的好意,慕言书不会拒绝,桌间托盘里的空碗,让秦子清一块儿端着,行至门前的时候,慕言书突然出声:“你想要离开东圣嘛?”
他这话问得突然,秦子清回头看他,神色不解。
“谢含蕴那边,我担心是别人设下的圈套,故意引他前去,我要去看看。”终究他还是忧心谢含蕴。
既然秦子清不是阮明心的话,她没有必要继续在东圣待着,谢含蕴说霍铮在东圣,却并没有告知霍铮在东圣哪里,整个东圣那么大,霍铮在东圣是低调行事,合他跟秦子清二人之力,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中要花费的时间更是不短,谢含蕴的情况他又不清楚,没办法继续陪秦子清留着,如果秦子清愿意离开,他当然愿意带着秦子清一块儿去找谢含蕴,倘若秦子清不愿意离开,如今秦子清的功力在自己之上,他也不需要担心秦子清的安危问题。
迦叶对秦子清不一般,如果秦子清想要回神医谷的话,不需要躲藏,等迦叶的人找上门,她就可以回去了。
“我再留多几日,总得逛逛东圣的名胜风景,才不枉我千里此行。”她嘴角挂着一抹了然的笑意,谢含蕴没有把自己的行踪透露出来,说明这件事他也不希望太多人知晓。
如果仅仅只是小事情,谢含蕴不会一声都不交代,慕言书与他朋友一场,担心一下谢含蕴的安危也无可厚非。
“谢公子的消息是几天前送的,你担心的话,稍后便启程吧。”几天前的消息,慕言书追上去也要时间,如果刚好谢含蕴此时出事,慕言书再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也好,那些人如果真是冲着那个阮明心来的,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余下的他也帮不上忙,秦子清的身手不错,普通人根本接近不了她,如果找她麻烦的是昨日那帮人,以秦子清的能耐,那些人都不是对手。
看来是过于忧心谢含蕴那边是否落入别人的套,慕言书当天便收拾行囊,离开东圣皇都。
兴许东方睿知道霍铮在哪儿,可东圣的水太深,慕言书根本没有想过找东方睿,他怕会惊动东圣朝堂的其他人,如同东圣皇帝,或者东方睿的皇叔。
若这个时候冒然与东方睿扯上关系,那两人或多或少会认为,他跟秦子清是东方睿的人,那到时候他们本就如履薄冰的境地,再招惹两个掌权者的虎视眈眈,只怕更加艰难,秦子清想留在东圣皇都也好,要离开也罢,能否跟霍铮遇上,但凭缘分吧,有些事情快不得。
庭院深深,光秃秃的枝头,渐冒绿意,初初已能闻到春天的味道了,空气中氤氲着几分湿意,风吹拂,给衣衫上沾了一层粘腻,灰蒙蒙的天色,让人无端心中更添了几分压抑。
果然,午膳刚用完,外头轰隆一声,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地上。院中有几株刚刚移植来的盆栽,若不收起来,大雨一过,盆栽也不能看了,百灵跟素兰顾不得淋了一身湿,连忙把新移植来的盆栽往檐下搬。
这种天气,霍铮也不会让霍于归去玩,等百灵跟素兰换了衣衫,便去书房看着霍于归,霍铮要他临摹字帖。
虽说让两岁的孩子默字帖,年龄上来看还有些早,但霍铮决定的事,就是霍于归哭着耍赖也没用。
大雨如注,霍铮独自一人立于屋檐下,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安静的待于一处,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宅子里的仆人都很识趣的不去打扰。
春风湿润中带着几分冰凉,即便是在屋檐下,霍铮的袍角也不可避免的让雨水溅上。
第935章惊现——浑然不觉在身边()
“主子。”身后有影卫出现,霍铮背对着来人,似乎早有预料他的出现,却不知道影卫出现的时候动作有多僵硬。
谁不知道这两年主子的气息越来越冰冷,暗处安排的影卫那么多